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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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 会传染的诅咒?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也差不多是废话。”胖子说道,“问题是我们并没有能够在这里找到有用的信息,我们还是在原点兜兜转转。就算你推理成立,对我们也于事无补啊?”

    我不得不承认胖子的话有道理。我们这一次重回永州,可能说不上是完全的失败,因为我们毕竟还是艰难地找到了一些线索,知道了一些信息。但是同样地,也很难称之为成功,甚至按照我们来永州的初衷,这个结果毫无疑问是失败的——我们依旧不知道如何从一团乱麻中理清思路,我们现在回到南京依旧一头雾水,不知道从何做起。

    “没办法了。”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在永州能够做的已经很清楚,优先是找到梁思琪和李强,尽量从他们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如果不行,则只能够去图书馆碰碰运气了。”

    胖子点点头,也知道只能如此。

    “你们在找我?”一个女声忽然间幽幽出现,把我们给吓了一跳。

    胖子差点一书包往那人头上扔去,我也差点抡起了椅子。幸好我们及时看清了这个女人,停止了动作。

    梁思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大门的锁已经被撬坏了,所以是掩着的,她可能躲在大门口蛮久时间了,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听了个遍。

    “你们想要找我?”梁思琪一脸嘲笑,“还想找他?”

    我被她的眸光看得有些发毛。这女人的眸光贼亮,那是一种不正常的发亮,代表着她精神方面的亢奋,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她精神有毛病。

    不过我胆气只是弱了不到一分钟,立即又壮大起来。我和胖子当然不是普通的大学生了,这段时间来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根本不应该去害怕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就算她精神可能有毛病。

    “没错。”我回答道,“我们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我们很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得到我的帮助?呵呵,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帮助到你们?”梁思琪冷幽幽道,她的话听起来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

    她自顾自地走入来,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白酒——那是一种烈性的地方白酒,浓度可能和二窝头差不多。我之前对这个品牌有些了解,只是没想到梁思琪一个女人,竟然敢喝这么烈性的白酒。

    “要不要来点?”梁思琪抬头问道。

    我和胖子同时摇摇头。

    “谅你们也不敢。”梁思琪说道,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我和胖子倍感疑惑——她一连拿了好几个酒杯,好像是要招待多名客人一样。

    “你对这里很熟?”我斟酌着字句,想要引导她说说这屋子的主人吴泽明。

    “没错。”梁思琪说道,将七个酒杯摆成一排,都给满上了,接下来动作让我一下子像三九寒冬掉入冰水里一样,从头到尾透心凉。

    她逐个将杯里的酒往前洒在地上。这个动作无需我过多描述,大抵拜祭过先人的朋友都应该明白。没错,她竟然是在拜祭冥冥中死去的某些人?!

    不过她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用意?

    待到还剩下最后一杯白酒时,她忽然间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不如这样,你来和我喝酒,喝一杯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喜意。

    “我来和你喝怎样?”胖子雀跃道。

    “不行。要么他来和我喝,要么你们就滚。”梁思琪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们现在还有得选择吗?”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的确没有太多的选择了。但是我看着茶几上的白酒,又倍感痛苦。

    前边说过我的酒量非常差,别说这种高浓度的白酒,就是一般的啤酒,我也喝不了多少。我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只喝一杯,只问一个问题,就直接醉趴下来,甚至连梁思琪的回答都听不清楚。

    不过我只能够顶硬上。

    “来吧。”我像是要上前线一样坐下来,满怀紧张,死死盯着那瓶白酒。

    “怎么,紧张了?”梁思琪脸上出现一抹异常的潮红,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不知道这到底是**还是别有含义的动作。

    “我先喝?”我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我的回应,梁思琪的脸色复冷,拿起酒杯一干二净,“你可以喝了。”

    我也学着她这般,一口饮干净,但是毫无疑问呛喉了,一道火蛇从我喉咙直冲而下,像是九天而落的火瀑布,一路灼烧,烧得我浑身发烫。

    “好!你问一个问题。”梁思琪拍掌哈哈大笑道,十足一个癫狂的女人。

    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用力甩了甩脑袋,将刚开始思考过的问题问了出来:“说说你爸。”

    “你别和我耍聪明。我肯开口回答你问题已经给了你们面子,别得寸进尺。”梁思琪冷笑着说道,“或者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爸是梁文翰,就这样。”

    “行,那我们换个问题。你爸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诅咒死的。”梁思琪低头直笑,“你们不也是?这也是你们的下场。”

    “你在玩我们。”胖子忽然说道,“你回答得太简单了。”

    梁思琪冷冷瞥了胖子一眼,“你们应该也猜到了一些。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和李强、梁竹全一起,帮进山的人带路。这诅咒就是那时候给染上的,至于具体的经历,我可没办法回答你,那时候我才多少岁?”

    我们当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也是希望知道更多关于他们进山的经历,而不是最后的结果。

    我只能够再喝一杯,“解除这诅咒,你爸还有梁文翰或者吴泽明,有什么研究的结果?”

    “问到点子上了。”梁思琪说道,“但是我爸就是一个山民,他甚至都不想去研究这个。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年,他和梁竹全、吴泽明还会时不时进山,其他时候他都是一个人住在乡下,等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一点,这诅咒,可是会传染的。”

    会传染的?

    我霎时间汗毛尽起,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算是一个问题了。”梁思琪说道,将酒杯推到我面前。

    没有办法,我只能够仰头满脸痛苦地喝下去。

    我现在前后喝了三杯,腹中变成了燃烧的火山,意识已经变得模糊,思维十不存一。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意志在顶着。

    见到我喝了下去,梁思琪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不需要我回答,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但是你只需要清楚一点,但凡是跟诅咒有关的物品,别让你喜欢的人碰上。这是魔鬼,无所不在,往往惩罚的就是那些贪心的、不知道进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