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狱中问案情
公孙策认为仁宗英武圣明，绝不会只因失职就将包公入狱，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昔日，庞太师的小妾被人奸杀，他也曾在万岁驾前将一切罪过推在包公身上，晚上只是言语斥责并限期破案；这件事必然另有隐情。
“公孙先生，放开我，我不能坐视大人萌此不白之冤。”展昭急不可耐。
“展护卫稍安勿躁。这位差官，你可知宫中最近有没发生其他大事震怒龙颜？”公孙策问那相府下人。
下人哪里会知道？他只知道如何伺候王丞相，只得答复道：“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不知朝中事情。不过，今日宫中颇为糟乱，小的奉命来开封府时，见十多个太医背着药箱往银安殿方向而去，不知所谓何事。”
公孙策点了点头，示意下人送相府仆役离去。
仆役走后，展昭又问公孙策该如何是好。
公孙策寻思片刻，说道：“展护卫，不可鲁莽去质问万岁爷，万岁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去只会适得其反。太医…去往银安殿……，这样吧，你先去天牢探望大人，问清缘由后回开封府我们再想办法。”
“也好。”展昭说完出了厅堂，挑了一匹快马直奔宫廷而去。
抛开路程不提，半个时辰后，展昭在天牢中见到正在牢笼中徘徊的包公，见包公被换上了囚服，不由得握紧了手中巨阙剑。
“大人，属下来看你了。”展昭单膝跪地说道。
包公循声看去，见是展昭，不由得欢喜，迎上来隔着牢笼将展昭扶起来问道：“展护卫何处听得本府被囚的消息？”本府，包公就是这么自称的，见到展昭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被免职的事情。
“是相爷差人通知公孙先生。大人，失职之过虽不小，可罪不至于罢官入狱，万岁究竟因何事迁怒于大人？”展昭愤愤不平到。
包公将银安殿前前后后说于展昭知晓。
一听又是庞吉在捣鬼，展昭是忍无可忍，怒道：“倘若您七天之内出不了牢笼，属下必教那老贼血溅五步。”
“住口！”包公怒斥道，“展护卫，而今你已在公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依法而行，尊法首法，不可造次胡为！”
每当案犯狡辩公堂而包公又拿他每办法的时候，展昭都恨不得一剑结果了犯人，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展昭都会被包公以公理斥责。包公这一记当头棒喝倒是让展昭清醒了不少，想起了八贤王，乃道：“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请八王爷出面为大人澄清。”
“展护卫有所不知，万岁今日在朝堂之上手舞足蹈、胡言乱语、口吐涎水，疑似疯癫，颇为怪异。入狱之前，我曾问过庞太师，他话陛下曾经触摸过那匹野马的额头，我怀疑此事乃是野马作祟。”包公压低声音说道，“八王爷此时必然忧心万岁安危，哪里有其他心思？”
“这……竟有此事！”展昭惊叹道，“想来，万岁将您下狱也是疯癫之后下旨！大人还真是背运。”
“不，万岁下旨之时仍旧神采奕奕，并无异样。”包公记得清清楚楚，“展护卫，那周全一案，公孙先生可曾问出些子丑寅卯来？”
“据朱哄供述，昨夜他下榻在周全家北院墙外边，本已睡熟，忽被院中女人的大叫之声惊醒。那朱哄年近古稀，听力有些不好，只觉聒噪却听不清楚院中人在喊叫什么话语。被惊醒后，他又听到了两声叫嚷，认为不同寻常，见院墙不是很高，就踩着他随身装着衣物的麻袋加以助跳扒住了墙头，后探头向院中看去。他看到周全孤立院中，周全后来也发现了他，说自己全家被杀，强令朱哄去开封府报官。由于周全语气不善，人又淡定地站在院中，朱哄哪里肯信？为怕院中人继续吵闹影响他睡觉，就卷了铺盖扛起麻袋来到东城门前。”
听到这里，包公打断道：“那周全全家被杀，为何淡然立于院中，而不自行去往开封府告状？”
“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是属下后来赶到为他解除了穴道。可疑的是，周全穴道解除后竟处于昏睡状态，至今未曾醒来。”展昭疑惑到，“属下怀疑是歹人点穴后为周全灌下了迷魂汤，奈何公孙先生已然为他把过脉，并无任何中毒迹象。”
“展护卫，你难道不觉得，周全和被黑马击中胸膛的东方凉颇有相似之处？回府之后，告知下人和公孙先生，千万不可擅自接近此人。”包公觉得有必要做此预防，后又说道：“以朱哄的供述，再加上昨夜展护卫现场勘查的结果来判断，朱哄已无杀人嫌疑，他既无家可归，可让他暂时住在开封府，待凶手成擒之后，免不得还要他出堂充当堂证。展护卫，可否能从尸体伤口处看出是何人所为？”
展昭摇了摇头，说道：“能够一刀断颈着比比皆是，属下……”说到这里，展昭陷入了沉思，三个字脱口而出“寂静刀”。
“寂静刀？指的是兵器还是江湖称号？”透过展昭，包公对江湖事也懂了些皮毛。
“大人有所不知，河间府东方世家的绝学便是寂静刀法。这种刀法讲究快准狠，一到毙命，被寂静刀杀死的人，往往死后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展昭说道，“寂静刀法的精妙就是当着人面断人脖颈，让人眼睁睁地死去却又浑然不知。被这种刀法杀死的人，脖颈切口略微倾斜向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差矣。昨夜天黑，属下未及详查，倒是公孙先生验尸之时看出了一些端倪。”
“哼！如此歹毒打法的持有人居然还自称什么世家？也不枉万岁将它们一族全部发配边疆为奴。”包公怒道，“展护卫，你立刻赶往万岁山下一趟，去看一看，确认一番那匹野马是否还在坑中，本府隐隐感觉，它仍旧存活在世间。”
“是，属下立刻前去，大人保重，属下很快回来。”展昭说完出了天牢，出了宫门，骑上快马取道南去。
皇宫大内，文德殿，刘太后，八贤王，丞相低头静候一旁等候一个合适的契机为包公说清，庞太师则是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庞妃，万岁龙榻前，陈太医正颤抖着双手为昏迷中的仁宗把脉。
“公孙先生，放开我，我不能坐视大人萌此不白之冤。”展昭急不可耐。
“展护卫稍安勿躁。这位差官，你可知宫中最近有没发生其他大事震怒龙颜？”公孙策问那相府下人。
下人哪里会知道？他只知道如何伺候王丞相，只得答复道：“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不知朝中事情。不过，今日宫中颇为糟乱，小的奉命来开封府时，见十多个太医背着药箱往银安殿方向而去，不知所谓何事。”
公孙策点了点头，示意下人送相府仆役离去。
仆役走后，展昭又问公孙策该如何是好。
公孙策寻思片刻，说道：“展护卫，不可鲁莽去质问万岁爷，万岁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去只会适得其反。太医…去往银安殿……，这样吧，你先去天牢探望大人，问清缘由后回开封府我们再想办法。”
“也好。”展昭说完出了厅堂，挑了一匹快马直奔宫廷而去。
抛开路程不提，半个时辰后，展昭在天牢中见到正在牢笼中徘徊的包公，见包公被换上了囚服，不由得握紧了手中巨阙剑。
“大人，属下来看你了。”展昭单膝跪地说道。
包公循声看去，见是展昭，不由得欢喜，迎上来隔着牢笼将展昭扶起来问道：“展护卫何处听得本府被囚的消息？”本府，包公就是这么自称的，见到展昭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被免职的事情。
“是相爷差人通知公孙先生。大人，失职之过虽不小，可罪不至于罢官入狱，万岁究竟因何事迁怒于大人？”展昭愤愤不平到。
包公将银安殿前前后后说于展昭知晓。
一听又是庞吉在捣鬼，展昭是忍无可忍，怒道：“倘若您七天之内出不了牢笼，属下必教那老贼血溅五步。”
“住口！”包公怒斥道，“展护卫，而今你已在公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依法而行，尊法首法，不可造次胡为！”
每当案犯狡辩公堂而包公又拿他每办法的时候，展昭都恨不得一剑结果了犯人，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展昭都会被包公以公理斥责。包公这一记当头棒喝倒是让展昭清醒了不少，想起了八贤王，乃道：“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这就去请八王爷出面为大人澄清。”
“展护卫有所不知，万岁今日在朝堂之上手舞足蹈、胡言乱语、口吐涎水，疑似疯癫，颇为怪异。入狱之前，我曾问过庞太师，他话陛下曾经触摸过那匹野马的额头，我怀疑此事乃是野马作祟。”包公压低声音说道，“八王爷此时必然忧心万岁安危，哪里有其他心思？”
“这……竟有此事！”展昭惊叹道，“想来，万岁将您下狱也是疯癫之后下旨！大人还真是背运。”
“不，万岁下旨之时仍旧神采奕奕，并无异样。”包公记得清清楚楚，“展护卫，那周全一案，公孙先生可曾问出些子丑寅卯来？”
“据朱哄供述，昨夜他下榻在周全家北院墙外边，本已睡熟，忽被院中女人的大叫之声惊醒。那朱哄年近古稀，听力有些不好，只觉聒噪却听不清楚院中人在喊叫什么话语。被惊醒后，他又听到了两声叫嚷，认为不同寻常，见院墙不是很高，就踩着他随身装着衣物的麻袋加以助跳扒住了墙头，后探头向院中看去。他看到周全孤立院中，周全后来也发现了他，说自己全家被杀，强令朱哄去开封府报官。由于周全语气不善，人又淡定地站在院中，朱哄哪里肯信？为怕院中人继续吵闹影响他睡觉，就卷了铺盖扛起麻袋来到东城门前。”
听到这里，包公打断道：“那周全全家被杀，为何淡然立于院中，而不自行去往开封府告状？”
“他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是属下后来赶到为他解除了穴道。可疑的是，周全穴道解除后竟处于昏睡状态，至今未曾醒来。”展昭疑惑到，“属下怀疑是歹人点穴后为周全灌下了迷魂汤，奈何公孙先生已然为他把过脉，并无任何中毒迹象。”
“展护卫，你难道不觉得，周全和被黑马击中胸膛的东方凉颇有相似之处？回府之后，告知下人和公孙先生，千万不可擅自接近此人。”包公觉得有必要做此预防，后又说道：“以朱哄的供述，再加上昨夜展护卫现场勘查的结果来判断，朱哄已无杀人嫌疑，他既无家可归，可让他暂时住在开封府，待凶手成擒之后，免不得还要他出堂充当堂证。展护卫，可否能从尸体伤口处看出是何人所为？”
展昭摇了摇头，说道：“能够一刀断颈着比比皆是，属下……”说到这里，展昭陷入了沉思，三个字脱口而出“寂静刀”。
“寂静刀？指的是兵器还是江湖称号？”透过展昭，包公对江湖事也懂了些皮毛。
“大人有所不知，河间府东方世家的绝学便是寂静刀法。这种刀法讲究快准狠，一到毙命，被寂静刀杀死的人，往往死后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展昭说道，“寂静刀法的精妙就是当着人面断人脖颈，让人眼睁睁地死去却又浑然不知。被这种刀法杀死的人，脖颈切口略微倾斜向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差矣。昨夜天黑，属下未及详查，倒是公孙先生验尸之时看出了一些端倪。”
“哼！如此歹毒打法的持有人居然还自称什么世家？也不枉万岁将它们一族全部发配边疆为奴。”包公怒道，“展护卫，你立刻赶往万岁山下一趟，去看一看，确认一番那匹野马是否还在坑中，本府隐隐感觉，它仍旧存活在世间。”
“是，属下立刻前去，大人保重，属下很快回来。”展昭说完出了天牢，出了宫门，骑上快马取道南去。
皇宫大内，文德殿，刘太后，八贤王，丞相低头静候一旁等候一个合适的契机为包公说清，庞太师则是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庞妃，万岁龙榻前，陈太医正颤抖着双手为昏迷中的仁宗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