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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突袭灭一王 冷墓着柔岩甲

    sun aug 30 13:40:24 cst 2015

    说落缨、席易展诈死。俄顷之余,两人昏黄的眼前五六尺外,果真冒来一列灰浊之气,连地一体,完全塞满了去路。但一触到已运成的剑气,当即如遇风的黑烟般消散。一会,那两黑影动了,提步而来。

    不久,相距尚有一步一剑之距,模糊光线下,这两王惊见竹地板上真‘死’了两人。一王谨慎进前,细细瞅之,竟还有剑!

    心底骤然大征,瞬间见‘死’人挥动白剑,不及反应退避,一人已被扫了右小腿右侧,剑砍入半!立即发声痛呼。是为席易展下的剑,伤者泰山王。

    在其侧身后的转轮王大愕!落缨猛的单手挺地,鱼跃直刺再去泰山王。转轮王虽扯住其身将退,可,还是快不过落缨这飞剑,登时刺入胸膛破出后背,当场丧命!

    转轮王大呼一声:“七王!”此声凶厉,响传圆墓。顷刻对落右手快速劈下一剑,怒气大爆。吓落缨一个心抖。

    席易展及时来剑,下撩而上格开了。但,落缨已松开了扎在泰山王身上的剑。刺剑太深,不能瞬间缩回剑来。他本只想刺伤一剑就罢,但恐灭不了此个鬼人。

    却很庆幸,席易展接连出剑连决式,攻退转轮王。这王又扯着泰山王尸首,如何能自如行动。落缨便急速跟上一步,一手抓出钧怡剑。

    转眼又攻上转轮王,席易展在左,两把快剑刺彼击此。打得转轮王措手难防,就一把松掉泰山王的尸体,匆忙往棺道外退去数步。落缨两人岂会任之安退,亦紧跟上。

    席易展遂道:“次兵奇袭!”剑动之间,两人立时化出次兵游离于剑刃一尺外,这下转轮王要防四个攻击点。哪里能挡得全,双剑上一刺下一抹,次兵直、斜同击,登时伤其肩膀、大腿。

    忽然一个声音从转轮王身后严厉唤道:“十王且安!”他心里一愣,却已被被游魂附身!一时动不得。落缨、席易展见状大慌,没空闲去杀这王,匆急向前斩出剑气,紧着再刺杀去转轮王。

    两人以为灭了来袭的游魂,哪料这些游魂甚强,平平剑气斩不灭它!方一个动身,两人霎时被游魂附了身。一心只想结果了转轮王,可大意失招了!尚还保持着出剑将去的身势。正见一黑影快步近来,却是冷墓。

    他不知如何愤怒,大会就将开始,日防夜防,还是被这伙人杀了进来!怒斥门下人全是脓包!殊不知,是输在门人的虚荣之下。近得前来,先解了转轮王所中游魂后道:“把七王抬出棺道――”又问道:“为何才有两人――”心里已大呼中计。

    只听落缨身后喊起一怒声:“冷墓!”猛一听,是飞燕杨傲雨的口声。定睛前路,数个人影疾奔而来,更是一个宛若蝴蝶游飞之身势,领在当先。

    眨眼之间,钟姑娘已到落缨两人的身后,各力拽一人背衣向后倒去,只为防冷墓出毒手。他却此时急转身,和转轮王逃向棺道外。

    钟姑娘再速躲到竹墙壁旁,给杨傲雨让开路。他不停脚步,小跳过落缨两人,随口说道:“阿翔,救人!”便紧追隐罗狱两人去,直赶出棺道。

    一眼豁然开阔,也明显亮光许多。平等王方才听转轮王嚎声,就出向墓外,叫回在外头的几个王。

    此圆墓半径四丈,高为三丈。全由长竹连接搭建成,内外两层。那坑坑洼洼竹墙上刻有狰狞人形画。地板亦是如此。墓心一巨木支撑竹顶,且圆墓中只仅此支柱,很有独木不难支的意味。

    木柱正下一口亮木棺,直着睡下两鬼人不是问题,且很宽大,东西朝向。两旁放置靠背竹椅,左右共十个。为十王之座。因此更似一台议会桌子,而不是棺材。

    亮木棺东面对着的墓脚外半丈,竖立一口石棺,恰好可站进一人。地面却不是铺长竹了,是铺被雕凿成四方的石板,若为空竹,定被石棺压裂成扁状。

    竖立的石棺后便是东棺道入口,内里却不挂烛火,墨黑一色。此棺道口左右延伸开去,每隔一段特定距离,就有一口竹门,差不多四尺宽六尺高。总有十道,却是十王住所。

    冷墓、转轮王一出棺道,便各自两边分开,一西一东。试图以游魂夹击杨傲雨。他不追冷墓去,欲先除掉转轮王,再合众人之力灭杀冷墓。

    便挥刀向转轮王,迎其身背斩下,一刀‘呼’声,砍了落空。原是诱的杨傲雨来砍,速即回身反跳,若芒剑快速劈下杨傲雨。

    怎料这杨傲雨手中的又长又重刀,灵活之甚!从速一刀,反撩向上。转轮王吓得忽惊,低空中拖腿向后,危急回剑下防,两兵器一‘铛’声响,他被砍得手臂发麻,弯身向后,急急坠地时,踉跄退着步,险的后扑于地。暗呼:“惊险!”

    冷墓却已控游魂偷偷到杨傲雨背后,落缨正来见到:“阿雨,当心背后游魂!”他急急回身横斩出刀气,大刀阔斧之势,霸道之极。

    忽然,他连忙往前猛跃,却是躲开从身后偷攻来的转轮王。转正身面,怒得牙齿紧咬!挥刀上去。转轮王没得逞,也对冲而来。

    落缨现早已斗去冷墓。方才一眼看去冷墓,见之在亮木棺旁单手操纵游魂。因右手握着神木与水,却也是甚为灵活。

    可是,管他几只手,更不打话,两步疾冲,驭次兵弹击其门面。迫之数步退躲,遂才收住游魂。一眼怒视正攻近前的落缨,起剑就上去拼杀。

    他左手却曲藏于背后。并非是小瞧落缨。今日早前,天虚云已经把和落缨对抗一事告诉了他。虽不甚相信,可也保留此个念想。

    冷墓接下数剑之后,由亮木棺旁退向西了。没有亮木棺碍住,就此时出剑,高速大力斜劈,格打开落缨的轻剑,便转守为攻。

    突施‘横狱暴拆剑’,以手腕的强劲之力和内力挥开手中剑――神木与水即如水态――连连悍招四五出,剑走凶蛮之道,比那转轮王的力、势更狠,不弱于杨傲雨大刀之重、很。其剑又若隐形之状,真似无情炼狱的刽子手。

    可是让落缨接招在凶险之间,小退紧守。暗呼这鬼王居然有这般大力气!就要及杨傲雨挥刀之沉。因不了解对手,渐渐不支,被逼至西北的竹墙脚下,还差一步就无路可退。恨地方不够宽敞。冷墓藏手在背后,却是暗控游魂堵在北棺道出口之处,不让钟姑娘等四人出来。

    席易展运气附剑扫一通,可是难破得尽游魂。暗叹:“冷墓的游魂术这么深!”席易展重守焦姑娘。而钟姑娘透过浑浊的游魂看去,杨傲雨倒还使敌手不能反击,最担心是落缨。

    他已被逼到竹墙上,背贴着竹壁,没法再退,只得一个劲缩身蹬腿,仿佛被钉了住。连番提剑上挡、左防右堵前封,瞧他,只剩招架之功!

    冷墓突然一剑虚攻向右,却疾速转剑向下,绕开落缨的右剑实守,再倏忽的瞬速直刺,顿如弹筋刺去落缨心口。想不到他还有此轻巧之式!

    落缨不容一丝想法,急急曲起左手抓死刺剑!可依然被刺入胸肉,痛得像被割裂,手心亦是如此。冷墓大怒道:“死不死!”猛然运力一冲,欲想穿刺落缨的门面。

    落缨必然运劲抗之,还是刺入了一分。冷墓这才相信天虚云所言不虚!正是反击之际,落缨顷刻间右往左甩剑在身前,就劈下冷墓右臂。

    吓得他不大力回抽被拽之剑,落缨蓦地松手,瞬间‘铿’响一声,正劈到退不及的神木与水剑身。冷墓手臂霎时失控,劈剑力气甚猛。剑尖坠砸到地面,竟斩断了数根地板竹。

    看冷墓尚在起剑间,落缨正紧之出剑连决式:月明星稀、尔心余悸、众星无主、断翅飞禽、攻其无备五招连开!从冷墓无防的右身面渐攻至左身面,快速击出,真可谓剑剑相连。

    冷墓于防守间大鄂之甚,一番惊魂,被击到数剑,却,竟然是皮肉竟无损!他胆霎间变厚,一剑格打开了‘众星无主’,其余身面任之攻,原来是柔岩甲之因。遂拼命挣脱连决式,退开了数尺。

    “冷墓!竟穿柔岩甲在身!”又见席易展杀了将近。原来,落缨的的凶猛反击致使这些游魂尽消。因此,两人一并怒杀而上!

    席易展施以‘龙之绞舞’。落缨更是加运了劲力,刺不穿其肉躯,还打不疼他!数个回合,冷墓苦不堪言:一攻下路、一攻上头,忽左忽右。渐渐被攻至西向棺道口。

    转轮王险中慌声道:“狱主!何不先走?!”他被杨傲雨斗得大心虚,绕着墓的半圆退怯,正到冷墓右旁丈远。手臂痛得发抖,皆是杨傲雨所赐,再下去,已撑不住多少刀。可若芒剑也将杨傲雨那刀磕出了许多缺口。

    转轮王没能劝走自己的狱主。须臾,冷墓下盘即被落缨、席易展殴成重伤。他便是斗战其中任一个,也难以打得过了。

    伤为腿下次兵之伤居多,席易展所赐!退怯狼狈时,落缨见他这力不从心之状,知其将要抵敌不住,立马加以猛攻。

    转轮王眼见情状大危,甩下杨傲雨,舍身扑上落缨、席易展的双剑击杀。不要命这是!而冷墓因此得以安生退开丈远。

    却折了一个转轮王:被杨傲雨追刀力劈,于右侧身斩破了胸面,胸骨断裂。此刻之幸,偏偏恰得时候,天虚云从棺道内凶猛杀出!于冷墓身后跳身猛起,同时运开大拂尘作成粗绳,立即甩出,却是缠住转轮王尸首,轻易拽飞回来。

    天虚云随落在冷墓身前数尺,从容拿过转轮王手里的若芒剑,心情大悦!若芒剑三尺六寸,宽一寸四分。

    剑刃仿芒草而造,宛如放大了的一片芒草叶,其毛刺不在刃缘,而在剑脊两旁的剑背,绒绒细细附着,好比细沙,不过,锋利得很。剑把铁造,握感滑而坚硬;菱形剑格。通身亮灰,毛刺之处却是深灰。

    落缨以为天虚云是攻的他们,都后退了丈余。不过只来了一人,正欲杀上,又从那棺道内出来数人。却是跟在天虚云后头的五官王、卞城王、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阎罗王这六个鬼王!

    他们进来,一看当前事态:已丧的转轮王,若芒剑又在天虚云手上,个个心中是有悲又怒。两个人前去抬回转轮王尸首,到竹墙脚下。

    阎罗王怒道:“天虚云!转轮王为你所杀?”他道:“我为何杀他?倒不如了结你们狱主。”冷墓伤声道:“十王为杨傲雨所斩!云天人,剑之事往后再说。”随后又来了凝云、玄云两聚流云好手。

    冷墓这番大增人手,心气足足。却成了落缨三个对斗十敌!后边钟姑娘见敌手多了近十人,不顾一切出了棺道,片刻便到落缨旁边。眼若晨霜之冷瞪敌。落缨只能是切切叮嘱她,事态不妙就马上逃走。夏空翔、焦姑娘尚躲于棺道内。

    天虚云戏谑道:“隐罗狱有一句话说,使人像狗般忠诚,打骂不还手,低眉顺眼,也不失为一件和善之事。总而言之,狗不会与主家作对。你们现在就作狗,或者,稍后成狗?这二者可有区别……”“狗屁东西!”杨傲雨勃然怒道,再讲:“冷墓!我众兄弟在谷中何处?”落缨趁此对钟姑娘悄悄说着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