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娄山军中显身手
石一凡跟军医一起给受伤的兵士检查伤势，头上的伤算是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不严重。手臂骨折也不算严重，固定好就行。最严重的是大腿，断裂式骨折，这让两个军医束手无策，常规的办法是锯腿，从此，这个兵士就算是交待了。
见医疗箱拿来了，石一凡要争取时间，就不跟军医客气了：“两位前辈，我准备给伤者开刀做手术，现在还有救，请两位前辈协助。”
石春雷就发话了：“这是我家侄儿，在林州济善堂当大夫，这一手医术可是他的绝活。”
这两位军医一听是济善堂的大夫，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问道：“可是济善堂的石大夫？”
石一凡点点头，石春雷道：“可不是嘛。”
两个大夫立即站起来，恭敬地将前面的位置让给石一凡：“石大夫您请，我们听说了您的大名，林州济善堂的石大夫，可是如雷贯耳。”
石一凡朝两位军医笑笑，蹭下身子摸了摸伤者的大腿，又查看了其他部位，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于是站起来跟石春雷道：“必须马上动手术，晚了就保不住了。”
石春雷点头道：“你说怎么做吧。一切听你的。”这里他说了算。
“烧一锅开水，要干净的布料，放到锅里煮，我等着用。”石一凡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答应着出去了。
“谁去找一把木钻过来？”石一凡朝屋子里的军人们问道。立即又有人答应一声的出去了。
屋子里架起门板，小心地将伤者抬到门板上，用刀子割开衣物，让伤者赤身裸体的趟在门板上，石一凡开始给伤者头上的伤口止血。
头上有两个大伤口，一个缝了八针，一个缝了十三针，撒上生肌散，包扎的事就交给两位军医了。缝针的时候伤者清醒过来，疼得直哼。
左手臂在小臂处骨折，还好，请军医处理就行，剩下的就是大腿了。
观察了一番左大腿的伤处，石一凡让军人们找来绳索将伤者绑好，从医疗箱里取出一只小瓶子，这是石一凡特意准备的云梦散，用热水化开之后，给伤者灌了下去。
很快，木钻拿过来了，伤者也昏睡过去，石一凡给伤者的左大腿消毒之后，就在左大腿的左右两边各比划了一下。这是他准备下刀的地方。
给木钻消毒，自己和两位大夫的双手也消了毒，准备好了手术器械，石一凡开始动刀了。
刚切开大腿肌肉层，里面的淤血就冒了出来。石一凡直接的找到动脉，用止血钳止血，然后开放术野，建立临时的供血通道，以保证下肢不会因缺血而坏死。
这个时候不具备输血条件，只有寄希望于伤者自己了。
骨头断裂的非常严重，石一凡不敢耽误，抓紧时间的给骨头钻孔，两位军医倒是见过血腥，一点也不忙乱，让石一凡对两位军医刮目相看。
在军医的帮助之下，钻孔的速度飞快，石一凡穿针引线，将断裂的骨头连接起来，然后清理创面，一层一层的缝合，又从小腿处取了血管移植到大腿，连接损坏的血管。
最后是在刀口部位留下了两个引流管，缝合了皮肤。
好在是石一凡的医疗箱里面准备了不少的东西，不然真有可能完成不了这一例手术。
后面就是给刀口部位撤上生肌散包扎起来，军医这里有石膏，把石膏打上，又加了夹板固定，小臂的骨折部位也打了夹板。至此手术就算是完成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没人发出声音，直到石一凡宣布手术结束，方才是有人舒了一口气。
收拾东西，将用过的手术器械拿到外面的大锅里沸煮消毒，手术当中的废弃物嘱咐一声用火烧了之后埋掉。
这个手术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伤者现在的呼吸还算是平稳，虽然失血不少，但是脉博有力，不愧是军人，身体素质就是好。
给两个军医讲了注意事项，收拾好东西，受伤的兵士就醒过来了。
石一凡又给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就准备走。石春雷不干了，好歹不让走，强行给留下来了。无赖之下，石一凡随同石春雷回到了他的官衙。
“一凡，你这医术可真是出神入化，当真是医死人肉白骨，了不得啊。”见石一凡微笑摇头，石春雷又道：“今天这事大将军知道了，刚才传信说是要见你，不然我也不会留你。我知道你忙，在这耽误的功夫，说不定就可以救不少的人。”
石一凡是既来之即安之，大伯的话他不能不听，于是痛快地说道：“没事，见大将军可是我的荣幸。”
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随即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出现在石一凡的面前：“哈哈哈，能够见到医坛新秀才是我姜仁奂的荣幸啊。”
“大将军。”
“大将军好。”
屋子里的两人都站了起来，石一凡早就察觉到从院子外面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走路无声无息的，要不是石一凡耳力非凡，从空气波动异常之中判断出来，还真不容易发现。由此可见，这位大将军的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大将军姜仁奂看上去四十来岁，没有穿军服，而是一副文人打扮，说话不是大声大气的，看不出是个军人。
姜仁奂走进了屋子，一看石一凡脸上就变了色，显得非常激动，直到石春雷喊他才是正常一些。
“大将军请坐。”石春雷让出了自己的座位，自己到了旁边的地方，向外面一招手，等在外面的两个勤杂兵端了茶水进来，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姜仁奂恢复了平静，坐下来，再次的看了看石一凡：“石大夫是叫石一凡？”
石一凡点点头，姜仁奂道：“你知道你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当然是我父母给取的名。”石一凡答道。
石春雷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姜仁奂哈哈的笑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杯：“石大夫，我以茶代酒敬你，感谢你救了我们的兵士。”
石一凡恭敬地站起来，端着茶杯道：“一凡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敢当大将军敬。”
喝了一口茶，姜仁奂哈哈笑着放下了茶杯：“当得，当得，我们的兵士都是为国守边，受伤乃是经常之事，象今天这样的，以前就有好多。军中虽有军医，但象石大夫这样的神医可就太缺少了。”
姜仁奂希冀地望着石一凡：“石大夫，有没有考虑过来我军中？”不等石一凡回答，就接着道：“只要你过来，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怎样？考虑考虑？”
石一凡不用考虑，这不是他的选项：“大将军厚爱，石一凡惭愧，无福领受，一凡曾经立下宏愿，学好医术，当为万千百姓解除病痛，因此，只能多谢大将军了。”
姜仁奂不无遗憾地摇摇头，对石春雷道：“我大顺出了一个小神医，天下黎民倒是有福了。”
又转头跟石一凡道：“娄山军是守卫大顺西南边境的军队，是军队都会打仗、训练，都会出现伤亡，而受伤之后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或者是救治不力造成的间接死亡占了大部分。虽说军中有不少的军医，但是军中的资源有限，条件差，医术好的大夫一般不愿到军中来，这就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越是救护能力差，军中减员就多，光是烧埋银子就得开支不少，更别提战力的下降了。”
姜仁奂心情沉重：“这么多年以来，我有心想改变，让兵士受伤之后能够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但是，无法可循。不光是我们娄山军是这样，天下所有的军队都是这样。”
“石大夫，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强求你留在军中，我想请你给我们出出主意，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一难题。”姜仁奂最后抛出了他的题目。
石一凡猜想到了这一点，冷兵器时代的作战样式，战场上的直接死亡占比不大，主要的是受伤之后再死亡，如果能够做好战场救护，就可能让很多优秀兵士生存下来，军队的战斗力就可以得到保存，这是很多的军队将领梦寐以求的。
想了想可靠性，石一凡开口道：“大将军，办法倒是有，我不知道军中现在的军医构成......”
石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仁奂给抢了：“石大夫，现在军中的的军医构成很是简单，我们娄山军下辖战兵五营，辅兵一营，每个战兵营配十名军医，辅兵营里也有五名军医。我知道，这人数是少了些，但是军队的配备都是这样的。哦，石大夫接着讲。”
“军医的人数确实少了，而且是太少了。我是这样想的，在每一个队里面要有一名医兵，他的职责是战场救护，在战场上给受伤的兵士止血、包扎，这样及时的最初抢救，就可以让大部分受伤的兵士存活下来。得到抢救的兵士要及时的从战场上撤下来，经过把总一级的转运到营一级的军医队，这个军医队应该对战场上下来的伤者进行最后的救治。”
见医疗箱拿来了，石一凡要争取时间，就不跟军医客气了：“两位前辈，我准备给伤者开刀做手术，现在还有救，请两位前辈协助。”
石春雷就发话了：“这是我家侄儿，在林州济善堂当大夫，这一手医术可是他的绝活。”
这两位军医一听是济善堂的大夫，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问道：“可是济善堂的石大夫？”
石一凡点点头，石春雷道：“可不是嘛。”
两个大夫立即站起来，恭敬地将前面的位置让给石一凡：“石大夫您请，我们听说了您的大名，林州济善堂的石大夫，可是如雷贯耳。”
石一凡朝两位军医笑笑，蹭下身子摸了摸伤者的大腿，又查看了其他部位，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于是站起来跟石春雷道：“必须马上动手术，晚了就保不住了。”
石春雷点头道：“你说怎么做吧。一切听你的。”这里他说了算。
“烧一锅开水，要干净的布料，放到锅里煮，我等着用。”石一凡的话刚说完，就有人答应着出去了。
“谁去找一把木钻过来？”石一凡朝屋子里的军人们问道。立即又有人答应一声的出去了。
屋子里架起门板，小心地将伤者抬到门板上，用刀子割开衣物，让伤者赤身裸体的趟在门板上，石一凡开始给伤者头上的伤口止血。
头上有两个大伤口，一个缝了八针，一个缝了十三针，撒上生肌散，包扎的事就交给两位军医了。缝针的时候伤者清醒过来，疼得直哼。
左手臂在小臂处骨折，还好，请军医处理就行，剩下的就是大腿了。
观察了一番左大腿的伤处，石一凡让军人们找来绳索将伤者绑好，从医疗箱里取出一只小瓶子，这是石一凡特意准备的云梦散，用热水化开之后，给伤者灌了下去。
很快，木钻拿过来了，伤者也昏睡过去，石一凡给伤者的左大腿消毒之后，就在左大腿的左右两边各比划了一下。这是他准备下刀的地方。
给木钻消毒，自己和两位大夫的双手也消了毒，准备好了手术器械，石一凡开始动刀了。
刚切开大腿肌肉层，里面的淤血就冒了出来。石一凡直接的找到动脉，用止血钳止血，然后开放术野，建立临时的供血通道，以保证下肢不会因缺血而坏死。
这个时候不具备输血条件，只有寄希望于伤者自己了。
骨头断裂的非常严重，石一凡不敢耽误，抓紧时间的给骨头钻孔，两位军医倒是见过血腥，一点也不忙乱，让石一凡对两位军医刮目相看。
在军医的帮助之下，钻孔的速度飞快，石一凡穿针引线，将断裂的骨头连接起来，然后清理创面，一层一层的缝合，又从小腿处取了血管移植到大腿，连接损坏的血管。
最后是在刀口部位留下了两个引流管，缝合了皮肤。
好在是石一凡的医疗箱里面准备了不少的东西，不然真有可能完成不了这一例手术。
后面就是给刀口部位撤上生肌散包扎起来，军医这里有石膏，把石膏打上，又加了夹板固定，小臂的骨折部位也打了夹板。至此手术就算是完成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没人发出声音，直到石一凡宣布手术结束，方才是有人舒了一口气。
收拾东西，将用过的手术器械拿到外面的大锅里沸煮消毒，手术当中的废弃物嘱咐一声用火烧了之后埋掉。
这个手术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伤者现在的呼吸还算是平稳，虽然失血不少，但是脉博有力，不愧是军人，身体素质就是好。
给两个军医讲了注意事项，收拾好东西，受伤的兵士就醒过来了。
石一凡又给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就准备走。石春雷不干了，好歹不让走，强行给留下来了。无赖之下，石一凡随同石春雷回到了他的官衙。
“一凡，你这医术可真是出神入化，当真是医死人肉白骨，了不得啊。”见石一凡微笑摇头，石春雷又道：“今天这事大将军知道了，刚才传信说是要见你，不然我也不会留你。我知道你忙，在这耽误的功夫，说不定就可以救不少的人。”
石一凡是既来之即安之，大伯的话他不能不听，于是痛快地说道：“没事，见大将军可是我的荣幸。”
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随即一个儒雅的中年人出现在石一凡的面前：“哈哈哈，能够见到医坛新秀才是我姜仁奂的荣幸啊。”
“大将军。”
“大将军好。”
屋子里的两人都站了起来，石一凡早就察觉到从院子外面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走路无声无息的，要不是石一凡耳力非凡，从空气波动异常之中判断出来，还真不容易发现。由此可见，这位大将军的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大将军姜仁奂看上去四十来岁，没有穿军服，而是一副文人打扮，说话不是大声大气的，看不出是个军人。
姜仁奂走进了屋子，一看石一凡脸上就变了色，显得非常激动，直到石春雷喊他才是正常一些。
“大将军请坐。”石春雷让出了自己的座位，自己到了旁边的地方，向外面一招手，等在外面的两个勤杂兵端了茶水进来，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姜仁奂恢复了平静，坐下来，再次的看了看石一凡：“石大夫是叫石一凡？”
石一凡点点头，姜仁奂道：“你知道你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当然是我父母给取的名。”石一凡答道。
石春雷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姜仁奂哈哈的笑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杯：“石大夫，我以茶代酒敬你，感谢你救了我们的兵士。”
石一凡恭敬地站起来，端着茶杯道：“一凡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敢当大将军敬。”
喝了一口茶，姜仁奂哈哈笑着放下了茶杯：“当得，当得，我们的兵士都是为国守边，受伤乃是经常之事，象今天这样的，以前就有好多。军中虽有军医，但象石大夫这样的神医可就太缺少了。”
姜仁奂希冀地望着石一凡：“石大夫，有没有考虑过来我军中？”不等石一凡回答，就接着道：“只要你过来，要什么条件只管开口。怎样？考虑考虑？”
石一凡不用考虑，这不是他的选项：“大将军厚爱，石一凡惭愧，无福领受，一凡曾经立下宏愿，学好医术，当为万千百姓解除病痛，因此，只能多谢大将军了。”
姜仁奂不无遗憾地摇摇头，对石春雷道：“我大顺出了一个小神医，天下黎民倒是有福了。”
又转头跟石一凡道：“娄山军是守卫大顺西南边境的军队，是军队都会打仗、训练，都会出现伤亡，而受伤之后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或者是救治不力造成的间接死亡占了大部分。虽说军中有不少的军医，但是军中的资源有限，条件差，医术好的大夫一般不愿到军中来，这就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越是救护能力差，军中减员就多，光是烧埋银子就得开支不少，更别提战力的下降了。”
姜仁奂心情沉重：“这么多年以来，我有心想改变，让兵士受伤之后能够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但是，无法可循。不光是我们娄山军是这样，天下所有的军队都是这样。”
“石大夫，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强求你留在军中，我想请你给我们出出主意，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一难题。”姜仁奂最后抛出了他的题目。
石一凡猜想到了这一点，冷兵器时代的作战样式，战场上的直接死亡占比不大，主要的是受伤之后再死亡，如果能够做好战场救护，就可能让很多优秀兵士生存下来，军队的战斗力就可以得到保存，这是很多的军队将领梦寐以求的。
想了想可靠性，石一凡开口道：“大将军，办法倒是有，我不知道军中现在的军医构成......”
石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仁奂给抢了：“石大夫，现在军中的的军医构成很是简单，我们娄山军下辖战兵五营，辅兵一营，每个战兵营配十名军医，辅兵营里也有五名军医。我知道，这人数是少了些，但是军队的配备都是这样的。哦，石大夫接着讲。”
“军医的人数确实少了，而且是太少了。我是这样想的，在每一个队里面要有一名医兵，他的职责是战场救护，在战场上给受伤的兵士止血、包扎，这样及时的最初抢救，就可以让大部分受伤的兵士存活下来。得到抢救的兵士要及时的从战场上撤下来，经过把总一级的转运到营一级的军医队，这个军医队应该对战场上下来的伤者进行最后的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