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吓死宝宝了
帝都。
白都集团研发中心。
一间偌大的会议室。
作为白都集团的技术总监，朱明波今年49岁，正是人生的巅峰时期。
朱明波是一名海龟，曾经在硅谷创下不小名头，堪称计算机技术大拿，后来被猎头公司举荐到白都集团。
如今年薪几百万，总资产数千万，堪称打工皇帝。
然而，打工就是打工，必须听命于董事长。
朱明波率领精兵强将连夜奋战，此刻已是清晨七点钟，是时候拿出结论了。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会议室的首席之位，扫视十几位与会人员，正想开口时，又感到口渴。
他端起马克杯，咕噜一声，喝下一口酽茶，顿时觉得精神振奋。
朱明波扫视一圈，大声喊出例行的开场白。
“想必在座的各位同仁都知道，黎董反复强调过，白都集团距离破产永远只有多少天？”
“永远只有30天！”
众口一辞，高声应答。
“很好，这就是白都集团的紧迫感和危机意识，希望大家时刻记在心中！”
“时刻谨记，不敢或忘！”
异口同声，嘹亮响应。
“那么，会议正式开始。关于启明星输入法的破解工作，大家连夜鏖战，辛苦了。各位都是精英小组的负责人，请大家踊跃发言，以便汇总整理，稍后由我向黎董汇报。”
根据会议章程，从左到右，依次发言，谁也不许沉默。
坐在朱明波左手边的一位中年妇女率先开口。
“我带领的小组总共六名成员，大家群策群力，第一个攻破软件包，成功获得程序内容，然后分发给各小组分头研究。那么我汇报一下我这组的研究结果。”
“首先，文件大小只有158k，虽然很短小，但又很精悍，表面上是云技术，但又不是我们所理解的云技术，而是更高端的技术。我坦白地讲，我理解不能。”
“其次，编程语言是大家熟悉的英语，但逻辑相当古怪，似乎隐藏着高层次的编程技巧。可惜的是，里面的语句太少，做不到一叶而知秋。”
“其三，整个软件包只是冰山一角，仿佛开门的钥匙，只有开门的功能，对于远方的那座冰山和大门，我这组一无所知，无法提交相关汇报。”
“综上所述，大龙图掌握的编程技术疑为划时代技术，建议从速收购大龙图。”
“否则黎董所言，很可能一语成谶。”
“汇报完毕。”
接下来的小组负责人所提交的意见大差不离。
他们都是计算机领域的高端人才，堪称时代的精英人物，但对于大龙图的编程技术感到十分陌生。
仿佛宗师级的武林高手突然间遇到元始天尊——
束手无策！
朱明波听完一个又一个内容相差无几的汇报，眉头越皱越深，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想再听类似的废话，直接跳过会议既定的次序，让右手边的那位武林高手先发言。
哈欠！
那位武林高手昏昏欲睡，时不时打哈欠。
正在打盹时，却听到顶头上司指名道姓让自己发言。
他猛地打激灵，开始汇报结果。
“我带领的小组总共27位成员，每一个成员都很精通远程攻击，包括防火墙，包括密码，包括机密内容，但每一个都是徒劳无功铩羽而归。”
“简单地说，我们打不过。”
“便是最粗暴的ddos攻击也没有攻陷目标服务器，便是病毒也干不掉。”
“仿佛海底礁石，仿佛中流砥柱，大龙图岿然不动，安然无恙。”
“唯一的收效在于对方的服务器运行速度变慢了，但依然在运转，依然响应用户的注册申请。”
“值得一提的是，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其它公司的用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不会坐视旁观，但是大龙图的服务器依然在运行，这就相当恐怖了。”
“汇报完毕。”
事实上，确实有十几家公司不约而同地攻击大龙图的官网，恨不得把整座宝山搬走。
然而，入得宝山空手回，甚至连宝山都进不去。
他们都以为大龙图服务器的配置一定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配置。
只不过，这是武林高手单方面的臆测，与真相完全不符。
只有李海知道底细，那不是服务器，而是一台五年前由李东购买的兼容机。
年代久远，外观破旧，性能如同——老爷机。
朱明波听完汇报，深吸一口气，扭头瞥向会议室左侧的一台电脑。
屏幕上赫然映出启明星输入法的销售总量：1234万。
代志大条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
朱明波心中哀叹，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脑仁抽紧发疼。
如果只有一两百万用户，他完全可以乾坤独断一手遮天，一下子把初生的大龙图摁死在墙角，但现在的数字有点恐怖。
一千万代表影响力，代表关注，代表舆论，代表民意。
面对磅礴大势，朱明波表示力有不逮，无法独力解决。
他不敢造次，不敢自绝于人民，决定向上级呈报，然后听取上级决策。
不是他不想负责，也不是他想推诿，而是形势比人强，已经超过八百万的最高授权。
如果朱明波一意孤行，但又留下不干净的尾巴，就会声名扫地，并且拖累集团声誉，陷入叉叉门丑闻。
到那时，股价必然大跌。
黎延红董事长必然挥舞砍刀——
裁员！
朱明波一哆嗦，喊道：“散会！”
但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朱明波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兄弟部门。
比如，公关部，策划部，法律部。
铃铃铃……
就在朱明波宣布散会的两分钟后，他接到兄弟部门的一通电话。
“什么？大龙图是黑户？至今还有没有注册？哈哈……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一瞬间，朱明波领导的研发部由冲锋陷阵的主力军变成摇旗呐喊的后勤啦啦队。
…………
上午七点半。
李海一如既往地睁开睡眼，立刻听到噏噏作响的电脑风扇声。
握草！
一千多万！
这这这……吓死宝宝了！
李海确实吓到了。
一是市场反应太强烈太迅猛，远远超过预期。
一是收入不合法，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如今前程似锦，未来可期，不能授人以柄啊！
只有在缴纳个人所得税或者企业所得税以后，才能安枕无忧。
赶紧地！
办理营业执照！
李海心急火燎，片刻也不想耽误。
他翻身下床，推开房门，顿时见到久违的父母，顿时绽开最甜蜜的笑容。
张兰不用再拼死拼活地上班也很高兴，她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儿子快去洗漱，然后一起吃饭！”
“好咧！”
片刻后，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吃早餐。
李海呼噜呼噜地喝着稀饭，明明是最普通的白米粥，偏偏又觉得香甜美味。
“老爸，老妈，以后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好不好？”
白都集团研发中心。
一间偌大的会议室。
作为白都集团的技术总监，朱明波今年49岁，正是人生的巅峰时期。
朱明波是一名海龟，曾经在硅谷创下不小名头，堪称计算机技术大拿，后来被猎头公司举荐到白都集团。
如今年薪几百万，总资产数千万，堪称打工皇帝。
然而，打工就是打工，必须听命于董事长。
朱明波率领精兵强将连夜奋战，此刻已是清晨七点钟，是时候拿出结论了。
他顶着一双熊猫眼，坐在会议室的首席之位，扫视十几位与会人员，正想开口时，又感到口渴。
他端起马克杯，咕噜一声，喝下一口酽茶，顿时觉得精神振奋。
朱明波扫视一圈，大声喊出例行的开场白。
“想必在座的各位同仁都知道，黎董反复强调过，白都集团距离破产永远只有多少天？”
“永远只有30天！”
众口一辞，高声应答。
“很好，这就是白都集团的紧迫感和危机意识，希望大家时刻记在心中！”
“时刻谨记，不敢或忘！”
异口同声，嘹亮响应。
“那么，会议正式开始。关于启明星输入法的破解工作，大家连夜鏖战，辛苦了。各位都是精英小组的负责人，请大家踊跃发言，以便汇总整理，稍后由我向黎董汇报。”
根据会议章程，从左到右，依次发言，谁也不许沉默。
坐在朱明波左手边的一位中年妇女率先开口。
“我带领的小组总共六名成员，大家群策群力，第一个攻破软件包，成功获得程序内容，然后分发给各小组分头研究。那么我汇报一下我这组的研究结果。”
“首先，文件大小只有158k，虽然很短小，但又很精悍，表面上是云技术，但又不是我们所理解的云技术，而是更高端的技术。我坦白地讲，我理解不能。”
“其次，编程语言是大家熟悉的英语，但逻辑相当古怪，似乎隐藏着高层次的编程技巧。可惜的是，里面的语句太少，做不到一叶而知秋。”
“其三，整个软件包只是冰山一角，仿佛开门的钥匙，只有开门的功能，对于远方的那座冰山和大门，我这组一无所知，无法提交相关汇报。”
“综上所述，大龙图掌握的编程技术疑为划时代技术，建议从速收购大龙图。”
“否则黎董所言，很可能一语成谶。”
“汇报完毕。”
接下来的小组负责人所提交的意见大差不离。
他们都是计算机领域的高端人才，堪称时代的精英人物，但对于大龙图的编程技术感到十分陌生。
仿佛宗师级的武林高手突然间遇到元始天尊——
束手无策！
朱明波听完一个又一个内容相差无几的汇报，眉头越皱越深，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想再听类似的废话，直接跳过会议既定的次序，让右手边的那位武林高手先发言。
哈欠！
那位武林高手昏昏欲睡，时不时打哈欠。
正在打盹时，却听到顶头上司指名道姓让自己发言。
他猛地打激灵，开始汇报结果。
“我带领的小组总共27位成员，每一个成员都很精通远程攻击，包括防火墙，包括密码，包括机密内容，但每一个都是徒劳无功铩羽而归。”
“简单地说，我们打不过。”
“便是最粗暴的ddos攻击也没有攻陷目标服务器，便是病毒也干不掉。”
“仿佛海底礁石，仿佛中流砥柱，大龙图岿然不动，安然无恙。”
“唯一的收效在于对方的服务器运行速度变慢了，但依然在运转，依然响应用户的注册申请。”
“值得一提的是，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其它公司的用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不会坐视旁观，但是大龙图的服务器依然在运行，这就相当恐怖了。”
“汇报完毕。”
事实上，确实有十几家公司不约而同地攻击大龙图的官网，恨不得把整座宝山搬走。
然而，入得宝山空手回，甚至连宝山都进不去。
他们都以为大龙图服务器的配置一定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配置。
只不过，这是武林高手单方面的臆测，与真相完全不符。
只有李海知道底细，那不是服务器，而是一台五年前由李东购买的兼容机。
年代久远，外观破旧，性能如同——老爷机。
朱明波听完汇报，深吸一口气，扭头瞥向会议室左侧的一台电脑。
屏幕上赫然映出启明星输入法的销售总量：1234万。
代志大条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
朱明波心中哀叹，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脑仁抽紧发疼。
如果只有一两百万用户，他完全可以乾坤独断一手遮天，一下子把初生的大龙图摁死在墙角，但现在的数字有点恐怖。
一千万代表影响力，代表关注，代表舆论，代表民意。
面对磅礴大势，朱明波表示力有不逮，无法独力解决。
他不敢造次，不敢自绝于人民，决定向上级呈报，然后听取上级决策。
不是他不想负责，也不是他想推诿，而是形势比人强，已经超过八百万的最高授权。
如果朱明波一意孤行，但又留下不干净的尾巴，就会声名扫地，并且拖累集团声誉，陷入叉叉门丑闻。
到那时，股价必然大跌。
黎延红董事长必然挥舞砍刀——
裁员！
朱明波一哆嗦，喊道：“散会！”
但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朱明波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兄弟部门。
比如，公关部，策划部，法律部。
铃铃铃……
就在朱明波宣布散会的两分钟后，他接到兄弟部门的一通电话。
“什么？大龙图是黑户？至今还有没有注册？哈哈……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一瞬间，朱明波领导的研发部由冲锋陷阵的主力军变成摇旗呐喊的后勤啦啦队。
…………
上午七点半。
李海一如既往地睁开睡眼，立刻听到噏噏作响的电脑风扇声。
握草！
一千多万！
这这这……吓死宝宝了！
李海确实吓到了。
一是市场反应太强烈太迅猛，远远超过预期。
一是收入不合法，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如今前程似锦，未来可期，不能授人以柄啊！
只有在缴纳个人所得税或者企业所得税以后，才能安枕无忧。
赶紧地！
办理营业执照！
李海心急火燎，片刻也不想耽误。
他翻身下床，推开房门，顿时见到久违的父母，顿时绽开最甜蜜的笑容。
张兰不用再拼死拼活地上班也很高兴，她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儿子快去洗漱，然后一起吃饭！”
“好咧！”
片刻后，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吃早餐。
李海呼噜呼噜地喝着稀饭，明明是最普通的白米粥，偏偏又觉得香甜美味。
“老爸，老妈，以后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