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哑巴
第一章哑巴
他爱喝酒，好像只有喝醉才能使他忘记所有的烦忧，忘记所有受过的苦难，忘记活着的悲痛。
他也爱女人，不过似乎从来没有女人了解他从哪里来，他经历过什么，甚至他是谁。
世间好像就只有他的佩剑能读懂一点他的心意。他最爱杀人，大概不杀人他就会死。
只有当他的剑带上鲜血的时候，他才会有感觉。原来他还活着。
又是一夜贪杯，他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杀人。
原五公，大多数人已记不清他的名字。五公富甲一方，门客数千，所以世人都尊称他为原五公。五公在家里排行老五，虽不是长子，但却是家族最出息的那一个。杭州城很大，但原五公的名声却比杭州城还要大，整个杭州极少有人不知道他。五公的财富和名声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内里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以至于连五公自己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仇人了。不过从来也没有人敢找五公报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或许曾经有过，但每一个有过这样念头的人从来都是还没有见到五公的影子就死掉了。五公的武功算不上绝世，可也绝对算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当然最难对付的是五公身边的四护卫。青龙的铁拳，白虎的飞腿，朱雀的钢刀，玄武的冷箭。四护卫时刻护在五公身边，包括睡觉和上茅房。四护卫的武功个个都是一流，但最可怕的是他们四人在一起的时候。四人合力布的四方阵据说连武功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都难以脱阵。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却被名不见经转初出燕子楼的燕秋凌给杀掉了。燕秋凌杀的人他也已记不清有多少了，甚至大多数他连名字也记不清了。可是至今他还记得原五公，不仅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刺杀，也因为那次他差点死掉。
“杏花、烟雨、江南”。杏花开的季节，杭州的清晨宛若泷上了一层纱。就连威武大气的五公府也凭白多出了一丝温婉。鸡鸣时分，五公带着廿十门客往盐帮的总舵走去。路过安和桥时，正巧一群乞丐正围着另一个乞丐殴打。五公等人本不想搭理，却未想被围殴的乞丐猛然挣脱跪众人，“忽”地跪在了五公一行人面前。“铮”一众门客纷纷拔剑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五公却温然一笑，示意门客收起武器。
五公也不嫌脏，扶起乞丐问道“壮士奈何至此？”
未想，乞丐却是个哑巴，只能喑喑哑哑，不能说话。
“五公，他偷了我们的银子”围殴他的乞丐却道。
“这位丐帮的兄弟，他偷了的银子原某替他还上可否。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五公，我们丐帮都是粗人，你这样文绉绉的我们听不懂。虽然杭州城内都敬你三分，但五公，这好歹是我丐帮的事，您还是少管吧”
“大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门客里有人喝道。
“不得无礼，对丐帮的兄弟们客气一点”五公呵斥道。
“丐帮的各位兄弟，原某与向帮主已是多年的好友，虽已多年不见，但这点面子向帮主想必还是会给的。各位兄弟不看在下的面子，也好歹看在向帮主面子上高抬贵手。”
“五公，这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偷丐帮的银子向来免不了一死。丐帮的规矩在这儿，今天就算是向帮主到了怕也难救他的狗命。”
“这位丐帮兄弟，敢问他偷了你们多少银子”
“不多不少，整好二两一钱”
“原某愿多出二十两银子为这位兄弟赔礼道歉，各位丐帮兄弟手下银子饶他一命吧！”
“哈哈哈，五公果然是爽快人，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这条狗五公您牵走吧。我们走”
待丐帮一行人走后。
五公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哑巴。“这位兄弟，银子你收着，虽不多，但是也足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待养好伤后，自己找个活计好好生活吧”
哑巴却也不接，只在地上跪着磕头。
“也罢，兄弟若不嫌弃，可愿随原某回府？”
“主公，此人来历不明，怕是不妥”门客安生说到。
“原府三千门客又有多少没藏着些底细？来我原府，不问过去，不问身世。只要愿意来，原府就没有关上门的说法，岳七。你带这位兄弟先回府上，让刘管家好好安置好他。”
“得令”。
好一顿毒打，哑巴足足在五公府养了三个月才痊愈。痊愈后哑巴就在管家的安排下做些喂马劈柴的粗活，倒也老实肯出力。
一日，风和日丽。哑巴在院子中劈柴。
闻听两个丫鬟在闲话
“听说西城一处茅屋失火，屋内的二十三个乞丐全烧死了。一个也没有跑掉，真是可怜”
“乞丐有什么可怜的，不被烧死早晚也要饿死，还不如早点死了。来世说不定还能投个好人家呢！”。
哑巴握柴刀的手不觉紧了紧。
他爱喝酒，好像只有喝醉才能使他忘记所有的烦忧，忘记所有受过的苦难，忘记活着的悲痛。
他也爱女人，不过似乎从来没有女人了解他从哪里来，他经历过什么，甚至他是谁。
世间好像就只有他的佩剑能读懂一点他的心意。他最爱杀人，大概不杀人他就会死。
只有当他的剑带上鲜血的时候，他才会有感觉。原来他还活着。
又是一夜贪杯，他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杀人。
原五公，大多数人已记不清他的名字。五公富甲一方，门客数千，所以世人都尊称他为原五公。五公在家里排行老五，虽不是长子，但却是家族最出息的那一个。杭州城很大，但原五公的名声却比杭州城还要大，整个杭州极少有人不知道他。五公的财富和名声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内里也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以至于连五公自己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仇人了。不过从来也没有人敢找五公报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或许曾经有过，但每一个有过这样念头的人从来都是还没有见到五公的影子就死掉了。五公的武功算不上绝世，可也绝对算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当然最难对付的是五公身边的四护卫。青龙的铁拳，白虎的飞腿，朱雀的钢刀，玄武的冷箭。四护卫时刻护在五公身边，包括睡觉和上茅房。四护卫的武功个个都是一流，但最可怕的是他们四人在一起的时候。四人合力布的四方阵据说连武功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都难以脱阵。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却被名不见经转初出燕子楼的燕秋凌给杀掉了。燕秋凌杀的人他也已记不清有多少了，甚至大多数他连名字也记不清了。可是至今他还记得原五公，不仅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刺杀，也因为那次他差点死掉。
“杏花、烟雨、江南”。杏花开的季节，杭州的清晨宛若泷上了一层纱。就连威武大气的五公府也凭白多出了一丝温婉。鸡鸣时分，五公带着廿十门客往盐帮的总舵走去。路过安和桥时，正巧一群乞丐正围着另一个乞丐殴打。五公等人本不想搭理，却未想被围殴的乞丐猛然挣脱跪众人，“忽”地跪在了五公一行人面前。“铮”一众门客纷纷拔剑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人。五公却温然一笑，示意门客收起武器。
五公也不嫌脏，扶起乞丐问道“壮士奈何至此？”
未想，乞丐却是个哑巴，只能喑喑哑哑，不能说话。
“五公，他偷了我们的银子”围殴他的乞丐却道。
“这位丐帮的兄弟，他偷了的银子原某替他还上可否。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五公，我们丐帮都是粗人，你这样文绉绉的我们听不懂。虽然杭州城内都敬你三分，但五公，这好歹是我丐帮的事，您还是少管吧”
“大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门客里有人喝道。
“不得无礼，对丐帮的兄弟们客气一点”五公呵斥道。
“丐帮的各位兄弟，原某与向帮主已是多年的好友，虽已多年不见，但这点面子向帮主想必还是会给的。各位兄弟不看在下的面子，也好歹看在向帮主面子上高抬贵手。”
“五公，这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偷丐帮的银子向来免不了一死。丐帮的规矩在这儿，今天就算是向帮主到了怕也难救他的狗命。”
“这位丐帮兄弟，敢问他偷了你们多少银子”
“不多不少，整好二两一钱”
“原某愿多出二十两银子为这位兄弟赔礼道歉，各位丐帮兄弟手下银子饶他一命吧！”
“哈哈哈，五公果然是爽快人，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啊。这条狗五公您牵走吧。我们走”
待丐帮一行人走后。
五公又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哑巴。“这位兄弟，银子你收着，虽不多，但是也足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待养好伤后，自己找个活计好好生活吧”
哑巴却也不接，只在地上跪着磕头。
“也罢，兄弟若不嫌弃，可愿随原某回府？”
“主公，此人来历不明，怕是不妥”门客安生说到。
“原府三千门客又有多少没藏着些底细？来我原府，不问过去，不问身世。只要愿意来，原府就没有关上门的说法，岳七。你带这位兄弟先回府上，让刘管家好好安置好他。”
“得令”。
好一顿毒打，哑巴足足在五公府养了三个月才痊愈。痊愈后哑巴就在管家的安排下做些喂马劈柴的粗活，倒也老实肯出力。
一日，风和日丽。哑巴在院子中劈柴。
闻听两个丫鬟在闲话
“听说西城一处茅屋失火，屋内的二十三个乞丐全烧死了。一个也没有跑掉，真是可怜”
“乞丐有什么可怜的，不被烧死早晚也要饿死，还不如早点死了。来世说不定还能投个好人家呢！”。
哑巴握柴刀的手不觉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