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体罚
龙鞭？
我神色诡异地看了老孙头一眼，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比我还惊悚。
见了鬼了……这个龙鞭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郝艾潜本来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见我们俩神色有些不对，赶紧给我们解释，这个龙鞭其实就是教具的一种，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主要用来鞭策学生意志力用的。
我嘿嘿一笑，有些猥琐地和老孙头说：“你是不是刚才也想歪了？”
“歪个屁！”老孙头低吼一声，“老子可是得道高人，能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个样么？”
得得得，你就是得道高人，我摇摇头，继续看着场间里发生的一切。
关于这些戒网瘾学校，我以前其实不是很了解，但是自从某杨姓教授所开办的戒网瘾学校被曝光以后，我从微博，新闻这些地方有所了解。
但是我还没有亲身来体会过， 毕竟我没有爸妈来把我送进来。
刀疤男说完这句话之后，另一个教官就从箱子背后摸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递给了刀疤男。
刀疤男狞笑着，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那玩意儿，我才看清那是一根棍子，大概有两指粗细，怎么看怎么寒碜，估摸着也就是名字吓吓人。
我笑了笑，按照惯例这刀疤男估计还会说点什么吓吓学生，然后让他们好好干活，然后自己再批评几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同样是从学生时代的我过来人，对这些当老师的小把戏门儿清，网上虽然把戒网瘾学校传得那么神神道道的，又是电击又是体罚，但是我一直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一是现在是网络时代，有太多的以讹传讹的东西，在没有看到实物以前，我都不会去下定论，就好像洛依依之前说我撞鬼，要不是后来出门正撞上了，我还真会把洛依依当骗子。
二是因为我不相信在如今这个素质教育的年代，还真的会有那种封建暴力的学校。
老师是一个学校的基础，如果连老师都是一副不听就打，绝对的崇拜主义，那这种教育方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正当我还在神游时，忽然看到刀疤男手猛地落下，手里的棍子没有丝毫地停留，狠狠地砸在了男生的背上。
“啊！”
男生惨嚎了一声，软趴趴地倒了下去，瘫在地上有些扭曲地抽搐着，这一棒的力道看起来够足的。
“靠！”
我骂了一声，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握着拳头就要冲过去，刚冲出去两步就被老孙头给拉住了。
“干嘛？！”我扭头一看，发现是老孙头，还是憋下了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
“别冲动，看着，”老孙头说道。
“看什么？看着那孩子被人给打死么？”就在我和老孙头说话的时候，那刀疤男手中的棍子一直没停，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男生的背上。
起初那孩子还有些反应，砸上去动弹两下，到后面干脆就再没了动静，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不知死活。
郝艾潜一见我这反应，赶紧上来打圆场：“小师傅别冲动啊，这是我们独特的一种教育方式。”
教育个屁！我心里暗骂道，你他妈忽悠谁呢？
老子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当初我们老师就算是真要打我们也是打手板，哪儿会像你们这样，这种打法是想直接把人给打死？
“你们这个方法有些不妥啊，”；老孙头开口道。
郝艾潜讪讪地说，主要是孩子们太淘气了，寻常的手段没办法震慑住他们，只能用这种看起来比较血腥的方法了。
我强压着怒气，指着下面：“不管怎么样，现在就叫那人停手，不然你就等死吧！”
说吧，我死死地盯着他，含义不言而喻，还想我们帮你那就马上叫人停手。
郝艾潜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估计是觉得还是自己命重要，立马迈开步子走过去。
那刀疤男见郝艾潜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郝艾潜上去和他说了两句，刀疤男往我们这边看了几眼，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郝艾潜走了回来，刀疤男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叫了两个学生把那个男生送走，应该是去医务室。
“看什么看！干活！”刀疤男见周围的人还没动作，恶狠狠地大吼，四周的孩子立马动作了起来，也不管先前坐在地上那个女生。
“老孙头，这个学校就不对劲！”我又一次和老孙头说，先前我和他说，他告诉我没关系，我觉得无所谓，毕竟什么都还没看到，说不定人就是一个特殊学校呢。
但是到了现在，那些所谓的教官明显不把这些孩子当人，就刚才那刀疤男完全是把人在往死里打！
“再看看，”老孙头皱着眉头。
我有些难以置信：“再看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老孙头反问我，“你要去报警么？人家敢开这种学校，自然是有他的手段，咱们现在又在他们的学校里，你要当着人家面报警？”
老孙头一番话让我冷静了下来，确实是啊，咱们现在还在人家学校里，要是现在就报警，恐怕咱们连校门都走不出去。
“那我们怎么办？”我有些忍受不了这群人的做法，就算是孩子真的不听话，也没必要这样下死手啊。
“我们现在在这儿，他们不会太过分，他们也顾虑咱们，”老孙头摇摇头，“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先把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再谈怎么弄这个学校。”
眼看老孙头并没有撒手不管的意思，我这才放下心来，只不过依然有些不忍看这些孩子苦兮兮地在工地上劳作，便转过身去。
等着，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之前网上流传的那些信息都是真的，这种戒网瘾学校真的是不把学生当人看，如今曾经看到过的体罚已经变成了现实，那接下来还有什么？
我想起了之前看新闻报道里的一切，忍不住心中有些发寒，在阳光普照的如今居然还有这种阴暗存在的角落？
老孙头似乎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悠悠地开口：“越是光明的地方，背后越是黑暗，你别想太多。”
我定了定心神，老孙头说的对，现在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我们是来帮人制服阴煞的，得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
“妈的，”我依旧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实在是太憋屈了，这种被人掣肘的感觉。
此时郝艾潜刚好走到身前，讨好地笑着说：“怎么了，两位师傅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没什么，师傅说我没能平心静气，要扣我工钱，”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便转过身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小徒脾气不好，郝先生还请见谅，”老孙头附和了我一句。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是这样的，”郝艾潜那脸上的笑容，我看到觉得简直假得让我恶心。
随后郝艾潜带着我们去参观了食堂，学生们住的地方，平日里学习的地方，我越看越觉得心惊，心头那股怒火便越发地雄壮。
食堂里，吃的那些根本不叫饭，说句不好听的，猪食的菜都比这些多，我光是看了一眼就根本没问题了。
光吃这些东西，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女生会在工地上晕倒了。
你就是换个壮汉来，他也撑不住啊！
而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光秃秃的铁架子床，上面铺了个床单，还有一床被子。
我上去坐了坐，发现床单下面就只是一块木板，而不是我们平时所用的床垫。
这种床我以前睡过，在我刚刚开始找那段时间，实在是没钱了，又不想和家里要，租不起房子，只好去住这种木板房，几十块钱一晚，很便宜，但是睡到后半夜我活生生地疼醒了。
后来好不容易做兼职赚了点钱，找到了和洛依依的那个合租房，这才睡得舒服了点。
但是那种生硬，冰冷的感觉让我一直难以忘怀，很难想象那些十几岁的孩子们每天晚上就睡在这种简陋的木板床上。
而他们学的那些东西，说实在的，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每天在学些什么。
所谓的什么《礼条》，就是这个书院校长自己编的东西，还有不少东西完全就是胡编乱造。
我甚至在垃圾筒里看见了一本《刑法》，被人撕碎了扔在了里面。
“郝先生，请问这是？”我指了指垃圾筒。
郝艾潜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哦，咱们这儿不让带杂书。”
杂书？我惊了，我这是进了传销么？
不过这一通逛下来，不单单是看到了这里恶劣的环境，也有其他的发现。
我在不同的几个寝室里，都看到了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而且看那个痕迹，似乎不是一个人留下来的。
而且走过几个走廊时，我还看见了好几个房间都用的是铁门，铁门下面开了个小窗，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有什么样的东西需要用上这种看起来就和监狱里的环境一样的铁门。
逛了一圈之后，我对这个地方有了深刻的认知，那就是学校中的，地狱！
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根本不像是个学校，反而像是集中营，一个以帮孩子们治病为名义，肆意剥夺他们的尊严，体力，将他们的精神摧残至扭曲的地方。
“两位师傅，可有什么线索？”郝艾潜见我们逛差不多了，就过来讨好地问道。
我转过头翻了个白眼，你丫被阴煞给缠上，也算是报应，在这个地方当教务主任，肯定也参与了不少这些事情。
我又转回头去，指了指那几扇踢门，没好气地问道：“这里是什么？”
“唔……这里……”郝艾潜犹豫了。
我神色诡异地看了老孙头一眼，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比我还惊悚。
见了鬼了……这个龙鞭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郝艾潜本来还在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见我们俩神色有些不对，赶紧给我们解释，这个龙鞭其实就是教具的一种，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主要用来鞭策学生意志力用的。
我嘿嘿一笑，有些猥琐地和老孙头说：“你是不是刚才也想歪了？”
“歪个屁！”老孙头低吼一声，“老子可是得道高人，能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个样么？”
得得得，你就是得道高人，我摇摇头，继续看着场间里发生的一切。
关于这些戒网瘾学校，我以前其实不是很了解，但是自从某杨姓教授所开办的戒网瘾学校被曝光以后，我从微博，新闻这些地方有所了解。
但是我还没有亲身来体会过， 毕竟我没有爸妈来把我送进来。
刀疤男说完这句话之后，另一个教官就从箱子背后摸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递给了刀疤男。
刀疤男狞笑着，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那玩意儿，我才看清那是一根棍子，大概有两指粗细，怎么看怎么寒碜，估摸着也就是名字吓吓人。
我笑了笑，按照惯例这刀疤男估计还会说点什么吓吓学生，然后让他们好好干活，然后自己再批评几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同样是从学生时代的我过来人，对这些当老师的小把戏门儿清，网上虽然把戒网瘾学校传得那么神神道道的，又是电击又是体罚，但是我一直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一是现在是网络时代，有太多的以讹传讹的东西，在没有看到实物以前，我都不会去下定论，就好像洛依依之前说我撞鬼，要不是后来出门正撞上了，我还真会把洛依依当骗子。
二是因为我不相信在如今这个素质教育的年代，还真的会有那种封建暴力的学校。
老师是一个学校的基础，如果连老师都是一副不听就打，绝对的崇拜主义，那这种教育方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正当我还在神游时，忽然看到刀疤男手猛地落下，手里的棍子没有丝毫地停留，狠狠地砸在了男生的背上。
“啊！”
男生惨嚎了一声，软趴趴地倒了下去，瘫在地上有些扭曲地抽搐着，这一棒的力道看起来够足的。
“靠！”
我骂了一声，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握着拳头就要冲过去，刚冲出去两步就被老孙头给拉住了。
“干嘛？！”我扭头一看，发现是老孙头，还是憋下了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
“别冲动，看着，”老孙头说道。
“看什么？看着那孩子被人给打死么？”就在我和老孙头说话的时候，那刀疤男手中的棍子一直没停，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男生的背上。
起初那孩子还有些反应，砸上去动弹两下，到后面干脆就再没了动静，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不知死活。
郝艾潜一见我这反应，赶紧上来打圆场：“小师傅别冲动啊，这是我们独特的一种教育方式。”
教育个屁！我心里暗骂道，你他妈忽悠谁呢？
老子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当初我们老师就算是真要打我们也是打手板，哪儿会像你们这样，这种打法是想直接把人给打死？
“你们这个方法有些不妥啊，”；老孙头开口道。
郝艾潜讪讪地说，主要是孩子们太淘气了，寻常的手段没办法震慑住他们，只能用这种看起来比较血腥的方法了。
我强压着怒气，指着下面：“不管怎么样，现在就叫那人停手，不然你就等死吧！”
说吧，我死死地盯着他，含义不言而喻，还想我们帮你那就马上叫人停手。
郝艾潜只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估计是觉得还是自己命重要，立马迈开步子走过去。
那刀疤男见郝艾潜来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郝艾潜上去和他说了两句，刀疤男往我们这边看了几眼，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郝艾潜走了回来，刀疤男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叫了两个学生把那个男生送走，应该是去医务室。
“看什么看！干活！”刀疤男见周围的人还没动作，恶狠狠地大吼，四周的孩子立马动作了起来，也不管先前坐在地上那个女生。
“老孙头，这个学校就不对劲！”我又一次和老孙头说，先前我和他说，他告诉我没关系，我觉得无所谓，毕竟什么都还没看到，说不定人就是一个特殊学校呢。
但是到了现在，那些所谓的教官明显不把这些孩子当人，就刚才那刀疤男完全是把人在往死里打！
“再看看，”老孙头皱着眉头。
我有些难以置信：“再看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老孙头反问我，“你要去报警么？人家敢开这种学校，自然是有他的手段，咱们现在又在他们的学校里，你要当着人家面报警？”
老孙头一番话让我冷静了下来，确实是啊，咱们现在还在人家学校里，要是现在就报警，恐怕咱们连校门都走不出去。
“那我们怎么办？”我有些忍受不了这群人的做法，就算是孩子真的不听话，也没必要这样下死手啊。
“我们现在在这儿，他们不会太过分，他们也顾虑咱们，”老孙头摇摇头，“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先把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再谈怎么弄这个学校。”
眼看老孙头并没有撒手不管的意思，我这才放下心来，只不过依然有些不忍看这些孩子苦兮兮地在工地上劳作，便转过身去。
等着，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之前网上流传的那些信息都是真的，这种戒网瘾学校真的是不把学生当人看，如今曾经看到过的体罚已经变成了现实，那接下来还有什么？
我想起了之前看新闻报道里的一切，忍不住心中有些发寒，在阳光普照的如今居然还有这种阴暗存在的角落？
老孙头似乎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悠悠地开口：“越是光明的地方，背后越是黑暗，你别想太多。”
我定了定心神，老孙头说的对，现在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我们是来帮人制服阴煞的，得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完成了。
“妈的，”我依旧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实在是太憋屈了，这种被人掣肘的感觉。
此时郝艾潜刚好走到身前，讨好地笑着说：“怎么了，两位师傅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没什么，师傅说我没能平心静气，要扣我工钱，”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便转过身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小徒脾气不好，郝先生还请见谅，”老孙头附和了我一句。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是这样的，”郝艾潜那脸上的笑容，我看到觉得简直假得让我恶心。
随后郝艾潜带着我们去参观了食堂，学生们住的地方，平日里学习的地方，我越看越觉得心惊，心头那股怒火便越发地雄壮。
食堂里，吃的那些根本不叫饭，说句不好听的，猪食的菜都比这些多，我光是看了一眼就根本没问题了。
光吃这些东西，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个女生会在工地上晕倒了。
你就是换个壮汉来，他也撑不住啊！
而住的地方，就是一个光秃秃的铁架子床，上面铺了个床单，还有一床被子。
我上去坐了坐，发现床单下面就只是一块木板，而不是我们平时所用的床垫。
这种床我以前睡过，在我刚刚开始找那段时间，实在是没钱了，又不想和家里要，租不起房子，只好去住这种木板房，几十块钱一晚，很便宜，但是睡到后半夜我活生生地疼醒了。
后来好不容易做兼职赚了点钱，找到了和洛依依的那个合租房，这才睡得舒服了点。
但是那种生硬，冰冷的感觉让我一直难以忘怀，很难想象那些十几岁的孩子们每天晚上就睡在这种简陋的木板床上。
而他们学的那些东西，说实在的，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每天在学些什么。
所谓的什么《礼条》，就是这个书院校长自己编的东西，还有不少东西完全就是胡编乱造。
我甚至在垃圾筒里看见了一本《刑法》，被人撕碎了扔在了里面。
“郝先生，请问这是？”我指了指垃圾筒。
郝艾潜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道：“哦，咱们这儿不让带杂书。”
杂书？我惊了，我这是进了传销么？
不过这一通逛下来，不单单是看到了这里恶劣的环境，也有其他的发现。
我在不同的几个寝室里，都看到了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而且看那个痕迹，似乎不是一个人留下来的。
而且走过几个走廊时，我还看见了好几个房间都用的是铁门，铁门下面开了个小窗，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有什么样的东西需要用上这种看起来就和监狱里的环境一样的铁门。
逛了一圈之后，我对这个地方有了深刻的认知，那就是学校中的，地狱！
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根本不像是个学校，反而像是集中营，一个以帮孩子们治病为名义，肆意剥夺他们的尊严，体力，将他们的精神摧残至扭曲的地方。
“两位师傅，可有什么线索？”郝艾潜见我们逛差不多了，就过来讨好地问道。
我转过头翻了个白眼，你丫被阴煞给缠上，也算是报应，在这个地方当教务主任，肯定也参与了不少这些事情。
我又转回头去，指了指那几扇踢门，没好气地问道：“这里是什么？”
“唔……这里……”郝艾潜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