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自来找牢笼
“此计大妙！”包公赞叹到，说完又变回忧心忡忡之色，“捉住它又如何，杀之他或许又在不知不觉间复生，哎！”
公孙策露出睿智的笑容：“大人勿要忧虑，这一次绝对让它在劫难逃，永世不得超生凡间。”
二人正说话间，南边传来了击鼓之声。
“来人呐，将击鼓之人带来书房。”
公人遵命离去，少时间，两个公差吃力地拖着一个只穿着一条短裤，肌肉发达的赤脚汉子来到书房中。
只见这汉子满脸惧色，双腿发抖，别说站连跪都跪不下去。
“包包……大人，救我，救我。”汉子说话间牙齿打颤之声清晰可闻。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牛金。见到这个刽子手，包公心里已然有数，若不是见到南帝王，他不会吓成这般模样。
“你且冷静片刻，再回答本府问话。”
“谢……大……人。”牛金趴在地上，时不时回头看看屋外黑暗处，总感觉那黑暗中藏着一个可怕的东西，狂跳的内心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
“将房门关闭。”包公下令道。
四大门柱一同屋中把住门口，赵虎将房门关闭起来。
门一关，牛金看不到外边，看着屋中灿烂的灯火之光，内心渐渐平定下来。
“你可好些了？”包公问道。
牛金爬起来，仍觉身后发凉，比方才好多了，见到包公胆子也状了不少。
“大人，小人……小人方才正在安睡，忽被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惊醒，就见老娘亲七窍流血吊死在屋中。在我老娘身边还站着……站着……那匹前日被小的砍杀的黑马。小人非常害怕，夺门便跑，一路来到了开封府。”牛金身体抖动的厉害，头也不敢抬，看着地板禀报道。
公孙策听罢不禁疑惑，见到牛金时，他吓的双腿发软，他和周全一样住在牛行街，那里距离开封府不下十五里路程，他竟能跑到开封府？虽然周全的遭遇令人同情，可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公孙策不敢掉以轻心；遂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牛金。
包公疾恶如仇，听完这话，拍案而起，怒道：“那黑马何在？”
“小人一路头也不敢回，不知晓，好好……好像没跟过来？”牛金说完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见是四大门柱，这才将头转正又一次看向地面。
牛金双手撑在身前，脑袋耷拉着，双腿半跪在后。见到这一幕，再联想起牛金被两个公人拖着双臂扶进来的样子，公孙策嘴角闪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抹笑意只存在半秒便消失了。
“大人，果然不出学生所料，黑马必然被符纸震慑在牛金家中，可下令让学生带四大门柱前去将它擒拿归案，顺便为牛金老母收尸。”公孙策请命完，抬眼给包公使了一个眼色。
包公见状心中虽然不解，但没动声色，知道公孙策自有计较，他要做的就是继续问案，虽然眼前的案情已然问完，然能问的还有很多，这可难不住他包公。
公孙策引领着四大门柱出了书房，将房门虚掩了，在门口让四人凑近，吩咐道：“你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得有误。”安排罢，公孙策回了档案楼，而张龙四人直奔大牢而去。
书房里，只剩下了包公和牛金。
“牛金，本府十分同情你的遭遇，然命案已然铸成，你还要节哀顺变才是。此案还有诸多疑点需要通过你来理清，本府问话，你一定要据实回答。”
“是，大人。”
“如你所说，你是被一阵恶臭惊醒，是何样的恶臭？”
听到这一问，牛金身体立刻就是一抖，回答道：“回……包大人，自斩了黑马以来，小的昨夜噩梦连连是一夜未能睡下，小的身强力壮，靠砍头虽然赚不少，可一年到头也接不了几桩差事，根本不够用。私下里，小的只得在朱老板的米粮行里兼职了搬运伙计，以此补贴家用。今天白天上了半晌工回到家中，发现老娘病倒在房中，顾不得疲惫带着老娘去看病抓了药。伺候了老娘睡下后，小的又去忙活了半晌。傍晚喂娘亲吃完药，便睡下了。小的忙活了一天，累的实在不行，本以为能好好睡上一觉，奈何一闭上眼吹了灯，就能看到那匹黑马来向我索命。后来小的发现只要点着灯闭上眼就能安睡，这才找了两根新蜡烛点上，后来便睡下了。直到被惊醒时，发现那匹噩梦中的黑马已然来到面前，那恶臭便是来自这黑马的口中。”
“后来呢？”
“小的吓的蜷缩在床脚，那黑马脑袋就伸了过来。可就在这时候，屋中四壁上射出八道金光将黑马定在小的床边。小的趁机脱逃，下得床来又看到老娘双目圆睁吊死在屋中，死不瞑目啊！”说到这里，牛金拿脑袋撞地，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包公已经可以确定这牛金在说谎。按常理而推断，牛金被黑马吓的蜷缩在床头，见到八道金光射出，只会加深他的惊惧；退一步说，纵然是牛金胆大，不害怕，可他又怎会确定那黑马不能动弹？在没有确定之前又怎敢轻举妄动？那可是被他杀死过的黑马而不是一般的索命杀手。此时想来，公孙策必然是早就看出端倪，故意托故下去准备捉拿这牛金了。眼下，他还必须不动声色，拖住这位极有可能是被南帝王控制的牛金。
“牛金，那黑马死而复生之事，本府早已知晓。”包公叹息道，“因此，才知会公孙先生为你送去摄魂符。而今，黑马虽然必将成擒，却又赔上一条人命，本府心中实在难安。”
“求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杀死这只黑马，为老娘报仇。”牛金咬牙切齿道。
“此马罪大恶极，其罪千死难赎。好吧，你既是刽子手，依法可获得这次报仇的机会，本府答应你。”包公安抚道，心中急盼公孙策赶紧归来。
“谢大人成全。”
“好了，你起来吧。”包公只能无话找话继续说了。
“小的两腿发软，站不起来，大人，小的还是跪着的好。”
包公无奈道：“此案乃是万岁交付，待结案之时，本府自当表奏圣上，给予所有死者于金银抚恤。”
“谢大人。”
包公正要问周全有没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张龙赵虎扛着一个条骨上贴满黄色符纸的笼子来到房中。
“大人请看，此笼子就是公孙先生特意为黑马准备的，请大人批准使用。”张龙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牛金身边，而那笼罩就在牛金头顶，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公孙策可以交代二人这样的说辞。话音未落，二人已将笼子快速放下，将牛金罩在其中。
罩住后，公孙策将一个滴血的木盆拿入屋中，放在笼罩上层。鲜血滴在牛金身上，立刻沸腾冒起白烟，而牛金也昂起了头，疼的呲牙咧嘴，双目泛起绿光，声音也变得沧桑浑厚了：“包黑子，你是怎么发现本王的？”
公孙策露出睿智的笑容：“大人勿要忧虑，这一次绝对让它在劫难逃，永世不得超生凡间。”
二人正说话间，南边传来了击鼓之声。
“来人呐，将击鼓之人带来书房。”
公人遵命离去，少时间，两个公差吃力地拖着一个只穿着一条短裤，肌肉发达的赤脚汉子来到书房中。
只见这汉子满脸惧色，双腿发抖，别说站连跪都跪不下去。
“包包……大人，救我，救我。”汉子说话间牙齿打颤之声清晰可闻。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牛金。见到这个刽子手，包公心里已然有数，若不是见到南帝王，他不会吓成这般模样。
“你且冷静片刻，再回答本府问话。”
“谢……大……人。”牛金趴在地上，时不时回头看看屋外黑暗处，总感觉那黑暗中藏着一个可怕的东西，狂跳的内心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
“将房门关闭。”包公下令道。
四大门柱一同屋中把住门口，赵虎将房门关闭起来。
门一关，牛金看不到外边，看着屋中灿烂的灯火之光，内心渐渐平定下来。
“你可好些了？”包公问道。
牛金爬起来，仍觉身后发凉，比方才好多了，见到包公胆子也状了不少。
“大人，小人……小人方才正在安睡，忽被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惊醒，就见老娘亲七窍流血吊死在屋中。在我老娘身边还站着……站着……那匹前日被小的砍杀的黑马。小人非常害怕，夺门便跑，一路来到了开封府。”牛金身体抖动的厉害，头也不敢抬，看着地板禀报道。
公孙策听罢不禁疑惑，见到牛金时，他吓的双腿发软，他和周全一样住在牛行街，那里距离开封府不下十五里路程，他竟能跑到开封府？虽然周全的遭遇令人同情，可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公孙策不敢掉以轻心；遂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牛金。
包公疾恶如仇，听完这话，拍案而起，怒道：“那黑马何在？”
“小人一路头也不敢回，不知晓，好好……好像没跟过来？”牛金说完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见是四大门柱，这才将头转正又一次看向地面。
牛金双手撑在身前，脑袋耷拉着，双腿半跪在后。见到这一幕，再联想起牛金被两个公人拖着双臂扶进来的样子，公孙策嘴角闪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抹笑意只存在半秒便消失了。
“大人，果然不出学生所料，黑马必然被符纸震慑在牛金家中，可下令让学生带四大门柱前去将它擒拿归案，顺便为牛金老母收尸。”公孙策请命完，抬眼给包公使了一个眼色。
包公见状心中虽然不解，但没动声色，知道公孙策自有计较，他要做的就是继续问案，虽然眼前的案情已然问完，然能问的还有很多，这可难不住他包公。
公孙策引领着四大门柱出了书房，将房门虚掩了，在门口让四人凑近，吩咐道：“你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得有误。”安排罢，公孙策回了档案楼，而张龙四人直奔大牢而去。
书房里，只剩下了包公和牛金。
“牛金，本府十分同情你的遭遇，然命案已然铸成，你还要节哀顺变才是。此案还有诸多疑点需要通过你来理清，本府问话，你一定要据实回答。”
“是，大人。”
“如你所说，你是被一阵恶臭惊醒，是何样的恶臭？”
听到这一问，牛金身体立刻就是一抖，回答道：“回……包大人，自斩了黑马以来，小的昨夜噩梦连连是一夜未能睡下，小的身强力壮，靠砍头虽然赚不少，可一年到头也接不了几桩差事，根本不够用。私下里，小的只得在朱老板的米粮行里兼职了搬运伙计，以此补贴家用。今天白天上了半晌工回到家中，发现老娘病倒在房中，顾不得疲惫带着老娘去看病抓了药。伺候了老娘睡下后，小的又去忙活了半晌。傍晚喂娘亲吃完药，便睡下了。小的忙活了一天，累的实在不行，本以为能好好睡上一觉，奈何一闭上眼吹了灯，就能看到那匹黑马来向我索命。后来小的发现只要点着灯闭上眼就能安睡，这才找了两根新蜡烛点上，后来便睡下了。直到被惊醒时，发现那匹噩梦中的黑马已然来到面前，那恶臭便是来自这黑马的口中。”
“后来呢？”
“小的吓的蜷缩在床脚，那黑马脑袋就伸了过来。可就在这时候，屋中四壁上射出八道金光将黑马定在小的床边。小的趁机脱逃，下得床来又看到老娘双目圆睁吊死在屋中，死不瞑目啊！”说到这里，牛金拿脑袋撞地，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包公已经可以确定这牛金在说谎。按常理而推断，牛金被黑马吓的蜷缩在床头，见到八道金光射出，只会加深他的惊惧；退一步说，纵然是牛金胆大，不害怕，可他又怎会确定那黑马不能动弹？在没有确定之前又怎敢轻举妄动？那可是被他杀死过的黑马而不是一般的索命杀手。此时想来，公孙策必然是早就看出端倪，故意托故下去准备捉拿这牛金了。眼下，他还必须不动声色，拖住这位极有可能是被南帝王控制的牛金。
“牛金，那黑马死而复生之事，本府早已知晓。”包公叹息道，“因此，才知会公孙先生为你送去摄魂符。而今，黑马虽然必将成擒，却又赔上一条人命，本府心中实在难安。”
“求大人再给小的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杀死这只黑马，为老娘报仇。”牛金咬牙切齿道。
“此马罪大恶极，其罪千死难赎。好吧，你既是刽子手，依法可获得这次报仇的机会，本府答应你。”包公安抚道，心中急盼公孙策赶紧归来。
“谢大人成全。”
“好了，你起来吧。”包公只能无话找话继续说了。
“小的两腿发软，站不起来，大人，小的还是跪着的好。”
包公无奈道：“此案乃是万岁交付，待结案之时，本府自当表奏圣上，给予所有死者于金银抚恤。”
“谢大人。”
包公正要问周全有没有其他亲人可以依靠，张龙赵虎扛着一个条骨上贴满黄色符纸的笼子来到房中。
“大人请看，此笼子就是公孙先生特意为黑马准备的，请大人批准使用。”张龙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牛金身边，而那笼罩就在牛金头顶，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公孙策可以交代二人这样的说辞。话音未落，二人已将笼子快速放下，将牛金罩在其中。
罩住后，公孙策将一个滴血的木盆拿入屋中，放在笼罩上层。鲜血滴在牛金身上，立刻沸腾冒起白烟，而牛金也昂起了头，疼的呲牙咧嘴，双目泛起绿光，声音也变得沧桑浑厚了：“包黑子，你是怎么发现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