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陈述
似乎看出我的不耐烦，老头停下来不说话了，只是用浑浊的目光，冷冷望着我。
我被望得有些发休，只觉得老头眼神太恐怖，比他讲的故事还要吓人。
胖子用胳膊肘撞了我一记，示意我道歉。我本来就担心刀疤脸，这时候犟脾气起来，真的想直接起身一走了之。不过我马上想到在这小村庄，除非等老头说的大巴，否则想要回到城里，恐怕还是要靠老头的帮忙，这时候得罪他，很明显不是明智的选择。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想到这里，我‘嘿嘿’干笑几声，“老爷子，你看我作甚，我不是在认真听您讲故事么？”
“你以为我这是讲故事？”老头脸色依旧不善。
“不是。”我赶紧摇头，觉得这老头脾气太难琢磨，于是乎乖乖不说话了。
老头又盯着我猛看了一阵，才终于继续开口：“你们也不要以为我没文化，没有想到你们想的地方去。当年老头也读过几年书，关键是我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是不是血，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虽然我内心依旧不相信，但这时候也不能够触他的霉头。
“那时候虽然我们也担心和害怕，不过工程毕竟已经做起来，临阵退缩的话，村里得赔偿一大笔钱。所以这房子，最后还是盖了起来。”
“不过等盖到七七八八的时候，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人死了。”
“死了？”我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立即想到了那三个女鬼，“怎么死的？”
虽然这事情应该已经过去相当长时间，不过老头子好像还没有从恐惧的阴影中走出来。当他说话回忆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整个人瘫在太师椅上，松弛的脸皮不断颤抖，就像一张老树皮，在寒风里战栗。
看到这场景，我们三个都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就是死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警察检查了后，说是被野兽袭击而死。”
“野兽袭击？”我们面面相觑。
这里是南京，哪里来的能够致命的野兽？豺狼、老虎、熊？
统统没有！
“最后的结论是被野狗袭击。”老头说道。
这可就扯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够被野狗袭击致死？
“这个结论，我们是又信又不信。为什么呢？他死的时候，全身没有一快完整的地方，都被撕掉了，像猛兽的抓咬。但是吧，这又有一个问题，村里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野狗。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就算面对好几条野狗，也不至于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坐立不安。眼前闪现出来的，是就在不久前看到的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这老头，描述的不就是他们的死状么？
我甚至已经很确定，这个无辜死去的男人，一定是被那三个女鬼杀死的！就算不是它们，也是同类！
老头也精明得很，一直在留意我们三人，见到我们脸色大变的时候，他也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忽然问道：“它们，还在屋子里？”
我们被这问题问得一惊，我决定开诚布公，不再遮遮掩掩了：“老爷子，我们也不妨和你开诚布公了。没错，我们在别墅那边，的确看到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我觉得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死在它们手上。”
“是吗？”老头满脸复杂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不可能是野狗，一定是不详的东西，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证明我当初的看法。”
“老爷子你有见过它们吗？”我问道。
老头摇摇头，“小木头死了以后，房子还是得继续盖，不过幸好，一直到房子建好，都没有出现其他的意外。”
“老爷子，那为什么你听到我们说这个男人已经死了的时候，这么惊讶？”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这老头说了一大堆我感觉是废话的东西，但就是不说让我们最关注的事情。
“你们相信有人会不老么？”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起我们来。
不老？这老头的意思是说长生不老么？怎么可能！
我和胖子齐刷刷摇头，不过旁边神秘的女孩脸色古怪得很，只是死死盯着老头，看样子似乎很专注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之前也不信。”老头子呵呵冷笑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瘆人，“不过后来我信了。这照片，拍摄于1996年，房子动工的时候。那时我四十五岁，他说自己三十七岁。”
“房子建好了以后，他们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等到2000年的时候，才全家搬过来。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四年时间过去，他也要四十一了，但是看样子和当初一模一样，一点都没老。”
我撇撇嘴，觉得老头的理由有些牵强。有些人会保养，或者本身资质就比较好，所以老得慢，或者不会显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过现在老头终于开始交代别墅主人的情况，所以我还是得耐心听下去，因为这是我最关注的东西。
“他们全家搬过来后，就让人在外边建起了围墙。我作为村长，当然找过他，得问清楚情况才行。但是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么？说家里女眷太多，而且又远离村子，所以得做点防护才行。这话说得，不是在怀疑我们么？难道他还觉得，我们会对他老婆有兴趣？”
这老头明显怨气很大，说这话的时候，用拐杖猛忤地面，“砰砰砰”作响。
“不过吧，虽然我们村民都反对，但地是他买过来的，他有权利怎么去处置。不过这样一来，村里人就有点怨言了，说围墙起这么高，难道家里还藏着金山银山，害怕我们去偷？”
“我虽然有心想替他解释一下，但村里人根本不会听。况且他一家子又孤僻，整天都呆在屋里，根本不出来。”
“那他们怎么吃饭？”胖子插嘴道。我偷眼看了他一下，他显然也觉得老头子的话有些扯淡。
好像不会老的人、荒宅、高墙、不需要吃喝拉撒的一家子，难道这是在写鬼故事么？
“他们有个保姆，隔壁村的，也住在别墅里，基本上都是她出来买菜。”
“他们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也总不可能一步都不踏出别墅吧？”我问道。
“2000年搬过来后，他们前前后后住了差不多有5年多。”老头子回忆道，“我之所以觉得吧，他有古怪，也是因为5年过去，他还是和照片里一模一样，根本没变老过！我五十一岁，头发都白了，他也应该四十六岁了，但还是和三十出头的人一样。不单止是他，他的老婆和那个女儿，都一样！”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一家子鬼得很了吧？他那个女儿，在搬进来的时候，十岁左右吧，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老样子，根本没长高！”
我被望得有些发休，只觉得老头眼神太恐怖，比他讲的故事还要吓人。
胖子用胳膊肘撞了我一记，示意我道歉。我本来就担心刀疤脸，这时候犟脾气起来，真的想直接起身一走了之。不过我马上想到在这小村庄，除非等老头说的大巴，否则想要回到城里，恐怕还是要靠老头的帮忙，这时候得罪他，很明显不是明智的选择。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想到这里，我‘嘿嘿’干笑几声，“老爷子，你看我作甚，我不是在认真听您讲故事么？”
“你以为我这是讲故事？”老头脸色依旧不善。
“不是。”我赶紧摇头，觉得这老头脾气太难琢磨，于是乎乖乖不说话了。
老头又盯着我猛看了一阵，才终于继续开口：“你们也不要以为我没文化，没有想到你们想的地方去。当年老头也读过几年书，关键是我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是不是血，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虽然我内心依旧不相信，但这时候也不能够触他的霉头。
“那时候虽然我们也担心和害怕，不过工程毕竟已经做起来，临阵退缩的话，村里得赔偿一大笔钱。所以这房子，最后还是盖了起来。”
“不过等盖到七七八八的时候，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人死了。”
“死了？”我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立即想到了那三个女鬼，“怎么死的？”
虽然这事情应该已经过去相当长时间，不过老头子好像还没有从恐惧的阴影中走出来。当他说话回忆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整个人瘫在太师椅上，松弛的脸皮不断颤抖，就像一张老树皮，在寒风里战栗。
看到这场景，我们三个都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就是死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警察检查了后，说是被野兽袭击而死。”
“野兽袭击？”我们面面相觑。
这里是南京，哪里来的能够致命的野兽？豺狼、老虎、熊？
统统没有！
“最后的结论是被野狗袭击。”老头说道。
这可就扯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够被野狗袭击致死？
“这个结论，我们是又信又不信。为什么呢？他死的时候，全身没有一快完整的地方，都被撕掉了，像猛兽的抓咬。但是吧，这又有一个问题，村里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野狗。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就算面对好几条野狗，也不至于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坐立不安。眼前闪现出来的，是就在不久前看到的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这老头，描述的不就是他们的死状么？
我甚至已经很确定，这个无辜死去的男人，一定是被那三个女鬼杀死的！就算不是它们，也是同类！
老头也精明得很，一直在留意我们三人，见到我们脸色大变的时候，他也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忽然问道：“它们，还在屋子里？”
我们被这问题问得一惊，我决定开诚布公，不再遮遮掩掩了：“老爷子，我们也不妨和你开诚布公了。没错，我们在别墅那边，的确看到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我觉得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死在它们手上。”
“是吗？”老头满脸复杂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不可能是野狗，一定是不详的东西，后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证明我当初的看法。”
“老爷子你有见过它们吗？”我问道。
老头摇摇头，“小木头死了以后，房子还是得继续盖，不过幸好，一直到房子建好，都没有出现其他的意外。”
“老爷子，那为什么你听到我们说这个男人已经死了的时候，这么惊讶？”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这老头说了一大堆我感觉是废话的东西，但就是不说让我们最关注的事情。
“你们相信有人会不老么？”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反问起我们来。
不老？这老头的意思是说长生不老么？怎么可能！
我和胖子齐刷刷摇头，不过旁边神秘的女孩脸色古怪得很，只是死死盯着老头，看样子似乎很专注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之前也不信。”老头子呵呵冷笑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瘆人，“不过后来我信了。这照片，拍摄于1996年，房子动工的时候。那时我四十五岁，他说自己三十七岁。”
“房子建好了以后，他们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等到2000年的时候，才全家搬过来。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四年时间过去，他也要四十一了，但是看样子和当初一模一样，一点都没老。”
我撇撇嘴，觉得老头的理由有些牵强。有些人会保养，或者本身资质就比较好，所以老得慢，或者不会显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过现在老头终于开始交代别墅主人的情况，所以我还是得耐心听下去，因为这是我最关注的东西。
“他们全家搬过来后，就让人在外边建起了围墙。我作为村长，当然找过他，得问清楚情况才行。但是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么？说家里女眷太多，而且又远离村子，所以得做点防护才行。这话说得，不是在怀疑我们么？难道他还觉得，我们会对他老婆有兴趣？”
这老头明显怨气很大，说这话的时候，用拐杖猛忤地面，“砰砰砰”作响。
“不过吧，虽然我们村民都反对，但地是他买过来的，他有权利怎么去处置。不过这样一来，村里人就有点怨言了，说围墙起这么高，难道家里还藏着金山银山，害怕我们去偷？”
“我虽然有心想替他解释一下，但村里人根本不会听。况且他一家子又孤僻，整天都呆在屋里，根本不出来。”
“那他们怎么吃饭？”胖子插嘴道。我偷眼看了他一下，他显然也觉得老头子的话有些扯淡。
好像不会老的人、荒宅、高墙、不需要吃喝拉撒的一家子，难道这是在写鬼故事么？
“他们有个保姆，隔壁村的，也住在别墅里，基本上都是她出来买菜。”
“他们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也总不可能一步都不踏出别墅吧？”我问道。
“2000年搬过来后，他们前前后后住了差不多有5年多。”老头子回忆道，“我之所以觉得吧，他有古怪，也是因为5年过去，他还是和照片里一模一样，根本没变老过！我五十一岁，头发都白了，他也应该四十六岁了，但还是和三十出头的人一样。不单止是他，他的老婆和那个女儿，都一样！”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一家子鬼得很了吧？他那个女儿，在搬进来的时候，十岁左右吧，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也还是老样子，根本没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