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之娲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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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转发一条锦鲤改运

    伴随着张老先生有些沙哑干涩的声音,众人身边盘旋的气流慢慢减弱,然后百川归海般,朝着络腮胡吹去。

    被气流带起的发丝缓缓垂落,随手捏一把胸前的长发,拨到身后,何以霖目不转睛的盯着络腮胡和张老先生,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任何的细节。

    没有任何的光彩特效,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发生,就听那络腮胡陡然哼气出声,缓缓睁开双眼。

    “呃,我这是怎么了?”一睁眼就看见一圈人围在自己身边,直勾勾盯住自己,络腮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嘿,你这是被吓得魂都丢了。”张老先生收回摁在他头上的手,在衣服上别了别,笼进袖子里。

    似乎是因为才刚苏醒,那络腮胡的脑子还不大灵光,以为张老先生的话只是一种夸张比喻,半抬起身子,把身下的座椅拍的啪啪作响道:“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被吓到,我谢明还没怕过谁!”

    说着他还骄傲的挺起胸膛,有意无意的朝何以霖方向瞟眼,送了个眼神。

    那是一个男人在异性面前永不服输的眼神。

    “……”四目相对,何以霖马上就明白络腮胡眼神中的意思,尴尬的而不失礼貌的回以一笑,别开眼,不忍卒视。

    好熟悉的眼神,当年我还是男孩子,也是这样在喜欢的异性面前展现自己的长处。

    当年的姑娘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尴尬?

    啊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什么叫我还是个男孩子,我一直都是男的。

    作为一个男孩子,被中年大叔暗示了怎么办,我可以用一拳能爆蛋的小拳拳打他顿么?在线等,挺急的。

    旁边的安老有些看不过眼,咳嗽一声道:“小谢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么?刚才你确实被吓得昏迷过去了。”

    络腮胡动作僵硬,笑容凝固在脸上,心中万马奔腾,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记不起来,同时脑子混沌,说话动作不经过思考。”张老先生笑问呆滞当场的络腮胡。

    没等他回答,老先生退开两步,摇头晃脑的,刚想卖弄一下学识,脚下一软,就听见“啊!”一声惨叫从底下传来。

    那张老先生腾一下,从兜里摸出大把整整齐齐的竹片,两手合十握住,大声喝道:“大家退后,看老头子今天不收了他。”

    一片寂静中,只听夏长虹幽幽说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那啥,老先生,你踩着夏长虹的手了。”何以霖单手扶额,撸起刘海。

    几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车厢里飘荡着淡淡的尴尬。

    张老先生不愧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关键时刻,依旧能稳住阵脚。

    只见他淡定的收回踩在夏长虹手上的左脚,将一把竹片放在两手间传递把玩:“哈哈,我就是先演练一下。”

    只听“啊”一声惨叫,他又一脚踹上夏长虹的脸。

    “……”夏长虹,夏长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他费劲的从裤兜里扯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指,点开朋友圈,转发了一条锦鲤。

    是时候相信一波朋友圈玄学了。

    可惜他没注意的是,那是一条不挂科锦鲤。

    “敢问老哥,小谢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安老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心态比几个小年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尴尬一会,就对张老先生问道,轻松翻过一页。

    “呵呵,《云笈七签》有言‘若阴气制阳,则人心不清净;阴杂之气,则人心昏暗。’大意就是阴杂之气,会影响人的性格行为。”

    见有人给递了个台阶,张老先生顺势而下,笑着解释道:“医家谓之贼风入窍,谢姓小子便是如此,魂魄离体过久,阴盛阳弱,幻念丛生,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这次学个精乖,下半身没有任何动作,只一边单手捻这下巴上参差不齐的短须,一边解释,做个安静如鸡的高人。

    一旁的络腮胡撇撇嘴,隔着茂密的胡子也能清晰看出脸上的不屑,他张张嘴,刚想说反驳,豁然脸色变化,一脸沉默的低头不语。

    何以霖倒是对张老先生的话将信将疑,毕竟系统、变身这样在科学上完全没有解释的事情都出现在了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让他疑惑的只是这一切太过凑巧,自己才得了个系统,就遇见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点醒自己的虚和大师和他的两个外国徒弟、脾气火爆又睡眠质量极好的乘务员、无缘无故被吓到“丢魂”的络腮胡,貌似精通方术的瞎眼张老先生。

    就像小时候常看的地方戏剧一般,一节又一节剧情、一位又一位演员轮番上场,咿咿呀呀唱上一段,热热闹闹的往自己身边凑,巧合的让人心惊胆战。

    被老先生一阵猛烈的咳嗽惊醒,何以霖回过神,看见张老先生动作僵硬的下半身,失声笑一下,忙起身小心的搀扶他坐下。

    极远处有喇叭声响起,逆向一辆小轿车打着远光灯,由远而近驶过,将整个车厢照的通亮。

    正弯腰告诉张老先生应该如何落脚的何以霖,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光,瞳孔猛地收缩,眼睛不自觉闭合。

    匆匆闭眼前,他似乎瞥见一块黑红木块。

    那块护身符?

    很快,车厢内又恢复成沉闷的暗色调,刚睁开的何以霖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泛点眼睛直视过强光后常有的白晕,显得格外模糊。

    好容易等视线恢复正常,他回头往刚刚瞥见木牌处看一眼,地上一片平坦,没有任何东西。

    按下心里的疑惑,何以霖先送张老先生坐下,才回头几步,蹲在地上仔细查看。

    大巴车的地毯墨绿,带点白色圈状花纹,在暗夜里显得浑然一色,都是黑的,他在四周仔细看一遍,连个垃圾袋都没看见,完全不存在黑红色的木牌。

    何以霖不死心的伸手在口袋中掏掏,想要翻出手机照明,手中却只摸到了一包纸巾。

    呆愣一下,他翻遍全身的口袋,这才想起来手机还被自己丢在第三排的座位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