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贩卖
经过审讯，这对夫妻原来是流窜在各省之间收购肾脏的黑市商人，三年前偶然结识老赵，在老赵的贪婪心作祟下，便开始了盗窃尸体，从其中获利。
到目前为止，已经可以锁定作案嫌疑人就是老赵，只可惜目前还没有他的消息。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有问题的？”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田静带着疑惑问我。
“其实这也不难，今年各地方老城改造，h市也在其中，正是用人的时候，怎么会没活干呢？还有，老赵回来的时候肯定惊动了这对夫妻，察觉到不对也想离开，只是正好被我们堵在家里而已。”
等我们审讯完后，去调查老赵去向的胖子也回来了。
他对我摇摇头说道：“老赵经常光顾那里的一个叫小兰的小姐，这几天这个小姐一直在正常上班，在她的住处并没有发现老赵的身影，不过我已经留了同志在那边盯着了，一有消息马上会通知我们的。”
胖子现在做事越来越严谨靠谱了，这样也省去了我们很多的烦恼。
“老赵是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找到老赵，就能明白一切真相。”
田静胖子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如其来说这样的话，难道老赵背后，还有人？不过，我心里大概的猜测应该属实了。
师傅曾经说过，做刑侦就要大胆推理小心验证，不需要百分百的把握，只需要百分之五十就够了，因为犯罪嫌疑人，冒着的就是百分之五十被抓住的险。
老赵天生侏儒，这类人会被社会排斥，自小会产生一种自卑心理，我并不是说所有的侏儒症患者都会这样，不过绝大部分过的并不是很好。
当一个人对生活不抱有希望的时候，他就可能做任何人，包括放纵自己和犯罪。
而五十多岁还是光棍的老赵将这种情况演义的淋漓尽致，好赌，好嫖，暴躁，贪婪，胆大到可以不顾一切。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并没有对老赵起疑心，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人过的挺不容易的，我不应该因为他的样子而对他产生怀疑。
而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老赵眼里的谨慎。
虽然他胆大，虽然他看似可以不顾一切，可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在犯罪过后，都会担心着事情暴露，而我们就是让他害怕的关键。
再加上会移动的尸体和切割为两半的的样子，更加让我怀疑他独特的作案手段。
警局审讯室里，魏志华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时不时对着门外咆哮几句，似乎不明白为何要将他拘留。
“他快坐不住了。”
我看着逐渐狂躁起来的魏志华，对着一旁的胖子和田静说道。
“看的出来，不过，我现在仍然不明白你把他拘来干嘛。”
胖子挠挠头，看着笑得一脸迷之自信的我们，显然智商跟不上了。
“因为魏志华，就是老赵背后的指使者。”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我发现老赵和魏志华除了上下级关系外，还是经常在一起赌博的赌友。
自从五年前蒋建国来到医院，魏志华的心里就像多了根刺一般，心灰意冷之下沾染了赌博的气息。
这种东西不但会损耗钱财，还会损耗人的精力，再加上医生工作繁重，魏志华的脾气会越来越暴躁，人的精神也会越来越恍惚，所以难免会走上歪路。
当然这些都是辅助作用，最重要的，是他的嫉妒心，也是他作案的目的。
医院一旦出事，首先倒霉的是医院的院长，无论知不知情都要承担主要责任。
不过老院长即将退休，承担这种责任对他来说并无多大影响，而直接受影响的则是医院副院长蒋建国。
尤其是在老院长即将退休，而新院长还没选取的时候最为敏感。
而这件事情背后最大的受益者，便是魏志华。
“审讯的怎么样了小李？”
h市警察局局长是刘局长同班同学，这件案子让他头疼不已，我们也是刘局长向他推荐过来的，他看似表面上对案子不怎么关心，实际上却是害怕自己的参与会影响我们破案。
“张局长，这件案子已经百分之八十了，现在只有等魏志华开口了。”
“嗯，那就好，哈哈哈哈，辛苦了，没想到你们三个人这么有本事，仅仅十多天就破了我们头疼了三年的案子，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过奖了张局长，我们不过是侥幸而已。”
田静说话总是滴水不漏，交际应酬这方面，她却是比我两强多了。
“胖子，你和田静去审，我在外面看着。”
审讯嫌疑人，胖子有着多年的经验，这家伙虽然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是一睁眼一咬牙，那模样和暴徒没分别，也可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而心思缜密的田静总能想到办法掏出对方不想说的话，这方面比我强多了。
看着田静和胖子乖乖听我指挥，张局长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安排事情，可能他不明白我们究竟是谁在做队长吧。
审讯室里，魏志华早已经变得狂躁，看着进来的田静和胖子，愤怒的咆哮着。
我示意他们稳住，不要接话，先等等再说。
果然，魏志华因为愤怒思维已经无法像前面那样清楚，就在这时候，田静开始询问。
“三年前，第一具尸体丢失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哪我怎么记得清楚，你也说了三年前，三年前你吃了什么饭你能记得啊？”
魏志华对田静的询问嗤之以鼻，满不耐烦的回道。
“三年前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曾有我们的同志对你进行询问过，这种事情你怎么会不记得？分明是在说谎。”
胖子一拍桌子吓了魏志华一跳，他们的桌子上摆的，就是这几次事件后对魏志华询问的记录。
根据记录，魏志华当天夜里是在彻夜赌博，这件事有多人作证，而一同赌博的，还有老赵，不过根据赌徒们的描述，老赵在赌场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说是去提钱，这个在某银行提款记录里也有，离开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经过胖子这一吓，似乎起了作用，魏志华只能点点头说道：“没错，当时我确实在赌博。”
“经过我们的调查，你现在似乎快要输的倾家荡产了，仅仅去年一年，你便欠下赌债三十八万元，为了偿还赌债你将位与郊区的一件房子卖了对么？”
“没错啊，那又怎么了，和这件案子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你因为缺钱走上歪路，伙同老赵盗窃尸体卖给邻居夫妇，所得脏款拿去赌博了吧？”
当田静说道这里的时候，我明显从魏志华眼里看的出不屑，这是对一个人鄙视到极点的眼神。
似乎魏志华对老赵很是看不上。
“能不能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虽然好赌，可是我也不至于去干偷窃尸体这样没水平的事吧？再说一具尸体能卖多少钱？你知道一对眼角膜值多少钱么？十万啊，你知道肾值多少钱么？二十万啊，你们还知道其他器官一共加起来值多少钱么？上百万啊。难道我偷盗一具尸体就是为了卖两颗肾？别逗了，我可是医生啊。”
魏志华的话让田静犯了难，这也让我犯了难，魏志华说的没错，他是个医生，他比我们更加知道一具尸体的价值有多少。
但是在我们发现的那半具尸体来看，除了内脏和下半身不见了外，眼角膜等其他比较值钱的器官还在，老样子，盗窃尸体的，似乎并不是为了钱，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张局长，您是本地的局长，又在位多年，不知道对这个魏志华了解多少？”
张局长一脸严肃，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他是医科高材生，也一直是老院长最得意的徒弟，我和老院长是多年的朋友，几年前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老院长喝多了还想收他当干儿子来着，不过却被魏志华给拒绝了，似乎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张局长的话让我突然清醒了很多，一点解不开的头绪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到目前为止，已经可以锁定作案嫌疑人就是老赵，只可惜目前还没有他的消息。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有问题的？”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田静带着疑惑问我。
“其实这也不难，今年各地方老城改造，h市也在其中，正是用人的时候，怎么会没活干呢？还有，老赵回来的时候肯定惊动了这对夫妻，察觉到不对也想离开，只是正好被我们堵在家里而已。”
等我们审讯完后，去调查老赵去向的胖子也回来了。
他对我摇摇头说道：“老赵经常光顾那里的一个叫小兰的小姐，这几天这个小姐一直在正常上班，在她的住处并没有发现老赵的身影，不过我已经留了同志在那边盯着了，一有消息马上会通知我们的。”
胖子现在做事越来越严谨靠谱了，这样也省去了我们很多的烦恼。
“老赵是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找到老赵，就能明白一切真相。”
田静胖子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如其来说这样的话，难道老赵背后，还有人？不过，我心里大概的猜测应该属实了。
师傅曾经说过，做刑侦就要大胆推理小心验证，不需要百分百的把握，只需要百分之五十就够了，因为犯罪嫌疑人，冒着的就是百分之五十被抓住的险。
老赵天生侏儒，这类人会被社会排斥，自小会产生一种自卑心理，我并不是说所有的侏儒症患者都会这样，不过绝大部分过的并不是很好。
当一个人对生活不抱有希望的时候，他就可能做任何人，包括放纵自己和犯罪。
而五十多岁还是光棍的老赵将这种情况演义的淋漓尽致，好赌，好嫖，暴躁，贪婪，胆大到可以不顾一切。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并没有对老赵起疑心，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人过的挺不容易的，我不应该因为他的样子而对他产生怀疑。
而真正让我起疑心的，是老赵眼里的谨慎。
虽然他胆大，虽然他看似可以不顾一切，可是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在犯罪过后，都会担心着事情暴露，而我们就是让他害怕的关键。
再加上会移动的尸体和切割为两半的的样子，更加让我怀疑他独特的作案手段。
警局审讯室里，魏志华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时不时对着门外咆哮几句，似乎不明白为何要将他拘留。
“他快坐不住了。”
我看着逐渐狂躁起来的魏志华，对着一旁的胖子和田静说道。
“看的出来，不过，我现在仍然不明白你把他拘来干嘛。”
胖子挠挠头，看着笑得一脸迷之自信的我们，显然智商跟不上了。
“因为魏志华，就是老赵背后的指使者。”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我发现老赵和魏志华除了上下级关系外，还是经常在一起赌博的赌友。
自从五年前蒋建国来到医院，魏志华的心里就像多了根刺一般，心灰意冷之下沾染了赌博的气息。
这种东西不但会损耗钱财，还会损耗人的精力，再加上医生工作繁重，魏志华的脾气会越来越暴躁，人的精神也会越来越恍惚，所以难免会走上歪路。
当然这些都是辅助作用，最重要的，是他的嫉妒心，也是他作案的目的。
医院一旦出事，首先倒霉的是医院的院长，无论知不知情都要承担主要责任。
不过老院长即将退休，承担这种责任对他来说并无多大影响，而直接受影响的则是医院副院长蒋建国。
尤其是在老院长即将退休，而新院长还没选取的时候最为敏感。
而这件事情背后最大的受益者，便是魏志华。
“审讯的怎么样了小李？”
h市警察局局长是刘局长同班同学，这件案子让他头疼不已，我们也是刘局长向他推荐过来的，他看似表面上对案子不怎么关心，实际上却是害怕自己的参与会影响我们破案。
“张局长，这件案子已经百分之八十了，现在只有等魏志华开口了。”
“嗯，那就好，哈哈哈哈，辛苦了，没想到你们三个人这么有本事，仅仅十多天就破了我们头疼了三年的案子，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过奖了张局长，我们不过是侥幸而已。”
田静说话总是滴水不漏，交际应酬这方面，她却是比我两强多了。
“胖子，你和田静去审，我在外面看着。”
审讯嫌疑人，胖子有着多年的经验，这家伙虽然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可是一睁眼一咬牙，那模样和暴徒没分别，也可以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而心思缜密的田静总能想到办法掏出对方不想说的话，这方面比我强多了。
看着田静和胖子乖乖听我指挥，张局长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安排事情，可能他不明白我们究竟是谁在做队长吧。
审讯室里，魏志华早已经变得狂躁，看着进来的田静和胖子，愤怒的咆哮着。
我示意他们稳住，不要接话，先等等再说。
果然，魏志华因为愤怒思维已经无法像前面那样清楚，就在这时候，田静开始询问。
“三年前，第一具尸体丢失的时候，你在哪？”
“我在哪我怎么记得清楚，你也说了三年前，三年前你吃了什么饭你能记得啊？”
魏志华对田静的询问嗤之以鼻，满不耐烦的回道。
“三年前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曾有我们的同志对你进行询问过，这种事情你怎么会不记得？分明是在说谎。”
胖子一拍桌子吓了魏志华一跳，他们的桌子上摆的，就是这几次事件后对魏志华询问的记录。
根据记录，魏志华当天夜里是在彻夜赌博，这件事有多人作证，而一同赌博的，还有老赵，不过根据赌徒们的描述，老赵在赌场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说是去提钱，这个在某银行提款记录里也有，离开时间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经过胖子这一吓，似乎起了作用，魏志华只能点点头说道：“没错，当时我确实在赌博。”
“经过我们的调查，你现在似乎快要输的倾家荡产了，仅仅去年一年，你便欠下赌债三十八万元，为了偿还赌债你将位与郊区的一件房子卖了对么？”
“没错啊，那又怎么了，和这件案子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你因为缺钱走上歪路，伙同老赵盗窃尸体卖给邻居夫妇，所得脏款拿去赌博了吧？”
当田静说道这里的时候，我明显从魏志华眼里看的出不屑，这是对一个人鄙视到极点的眼神。
似乎魏志华对老赵很是看不上。
“能不能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虽然好赌，可是我也不至于去干偷窃尸体这样没水平的事吧？再说一具尸体能卖多少钱？你知道一对眼角膜值多少钱么？十万啊，你知道肾值多少钱么？二十万啊，你们还知道其他器官一共加起来值多少钱么？上百万啊。难道我偷盗一具尸体就是为了卖两颗肾？别逗了，我可是医生啊。”
魏志华的话让田静犯了难，这也让我犯了难，魏志华说的没错，他是个医生，他比我们更加知道一具尸体的价值有多少。
但是在我们发现的那半具尸体来看，除了内脏和下半身不见了外，眼角膜等其他比较值钱的器官还在，老样子，盗窃尸体的，似乎并不是为了钱，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张局长，您是本地的局长，又在位多年，不知道对这个魏志华了解多少？”
张局长一脸严肃，眯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道：“他是医科高材生，也一直是老院长最得意的徒弟，我和老院长是多年的朋友，几年前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老院长喝多了还想收他当干儿子来着，不过却被魏志华给拒绝了，似乎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张局长的话让我突然清醒了很多，一点解不开的头绪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