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修仙记
字体: 16 + -

第三章 村娃张亦凡

    sat sep 17 15:59:41 cst 2016

    在川北平原边源,成都平原东边的龙泉山脈自西向东北绵延而来,其余脈与平原边缘的大丘岭连成一片。

    这一片山岭属四川省德阳市的x江县,县城四面环山,中间有二十里方圆的小平原,县城就座落在这小平原之上。

    县城向西过白马关,穿过一片大丘岭便是德阳市,白马关相传自蜀汉时就做为长安至汉中,汉中再至成都的古驿道中的重要关口。

    从x江县往成都出白马之后再无险关可守,端的一马平川到成都。

    这是二零零三年,在白马关后山有一个小山村,村里不过几十户人家,一百多口人。

    山村里的娃子野,就是放养的那总,不是上山摘別人的各种果子,就是下到村里的小河里摸鱼。

    这不,又到中午了,张亦凡还在河边拿着个麻鱼网子网得正起劲,河边他家的老黄牛在悠闲地吃着草,肚皮涨得溜圆。

    ”张亦凡你妈喊你回家吃饭了”李老幺这一嗓子喊得是惊天地泣鬼神,整个一山沟都能听见,对面山沟居然出现了几次回声。端的是”功力深厚.气脈幽长”

    ”晓得了,老幺你又到那儿去打野去了”?张亦凡回到。(打野就是拿根土火药枪去打兔子,野鸡什么的,別想歪了。)

    这李老幺是他同班同学,留了两次学,(哦……是重读了两次,不是去国外,呵呵。)比他大足足三岁。才十七八岁就一米八几,体重七十几公斤。

    身材架子不错,浓眉大眼,面上棱角分明,一张国字脸青涩之中带着沉稳,山村的孩子早当家呀!

    而我们的张亦凡同学和老幺比起来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亦凡同学今年十五岁零八个月,上初二了才一米四几,只三十二公斤,又黑又瘦,相貌平平,圆脸厚唇,是读一学期书下来老师还不怎么记得班上有这么个人的那种。

    唯独一双眼晴青澈明亮,那神彩似乎是未经浊世之污,带着赤子般的纯净。

    张亦凡家在半山坡上,从小河边回去有好几里地,得赶紧回去,省得爸妈久等。

    山里人纯朴,爸妈有一点好吃的都留给儿女,农活不忙的话都是等到一家人一起吃,农村生活虽然比城里人过得清苦。

    但各种粮食,小菜,瓜果之类的到也不缺,不像城里有很多什么大棚菜,各种农药激素堆出来的东西,自家种的纯天然嘛,到也是自得其乐。

    张亦凡提着两三斤小麻鱼,牵着老黄牛呼哧呼哧地往山坡上的家里小跑而去。

    半小时跑回了家,自已累得是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出气。那只老黄头还好,只是牛背上有一点点被汗浸湿的颜色,本来一色的黄毛有点变深了一点,那是汗浸之故。

    ”小凡回来了,快点过来吃饭,你姐都给你舀上了”,妈妈带着慈爰的声音喊道,”好我洗个手就来”,张亦凡把牛拴上,把小鱼倒在桶里,姐姐过看我怎么还沒来吃饭,张亦凡刚刚把鱼兜翻了个底朝天,小鱼在水里跳来跳去。

    姐姐一看这鱼还不少呢,顿时就惊讶的笑说道:”弟弟今天收获不小呀。这牛也看饱了(我们那里放牛叫看牛,观看的看。)

    这小鱼放清水养着吐尽泥沙,再把登板鱼挑拣出来喂鸡,麻鱼晚上用面粉穿衣油炸出来,正好给爸爸下洒”。(登板鱼是一种短而扁尾部为彩色的小鱼,味苦而不能食,偏偏小河里很多,只能拣出来喂鸡鸭。)

    农村里面出钱的地方少,一个月只有星期天我和姐都放假回来,一家四口到齐了才买肉吃。

    (那时我和我姐读初中在二十几里外的乡中学,周一至周六住校。好羡慕现在的双休!)所以这鱼虽小,做出来对张亦凡一家来说还是难得的好菜!

    张父及祖上三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土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背太阳过山,等等都是张亦凡一家的真实写照!

    张父一米七的个,皮肤晒得幽黑发亮,不到四十的张父已发丝斑白,后背已显佝偻,脚小肚上尽是静脈曲张后如大蚯蚓般的凸起,手上尽是老茧跟中学课文中的”手”描述得差不多,脚板及后跟处更是老皮裂开,如黄土高原上的千沟万壑一样。

    具张父说是年轻时当过红卫兵,破四旧改坟为田地不小心踩到了坟地中的尸水。后来脚下的老皮就一直起冰口,用了几次药也不见一丝好转。

    张亦凡看着父亲有点佝偻的后背眼中发痒,显然是家庭的重担压弯了这个农汉的后背,虽然他强撑着。

    张妈也是一个典型的农村慈母,坚强,任劳任怨,三十几岁的张妈在別人看来像是四十几岁的面容,张妈身体一直不好,具说是年轻时大集体劳累过度种下的病根。

    那时集体劳作年轻时的张妈非常勤劳,挣的是工分,生产队里的年轻人都干劲十足。什么修水库,修人民渠,栽秧打谷,就算是顶着烈日及暴雨,都是争先恐后。

    最后有人做过调查,那一时期的人创造了无数奇迹,各种大型水利工程,其中有引都江堰之水的人民渠,东风渠等等,工程之大开挖河渠恐有上千里,水库堰塘更是不计其数!

    要知道那时全是肩挑背扛,沒有挖掘机,后八轮!先辈们用生命和血汗所造福址,至今仍泽被后人。

    后来包产到户才好一点,那时生产力低下,人们还是经常吃不饱,早上一碗和着红薯叶的稀饭,筷子都难立稳。中午家境好一点的带一小个的饭团,外面一层金黄的锅巴,简直是当时的高级美味(正宗的柴火饭哦)。

    贫农家庭嘛,为了节省来回家里不少的路,就吃早晚两顿饭,张妈娘家里五子妹,张妈是小妹,还有一众老小,还好张妈的大哥二哥也勤劳得紧,对家里最小的妹妹甚好。

    张妈一家也只能说是糊口而已,只是因张妈过度劳累,后来嫁给张父也思没享过一天福,又生育两个子女,身体病痛渐渐多了起来。

    但她那张慈爱又带着坚毅的的脸在张亦凡的眼中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感动,那么的流连忘返!

    张亦凡的姐姐比他大两岁,头上经常编个大独编,大大的眼,弯弯的柳叶眉,瓜子脸,是这方圆数十里的村花,可比张亦凡懂事多了。

    姐姐从十一二岁就学会做饭,洗衣,喂猪。对小凡极好,他的衣服姐姐洗,作业不会姐姐教,姐姐有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也留绐小凡。她对小凡而言可以说是亦姐亦母!

    为此耳听目染之下,张亦凡也从四五年级还是更早便在做功课之余,帮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像什么放牛顺带网鱼,放鸭顺带割猪草什么的。

    当然了小孩子嘛,正是活泼之时,也经常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到是惹出了不少令大人苦笑不得,担惊受怕的小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