第十二章、龙脊
thu oct 20 10:06:45 cst 2016
直到踏上“龙脊”，苏渊才感受到脚下道路间的不凡，右都潮湿，这片石板路应是鲜有人迹，却不似西边郊园那般生满青苔，山风吹过，青石板干燥无比，纵是一粒灰尘也无法沾染。
石板上的字迹并非雕刻，仿佛由人挥笔写就，字体是乌州流传千年的娟楷，每一个字都不如指甲盖大小。
一脚踏过，密密麻麻的小字好似一地蚊蝇，从脚边流转散开，浮动于脚侧，很是神奇。
远处隐有几点人影闪动，当是在苏渊之前进入金门的那几个少年，看他们的样子，皆在四处寻觅，仿若无头苍蝇一般。
苏渊这才想到，自己进来是进来了，可之后该如何，却是没人提醒，石板路尽头是青山，青山之后是仙家第二道大门，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恐怕不只是走到石板路尽头，推门而入那般简单。
若能入得了第二道大门，便可算作是真正的仙家之人，只是如何能入，还得费上一番心思。
真正的入仙之试，现在才算是刚刚开始。
考虑之间，石板路尽头响起阵阵破空之声，一个少年估摸着只有苏渊这般年级，其身法凌厉，行走间竟是脚不沾地，连周身空气也被其带动，仿若不是他在奔跑，而是被周身空气拖于脚下，助其飞奔。
少年一步十米，很快到了苏渊身边，斜眼微瞟，见苏渊一动不动，只道对方面色凝滞，对于如今情形，应当是不知所措。
他便懒得多瞧，抬脚腾空一米有余，接而双脚踏地，有如中元节时窜天而起的炮仗，很快只留下一条残影。
“真厉害。”苏渊见这少年年级不大，身法竟如此高超，不由感叹。
而之前那程家少爷，若放在此人面前，恐怕连其脚后跟也摸不到。
苏渊感慨之际，少年已经往返了三个来回，第四个来回正要开始，苏渊禁不住开口道：“你这样跑是没有意义的。”
“你可有办法？”少年皱眉喘气，苏渊这才看清他腰上所别一块玉佩，红色的玉佩，古体上书“皓天”二字，当是少年名字，而玉佩形状花纹都是奇怪无比，不似东大陆产物。
“没有。”苏渊如实回答。
“那你说个屁啊！”
名为皓天的少年眼珠皱缩，很快变为两条直线，他取下腰间水壶，灌上几口，又如风般破空而去。
苏渊似乎已经猜到了这少年的来头，但他不敢确信，西大陆的人，断断没有加入仙家的道理。
于是转念一想，他便也释然于对方那异于常人的速度，因为这皓天恐怕根本就不是人类。
今年的入仙大试，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苏渊想道，慢慢蹲身下去，一是站立太久，略感疲累，一是心觉这“龙脊”上的奇妙之处，恐怕光靠蛮力和速度是无法解开，“龙脊”上的秘密，还得从“龙脊”本身去找。
苏渊后退几步，双脚从青石板上慢慢挪开，脚下文字密密麻麻，看多了只叫人头晕眼花。
耐起性子，苏渊双眼从青石板上排排扫过，没有章节，仿佛只是为了填满石板，因而文字堆叠，石板偌大，竟是不留一丝缝隙。
苏渊试着去拼凑石板上所描绘的内容，却发现无论上下左右，相连的石板间，其内容似乎毫无关联，而每块石板上的文字，似乎也是胡拼乱凑，毫无意义可言。
但苏渊没有放弃，只是将每块石板上的文字都记于心中，过程极为缓慢，也不知有多少人从身边经过，不知多少人看着这瘦弱少年半蹲于地，面露不解。
时间流逝如斯，不知过了多久，记到第二十块石板时，苏渊倏而眼前一亮，这石板上的一行行文字，自己分明就在哪里见过！
山风微凉，轻拂于脸上，让苏渊想起了远方草庐里同样凉爽的秋风。
遥想师傅当年还是满头青丝，而不是如今这般白发苍苍，自己那时还是牙牙学语，对这个世界充满新奇。
师傅那时常捧着本破书，指着书上晦涩的文字，一遍遍矫正自己奶声奶气的读音。
自己对于这个世间的理解，应当就是从那本书开始的。
后来偶然回想，却发现破书上的文字仅是零乱，而其内容更是毫无含义，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师傅为自己选择的学语之书，自然有师傅的道理。
而十二年过去，那些没有含义的内容，那些随意排列的文字，苏渊却不曾忘记，仿若石刻般，字字铭记于心头，就连那些文字的顺序，也能轻松道来，无需多想。
可让苏渊吃惊的是，自己记忆中那些零乱的文字，竟与脚下石板上所绘一模一样，便是连顺序也没有丁点变化。
苏渊从未如此吃惊过，他自知脚下的仙家土地，不是人人都能踏及，而自己那与山野村夫无异的师傅，十多年也难得遇见几个外人，又是从何处拿来这部《仙家练气诀》呢？
师傅手上那本破书当是残本，但看这“龙脊”大路一眼不见边际，恐怕只是从中摘出一些誊抄于纸上，也不是件容易事。
苏渊思考良久，不得不揉揉脑袋，只觉多想无益，况且也想不出来什么，但这疑问便是刻在心底了，下回再见到师傅，必要问个清楚。
苏渊猜得没错，当年读过的那副残本，在脚下皆可以找到，只是每章节间所间隔的石板数量不同，最少者也有二十来块，最多者却是成百上千。
迅速扫过最后一块石板上的文字，抬头时，苏渊才发现“龙脊”大道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尽头，青山上有小溪流水潺潺，青山之后依旧是石板路，却再没有文字浮于其上。
算上自己见过的那些章节，石板道上的文字已大致记于脑海，回想起来，脑袋里却仍然一团乱麻，字与字间，篇与篇间，依旧是凌乱无比、毫无关联。
轻揉脑袋，苏渊席地而坐，从腰间布袋里掏出颗冰冷发硬的馒头，细细啃上几口。
这些文字之间必定有什么关联，苏渊闭上双眼，轻声呼吸，脑海中翻转不断，青石板上的篇章于眼前飞速流转，他不愿放弃每个文字，只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其中奥秘。
但小半时辰过去，文字依旧是文字，依然让人摸不着丁点头脑。
苏渊抹净额头细汗，打算重回“龙脊”入口，从头再将这些文字细细看上一遍，可还没起身，却觉着耳畔似有呼吸传来。
喘息沉重，苏渊疑惑转头，一张满是大汗的臭脸隔着极近，苏渊庆幸自己往后挪了点身位，不然还真要不小心贴在这湿哒哒的脸上。
“你干嘛呢？”是方才那奔跑不停的少年，此刻正弯腰一侧，满脸好奇。
豆大汗水从皓天尖翘的下巴间滴落，苏渊躲过汗珠，挪到一边，撑膝站起身来。
“你不跑了？”
“跑不动了。”皓天摆头甩净脸上汗珠，活像只刚从水里爬出的动物，“一刻也不能停，我跑不了。”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皓天惊讶，进了“龙脊”之后该怎么做，当是人人皆知，可苏渊却是副懵懂模样。
“知道什么？”
皓天便是无奈，不得不解释：“要入那仙家初试的门，必须得过这‘龙脊’，而过这‘龙脊’有个法子，便是来回七百二十次，方能开启仙门，进入初试。”
苏渊于是惊奇，竟还有这种事情？来回七百二十次可不是件容易事，他这才发现，“龙脊”上各色人群，或走或跑，确实在沿着大道不断来回，只是这些人速度太慢，自己没有注意罢了。
“那你怎么不跑了？”
“因为我发现了更好的法子。”皓天“嘿嘿”笑道，竖成线的眼珠子紧盯苏渊，仿若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让人极其不自在。
苏渊没有言语，皓天于是继续道：“看你方才走走停停，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吧？“
“确实有所发现，但没什么用。”苏渊如实答道。
“有何发现？”
苏渊稍许沉默，不知皓天所问何意，但想想说来也无妨。
“你看地上这些石板，上面都有文字是不是？”
“废话，我又没瞎。”
“有些石板上面的文字我曾经读过。”
皓天双眼放光，兴奋道：“这样的石板，是不是有二百四十块？”
“你怎么知道？”苏渊惊讶无比，方才自己算过，确实是不多不少，正好二百四十块。
皓天似乎有些得意，合拍手掌道：“这二百四十块石板叫做精绝百子，乃是仙家第三代祖师爷薛定仙所创，其原型据说是仙家的一种游戏，号称精绝十子。”
苏渊从未听说过什么百子十子，只得等皓天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看你的了。“
“什么意思？“苏渊问道。
皓天凝视苏渊，发现他是真不知道，不由道：“看你识得这精绝百子，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咋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吧，这脚下精绝百子的解法只有一种，便是其顺序摆放。”
“顺序？”苏渊轻声道，脑袋中突然光芒闪过，方才便觉得脚下石板间有异，此刻才明白，自己记忆中的内容同脚下石板间的差别，唯有顺序不同。
“我问你，你可记得这二百四十块石板的原先顺序？”
“知是知道，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我所记得的顺序，与其真正顺序，不知......是否一样。”
“知道顺序就成，走吧！”
“去哪儿？”
“你怎么这般呆傻，按你知道的顺序，咱去试试啊！”
直到踏上“龙脊”，苏渊才感受到脚下道路间的不凡，右都潮湿，这片石板路应是鲜有人迹，却不似西边郊园那般生满青苔，山风吹过，青石板干燥无比，纵是一粒灰尘也无法沾染。
石板上的字迹并非雕刻，仿佛由人挥笔写就，字体是乌州流传千年的娟楷，每一个字都不如指甲盖大小。
一脚踏过，密密麻麻的小字好似一地蚊蝇，从脚边流转散开，浮动于脚侧，很是神奇。
远处隐有几点人影闪动，当是在苏渊之前进入金门的那几个少年，看他们的样子，皆在四处寻觅，仿若无头苍蝇一般。
苏渊这才想到，自己进来是进来了，可之后该如何，却是没人提醒，石板路尽头是青山，青山之后是仙家第二道大门，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恐怕不只是走到石板路尽头，推门而入那般简单。
若能入得了第二道大门，便可算作是真正的仙家之人，只是如何能入，还得费上一番心思。
真正的入仙之试，现在才算是刚刚开始。
考虑之间，石板路尽头响起阵阵破空之声，一个少年估摸着只有苏渊这般年级，其身法凌厉，行走间竟是脚不沾地，连周身空气也被其带动，仿若不是他在奔跑，而是被周身空气拖于脚下，助其飞奔。
少年一步十米，很快到了苏渊身边，斜眼微瞟，见苏渊一动不动，只道对方面色凝滞，对于如今情形，应当是不知所措。
他便懒得多瞧，抬脚腾空一米有余，接而双脚踏地，有如中元节时窜天而起的炮仗，很快只留下一条残影。
“真厉害。”苏渊见这少年年级不大，身法竟如此高超，不由感叹。
而之前那程家少爷，若放在此人面前，恐怕连其脚后跟也摸不到。
苏渊感慨之际，少年已经往返了三个来回，第四个来回正要开始，苏渊禁不住开口道：“你这样跑是没有意义的。”
“你可有办法？”少年皱眉喘气，苏渊这才看清他腰上所别一块玉佩，红色的玉佩，古体上书“皓天”二字，当是少年名字，而玉佩形状花纹都是奇怪无比，不似东大陆产物。
“没有。”苏渊如实回答。
“那你说个屁啊！”
名为皓天的少年眼珠皱缩，很快变为两条直线，他取下腰间水壶，灌上几口，又如风般破空而去。
苏渊似乎已经猜到了这少年的来头，但他不敢确信，西大陆的人，断断没有加入仙家的道理。
于是转念一想，他便也释然于对方那异于常人的速度，因为这皓天恐怕根本就不是人类。
今年的入仙大试，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苏渊想道，慢慢蹲身下去，一是站立太久，略感疲累，一是心觉这“龙脊”上的奇妙之处，恐怕光靠蛮力和速度是无法解开，“龙脊”上的秘密，还得从“龙脊”本身去找。
苏渊后退几步，双脚从青石板上慢慢挪开，脚下文字密密麻麻，看多了只叫人头晕眼花。
耐起性子，苏渊双眼从青石板上排排扫过，没有章节，仿佛只是为了填满石板，因而文字堆叠，石板偌大，竟是不留一丝缝隙。
苏渊试着去拼凑石板上所描绘的内容，却发现无论上下左右，相连的石板间，其内容似乎毫无关联，而每块石板上的文字，似乎也是胡拼乱凑，毫无意义可言。
但苏渊没有放弃，只是将每块石板上的文字都记于心中，过程极为缓慢，也不知有多少人从身边经过，不知多少人看着这瘦弱少年半蹲于地，面露不解。
时间流逝如斯，不知过了多久，记到第二十块石板时，苏渊倏而眼前一亮，这石板上的一行行文字，自己分明就在哪里见过！
山风微凉，轻拂于脸上，让苏渊想起了远方草庐里同样凉爽的秋风。
遥想师傅当年还是满头青丝，而不是如今这般白发苍苍，自己那时还是牙牙学语，对这个世界充满新奇。
师傅那时常捧着本破书，指着书上晦涩的文字，一遍遍矫正自己奶声奶气的读音。
自己对于这个世间的理解，应当就是从那本书开始的。
后来偶然回想，却发现破书上的文字仅是零乱，而其内容更是毫无含义，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师傅为自己选择的学语之书，自然有师傅的道理。
而十二年过去，那些没有含义的内容，那些随意排列的文字，苏渊却不曾忘记，仿若石刻般，字字铭记于心头，就连那些文字的顺序，也能轻松道来，无需多想。
可让苏渊吃惊的是，自己记忆中那些零乱的文字，竟与脚下石板上所绘一模一样，便是连顺序也没有丁点变化。
苏渊从未如此吃惊过，他自知脚下的仙家土地，不是人人都能踏及，而自己那与山野村夫无异的师傅，十多年也难得遇见几个外人，又是从何处拿来这部《仙家练气诀》呢？
师傅手上那本破书当是残本，但看这“龙脊”大路一眼不见边际，恐怕只是从中摘出一些誊抄于纸上，也不是件容易事。
苏渊思考良久，不得不揉揉脑袋，只觉多想无益，况且也想不出来什么，但这疑问便是刻在心底了，下回再见到师傅，必要问个清楚。
苏渊猜得没错，当年读过的那副残本，在脚下皆可以找到，只是每章节间所间隔的石板数量不同，最少者也有二十来块，最多者却是成百上千。
迅速扫过最后一块石板上的文字，抬头时，苏渊才发现“龙脊”大道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尽头，青山上有小溪流水潺潺，青山之后依旧是石板路，却再没有文字浮于其上。
算上自己见过的那些章节，石板道上的文字已大致记于脑海，回想起来，脑袋里却仍然一团乱麻，字与字间，篇与篇间，依旧是凌乱无比、毫无关联。
轻揉脑袋，苏渊席地而坐，从腰间布袋里掏出颗冰冷发硬的馒头，细细啃上几口。
这些文字之间必定有什么关联，苏渊闭上双眼，轻声呼吸，脑海中翻转不断，青石板上的篇章于眼前飞速流转，他不愿放弃每个文字，只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其中奥秘。
但小半时辰过去，文字依旧是文字，依然让人摸不着丁点头脑。
苏渊抹净额头细汗，打算重回“龙脊”入口，从头再将这些文字细细看上一遍，可还没起身，却觉着耳畔似有呼吸传来。
喘息沉重，苏渊疑惑转头，一张满是大汗的臭脸隔着极近，苏渊庆幸自己往后挪了点身位，不然还真要不小心贴在这湿哒哒的脸上。
“你干嘛呢？”是方才那奔跑不停的少年，此刻正弯腰一侧，满脸好奇。
豆大汗水从皓天尖翘的下巴间滴落，苏渊躲过汗珠，挪到一边，撑膝站起身来。
“你不跑了？”
“跑不动了。”皓天摆头甩净脸上汗珠，活像只刚从水里爬出的动物，“一刻也不能停，我跑不了。”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皓天惊讶，进了“龙脊”之后该怎么做，当是人人皆知，可苏渊却是副懵懂模样。
“知道什么？”
皓天便是无奈，不得不解释：“要入那仙家初试的门，必须得过这‘龙脊’，而过这‘龙脊’有个法子，便是来回七百二十次，方能开启仙门，进入初试。”
苏渊于是惊奇，竟还有这种事情？来回七百二十次可不是件容易事，他这才发现，“龙脊”上各色人群，或走或跑，确实在沿着大道不断来回，只是这些人速度太慢，自己没有注意罢了。
“那你怎么不跑了？”
“因为我发现了更好的法子。”皓天“嘿嘿”笑道，竖成线的眼珠子紧盯苏渊，仿若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让人极其不自在。
苏渊没有言语，皓天于是继续道：“看你方才走走停停，想必是发现了什么吧？“
“确实有所发现，但没什么用。”苏渊如实答道。
“有何发现？”
苏渊稍许沉默，不知皓天所问何意，但想想说来也无妨。
“你看地上这些石板，上面都有文字是不是？”
“废话，我又没瞎。”
“有些石板上面的文字我曾经读过。”
皓天双眼放光，兴奋道：“这样的石板，是不是有二百四十块？”
“你怎么知道？”苏渊惊讶无比，方才自己算过，确实是不多不少，正好二百四十块。
皓天似乎有些得意，合拍手掌道：“这二百四十块石板叫做精绝百子，乃是仙家第三代祖师爷薛定仙所创，其原型据说是仙家的一种游戏，号称精绝十子。”
苏渊从未听说过什么百子十子，只得等皓天继续往下说。
“接下来看你的了。“
“什么意思？“苏渊问道。
皓天凝视苏渊，发现他是真不知道，不由道：“看你识得这精绝百子，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咋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吧，这脚下精绝百子的解法只有一种，便是其顺序摆放。”
“顺序？”苏渊轻声道，脑袋中突然光芒闪过，方才便觉得脚下石板间有异，此刻才明白，自己记忆中的内容同脚下石板间的差别，唯有顺序不同。
“我问你，你可记得这二百四十块石板的原先顺序？”
“知是知道，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我所记得的顺序，与其真正顺序，不知......是否一样。”
“知道顺序就成，走吧！”
“去哪儿？”
“你怎么这般呆傻，按你知道的顺序，咱去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