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困境
“老李，你在和谁说话呢？”
不远处，几个从果园回来的果农离得老远喊到。
“是城里来的老板，说是要收购果子。”
听到老李头这样说，几个果农呼啦一下将我和胖子围在一起，从他们的话语中我才得知，今年的水果滞销了，果农们正在着急，突然听到有人来收水果自然高兴。
面对这样的场面，我有些慌了起来，但是胖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边抽着果农递过来的烟，一边谈笑风生，时不时摘下一个果子品尝一下，评价一下，偶尔说两句赞美的话，高兴的果农们和过年一样。
而我很明显被当做了小跟班丢在一旁，果农们都在围着胖子转悠，几乎没我什么事。
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走进了果园里面，看着满树沉甸甸的果子，感叹着农民的不容易。
“你是谁？干啥偷我家果子？”
就在我忍不住将一颗果子摘下来送到嘴边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我的动作，我有些尴尬的转过身来，看着拿着剪子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额，呵呵不好意思啊妹妹，我是收果子的，进来尝尝你们的水果怎么样。”
“谁是你妹妹，你，你真是收果子的？”
女孩丝毫不领情，听到我说自己是收水果的商贩后眼睛一亮，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哦，不是我收，是我们老板收，他现在正在和村里的大叔们谈论生意呢。”
就在我带着脸红的吹牛的时候，胖子带着一大群果农走了进来。
女孩看到这样的场景总算是相信了，赶紧围到胖子跟前，看看胖子能不能收了自家的果子。
“嗯嗯，不错，都不错，李郑村的水果果然名不虚传。”
敷衍了这些果农后，胖子一脸得意的走到我跟前。
“怎么？有收获？”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聊那么起劲。”
凭借胖子灵活的头脑，我们找到了郑努力的家。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和其他不同的是，这家似乎很安静。
“听果农们说，郑老头已经有几天没有下地照顾果树了，一家人整天缩在家里。”
嗯，看来郑努力家果然有点问题，下面就是验证我推理结果的时候了。
没有废话，我和胖子直接推门进去，屋里面窗户拉上了窗帘，看起来幽暗了不少。
进门后，一个身影躺在床上，听到推门声猛然坐了起来，看起来有一丝紧张不安。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这人大概就是郑努力的父亲吧，五十多岁，一脸苍老，身上还穿着下地的衣物，看起来破旧不堪。
“你儿子，杀人了。”
“你，，你！！！”
这一句话我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只是看到老人慌张的声色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个老人因为偷摘你家的果子和你们起了争执，所以你们便下手打死了他对么？”
我拿出随身的笔记本，掏出那位埋在土堆中的老人的照片，递给了郑努力的父亲。
我看到他颤抖的手和哆嗦的嘴唇，我知道，我猜对了。
“你儿子不止杀了一个人，这几个人，都是他杀的。”
我陆续拿出几位死者的照片，一一摆在郑老头的面前，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也能感受到他的无力，看起来，这些事他并非一无所知。
“不，不，不，我儿子是高材生，他是大学生，他不会杀人的，不会的。”
看着一一摆在面前的几张死者照片，郑老头的情绪很激动，就在我低头整理笔记本的时候，突然后脑一痛，接着便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住动弹不得。
“胖子？胖子！”
我感觉到身旁还躺着一个人，连忙呼唤道。
身旁的人哼哼唧唧了半天却没有回应，估计受伤不轻吧。
我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周围，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丝光亮透进来照亮了散落在地上的水果，看来我是被关在了存放水果的地窖里。
地窖并不大，进来后需要弯腰才能走动，现在我被捆的牢牢的，连站都站不起来，我努力挣扎了半天，绳子纹丝未动，看来，想脱困太难了。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地窖口传来了脚步声，一轻一重，不是一个人的，果然，在脚步声后，接着便传来争吵声。
“大伯，大伯你不能这样做，哥哥已经犯错了，你别在跟着犯傻了好么？”
“不行，这两个警察不能活着，杀了他们我就去自首，我不能让你哥哥去坐牢，咱们老郑家只有这一个大学生，不能瞎了祖宗的保佑。”
“嘭！”地窖门被人一脚踢开，光线一明一暗便有一个身影从地窖里钻了进来。
郑老头手里提着一把斧子跪在我们跟前，从颤抖的双手来看，他心里一定在经历着挣扎。
“一个家里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家庭培养一个优秀的人才更不容易，你现在想杀了我们保护你的儿子，我可以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生死，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正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很多。
“呜呜呜，，，他是个好孩子。”
我的话让郑老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双手越来越颤抖，显然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朴实的果农来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郑努力是单亲家庭，母亲早早离世，父亲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而现在这个唯一的亲人为了保护他要做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真不知该怎么表达这样的心酸。
“大伯，大伯我们不要一错再错了，您听我一句劝吧。”
地窖口又爬进来一个女孩，我抬头一看，正是果园里那个训斥我的女孩，女孩眼泪汪汪的拉着郑老头的手臂，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在拯救着一个堕入地狱的灵魂。
“努力哥哥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失手杀人的，呜呜呜，，，”
女孩的话让我心头一动，莫非其中还有其他缘由？
“郑大叔，你看我们也被你绑住了，也动弹不了了，有什么隐情，你不妨说出来吧，我们死也死的明白。”
看着老泪纵横的郑老头，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是，是那个老人，他偷东西，还欺负我，努力哥哥是为了帮我出气就打了他，谁知道，谁知道就把他打死了。”
在女孩哭泣的倾诉中，我们知道了另一个事情的真相。
七月十八号下午五点左右，老人来村里偷摘成熟的果子，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虽然他不差这几个钱，可是这种人总是闲的无聊就像找点事做。
在偷摘水果的过程中，被女孩发现了，老人看到女孩独自一个人在密林中不但不害怕，反而起了不该起的色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女孩哭喊的郑努力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一看到这种情形年轻人怒火中烧，失手打死了老人。
冷静下来的郑努力没有慌张，他做出了一个冷静的处理方法，那就是，抛尸。
天生聪颖的郑努力自然明白自己犯了大错，可是他毕竟还小还年轻，又是郑家几辈都没出过的高材生，他的一生不该毁在这里，鬼使神差之下便一错再错。
以至于发生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大起大落令人唏嘘感叹，因为一次怒火而毁了自己的一生，这到底值不值。
可是当我看到梨花带雨的女孩跪在面前，我想，郑努力当时肯定不会后悔的。
不对，似乎不太对啊，郑努力的一系列作为似乎和他本性不符合。
连续十天的时间里，这个年轻的高材生不应该这么快速堕落成一个恶魔啊。
许清死状血腥凄惨，怎么看也不想一个新手能有的心理素质办到的。
第二个受害者四肢被砍下，从现场推断应该被凶手折磨了很久，这种手段也不是一个高中生敢做的。
第三位死者死在家中，头颅被割下还送到我的跟前，这种挑衅行为是在痛恨警察，郑努力一个学生没理由会痛恨警察啊。
不远处，几个从果园回来的果农离得老远喊到。
“是城里来的老板，说是要收购果子。”
听到老李头这样说，几个果农呼啦一下将我和胖子围在一起，从他们的话语中我才得知，今年的水果滞销了，果农们正在着急，突然听到有人来收水果自然高兴。
面对这样的场面，我有些慌了起来，但是胖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边抽着果农递过来的烟，一边谈笑风生，时不时摘下一个果子品尝一下，评价一下，偶尔说两句赞美的话，高兴的果农们和过年一样。
而我很明显被当做了小跟班丢在一旁，果农们都在围着胖子转悠，几乎没我什么事。
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走进了果园里面，看着满树沉甸甸的果子，感叹着农民的不容易。
“你是谁？干啥偷我家果子？”
就在我忍不住将一颗果子摘下来送到嘴边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我的动作，我有些尴尬的转过身来，看着拿着剪子的女孩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额，呵呵不好意思啊妹妹，我是收果子的，进来尝尝你们的水果怎么样。”
“谁是你妹妹，你，你真是收果子的？”
女孩丝毫不领情，听到我说自己是收水果的商贩后眼睛一亮，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哦，不是我收，是我们老板收，他现在正在和村里的大叔们谈论生意呢。”
就在我带着脸红的吹牛的时候，胖子带着一大群果农走了进来。
女孩看到这样的场景总算是相信了，赶紧围到胖子跟前，看看胖子能不能收了自家的果子。
“嗯嗯，不错，都不错，李郑村的水果果然名不虚传。”
敷衍了这些果农后，胖子一脸得意的走到我跟前。
“怎么？有收获？”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聊那么起劲。”
凭借胖子灵活的头脑，我们找到了郑努力的家。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和其他不同的是，这家似乎很安静。
“听果农们说，郑老头已经有几天没有下地照顾果树了，一家人整天缩在家里。”
嗯，看来郑努力家果然有点问题，下面就是验证我推理结果的时候了。
没有废话，我和胖子直接推门进去，屋里面窗户拉上了窗帘，看起来幽暗了不少。
进门后，一个身影躺在床上，听到推门声猛然坐了起来，看起来有一丝紧张不安。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这人大概就是郑努力的父亲吧，五十多岁，一脸苍老，身上还穿着下地的衣物，看起来破旧不堪。
“你儿子，杀人了。”
“你，，你！！！”
这一句话我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脱口而出，只是看到老人慌张的声色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个老人因为偷摘你家的果子和你们起了争执，所以你们便下手打死了他对么？”
我拿出随身的笔记本，掏出那位埋在土堆中的老人的照片，递给了郑努力的父亲。
我看到他颤抖的手和哆嗦的嘴唇，我知道，我猜对了。
“你儿子不止杀了一个人，这几个人，都是他杀的。”
我陆续拿出几位死者的照片，一一摆在郑老头的面前，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也能感受到他的无力，看起来，这些事他并非一无所知。
“不，不，不，我儿子是高材生，他是大学生，他不会杀人的，不会的。”
看着一一摆在面前的几张死者照片，郑老头的情绪很激动，就在我低头整理笔记本的时候，突然后脑一痛，接着便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都是一片黑暗，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住动弹不得。
“胖子？胖子！”
我感觉到身旁还躺着一个人，连忙呼唤道。
身旁的人哼哼唧唧了半天却没有回应，估计受伤不轻吧。
我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周围，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丝光亮透进来照亮了散落在地上的水果，看来我是被关在了存放水果的地窖里。
地窖并不大，进来后需要弯腰才能走动，现在我被捆的牢牢的，连站都站不起来，我努力挣扎了半天，绳子纹丝未动，看来，想脱困太难了。
就在我挣扎的时候，地窖口传来了脚步声，一轻一重，不是一个人的，果然，在脚步声后，接着便传来争吵声。
“大伯，大伯你不能这样做，哥哥已经犯错了，你别在跟着犯傻了好么？”
“不行，这两个警察不能活着，杀了他们我就去自首，我不能让你哥哥去坐牢，咱们老郑家只有这一个大学生，不能瞎了祖宗的保佑。”
“嘭！”地窖门被人一脚踢开，光线一明一暗便有一个身影从地窖里钻了进来。
郑老头手里提着一把斧子跪在我们跟前，从颤抖的双手来看，他心里一定在经历着挣扎。
“一个家里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家庭培养一个优秀的人才更不容易，你现在想杀了我们保护你的儿子，我可以理解。”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生死，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反正心里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很多。
“呜呜呜，，，他是个好孩子。”
我的话让郑老头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双手越来越颤抖，显然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朴实的果农来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郑努力是单亲家庭，母亲早早离世，父亲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而现在这个唯一的亲人为了保护他要做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真不知该怎么表达这样的心酸。
“大伯，大伯我们不要一错再错了，您听我一句劝吧。”
地窖口又爬进来一个女孩，我抬头一看，正是果园里那个训斥我的女孩，女孩眼泪汪汪的拉着郑老头的手臂，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在拯救着一个堕入地狱的灵魂。
“努力哥哥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失手杀人的，呜呜呜，，，”
女孩的话让我心头一动，莫非其中还有其他缘由？
“郑大叔，你看我们也被你绑住了，也动弹不了了，有什么隐情，你不妨说出来吧，我们死也死的明白。”
看着老泪纵横的郑老头，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是，是那个老人，他偷东西，还欺负我，努力哥哥是为了帮我出气就打了他，谁知道，谁知道就把他打死了。”
在女孩哭泣的倾诉中，我们知道了另一个事情的真相。
七月十八号下午五点左右，老人来村里偷摘成熟的果子，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虽然他不差这几个钱，可是这种人总是闲的无聊就像找点事做。
在偷摘水果的过程中，被女孩发现了，老人看到女孩独自一个人在密林中不但不害怕，反而起了不该起的色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女孩哭喊的郑努力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一看到这种情形年轻人怒火中烧，失手打死了老人。
冷静下来的郑努力没有慌张，他做出了一个冷静的处理方法，那就是，抛尸。
天生聪颖的郑努力自然明白自己犯了大错，可是他毕竟还小还年轻，又是郑家几辈都没出过的高材生，他的一生不该毁在这里，鬼使神差之下便一错再错。
以至于发生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大起大落令人唏嘘感叹，因为一次怒火而毁了自己的一生，这到底值不值。
可是当我看到梨花带雨的女孩跪在面前，我想，郑努力当时肯定不会后悔的。
不对，似乎不太对啊，郑努力的一系列作为似乎和他本性不符合。
连续十天的时间里，这个年轻的高材生不应该这么快速堕落成一个恶魔啊。
许清死状血腥凄惨，怎么看也不想一个新手能有的心理素质办到的。
第二个受害者四肢被砍下，从现场推断应该被凶手折磨了很久，这种手段也不是一个高中生敢做的。
第三位死者死在家中，头颅被割下还送到我的跟前，这种挑衅行为是在痛恨警察，郑努力一个学生没理由会痛恨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