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之娲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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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乙玄门剑

    下楼的时候,正巧遇见楼上的邓老先生,老先生一身丝质练功服,背挂一剑一刀,长髯飘飘,卖相极佳。

    “小以霖,出去晨练呐,身体好些啦?”邓老先生见着下楼的何以霖,在楼道转角处停住脚,笑呵呵问道。

    老先生心肠极善,何以霖小时候多受他恩惠,又算得上是何以霖的启蒙老师,他自然不敢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回答老先生的问题。

    何以霖三两步走下楼梯,在老先生面前站定,才恭敬开口道:“恩,没什么问题了,麻烦邓爷爷记挂了。”

    “哈哈,都是你邓爷爷了,还跟我瞎客气,等晨练回来上我家吃个早点。你夏奶奶也想你了,前两天还念叨年后就没怎见着过你。”邓爷爷拍拍何以霖的肩膀哈哈大笑。

    何以霖不由大囧,尴尬解释:“这不是上周才着陪夏奶奶去南塘那边看戏,顺带给我介绍她二姐的邻居的哥哥的同事的女儿么。”

    “哈哈,你夏奶奶这是着急想抱小小以霖了,她可是连虎头鞋都给你孩子备好了。”邓爷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步履矫健的迈上楼梯,“好了,不耽搁你了,去锻炼吧,别忘了上来吃早饭。”

    “恩,好的。”何以霖低头应是。

    待在原地,直到看不见邓爷爷的背影,他扯扯太极剑即将滑落肩膀的背带,向公园走去。

    公园也在八一街与智慧路的交接处,和星月花园隔一个十字路口两相对望。何以霖到的晚,公园里晨练的人群都已散尽,只留三三两两带着孩子赏花散步的年轻妈妈。

    他将剑鞘卸下,手提软剑退开几步,一招一式的比划起《太乙玄门剑》。

    剑法是邓爷爷所授,何以霖还记得当年自己正处于中二期,坚决不学软趴趴、烂大街的太极拳,在上蹿下跳闹得邓爷爷苦不堪言后,学到了这门一听名字就厉害的不行的剑法。

    爱迪生说:“武术就是99%的霸气招式名,加上1%的感觉。”

    呵,男人。

    他练了这号称太乙秘传、武当绝密的剑法八年,结果堪堪能将动作连贯。一套剑耍起来比太极拳还软绵绵,一看就是观赏玩票性质的,被邓爷爷评价为“有形无神,无气无力”。至于像邓爷爷那样剑出如龙、劈风斩浪,那是想都不要想。

    何以霖叹口气,右手挽个剑花,转身歇步,左手成剑指状点向右手腕。然后他腰部用力,起身挽剑,“黄雀出谷”,顺势而落。

    突然,他想起昨日为绊倒那中年胖子使出“黄雀出谷”时感受到的重心变化,心中一动,想要尝试一下,于是他一个“鹞子翻身”,后仰身子将剑沿着顺着身体向上点出,同时控制身体重心的变化。

    然后整个人“啪”一声直直的摔在地上,腾起无数尘土。

    余光中,何以霖看见有人嘻嘻哈哈的往这边拍照。

    娘咧,没脸见人了。

    按照何妈和赵姨、包姨、张奶奶、夏奶奶以及他们五人身后中老年歌舞团所组成的覆盖了整个智慧路街区的消息网的灵通性,何以霖敢保证,如果他被别人拍下糗照发到网上,不超过两个小时,照片就会被何妈拿到手,并对他进行各种意义上的冷嘲热讽,甚至会被制作成表情包,永远活跃在中老年歌舞团的精神世界里。

    一想到自己跌倒在地上的照片被配上“随处躺下,你将拥有整个诗意的世界。”之类的五彩个性文字,何以霖就感觉自己的肝在隐隐作痛。

    娘咧,还不如做成“正面刚我”的表情包呢。

    他呆愣两秒,突然计上心来,身手敏捷的使出一招“乌龙绞柱”,直接旋腿起身,然后将手中的软剑平递出去,就像《太乙玄门剑》本就有这样的路数一样。

    何以霖帅气一回头,满意的听到路人的吸气声惊叹声,撩撩不存在的刘海,低头整理有些凌乱的练功服。

    心态要稳,动作要骚,请叫我小机智。

    就是屁股有点凉,他默默总结道。

    “麻麻,那个叔叔为什么要穿开裆裤啊?”路边一个小男孩拉拉妈妈的手,指着何以霖的屁股问道。

    何以霖回头,笑容僵硬,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真?脸上笑嘻嘻,心中mmp。

    男孩的妈妈看何以霖回头,对他羞涩一笑,然后赶紧抱起小男孩匆匆而去,同时抓紧机会低声教育小男孩:“宝宝不可以当众说这种事喔,就像宝宝穿开裆裤会害羞一样,那个叔叔也会害羞的。”

    不,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把裤子撕破了,真的和穿开裆裤不一样,还有我才十八,还很年轻啊,你看我白白嫩嫩的大腿,我真的还不用被叫做叔叔的。

    春风拂过,调皮的穿过他破了洞的练功裤,并隔着秋裤在大腿内侧挑dou了一下。

    何以霖捂着屁股,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少男心,在烈烈风霜中,默默走了。

    回到家,还没进门,何以霖就听见何妈雄浑的嗓音。

    他先回房换好衣服,倒杯热水,然后溜溜达达的走进厨房。

    厨房里,何妈大刀阔斧的坐在燃气灶前,双手叉腰,两腿分张,后头是高压锅喷出的白色水汽,把何妈衬的跟82版西游记里的电母一般。

    好赖也是个仙女了。

    “你说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还一点不知道给我省心,就你那乌漆墨黑的支气管,还能抽烟么?在外面我管不到你,但在家里,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么,不要命了是吧?”

    何爸依旧站在洗碗池前,垂头塌肩,一副鹌鹑样,在何妈狂风暴雨般的语言攻击中摇摆不定,就像一颗娇小的小白杨。

    “咳,妈,我回来了。”何以霖干咳一声,以吸引两人的注意,然后走进厨房将手中的热水递给何妈,“喝口水润润嗓子。”

    何爸一见何以霖,马上疯狂向他递眼色,示意他救场。

    何以霖对他了然的点头,然后将身子插入何爸何妈之间,挡住何妈的视线道:“诶,妈差不多就行了,别老是动火,邓爷爷可是说的,你得心平气和,少气少怒。你这血压可是快要超标了。”

    “对对对,小琴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气出病来。”何爸在何以霖身后探出头,两只眼睛“扑灵扑灵”闪着救赎的光芒,接口道。

    听见这话,正在喝水的何妈眼角一跳,“当”一声就把玻璃杯摁在流理抬上。

    爸,不会说话就憋着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何以霖忙上前拍拍何妈的背,打断两人视线的交锋,温声劝道:“妈,以后爸不听话,多罚几个月零用钱就好了,别气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