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柳暗花明
王医生巡视完李老爷子的状况，兴奋的告诉亲属们说李老爷子福泽深厚，看样子再坚持半天是没有问题的。亲属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如释重负般相拥而泣。
“太好了！爷爷就是走，也没有遗憾了！”
“是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眼镜男李杰更是欣慰得热泪盈眶，激动的跑到我床边鞠了个90度躬，“小同志，太谢谢你！”
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感谢，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心想我还没死呢，你给我鞠啥躬啊！虽然心中嘀咕，但嘴上还是和他客套几句，“不敢当、不敢当，举手之劳。”
“李局长，你谢他干啥啊？”
王医生一头黑线，他心里肯定觉得这李杰行为怪异，连医生都不感谢，反而去感谢一个自身难保的病人，这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就是，舅舅你谢他干嘛！外公底子好而已，他有本事，自己怎么还躺这呢！”
小倩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的朝李杰抱怨，像是对我颇有微词。小菁也跟着附和，说我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罢了，没什么好谢的。
李杰一脸尴尬，立刻大声训斥那两名少女，然后好言和我解释，请我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看这李杰还算通情达理，那两个少女又都长得如花似玉，我也无心计较，应付几句后便继续蒙头大睡，心想没准还能在梦中与程冰再度春宵呢。
而那王医生则自始自终都没人搭理他，被当成空气般撂在一边。李杰安静的守候在李老爷子床边，从头到尾没看王医生一眼。王医生见马屁没拍成也自觉无趣，悻悻而去。
中午时分，程雪提着一大罐鸡汤过来叫醒我，逼着我全部吃光。吃完后她颇有成就感的说晚上继续给我炖一只，还说要把我再养胖点。但她离开后不久，我突然感到一阵反胃，硬撑到卫生间把中午吃的全吐了。按老家的说法是人临死都前会“净口”，即水米不进，吃啥吐啥，看来，我真的是命如飞絮了。
躺回病床，我很快又昏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听声音也不像是程雪的，我睁开眼，发现隔壁病床上空空如也，李老爷子和大部分亲属们都已不见，只有李杰跟一位不认识的冷艳美女陪着一个八九十岁的老者站在我床边，满脸关心的看着我。
“小友，你醒啦！”
那老者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睛，和颜悦色的说，“非常感谢你！天罗地网，七星镇魂，让我们兄弟见上了…最后一面…”
一边说着，老者抑制不住悲痛，泪如雨下，哽咽了起来。李杰也伤痛难忍，跟着低声抽泣，旁边的冷艳美女急忙给二人递上纸巾，并轻拍老者后背帮他顺气。
见他这个样子，我猜李老爷子肯定已经仙去了，便劝他俩节哀。这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李老爷子高龄寿终正寝也是喜丧，闭眼前还能兄弟团聚了了一场夙愿，无需太过悲伤。
老者微微颔首，拭去泪花，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民国三十八年，山河色变，他兄弟二人一个随母留在老家，一个随父漂泊台湾。后来，哥哥在从国内政，弟弟考上台湾军校，成为台军将领。受岛内政治影响，老者一直不能回乡省亲，自此，兄弟二人便骨肉分离六十余载。
老者言语中暗示，他在台湾的职务比较敏感，即便是退休了，也处处受到监视。想必旁边的冷艳美女，明面上是他助理，实则是贴身特务。这老者还说他也懂堪虞之术，一看到他兄长病床上的蚊帐和七星硬币，便知有高人相助，故非要见我一面略表谢意。他颤颤巍巍的给我敬了个军礼，示意李杰塞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便急着离开去处理李老爷子后事了。
听完那老者的故事，我百感交集。这人间还是亲情最重要，他为了见上兄长最后一面，不顾高龄奔波千里。而我，又还有什么理由逃避在外呢？我打定心思，便是死，也要死在家乡！
我拆开信封一看，里面竟然包了整整五万块钱！心想若是用这笔钱买些东西留给父母，在临死前尽尽孝，我便也无憾了。想到这里，我便打起精神，把住院费结清，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直奔沪市火车站，准备赶回老家，与父母诀别。
此时的沪市已是华灯初上，身边的灯红酒绿与高楼林立，像在默默与我告别。此刻，我在这城市最后的眷恋，就剩程雪了，虽然与她相识不长，但她待我如亲人般温暖。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我要回家了，嘱咐她帮我把行李寄回去，然后用支付宝直接给她转了个8888元的大红包，算是谢意与祝福。自此，我与这城市再无瓜葛，光阴如过客，我亦是旅人。
拿到火车票后，我买了几个馒头，在车站外的台阶旁坐了下来，吹着夏夜晚风，看着繁华都市，便也心满意足。晚风吹拂脸庞，却夹带着一股酸臭的味道，我寻味而看，一个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老头正悠哉悠哉的往我这边走来。
那老头穿着一件靛蓝色的中式长袍，外面却套着一件满是油污的红色西装，怀中居然抱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看上去不伦不类的非常滑稽。
“一身青囊绝艺，本该闯南北寻龙点穴。一朝五鬼缠身，却是惨兮兮坐以待毙！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那老头走到我旁边时脚步一顿，眼巴巴的望着我手里拿的白面馒头，轻抚怀中公鸡头，疯疯癫癫的唱了出来。他这疯言疯语好似故意挖苦我一般，我听着就来气。
“嘿，小哥，你这几个馒头可否割爱啊？老道可一整天滴水未进了，饿着哩！”
还没等我呵斥，这老头到先开口向我乞食来了。他还自称“老道”，他这邋邋遢遢的模样和程雪请的那个大师范的道士比起来简直判若云泥。
“老子也一整天滴水未进呢，凭啥给你！你饿啊？把鸡宰了吃呗！”我心中有气，故意呛他一句。
听到我说要宰鸡，那老头怀里的大公鸡顿时“咯咯”两声，扑腾着翅膀想飞过来啄我，嘿，这畜生还挺通人性的！老头一把摁住公鸡，摸摸鸡头安抚了几下，对我咧嘴一笑，“吃不得，吃不得，可还没到吃鸡的时辰呢！老道可和小哥你不一样，老道是没东西吃饿着，小哥你可是吃啥吐啥，糟践粮食哩。”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堵得发慌，气呼呼的把装着馒头的袋子往他怀里一抛，“得了，老神仙您厉害，给您吃还不行吗！”
那老头接到袋子顿时眉开眼笑，立即抓出几个馒头一阵狼吞虎咽。两口吃掉一个馒头后，他心情大好，抬手在脏兮兮的西装上蹭了蹭，接着又从袋子里掏出个馒头递给我，“来，小哥你也吃个。”
“算了吧，我可不敢糟践粮食了，还是留着您自个吃吧，您慢点吃，别噎着啊，”我推开馒头，没好气的回了句。
那老头一听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把自己给呛到了，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他把馒头硬塞我手里，故作神秘，“哈哈，小哥你就放心吃吧！有老道在，保你吃嘛嘛香！”
我将信将疑的接过馒头，心想莫不是遇到高人了？我也正好有些饥饿，管他吃完会不会吐呢，吃了再说！我拿起馒头，三下五除二啃个干净。
吃完馒头后，我欣喜的发现果然没有再吐了，正要开口谢他，突然又感觉胃酸翻涌、阵阵恶心，一下子就把刚吃的馒头吐了个干干净净。
“糟践了，糟践了，不得了又糟践了。”那老头不但不关心我，居然还恶作剧般故意激将我，惹得我是无名火起，要不是没有力气，我现在就要揍他。
“不糟践，不糟践，给你吃就不糟践啦！哈哈！”那老头丝毫没在意我的愤怒，反而逗了逗怀里的公鸡，然后把鸡一抛，那鸡立马冲到我面前，小鸡啄米般迅速的把我刚吐出的馒头吃光。
“你这老头怎么作弄人呢！”
我心想老子他妈都这样了，你还拿老子寻开心，还若无其事的遛鸡，简直不能忍，便朝那老头大吼一声。
见我凶了那老头，吃完馒头的公鸡居然护起主来！这公鸡猛煽了煽翅膀，飞到我肩膀上狠狠啄了几下，我顿感一阵剧痛钻心，瘫倒在地。但那公鸡好像还不解恨，又跳到我另一边肩膀上用力狠啄。
妈的，这是鸡还是啄木鸟啊！是来给中午程雪炖的那只鸡报仇的吧！我懊恼到了极点，心想今天要不宰了这只公鸡，就是死了也要诈尸！
怒火攻心的我一骨碌爬起来，准备与鸡搏斗，那老头嘿嘿一笑，吹了个口哨，公鸡便跳到他肩膀上，一人一鸡一溜烟的跑了！
我赶紧追了过去，谁知那刚吃饱的老头劲头可足了，没两下就把我远远甩掉，我只能恨恨的停下，这真他妈是人衰鸡都欺！
哀叹了两声后，我估摸着肩膀肯定被那瘟鸡啄的血淋淋了。扯开衣服一瞧，竟滴血没流，而且原本肩上血红的鬼爪印子，居然也不见了！
“太好了！爷爷就是走，也没有遗憾了！”
“是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眼镜男李杰更是欣慰得热泪盈眶，激动的跑到我床边鞠了个90度躬，“小同志，太谢谢你！”
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感谢，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心想我还没死呢，你给我鞠啥躬啊！虽然心中嘀咕，但嘴上还是和他客套几句，“不敢当、不敢当，举手之劳。”
“李局长，你谢他干啥啊？”
王医生一头黑线，他心里肯定觉得这李杰行为怪异，连医生都不感谢，反而去感谢一个自身难保的病人，这不是脑子进水了么？
“就是，舅舅你谢他干嘛！外公底子好而已，他有本事，自己怎么还躺这呢！”
小倩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的朝李杰抱怨，像是对我颇有微词。小菁也跟着附和，说我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罢了，没什么好谢的。
李杰一脸尴尬，立刻大声训斥那两名少女，然后好言和我解释，请我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看这李杰还算通情达理，那两个少女又都长得如花似玉，我也无心计较，应付几句后便继续蒙头大睡，心想没准还能在梦中与程冰再度春宵呢。
而那王医生则自始自终都没人搭理他，被当成空气般撂在一边。李杰安静的守候在李老爷子床边，从头到尾没看王医生一眼。王医生见马屁没拍成也自觉无趣，悻悻而去。
中午时分，程雪提着一大罐鸡汤过来叫醒我，逼着我全部吃光。吃完后她颇有成就感的说晚上继续给我炖一只，还说要把我再养胖点。但她离开后不久，我突然感到一阵反胃，硬撑到卫生间把中午吃的全吐了。按老家的说法是人临死都前会“净口”，即水米不进，吃啥吐啥，看来，我真的是命如飞絮了。
躺回病床，我很快又昏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听声音也不像是程雪的，我睁开眼，发现隔壁病床上空空如也，李老爷子和大部分亲属们都已不见，只有李杰跟一位不认识的冷艳美女陪着一个八九十岁的老者站在我床边，满脸关心的看着我。
“小友，你醒啦！”
那老者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睛，和颜悦色的说，“非常感谢你！天罗地网，七星镇魂，让我们兄弟见上了…最后一面…”
一边说着，老者抑制不住悲痛，泪如雨下，哽咽了起来。李杰也伤痛难忍，跟着低声抽泣，旁边的冷艳美女急忙给二人递上纸巾，并轻拍老者后背帮他顺气。
见他这个样子，我猜李老爷子肯定已经仙去了，便劝他俩节哀。这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李老爷子高龄寿终正寝也是喜丧，闭眼前还能兄弟团聚了了一场夙愿，无需太过悲伤。
老者微微颔首，拭去泪花，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民国三十八年，山河色变，他兄弟二人一个随母留在老家，一个随父漂泊台湾。后来，哥哥在从国内政，弟弟考上台湾军校，成为台军将领。受岛内政治影响，老者一直不能回乡省亲，自此，兄弟二人便骨肉分离六十余载。
老者言语中暗示，他在台湾的职务比较敏感，即便是退休了，也处处受到监视。想必旁边的冷艳美女，明面上是他助理，实则是贴身特务。这老者还说他也懂堪虞之术，一看到他兄长病床上的蚊帐和七星硬币，便知有高人相助，故非要见我一面略表谢意。他颤颤巍巍的给我敬了个军礼，示意李杰塞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便急着离开去处理李老爷子后事了。
听完那老者的故事，我百感交集。这人间还是亲情最重要，他为了见上兄长最后一面，不顾高龄奔波千里。而我，又还有什么理由逃避在外呢？我打定心思，便是死，也要死在家乡！
我拆开信封一看，里面竟然包了整整五万块钱！心想若是用这笔钱买些东西留给父母，在临死前尽尽孝，我便也无憾了。想到这里，我便打起精神，把住院费结清，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直奔沪市火车站，准备赶回老家，与父母诀别。
此时的沪市已是华灯初上，身边的灯红酒绿与高楼林立，像在默默与我告别。此刻，我在这城市最后的眷恋，就剩程雪了，虽然与她相识不长，但她待我如亲人般温暖。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我要回家了，嘱咐她帮我把行李寄回去，然后用支付宝直接给她转了个8888元的大红包，算是谢意与祝福。自此，我与这城市再无瓜葛，光阴如过客，我亦是旅人。
拿到火车票后，我买了几个馒头，在车站外的台阶旁坐了下来，吹着夏夜晚风，看着繁华都市，便也心满意足。晚风吹拂脸庞，却夹带着一股酸臭的味道，我寻味而看，一个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老头正悠哉悠哉的往我这边走来。
那老头穿着一件靛蓝色的中式长袍，外面却套着一件满是油污的红色西装，怀中居然抱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看上去不伦不类的非常滑稽。
“一身青囊绝艺，本该闯南北寻龙点穴。一朝五鬼缠身，却是惨兮兮坐以待毙！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那老头走到我旁边时脚步一顿，眼巴巴的望着我手里拿的白面馒头，轻抚怀中公鸡头，疯疯癫癫的唱了出来。他这疯言疯语好似故意挖苦我一般，我听着就来气。
“嘿，小哥，你这几个馒头可否割爱啊？老道可一整天滴水未进了，饿着哩！”
还没等我呵斥，这老头到先开口向我乞食来了。他还自称“老道”，他这邋邋遢遢的模样和程雪请的那个大师范的道士比起来简直判若云泥。
“老子也一整天滴水未进呢，凭啥给你！你饿啊？把鸡宰了吃呗！”我心中有气，故意呛他一句。
听到我说要宰鸡，那老头怀里的大公鸡顿时“咯咯”两声，扑腾着翅膀想飞过来啄我，嘿，这畜生还挺通人性的！老头一把摁住公鸡，摸摸鸡头安抚了几下，对我咧嘴一笑，“吃不得，吃不得，可还没到吃鸡的时辰呢！老道可和小哥你不一样，老道是没东西吃饿着，小哥你可是吃啥吐啥，糟践粮食哩。”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堵得发慌，气呼呼的把装着馒头的袋子往他怀里一抛，“得了，老神仙您厉害，给您吃还不行吗！”
那老头接到袋子顿时眉开眼笑，立即抓出几个馒头一阵狼吞虎咽。两口吃掉一个馒头后，他心情大好，抬手在脏兮兮的西装上蹭了蹭，接着又从袋子里掏出个馒头递给我，“来，小哥你也吃个。”
“算了吧，我可不敢糟践粮食了，还是留着您自个吃吧，您慢点吃，别噎着啊，”我推开馒头，没好气的回了句。
那老头一听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把自己给呛到了，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他把馒头硬塞我手里，故作神秘，“哈哈，小哥你就放心吃吧！有老道在，保你吃嘛嘛香！”
我将信将疑的接过馒头，心想莫不是遇到高人了？我也正好有些饥饿，管他吃完会不会吐呢，吃了再说！我拿起馒头，三下五除二啃个干净。
吃完馒头后，我欣喜的发现果然没有再吐了，正要开口谢他，突然又感觉胃酸翻涌、阵阵恶心，一下子就把刚吃的馒头吐了个干干净净。
“糟践了，糟践了，不得了又糟践了。”那老头不但不关心我，居然还恶作剧般故意激将我，惹得我是无名火起，要不是没有力气，我现在就要揍他。
“不糟践，不糟践，给你吃就不糟践啦！哈哈！”那老头丝毫没在意我的愤怒，反而逗了逗怀里的公鸡，然后把鸡一抛，那鸡立马冲到我面前，小鸡啄米般迅速的把我刚吐出的馒头吃光。
“你这老头怎么作弄人呢！”
我心想老子他妈都这样了，你还拿老子寻开心，还若无其事的遛鸡，简直不能忍，便朝那老头大吼一声。
见我凶了那老头，吃完馒头的公鸡居然护起主来！这公鸡猛煽了煽翅膀，飞到我肩膀上狠狠啄了几下，我顿感一阵剧痛钻心，瘫倒在地。但那公鸡好像还不解恨，又跳到我另一边肩膀上用力狠啄。
妈的，这是鸡还是啄木鸟啊！是来给中午程雪炖的那只鸡报仇的吧！我懊恼到了极点，心想今天要不宰了这只公鸡，就是死了也要诈尸！
怒火攻心的我一骨碌爬起来，准备与鸡搏斗，那老头嘿嘿一笑，吹了个口哨，公鸡便跳到他肩膀上，一人一鸡一溜烟的跑了！
我赶紧追了过去，谁知那刚吃饱的老头劲头可足了，没两下就把我远远甩掉，我只能恨恨的停下，这真他妈是人衰鸡都欺！
哀叹了两声后，我估摸着肩膀肯定被那瘟鸡啄的血淋淋了。扯开衣服一瞧，竟滴血没流，而且原本肩上血红的鬼爪印子，居然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