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总是要分析
阎王挑眼看了看天际，旁人看不到，他却能看到三十三重天上那座富丽堂皇的天庭，拿天庭来压你家阎王，你还真行，对包公是真服了。
“包大人，此人乃是三殿阎罗宋帝王坐下虎头大判官！虎头半差能力不错，就是那张嘴不怎么会说话，想必他一定不止一次触怒过包大……”说道这里时，包公手中香烧完，阎王的身影也消失了。
包公一怔，转身四顾，见无人无鬼，低头一看手中香只剩下了木枝，不禁发出一声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在，他终于知道对手究竟是谁了。
“来人呐！”
“在”“在”两个执夜的公差闻声出来。
“将尸体以杉木棺椁乘之，明日本府要亲自主持安葬。”
“遵令。”
包公出了跨院，返回书房之中，公孙策正在房中看书等候。
“大人，可曾成功？”见包公回来，公孙策忙迎了上来。
包公点了点头，将从阎罗王那里得到的，对本案有关的全部告知了公孙策。
公孙策听罢惊得瞠目结舌，好不容易说道：“想不到对方竟是如此大的来头！”
包公也长叹道：“本府自执掌开封以来，铡刀之下，多少贪官污吏、无良恶棍、皇亲国戚都难逃制裁。然而这一次……”
“大人莫非也被对方的来头惊倒？”公孙策惊归惊，奈何并不畏惧。
“哼！本府岂会畏惧！纵然他是阎罗王之亲子转世，在人间犯下大恶，本府也要将他绳之以法，若不如此，又怎配打坐在开封府公堂之上？！”包公厉声咆哮道，后又语气温和继续说道，“阎罗王对此案似乎并不太关心，言辞表情之间似乎隐藏了许多未知之情，本府担心此案不仅仅局限在人间，甚至连地府之内都将为之动荡。”
“地府之事自有阎罗王做主，大人何必忧虑这些力所不及之事？”公孙策开导包公。
“公孙先生所言极是。”包公轻声说着，不禁回想起了初见那虎头的状况，不禁笑道：“此时回想本府与先生被小儿咒骂之事，倒是颇有些趣味可寻。”
“依学生看，纵然那孩童是三殿判官，来到人间更应该遵循人间礼仪才是，如此作威作福实在有失身份。”公孙策说完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
“公孙先生以为，那虎头和南帝王之间是什么关系？”
“按理说，虎头判官应直属三殿阎罗宋帝王管辖。坊间传言，宋帝王性情仁孝，心地纯净，然嫉恶如仇，明查秋毫，对散播邪知邪见者，诳诞不经胆大妄为者，忘恩负义污蔑于人者犹未憎恨，怎会有这么一个在反间胡作非为的弟弟？”公孙策不解道。
“坊间传言不过人文人自编自撰，逐口流传而成，未必如真，不足取信也。”包公叹息道，“本府曾也对阎罗王畏之甚深，以为其必面如鬼煞，不想也和你我一般乃是常人相貌，且无有官架子，不作威作福，如王恩师一般甚是和善。”
公孙策听罢捋着胡须笑道：“大人虽不认同文曲星转世之事，然此事已在民间广为流传，我想阎罗王肯与大人和谈之缘故必然在此。若换得学生前去，必适得其反。”
包公撸了撸胡须，带着一丝疑惑反驳道：“倘若真是如此，为何本府这个文曲星转世奈何不得那自诩为南帝王的转世黑马？哼，从阎王上尊的话语不难听出，此人在地府必然也是个仗着兄长权势胡作非为的闲杂之人，若非如此，又岂会遭那千世畜劫？”
“想来该是如此，而那虎头判官虽然态度蛮横，其用心皆是想劝说让大人置身事外，更甚至不惜救下被南帝王控制的展护卫并在公堂之上说出地府之事，我想此人必然不是南帝王的同谋。”公孙策分析说，“只是大人，此人在公堂之上供述完这些之后，立刻引得南帝王出现在公堂之上。看南帝王对他的言语的口气，显然能够降住虎头判官。”
“不错。另外，本府问及虎头为何在反间之事，阎王上尊却并未为本府严明，说话时甚至还提到了谛听魂兽。公孙先生可知这是何物？”包公问道。
“谛听……”公孙策边说边想，忽然想起了什么，乃道：“学生客居白云寺时然方丈提起过，谛听乃是上古时期生在南海海岛上的麒麟神兽，耳朵聪敏能听遍三界任何一个角落，只因知道的太多引来杀身之祸。死后亡魂逃入海中，后被地府收留。此兽每夜子时三刻便会在凡间行走，聆听世上有无残存的冤鬼，若有便会知会阎王爷，阎王再分派判官差人捉拿。”
“原来如此。”包公点了点头，忽然想起阎王没说完的话，“公孙先生，阎王爷说道那谛听乃是……便无有了话语。当时本府蒙而不懂，此时想来……”
“大人，只有一种可能，谛听归属三殿阎罗宋帝王管辖，而虎头乃是三殿阎罗坐下判官，南帝王又是宋帝王的弟弟，它纵然听到也会视而不见。”
“应该是这样了。”包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黑马一案的三个疑点有两个已然理清，只剩下最后一个，公孙先生可知是哪个？”
“回归案情本身，黑马为何要吃肉杀人，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为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包公疑惑道，“吃肉还有其他作用？”
“若是常人，当无有。大人可还记得此马今夜来时与我们初见它时有何不同？”
“目反幽光，四蹄踏鬼火，他是南帝王，夜间有此异像不该是正常么？”
“还有，它身上的皮毛比出现时更暗、长了两三寸。”公孙策回忆道，“民间传言中，诸如妖魔鬼怪吃人的故事比比皆是，世人皆误解为妖魔鬼怪就是拿人当饭，其实不然，他们吃人是为了提升道行。”
“这……莫非那黑马吃人也是为此？若真是如此，那满城百姓岂不都要寝食难安？”
“大人不必忧虑，不瞒大人，学生进宫归来的路上，恰逢刽子手牛金携带老娘看病归家。经学生询问之下，牛金说他老娘一直身体硬朗，曾为他洗过沾染了马血的汗衫。和学生预想中的一样，昨日一早起来便一直高烧不退。学生当时便料定是南帝王在作祟，因此留了八份摄魂符交给牛金，张贴在房屋八个方位，要他与老娘一同入睡。学生敢断言，南帝王不会放过砍过自己的牛金，一定会亲自前去报复。只要它敢去，纵然杀之不得，也必被困在屋中。”
“包大人，此人乃是三殿阎罗宋帝王坐下虎头大判官！虎头半差能力不错，就是那张嘴不怎么会说话，想必他一定不止一次触怒过包大……”说道这里时，包公手中香烧完，阎王的身影也消失了。
包公一怔，转身四顾，见无人无鬼，低头一看手中香只剩下了木枝，不禁发出一声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在，他终于知道对手究竟是谁了。
“来人呐！”
“在”“在”两个执夜的公差闻声出来。
“将尸体以杉木棺椁乘之，明日本府要亲自主持安葬。”
“遵令。”
包公出了跨院，返回书房之中，公孙策正在房中看书等候。
“大人，可曾成功？”见包公回来，公孙策忙迎了上来。
包公点了点头，将从阎罗王那里得到的，对本案有关的全部告知了公孙策。
公孙策听罢惊得瞠目结舌，好不容易说道：“想不到对方竟是如此大的来头！”
包公也长叹道：“本府自执掌开封以来，铡刀之下，多少贪官污吏、无良恶棍、皇亲国戚都难逃制裁。然而这一次……”
“大人莫非也被对方的来头惊倒？”公孙策惊归惊，奈何并不畏惧。
“哼！本府岂会畏惧！纵然他是阎罗王之亲子转世，在人间犯下大恶，本府也要将他绳之以法，若不如此，又怎配打坐在开封府公堂之上？！”包公厉声咆哮道，后又语气温和继续说道，“阎罗王对此案似乎并不太关心，言辞表情之间似乎隐藏了许多未知之情，本府担心此案不仅仅局限在人间，甚至连地府之内都将为之动荡。”
“地府之事自有阎罗王做主，大人何必忧虑这些力所不及之事？”公孙策开导包公。
“公孙先生所言极是。”包公轻声说着，不禁回想起了初见那虎头的状况，不禁笑道：“此时回想本府与先生被小儿咒骂之事，倒是颇有些趣味可寻。”
“依学生看，纵然那孩童是三殿判官，来到人间更应该遵循人间礼仪才是，如此作威作福实在有失身份。”公孙策说完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
“公孙先生以为，那虎头和南帝王之间是什么关系？”
“按理说，虎头判官应直属三殿阎罗宋帝王管辖。坊间传言，宋帝王性情仁孝，心地纯净，然嫉恶如仇，明查秋毫，对散播邪知邪见者，诳诞不经胆大妄为者，忘恩负义污蔑于人者犹未憎恨，怎会有这么一个在反间胡作非为的弟弟？”公孙策不解道。
“坊间传言不过人文人自编自撰，逐口流传而成，未必如真，不足取信也。”包公叹息道，“本府曾也对阎罗王畏之甚深，以为其必面如鬼煞，不想也和你我一般乃是常人相貌，且无有官架子，不作威作福，如王恩师一般甚是和善。”
公孙策听罢捋着胡须笑道：“大人虽不认同文曲星转世之事，然此事已在民间广为流传，我想阎罗王肯与大人和谈之缘故必然在此。若换得学生前去，必适得其反。”
包公撸了撸胡须，带着一丝疑惑反驳道：“倘若真是如此，为何本府这个文曲星转世奈何不得那自诩为南帝王的转世黑马？哼，从阎王上尊的话语不难听出，此人在地府必然也是个仗着兄长权势胡作非为的闲杂之人，若非如此，又岂会遭那千世畜劫？”
“想来该是如此，而那虎头判官虽然态度蛮横，其用心皆是想劝说让大人置身事外，更甚至不惜救下被南帝王控制的展护卫并在公堂之上说出地府之事，我想此人必然不是南帝王的同谋。”公孙策分析说，“只是大人，此人在公堂之上供述完这些之后，立刻引得南帝王出现在公堂之上。看南帝王对他的言语的口气，显然能够降住虎头判官。”
“不错。另外，本府问及虎头为何在反间之事，阎王上尊却并未为本府严明，说话时甚至还提到了谛听魂兽。公孙先生可知这是何物？”包公问道。
“谛听……”公孙策边说边想，忽然想起了什么，乃道：“学生客居白云寺时然方丈提起过，谛听乃是上古时期生在南海海岛上的麒麟神兽，耳朵聪敏能听遍三界任何一个角落，只因知道的太多引来杀身之祸。死后亡魂逃入海中，后被地府收留。此兽每夜子时三刻便会在凡间行走，聆听世上有无残存的冤鬼，若有便会知会阎王爷，阎王再分派判官差人捉拿。”
“原来如此。”包公点了点头，忽然想起阎王没说完的话，“公孙先生，阎王爷说道那谛听乃是……便无有了话语。当时本府蒙而不懂，此时想来……”
“大人，只有一种可能，谛听归属三殿阎罗宋帝王管辖，而虎头乃是三殿阎罗坐下判官，南帝王又是宋帝王的弟弟，它纵然听到也会视而不见。”
“应该是这样了。”包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黑马一案的三个疑点有两个已然理清，只剩下最后一个，公孙先生可知是哪个？”
“回归案情本身，黑马为何要吃肉杀人，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为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包公疑惑道，“吃肉还有其他作用？”
“若是常人，当无有。大人可还记得此马今夜来时与我们初见它时有何不同？”
“目反幽光，四蹄踏鬼火，他是南帝王，夜间有此异像不该是正常么？”
“还有，它身上的皮毛比出现时更暗、长了两三寸。”公孙策回忆道，“民间传言中，诸如妖魔鬼怪吃人的故事比比皆是，世人皆误解为妖魔鬼怪就是拿人当饭，其实不然，他们吃人是为了提升道行。”
“这……莫非那黑马吃人也是为此？若真是如此，那满城百姓岂不都要寝食难安？”
“大人不必忧虑，不瞒大人，学生进宫归来的路上，恰逢刽子手牛金携带老娘看病归家。经学生询问之下，牛金说他老娘一直身体硬朗，曾为他洗过沾染了马血的汗衫。和学生预想中的一样，昨日一早起来便一直高烧不退。学生当时便料定是南帝王在作祟，因此留了八份摄魂符交给牛金，张贴在房屋八个方位，要他与老娘一同入睡。学生敢断言，南帝王不会放过砍过自己的牛金，一定会亲自前去报复。只要它敢去，纵然杀之不得，也必被困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