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快递
乞丐也会杀人？一天到晚连饭都吃不饱，怎么顾得了杀人，更别说如此缜密，如此大胆的杀人了。
既然不是乞丐杀人，想必凶手应该是白天踩点，夜晚杀人了。
白天在相距这么大的地点出现，会是什么人呢？
快递？
现在能让我想到的，也就只有快递了，除了快递员，没有什么人会游走整个跨度这么大的地方。
第一位死者住在学校宿舍里面，我和胖子一起去了学校，找到了她的舍友。
不得不说现在的女孩挺大胆的，宿舍里面穿着内裤走来走去，看到我们进来也不避讳，甚至是在我们打过招呼的前提下。
“哦？你是说许清啊，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知道她这人生活挺放荡的，经常出去过夜，至于和谁我们也不清楚。”
“许清在受害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或者说提起过什么让你们注意的事，或者人。”
“没有，我也不记得了，宿舍里面住四个人，有三个和她不对眼，你说她有什么事会和我们说么？”
看的出来女孩眼里看不起许清，甚至有些嫉妒吧。
我一连问了其他两个女孩，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对，看来这个许清平时挺得罪人的。
至于快递，学校有专门收放快递的传达室，外人是进不来的。
“其他的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她在外面和她男朋友租了间房子居住，至于在哪并不清楚。”
打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们在学校找到了她的男朋友，看起来她男朋友过的还不错，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那么伤心了。
“哦，我确实和她在外面租了房子，不过也没住几天，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不在。”
我有些同情这个男生，对于这样一个女孩还执着不放手，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就是凶手。
“那你可听说过她在受害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嗤，，，她经常见人，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男生的话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似乎在他心上又插了一刀。
“我的意思是陌生人，比如快递员什么的。”
“有啊，她经常买东西，有时候快递放在传达室，有时候就放在我们租的房子里，几乎都是她的东西。”
“带我们去看看。”
我隐隐觉得应该会有所收获，这个快递是个很好的调查线索。
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学校为男生放了假，很快我们便赶到了二人租住的房间。
这只是个三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角落里还洒落着几个空盒子。
我拿起一看，果然发现是由某快递公司发出的快递。
“她最近一次买过的东西是哪个？”
“不知道，好像是这个吧！”
男生从床边拿起一个小空盒子，上面写的是某件化妆品，我看了快递公司名称和派发日期，确定了这大概就是许清受害前最后一件快递。
“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全力抓捕凶手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对方似乎很不在乎。
“说实话，我宁愿你破不了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男生虽然低声嘟囔，可是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不由得无奈一笑。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也能理解他说那句话的意思，对于一个沉醉在荒唐的爱情中无法自拔受尽伤害的男生来说，凶手无疑是拉他出苦海的人。
“我们去这个快递公司查看么？”
在她死后，胖子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尤其是在办案的时候变得很少说话，只知道按照命令做事，也许改变的不止我一人。
“不急，我们再去第二位死者家里看看吧。”
我手里捏着那个快递盒，不由得紧了紧，我希望早点抓到凶手，因为我已经快要对死亡疲倦了。
生命在我眼里似乎越来越不值钱，以前看到受害者多少心里会有些感慨，可是现在见得多了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不起这是一条生命，只把它当做一件案子。
再去第二位受害者的路上，街边几个修高压电的电工吸引了我的眼球。
再这样炎热的夏季里穿着厚厚的防电服工作，早已经汗流浃背了，可是我在他们的脸上却看到了欢乐和充实，生活依旧很美好，他们即使那么辛苦还在微笑，这可能就是生命的可贵吧。
就在我心里感慨的时候，我们开车赶到了第二位死者家里。
因为办案需要死者的遗体还放在警局法医室里面，所以死者的父母暂时也没有办丧礼，矮矮的家门看起来冷清了很多。
我们推门进去，里面只有死者年迈的老母亲坐在一边做着针线活，虽然一针一线看起来有条不紊，可是从她的眼睛里我还是看得出一丝悲伤。
虽说是不孝子，虽然经常打骂父母，可对于母亲来说，他依旧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孩子死的那么惨，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就在我打算问话的时候，死者的父亲回来了，背上背着锄头，手里拿着一捆电线，他抬起头看到我们穿着制服站在那里的时候，明显慌张了之下，接着尴尬的笑了笑。
“警察同志，快，快坐下，有什么事坐下说。”
在他父亲的眼里我并没有看到过多悲伤，似乎死了唯一的儿子对他影响不大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不是个好父亲，儿子死了也不哭不闹，可是那有又什么办法呢，生了这样的混账儿子，我们已经受了一辈子了，现在他死了倒好了，死了倒也清静了，呵呵。”
老父亲勉强扯了扯嘴角，发出两声干笑，在他宽松的脖领那里，我看到了淤青。
儿子虽然死了，但是儿子留下的伤害还没有完全消散。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只是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下，争取早点把案子破了。”
我安慰道，虽然我的安慰苍白无力。
“抓不抓凶手对我们来说无求所谓，不过警察同志要是需要，我们一定配合。”
“嗯，那我问你，你儿子在出事前，镇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或者说家里有没有来过特别的人，比如快递员什么的。”
我问完之后紧紧的盯着老父亲的眼神，因为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掩盖什么。
“没，没有，不过逆子倒是经常网上买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买，出事前一天好像还和我要钱买过一件衣服。”
“快递盒子呢？”
“不知道，你们去他房间里看看吧。”
在老父亲的指示下，我们来到了受害人房间，这房间也勉强能叫做房间吧，说不好听的，就和猪窝差不多。
脏乱的衣物随意丢弃，房间本来就不大，放了一张床和一张电脑桌后显得很拥挤，可就是这样拥挤的空间里，扔了不下百件垃圾，几个月前吃剩的泡面发臭长霉了也没丢掉。
也幸亏受害者有这样的癖好，不然还真找不到他买过快递的快递盒。
在数百件垃圾中，我和胖子埋头苦干，一件件翻找着。
终于在半小时后，从他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看日期确实是受害前一天签收的。
不过里面装着的却不是衣服，而是成人用品。
死者三十岁，是个整天沉迷网络的大龄宅男，对于家中出现这种东西我一点也不奇怪。
看了看塑料袋上快递的标签，我心里一动。
两个快递的公司是一样的。
带着快递包装我离开了受害者家里，临走前看着尴尬的老父亲，我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离开了。
农村人偷电线已经成了常事，这里是法律边缘地带，对于法盲来说，偷电线和种庄稼是一样的，都可以用来挣钱，而前者还来的轻松。
既然不是乞丐杀人，想必凶手应该是白天踩点，夜晚杀人了。
白天在相距这么大的地点出现，会是什么人呢？
快递？
现在能让我想到的，也就只有快递了，除了快递员，没有什么人会游走整个跨度这么大的地方。
第一位死者住在学校宿舍里面，我和胖子一起去了学校，找到了她的舍友。
不得不说现在的女孩挺大胆的，宿舍里面穿着内裤走来走去，看到我们进来也不避讳，甚至是在我们打过招呼的前提下。
“哦？你是说许清啊，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知道她这人生活挺放荡的，经常出去过夜，至于和谁我们也不清楚。”
“许清在受害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或者说提起过什么让你们注意的事，或者人。”
“没有，我也不记得了，宿舍里面住四个人，有三个和她不对眼，你说她有什么事会和我们说么？”
看的出来女孩眼里看不起许清，甚至有些嫉妒吧。
我一连问了其他两个女孩，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对，看来这个许清平时挺得罪人的。
至于快递，学校有专门收放快递的传达室，外人是进不来的。
“其他的不清楚，不过我听说她在外面和她男朋友租了间房子居住，至于在哪并不清楚。”
打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们在学校找到了她的男朋友，看起来她男朋友过的还不错，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那么伤心了。
“哦，我确实和她在外面租了房子，不过也没住几天，因为大部分时间她都不在。”
我有些同情这个男生，对于这样一个女孩还执着不放手，有时候我真怀疑他就是凶手。
“那你可听说过她在受害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嗤，，，她经常见人，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男生的话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似乎在他心上又插了一刀。
“我的意思是陌生人，比如快递员什么的。”
“有啊，她经常买东西，有时候快递放在传达室，有时候就放在我们租的房子里，几乎都是她的东西。”
“带我们去看看。”
我隐隐觉得应该会有所收获，这个快递是个很好的调查线索。
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学校为男生放了假，很快我们便赶到了二人租住的房间。
这只是个三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角落里还洒落着几个空盒子。
我拿起一看，果然发现是由某快递公司发出的快递。
“她最近一次买过的东西是哪个？”
“不知道，好像是这个吧！”
男生从床边拿起一个小空盒子，上面写的是某件化妆品，我看了快递公司名称和派发日期，确定了这大概就是许清受害前最后一件快递。
“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全力抓捕凶手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对方似乎很不在乎。
“说实话，我宁愿你破不了案，，，”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男生虽然低声嘟囔，可是我还是听清了他的话，不由得无奈一笑。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也能理解他说那句话的意思，对于一个沉醉在荒唐的爱情中无法自拔受尽伤害的男生来说，凶手无疑是拉他出苦海的人。
“我们去这个快递公司查看么？”
在她死后，胖子也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尤其是在办案的时候变得很少说话，只知道按照命令做事，也许改变的不止我一人。
“不急，我们再去第二位死者家里看看吧。”
我手里捏着那个快递盒，不由得紧了紧，我希望早点抓到凶手，因为我已经快要对死亡疲倦了。
生命在我眼里似乎越来越不值钱，以前看到受害者多少心里会有些感慨，可是现在见得多了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不起这是一条生命，只把它当做一件案子。
再去第二位受害者的路上，街边几个修高压电的电工吸引了我的眼球。
再这样炎热的夏季里穿着厚厚的防电服工作，早已经汗流浃背了，可是我在他们的脸上却看到了欢乐和充实，生活依旧很美好，他们即使那么辛苦还在微笑，这可能就是生命的可贵吧。
就在我心里感慨的时候，我们开车赶到了第二位死者家里。
因为办案需要死者的遗体还放在警局法医室里面，所以死者的父母暂时也没有办丧礼，矮矮的家门看起来冷清了很多。
我们推门进去，里面只有死者年迈的老母亲坐在一边做着针线活，虽然一针一线看起来有条不紊，可是从她的眼睛里我还是看得出一丝悲伤。
虽说是不孝子，虽然经常打骂父母，可对于母亲来说，他依旧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孩子死的那么惨，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就在我打算问话的时候，死者的父亲回来了，背上背着锄头，手里拿着一捆电线，他抬起头看到我们穿着制服站在那里的时候，明显慌张了之下，接着尴尬的笑了笑。
“警察同志，快，快坐下，有什么事坐下说。”
在他父亲的眼里我并没有看到过多悲伤，似乎死了唯一的儿子对他影响不大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可能觉得我不是个好父亲，儿子死了也不哭不闹，可是那有又什么办法呢，生了这样的混账儿子，我们已经受了一辈子了，现在他死了倒好了，死了倒也清静了，呵呵。”
老父亲勉强扯了扯嘴角，发出两声干笑，在他宽松的脖领那里，我看到了淤青。
儿子虽然死了，但是儿子留下的伤害还没有完全消散。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只是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下，争取早点把案子破了。”
我安慰道，虽然我的安慰苍白无力。
“抓不抓凶手对我们来说无求所谓，不过警察同志要是需要，我们一定配合。”
“嗯，那我问你，你儿子在出事前，镇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或者说家里有没有来过特别的人，比如快递员什么的。”
我问完之后紧紧的盯着老父亲的眼神，因为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掩盖什么。
“没，没有，不过逆子倒是经常网上买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买，出事前一天好像还和我要钱买过一件衣服。”
“快递盒子呢？”
“不知道，你们去他房间里看看吧。”
在老父亲的指示下，我们来到了受害人房间，这房间也勉强能叫做房间吧，说不好听的，就和猪窝差不多。
脏乱的衣物随意丢弃，房间本来就不大，放了一张床和一张电脑桌后显得很拥挤，可就是这样拥挤的空间里，扔了不下百件垃圾，几个月前吃剩的泡面发臭长霉了也没丢掉。
也幸亏受害者有这样的癖好，不然还真找不到他买过快递的快递盒。
在数百件垃圾中，我和胖子埋头苦干，一件件翻找着。
终于在半小时后，从他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看日期确实是受害前一天签收的。
不过里面装着的却不是衣服，而是成人用品。
死者三十岁，是个整天沉迷网络的大龄宅男，对于家中出现这种东西我一点也不奇怪。
看了看塑料袋上快递的标签，我心里一动。
两个快递的公司是一样的。
带着快递包装我离开了受害者家里，临走前看着尴尬的老父亲，我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离开了。
农村人偷电线已经成了常事，这里是法律边缘地带，对于法盲来说，偷电线和种庄稼是一样的，都可以用来挣钱，而前者还来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