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位员工
李海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带着浓浓的期待和孝心。
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撞了一下，张兰一瞬间泪花隐现，李东感到很欣慰也很愧疚。
这些年，夫妻俩迫于生计，起早贪黑，打工赚钱，很少陪伴儿子，便是一日三餐也不曾坐在一起。
作为一家之主，李东沙哑着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为父为夫为子的责任！”
为父，当然是李海之父。
为夫，张兰之夫。
为子——
子欲养而亲不待。
在李海年幼的时候，他的祖父和祖母先后离世。
癌症。
享年六十七岁。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戴五百块的表和五百万的表，时间是一样的。
喝五十块的酒和五千块的的酒，呕吐是一样的。
住五十平米的房和五百平米的房，孤独是一样的。
但不一样的是——
和谁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谁能陪着你，这才是最难得的。
而父母双亲无疑是最重要的最难得的！
所以李海珍惜今天的早餐，希望以后的岁月里，天天如此。
“都是穷闹的，都是公公和婆婆省钱省出的病，当时我逼着老两口去体检却又不肯去，唉……”张兰抹着眼泪唉声叹气。
为啥省钱？
勤俭持家，省吃俭用，还不是为了儿孙后代！
吧嗒！
李海放下筷子，语气凝重地劝道：“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老爸你别自责，曙光和希望就在眼前，不是吗？”
“嗯！”
李东重重地点头赞同，他决定拿下轧钢厂并且认真经营。
张兰擦掉泪水，期待地问道：“到现在为止软件总共卖了多少？”
“一千两百多万！”
“……”
夫妻俩内心震撼，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爸你去收购轧钢厂，老妈你去服装厂辞职，我去办理营业执照，大家分头行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的，小海。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李海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哐当哐当地穿街走巷，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从城西来到城南的综合行政服务中心。
在这里，相关职能部门联合办公，提供一站式和一条龙服务，方便群众办事。
李海支好自行车，看着不远处的行政大楼，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广告词。
——安耳乐的保护，体贴又周到。
“老板，办证吗？需要快通公司为您代办吗？我保证费用便宜，服务体贴又周到！”
李海的思绪被打断，随口问道：“呃，你是安耳乐？”
见鬼！
什么安耳乐？
我是代理办证的好不好？
“老板，我是快通公司的业务员，您需要代理办证吗？”
原来是揽生意的！
李海看着眼前微微弯腰略显恭敬的小伙子，不由想起网文中的套路。
来吧！装逼打脸猛烈点……
他反手指向破旧的自行车，意有所指地说道：“你的眼力有问题呀！”
“老板您有所不知，这不是眼力问题！”
“哦？那是什么问题？”
“态度！”
李海脚步一顿，饶有兴致地说道：“你的工作态度好像很认真嘛！”
“必须的！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不就是态度吗？就算老板不是来办证的，我打个招呼也没有一点损失，对不对？万一老板故意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办证，而我却站着不动，错过一笔潜在的生意，那不是亏了吗？”
“你真的是业务员？不是公司负责人？”
“我不是快通公司的老板，我只是普通业务员。”
好吧，态度真心不错！
实干又肯干，我要把你挖过来，作为大龙图的第一名员工！
只不过，说好的装逼打脸呢？
李海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学的什么专业？”
“我叫邱少辉，喏，这是我的名片。我今年刚毕业，学的是最没用的生物工程！唉……”
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
生物工程确实是最没用的专业，没有之一！
论及本科最没用的十大专业，生物工程排在第一名。
便是名牌大学读到博士学位也没出路，便是海龟也只能教书。
诡异的是，高考录取分数第一高！
每一年都有众多考生满怀希望填报志愿，但国内没有像样的生物公司，工作非常难找。
专业对口的就业率低到可怜，在倒数排行榜上，雄踞第一，不忍直视。
这些情况由于李海的阅读量相当大，所以他很清楚，但是——
培养基！
生物工程，正合其用！
而且邱少辉刚刚毕业没多久，想必也不会把有关知识还给学校的体育老师。
“我叫李海，学的是计算机应用，也是今年的毕业生。今天是来办理营业执照的，呃，是我自己开的公司。小邱你来帮我办理手续，该多少费用就多少费用！”
李海自报家门，把怀里藏着的文件袋掏出来交给邱少辉，打算现场展开面试。
“李总请跟我来，我和王哥是好朋友，保证一两天就能办好！”
二人沿着青翠的绿化带，走在平整的水泥路上，一步一步走向行政中心大楼。
不多时，便已来到二楼大厅。
邱少辉伏在窗口前，礼貌地打招呼：“王哥，您好，我是来办理营业执照的，麻烦您了！”
“不错，不错，你小子每天都能拉到几单生意，晚上要请客喔！”
“没问题，老地方不见不散！”
那位姓王的办事员拿起一叠表单放到窗口：“喏，这些表单你填一下……”
话音未落，他又看到李海，不由惊叫。
“握草！小李子！海大富！你小子一大早就来了，至于这么赶吗？”
邱少辉惊讶地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我和小李子是初中三年和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又在同一所草鸡大学混了四年，老铁啦！”
邱少辉面朝李海，问道：“李总的关系比我还硬，为什么还找我代办？”
“难道你不想办？”
“……”
邱少辉哑口无言，不想办才有鬼。
李海转向王天宁，笑道：“我要‘加急’办理，由小邱代填代办！”
正常情况下，办理营业执照需要5个法定工作日。
但也有例外。
只要舍得“加急费”，就可以在两个工作日之内拿到证件。
当天拿证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代办公司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其中含有深刻的人情人脉和利益纠葛。
王天宁劝道：“有我在这里，你加什么急？有钱还不如请兄弟们一起大保剑……”
“不，十万火急！我今天必须拿证，并且办好对公账户，否则我睡不着！”
“什么事情急成这副鸟样？”
李海严肃地说道：“你先别管什么事，就问你能不能做到？”
“那就填表呗，等下我去找王局盖印！嘿嘿……”
王局名叫王文君，咳咳，正是王天宁的父亲，正是工商局的一把手。
“小邱你熟门熟路，抓紧时间帮我填表！”
“好的，李总。”
邱少辉开始填表，一手硬笔字有模有样，看上去书法功底不浅。
李海默默观察，心中越来越满意。
突然。
耳朵里响起一声熟悉的腔调。
“哟嗬！这不是海大富吗？怎么？找到工作了？在哪家公司跑腿？呃，原来是快通公司的实习业务员，啧啧啧……”
如果这声音不是饱含挖苦和奚落，听起来倒也清脆悦耳。
不是别人，正是李海和王天宁的高中同学，呃，女同学。
仿佛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被撞了一下，张兰一瞬间泪花隐现，李东感到很欣慰也很愧疚。
这些年，夫妻俩迫于生计，起早贪黑，打工赚钱，很少陪伴儿子，便是一日三餐也不曾坐在一起。
作为一家之主，李东沙哑着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为父为夫为子的责任！”
为父，当然是李海之父。
为夫，张兰之夫。
为子——
子欲养而亲不待。
在李海年幼的时候，他的祖父和祖母先后离世。
癌症。
享年六十七岁。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戴五百块的表和五百万的表，时间是一样的。
喝五十块的酒和五千块的的酒，呕吐是一样的。
住五十平米的房和五百平米的房，孤独是一样的。
但不一样的是——
和谁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谁能陪着你，这才是最难得的。
而父母双亲无疑是最重要的最难得的！
所以李海珍惜今天的早餐，希望以后的岁月里，天天如此。
“都是穷闹的，都是公公和婆婆省钱省出的病，当时我逼着老两口去体检却又不肯去，唉……”张兰抹着眼泪唉声叹气。
为啥省钱？
勤俭持家，省吃俭用，还不是为了儿孙后代！
吧嗒！
李海放下筷子，语气凝重地劝道：“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老爸你别自责，曙光和希望就在眼前，不是吗？”
“嗯！”
李东重重地点头赞同，他决定拿下轧钢厂并且认真经营。
张兰擦掉泪水，期待地问道：“到现在为止软件总共卖了多少？”
“一千两百多万！”
“……”
夫妻俩内心震撼，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爸你去收购轧钢厂，老妈你去服装厂辞职，我去办理营业执照，大家分头行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的，小海。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
李海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哐当哐当地穿街走巷，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从城西来到城南的综合行政服务中心。
在这里，相关职能部门联合办公，提供一站式和一条龙服务，方便群众办事。
李海支好自行车，看着不远处的行政大楼，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句广告词。
——安耳乐的保护，体贴又周到。
“老板，办证吗？需要快通公司为您代办吗？我保证费用便宜，服务体贴又周到！”
李海的思绪被打断，随口问道：“呃，你是安耳乐？”
见鬼！
什么安耳乐？
我是代理办证的好不好？
“老板，我是快通公司的业务员，您需要代理办证吗？”
原来是揽生意的！
李海看着眼前微微弯腰略显恭敬的小伙子，不由想起网文中的套路。
来吧！装逼打脸猛烈点……
他反手指向破旧的自行车，意有所指地说道：“你的眼力有问题呀！”
“老板您有所不知，这不是眼力问题！”
“哦？那是什么问题？”
“态度！”
李海脚步一顿，饶有兴致地说道：“你的工作态度好像很认真嘛！”
“必须的！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不就是态度吗？就算老板不是来办证的，我打个招呼也没有一点损失，对不对？万一老板故意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办证，而我却站着不动，错过一笔潜在的生意，那不是亏了吗？”
“你真的是业务员？不是公司负责人？”
“我不是快通公司的老板，我只是普通业务员。”
好吧，态度真心不错！
实干又肯干，我要把你挖过来，作为大龙图的第一名员工！
只不过，说好的装逼打脸呢？
李海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学的什么专业？”
“我叫邱少辉，喏，这是我的名片。我今年刚毕业，学的是最没用的生物工程！唉……”
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
生物工程确实是最没用的专业，没有之一！
论及本科最没用的十大专业，生物工程排在第一名。
便是名牌大学读到博士学位也没出路，便是海龟也只能教书。
诡异的是，高考录取分数第一高！
每一年都有众多考生满怀希望填报志愿，但国内没有像样的生物公司，工作非常难找。
专业对口的就业率低到可怜，在倒数排行榜上，雄踞第一，不忍直视。
这些情况由于李海的阅读量相当大，所以他很清楚，但是——
培养基！
生物工程，正合其用！
而且邱少辉刚刚毕业没多久，想必也不会把有关知识还给学校的体育老师。
“我叫李海，学的是计算机应用，也是今年的毕业生。今天是来办理营业执照的，呃，是我自己开的公司。小邱你来帮我办理手续，该多少费用就多少费用！”
李海自报家门，把怀里藏着的文件袋掏出来交给邱少辉，打算现场展开面试。
“李总请跟我来，我和王哥是好朋友，保证一两天就能办好！”
二人沿着青翠的绿化带，走在平整的水泥路上，一步一步走向行政中心大楼。
不多时，便已来到二楼大厅。
邱少辉伏在窗口前，礼貌地打招呼：“王哥，您好，我是来办理营业执照的，麻烦您了！”
“不错，不错，你小子每天都能拉到几单生意，晚上要请客喔！”
“没问题，老地方不见不散！”
那位姓王的办事员拿起一叠表单放到窗口：“喏，这些表单你填一下……”
话音未落，他又看到李海，不由惊叫。
“握草！小李子！海大富！你小子一大早就来了，至于这么赶吗？”
邱少辉惊讶地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我和小李子是初中三年和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又在同一所草鸡大学混了四年，老铁啦！”
邱少辉面朝李海，问道：“李总的关系比我还硬，为什么还找我代办？”
“难道你不想办？”
“……”
邱少辉哑口无言，不想办才有鬼。
李海转向王天宁，笑道：“我要‘加急’办理，由小邱代填代办！”
正常情况下，办理营业执照需要5个法定工作日。
但也有例外。
只要舍得“加急费”，就可以在两个工作日之内拿到证件。
当天拿证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是代办公司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其中含有深刻的人情人脉和利益纠葛。
王天宁劝道：“有我在这里，你加什么急？有钱还不如请兄弟们一起大保剑……”
“不，十万火急！我今天必须拿证，并且办好对公账户，否则我睡不着！”
“什么事情急成这副鸟样？”
李海严肃地说道：“你先别管什么事，就问你能不能做到？”
“那就填表呗，等下我去找王局盖印！嘿嘿……”
王局名叫王文君，咳咳，正是王天宁的父亲，正是工商局的一把手。
“小邱你熟门熟路，抓紧时间帮我填表！”
“好的，李总。”
邱少辉开始填表，一手硬笔字有模有样，看上去书法功底不浅。
李海默默观察，心中越来越满意。
突然。
耳朵里响起一声熟悉的腔调。
“哟嗬！这不是海大富吗？怎么？找到工作了？在哪家公司跑腿？呃，原来是快通公司的实习业务员，啧啧啧……”
如果这声音不是饱含挖苦和奚落，听起来倒也清脆悦耳。
不是别人，正是李海和王天宁的高中同学，呃，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