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变故
sat sep 24 09:00:00 cst 2016
觉远被天生突然的举动吓得呆住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要横刀相向？
“你，你，……”觉远一边指着天生手里扬起的刀，一边不停的后退。
“快领我去见智善大师！”天空步步跟进。现在满脑子都是昭空寺，这是所有的希望所在，是朱弘和博王的希望。天下之大，目前能栖身的首选之地，天生怎能不激动？
“师兄，救我。”以为天生要动刀，觉远转身就跑，两只犬腿也扔在一边。
“带我去见……，咳咳，咳咳”天生紧跑几步，没想到再次扯动胸前伤骨，登时疼得龇牙咧嘴，赶紧停下，抚胸。
“觉远，怎么回事？住手，忘恩负义之辈！”觉行听到呼声，转身回来，隔了老远大声喝止。本来就无心救天生，并且看着天生就莫名的心生厌恶。如今看到天生竟要追杀救命恩人，焉能不怒。
“他，他，听我说是咱们是昭空寺的人，就变得如此癫狂，师兄快走。”觉远惧怕极了，说话有些发抖。
啊，原来如此，天生此刻才有点清醒，刚才昭空寺三个字刺激得气血翻腾，头脑有些模糊。对了，刀。天生苦笑了下，停步，从腰间拽过刀鞘，插刀归位。
“我无意伤害你们，快带我去见智善大师。”天生再次急迫靠近，有点踉跄。
“站住！”觉行喊到:“你究竟是何人？”双方只有短暂接触，本来准备一拍两散，救人也纯属无意之举。
“救命之恩容后再报，我现在要见智善大师，请他救我家公子。”天生看到觉行他们的僧衣就已经猜到了昭空寺，但一直没法得到确认，同时不敢冒然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是博王府的人，我叫天生。”看到觉行还再迟疑，天生索性直接亮明身份。
“博王府？师兄，我没听说。”觉远在后面怯怯说道。
“笨蛋，我也不知道，”昭空寺地处偏僻，况且觉行、觉远年龄和天生相仿，不知道皇上是谁都有可能，更遑论一个博王。
“你可有证明？比如书信，手令，腰牌，或是信物？”不知可以用讹，觉行一口气说出从小记忆中的唱戏桥段。
“有！”天生下意识的答道。可下一刻就彻底尴尬了，浑身上下，除了一刀，一匕首，身无长物，哦，衣服算吗？对了，衣服，想到这，天生低头一看，怪不得浑身还觉得湿漉漉的，朱弘和朱懿的外套还罩在外面，好在山中夜晚凉爽，不然捂出痱子了。
“这个可以证明，这是我家公子朱弘”天生脱下两件外套，拿出其中一件紫色的指着袖口，说道：“你们看这袖口，博王府有个‘博’字。”觉远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黄色丝线绣了个“博”，隶书，做工精细。这是博王的习惯，显示尊贵身份的标志，达官贵族都有此偏好。
“那件呢？这个也有吗？”觉远好奇，指了指绿色的属于朱懿的外套。
“这件是我们一起的另外一人的，没有身份自然啥也没有。”天生没有说实话，随手拿起绿色外套的袖口反正给觉行看，误打误撞，还真是没有。看来郢王和博王爱好不同，政见不同，尿不到一个壶里，自然也正常。可天生没注意的是在外套的下摆同样有个黄色的‘郢’字，篆书，‘郢’字后边还有个黄色的‘懿’字。
“还有两年前我随博王到访贵寺，这把刀智善大师应当认识。”天生解下刀鞘，递给觉行。当时博王秘密来访，随从极少，智善大师还同自己交流过，应该会有印象。武器是进山门的禁忌，自己也是智善大师允诺才随身带着的。
“也好，师弟，你腿脚利索，带此两样物件先走，一定要见到智善方丈，讲清楚来龙去脉。我陪天生施主，他受伤，走不快。”觉行拿过腰刀和朱弘的外套，把刀卷在外套里面，打了个结，用手掂了掂，确定掉不下来，才交给觉远。
打发觉远离开后，觉行和天生只能徐徐而行。昭空寺在半山腰，现在在山底，沿路需要爬的比寺庙更高后再下去即可到达。
一路上，荆棘丛生。山间路都是人工粗略修砌，崎岖艰险。天生走的疲惫不堪，加上腹中两天没有进食，饥肠辘辘。幸运的是跌落水潭时倒喝了不少水，也算整了个水饱。
觉行并不帮忙，甚至有意与天生拉开点距离。因此二人一路无话，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好容易爬到山路最高点，现在居高临下，可以看到昭空寺大概，建筑宏伟，气势磅礴。这个北魏兴佛时建造的寺院，历史已久。山门，天王庙，大雄宝殿，沿中线布局。法堂，照堂，经堂，讲堂，罗汉殿，藏经阁，浮屠塔一样不少。天生感慨：比起两年前，规模又大了。昭空寺信众庞杂，香火钱因此可观，变大也是合情合理。
“当、当、当”天生还在沉浸在震撼中时，突然，从寺院的方向传来了钟声，一声急似一声。此时，天早已大亮，应该已经过了辰时，到了巳时。一般僧人早课在寅丑之间，而鸣钟通常是在早课开始的时候。
这个时候突然钟响，难道有变故发生？钟声经久不息，“咚咚咚”的声音在山峦间回荡，越发让人不安。
“看，那边有人！”觉行眼尖，在他们往下走的山路上，一个人影正极速赶来。
“觉远，是他！”天生正仔细找寻来人的时候，觉行已经认出了来者。
与此同时，从山上往下看，纷纷嚷嚷的嘈杂声传来。各个大殿，僧房宿舍涌出密密麻麻的人群，快速向山门汇拢。山门外突然竖起无数旌旗，人喊马嘶。
是军队！
是长谷的武宁军！天生认出了旗帜颜色，不知朱弘是否已经脱险？看到这里，天生不免仍有些担忧。
这边，觉远快速得跑了过来，虽是熟门熟路，但坡陡路险，已是气喘吁吁，额头见汗。
“怎么回事？”觉行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吃惊问道。
“快，快……”觉远扶膝扬手，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道：“智善方丈要我们马上离开此地……”“为什么？”
“去哪里？”
天生和觉行同时发问，天生问‘为什么’是要确认真相，昭空寺因何临难？以至于智善大师不准进寺！是博王的事？还是其他事？
觉行问‘去哪里’也是正常逻辑，因为他现在更关心智善方丈的安排，这是寺院最大的头，隔着好几辈呢。
觉远一怔，先回答谁？不管了，找容易解释的说，“取道齐州去大觉寺，找智能方丈。”齐州在北，再往北走很远才可到大觉寺，那里已经濒临渤海了。
“赶紧走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远催促到：“还有这个，还你。”
觉远递过来两样东西，朱弘的外套和天生的宝刀。天生接过来，鼻子不由得酸楚，朱弘下落不明，博王不在人世，睹物思人的感觉不好受。现在昭空寺又生变故，最后的依靠也化为泡影，以后怎么办？
“方丈可有其他它叮嘱？”觉行开口问道。
“有，”觉远看着下天生愣神的样子，接着说：“天生施主的身份智善大师已经确认无误，博王的事他表示也无能为力。”这应该是智善本意，自古民不和官斗，昭空寺是佛门，官府礼遇会乐在其中，官府打压会委曲求全，这无可厚非。
“没有其它了？”
“没有了。”觉远摇了摇头。
天生一直静静的看着山下，那里现在发生的事现在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各种关系随时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想自己一个博王捡拾的孩子，虽博王有救命之恩，然自己却没名没姓，天生的名字从何而来，这不得而知，在博王眼里自己依然是个没爹没妈的人。现在树倒猢狲散，对于朱弘自己也是以命换名命，拼着和獒犬对抗，与武宁军对抗，天生也算仁至义尽，报答了博王当初的救命之恩。至于昭空寺，天生更没啥感情，本为容身而来，现在没了正主，加上寺院也自身难保，离开也罢。
“天生，走吧！”觉远过来拉了拉天生的衣角。远处双方人马交集，山门前乌泱泱一大堆人，估计正唇枪舌战，好在还没有动手。
“走吧！”觉行已经走远，转头喊道。
“好的，师兄，”觉远回应了一声，转而低声对天生说道：“天生，智善方丈带了一句话给你‘如有，舍命相护，如无，随遇而安’。还有智善大师提醒你现在不要为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而烦恼，见过大觉寺智能方丈则会真相自明。再有……”
感觉都是天涯沦落人，觉远索性省略了‘施主’，一是拗嘴，二是见外。
看了一下天生，觉远似乎有所顾忌，欲言又止。
天生看了看自己上下，没发现什么异样。
“嘿，智善大师让我帮你保管那把刀，他说‘前途凶险，最好别暴露武艺，凡事忍让为先’。”听到这里，天生无奈笑了笑，智善方丈的话说明自己很可能有故事，至于关系到了什么东西，暂时不好说，但多半是物品。什么物品值得舍命守护？宝藏？神药？秘籍？都有可能，但也不一定。算了，见到智能方丈一切都会揭晓，何必费神？
可一旦有了猜想，便欲罢不能。再次审视自己，除了一刀，一匕，两件衣服外，其余的都是自己熟知的，看不出这些有啥能值得守护的。算了，不是还有一句，如无，随遇而安嘛。
天生想着想着脑子都有点迷糊，伤未好，不宜耗费精气神。先走再说吧，天生用朱懿的外套系在胸部，紧了紧，断骨固定有利于愈合。
重返原路，再从峰底两山中山脊的另一条路再翻两座矮峰即可暂时安全。
觉远被天生突然的举动吓得呆住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要横刀相向？
“你，你，……”觉远一边指着天生手里扬起的刀，一边不停的后退。
“快领我去见智善大师！”天空步步跟进。现在满脑子都是昭空寺，这是所有的希望所在，是朱弘和博王的希望。天下之大，目前能栖身的首选之地，天生怎能不激动？
“师兄，救我。”以为天生要动刀，觉远转身就跑，两只犬腿也扔在一边。
“带我去见……，咳咳，咳咳”天生紧跑几步，没想到再次扯动胸前伤骨，登时疼得龇牙咧嘴，赶紧停下，抚胸。
“觉远，怎么回事？住手，忘恩负义之辈！”觉行听到呼声，转身回来，隔了老远大声喝止。本来就无心救天生，并且看着天生就莫名的心生厌恶。如今看到天生竟要追杀救命恩人，焉能不怒。
“他，他，听我说是咱们是昭空寺的人，就变得如此癫狂，师兄快走。”觉远惧怕极了，说话有些发抖。
啊，原来如此，天生此刻才有点清醒，刚才昭空寺三个字刺激得气血翻腾，头脑有些模糊。对了，刀。天生苦笑了下，停步，从腰间拽过刀鞘，插刀归位。
“我无意伤害你们，快带我去见智善大师。”天生再次急迫靠近，有点踉跄。
“站住！”觉行喊到:“你究竟是何人？”双方只有短暂接触，本来准备一拍两散，救人也纯属无意之举。
“救命之恩容后再报，我现在要见智善大师，请他救我家公子。”天生看到觉行他们的僧衣就已经猜到了昭空寺，但一直没法得到确认，同时不敢冒然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是博王府的人，我叫天生。”看到觉行还再迟疑，天生索性直接亮明身份。
“博王府？师兄，我没听说。”觉远在后面怯怯说道。
“笨蛋，我也不知道，”昭空寺地处偏僻，况且觉行、觉远年龄和天生相仿，不知道皇上是谁都有可能，更遑论一个博王。
“你可有证明？比如书信，手令，腰牌，或是信物？”不知可以用讹，觉行一口气说出从小记忆中的唱戏桥段。
“有！”天生下意识的答道。可下一刻就彻底尴尬了，浑身上下，除了一刀，一匕首，身无长物，哦，衣服算吗？对了，衣服，想到这，天生低头一看，怪不得浑身还觉得湿漉漉的，朱弘和朱懿的外套还罩在外面，好在山中夜晚凉爽，不然捂出痱子了。
“这个可以证明，这是我家公子朱弘”天生脱下两件外套，拿出其中一件紫色的指着袖口，说道：“你们看这袖口，博王府有个‘博’字。”觉远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黄色丝线绣了个“博”，隶书，做工精细。这是博王的习惯，显示尊贵身份的标志，达官贵族都有此偏好。
“那件呢？这个也有吗？”觉远好奇，指了指绿色的属于朱懿的外套。
“这件是我们一起的另外一人的，没有身份自然啥也没有。”天生没有说实话，随手拿起绿色外套的袖口反正给觉行看，误打误撞，还真是没有。看来郢王和博王爱好不同，政见不同，尿不到一个壶里，自然也正常。可天生没注意的是在外套的下摆同样有个黄色的‘郢’字，篆书，‘郢’字后边还有个黄色的‘懿’字。
“还有两年前我随博王到访贵寺，这把刀智善大师应当认识。”天生解下刀鞘，递给觉行。当时博王秘密来访，随从极少，智善大师还同自己交流过，应该会有印象。武器是进山门的禁忌，自己也是智善大师允诺才随身带着的。
“也好，师弟，你腿脚利索，带此两样物件先走，一定要见到智善方丈，讲清楚来龙去脉。我陪天生施主，他受伤，走不快。”觉行拿过腰刀和朱弘的外套，把刀卷在外套里面，打了个结，用手掂了掂，确定掉不下来，才交给觉远。
打发觉远离开后，觉行和天生只能徐徐而行。昭空寺在半山腰，现在在山底，沿路需要爬的比寺庙更高后再下去即可到达。
一路上，荆棘丛生。山间路都是人工粗略修砌，崎岖艰险。天生走的疲惫不堪，加上腹中两天没有进食，饥肠辘辘。幸运的是跌落水潭时倒喝了不少水，也算整了个水饱。
觉行并不帮忙，甚至有意与天生拉开点距离。因此二人一路无话，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好容易爬到山路最高点，现在居高临下，可以看到昭空寺大概，建筑宏伟，气势磅礴。这个北魏兴佛时建造的寺院，历史已久。山门，天王庙，大雄宝殿，沿中线布局。法堂，照堂，经堂，讲堂，罗汉殿，藏经阁，浮屠塔一样不少。天生感慨：比起两年前，规模又大了。昭空寺信众庞杂，香火钱因此可观，变大也是合情合理。
“当、当、当”天生还在沉浸在震撼中时，突然，从寺院的方向传来了钟声，一声急似一声。此时，天早已大亮，应该已经过了辰时，到了巳时。一般僧人早课在寅丑之间，而鸣钟通常是在早课开始的时候。
这个时候突然钟响，难道有变故发生？钟声经久不息，“咚咚咚”的声音在山峦间回荡，越发让人不安。
“看，那边有人！”觉行眼尖，在他们往下走的山路上，一个人影正极速赶来。
“觉远，是他！”天生正仔细找寻来人的时候，觉行已经认出了来者。
与此同时，从山上往下看，纷纷嚷嚷的嘈杂声传来。各个大殿，僧房宿舍涌出密密麻麻的人群，快速向山门汇拢。山门外突然竖起无数旌旗，人喊马嘶。
是军队！
是长谷的武宁军！天生认出了旗帜颜色，不知朱弘是否已经脱险？看到这里，天生不免仍有些担忧。
这边，觉远快速得跑了过来，虽是熟门熟路，但坡陡路险，已是气喘吁吁，额头见汗。
“怎么回事？”觉行哪里见过如此阵势，吃惊问道。
“快，快……”觉远扶膝扬手，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道：“智善方丈要我们马上离开此地……”“为什么？”
“去哪里？”
天生和觉行同时发问，天生问‘为什么’是要确认真相，昭空寺因何临难？以至于智善大师不准进寺！是博王的事？还是其他事？
觉行问‘去哪里’也是正常逻辑，因为他现在更关心智善方丈的安排，这是寺院最大的头，隔着好几辈呢。
觉远一怔，先回答谁？不管了，找容易解释的说，“取道齐州去大觉寺，找智能方丈。”齐州在北，再往北走很远才可到大觉寺，那里已经濒临渤海了。
“赶紧走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觉远催促到：“还有这个，还你。”
觉远递过来两样东西，朱弘的外套和天生的宝刀。天生接过来，鼻子不由得酸楚，朱弘下落不明，博王不在人世，睹物思人的感觉不好受。现在昭空寺又生变故，最后的依靠也化为泡影，以后怎么办？
“方丈可有其他它叮嘱？”觉行开口问道。
“有，”觉远看着下天生愣神的样子，接着说：“天生施主的身份智善大师已经确认无误，博王的事他表示也无能为力。”这应该是智善本意，自古民不和官斗，昭空寺是佛门，官府礼遇会乐在其中，官府打压会委曲求全，这无可厚非。
“没有其它了？”
“没有了。”觉远摇了摇头。
天生一直静静的看着山下，那里现在发生的事现在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各种关系随时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想自己一个博王捡拾的孩子，虽博王有救命之恩，然自己却没名没姓，天生的名字从何而来，这不得而知，在博王眼里自己依然是个没爹没妈的人。现在树倒猢狲散，对于朱弘自己也是以命换名命，拼着和獒犬对抗，与武宁军对抗，天生也算仁至义尽，报答了博王当初的救命之恩。至于昭空寺，天生更没啥感情，本为容身而来，现在没了正主，加上寺院也自身难保，离开也罢。
“天生，走吧！”觉远过来拉了拉天生的衣角。远处双方人马交集，山门前乌泱泱一大堆人，估计正唇枪舌战，好在还没有动手。
“走吧！”觉行已经走远，转头喊道。
“好的，师兄，”觉远回应了一声，转而低声对天生说道：“天生，智善方丈带了一句话给你‘如有，舍命相护，如无，随遇而安’。还有智善大师提醒你现在不要为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而烦恼，见过大觉寺智能方丈则会真相自明。再有……”
感觉都是天涯沦落人，觉远索性省略了‘施主’，一是拗嘴，二是见外。
看了一下天生，觉远似乎有所顾忌，欲言又止。
天生看了看自己上下，没发现什么异样。
“嘿，智善大师让我帮你保管那把刀，他说‘前途凶险，最好别暴露武艺，凡事忍让为先’。”听到这里，天生无奈笑了笑，智善方丈的话说明自己很可能有故事，至于关系到了什么东西，暂时不好说，但多半是物品。什么物品值得舍命守护？宝藏？神药？秘籍？都有可能，但也不一定。算了，见到智能方丈一切都会揭晓，何必费神？
可一旦有了猜想，便欲罢不能。再次审视自己，除了一刀，一匕，两件衣服外，其余的都是自己熟知的，看不出这些有啥能值得守护的。算了，不是还有一句，如无，随遇而安嘛。
天生想着想着脑子都有点迷糊，伤未好，不宜耗费精气神。先走再说吧，天生用朱懿的外套系在胸部，紧了紧，断骨固定有利于愈合。
重返原路，再从峰底两山中山脊的另一条路再翻两座矮峰即可暂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