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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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中伏险中斗 入棺道

    sun aug 30 13:40:02 cst 2015

    路太小,不能并行。还是落缨在前探,席易展最后,成前后照应之势,六人延伸了七八尺。在一拐点前,杨傲雨似有忧虑的小声道:“我有个错觉,这些茁壮的芒草中会不会藏有什么机关?或鬼怪之物?”

    落缨回道:“前次夜入隐罗狱没有这类情况,但今晚地方不同。最好是没有。若有陷阱,我们有知域作防备,只须袭来的暗器速度不快,都可以挡住。”

    席易展道:“当下这种密麻境况,有暗器也多会被芒草半路堵住,八成不会有。但还是要严加警戒。”夏空翔道:“许久前混进这里,也没听说有机关陷阱,却是走兽有不少。”

    话音方落,左手隔边的芒草就有异声响动,不大不小,刚好吓住众人。幽暗半亮的空间里神经紧绷。寻思着个千万,突然,一头长蛇扑穿芒草墙而来,正向着中间的两姑娘。

    杨傲雨急忙道:“我来――当心前后。”匆匆一刀顺下上撩,蛇头连着芒草叶一并斩断,掉落在钟姑娘脚下,她却镇定之极,焦姑娘竟也不害怕,果然有杨傲雨的胆量。

    落缨一听声急想:“圈套!”惊的开步去前,正到前面的向右拐弯处。杨傲雨刀未摆正,后面席易展骤然惊道:“游魂――”起剑运气间已被附了身,距离太近了!

    随之就是杨傲雨被附,焦姑娘在他面前也不能幸免。夏空翔、钟姑娘亦是中游魂之状。一短瞬间,惊恐真够道。原是一排游魂由左穿芒草扫荡而过。

    说落缨躲得游魂。便硬着头皮,于拐弯之处的两堆芒草间钻身过去,弄得满脖子毛刺。钻过后,不急着起来。正猫在芒草叶的黑影中,见三人在小道间。

    一人面对向芒草墙边的杨傲雨数人。另两人欲将绕路到右路上,想拿下被游魂附身之人。落缨运来劲气积聚在剑上,一个突身冲起,直刺疾去。引一阵‘嘈、呲’作响,吓得对着面的鬼人吃惊一顿,转身望去,剑恰入胸膛,残喘而亡!

    不过相去丈远。前头两个一听有异声,恐慌回头,冷惊蓦起。只见同门人以背冲来,没想得清是怎回事,已被一口冷物刺进后背。落缨再冲去第三人。

    这第三位‘幸运儿’没被他撞倒,慌忙入拐弯路。落缨力拔剑出,一步一拐之速,犹如打弯之电,眨眼间追及,掣起剑斜劈于脊梁脖处,骨头立断,登时瘫软扑地,就在席易展脚下。三隐罗狱人死得悄无声息!

    落缨没得松神经,瞄见前对面那头又出现了一隐罗狱人。情急下不加思考,转身假装踉跄逃走,不解救众人。落缨反杀这一整过程说说声息全无,但心里很是焦躁不安:‘他们如何布下的埋伏?’

    恐钟姑娘等人被下毒手,却再悄悄回那左道上。急从刚才的芒草缝间蹲着悄悄爬过。隐隐见右侧,适才那人已到钟姑娘面前。但是,正面前小道上的五六尺远,守着两条大狼狗,不知,是华大伯那两条。后亦有操纵它们之人,总共三人两狗。

    就算面前有恶魔,也必是先救钟姑娘。他都不站起身便贴地扑身上去,横剑劈向这鬼人小腿。可冲得芒草叶声‘嘈、嘈’作响。

    引这鬼人猛然发觉来袭,急促蹦起右腿,左腿却因怕失衡没跳起,被剑划到。痛得倒向左边芒草堆上。落缨亦是躺地之状。

    就这同时,右侧身躺地的落缨没得起身,急缩双腿!反应如若癫痫发抖般。惊见身后一头大黄狗霎间**控咬上,张口就合住。

    可是落缨命好,只被咬到缩回腿的鞋子上。便用大劲踹开狗头,慌忙翻正身,仰天而躺。那隐罗狱两人同时出现在黄狗后,手指折叠,双臂一展,两大黄狗又再扑而上!

    落缨赶忙双脚乱踹一番,竟踹开了。可也被狗爪抓出几条伤口在大小腿上,有点辣辣之痛。但他注意力不在这,压根感觉不到辣痛。

    倒在芒草里的鬼人正挣扎出来。而被游魂附身定稳的五人,心中替落缨危急万分。在前头的钟姑娘恨不能动弹,都好好看在眼里。

    落缨踹开两狗,马上后翻之势高提双脚,霎时运气轻身,反手力弹地面,倒身冲天而起丈余高。即时化出次兵,吊头下望,见地面两条狗扑咬的姿势等着他落下。

    速速驭动次兵,对准一狗头直击而下,正投鼻梁骨。那狗头,瞬间坠贴地面,咬不得人了!杀得极是凶狠。手中剑也紧随刺下最后一只狗,居然给它一退避了开!出他的意料。

    翻身收腿,转正着地。此刻那恶狗再度咬来,落缨匆急起剑架住,幸是咬中剑身。运力将剑挥甩向外,只见狗头一裂作二。

    随之怒气杀去前面拐弯处的两鬼人。却,已然忘了身后还有那伤腿之人,已暗控游魂袭向他!瞬息间,已被游魂从背后附身,不得动!身体前倾,还是将欲纵身前去的姿势。

    这下,后面的钟姑娘五人,瞬间心凉透,都没得救了!不知怎地绝望。适才那番苦苦反抗,全然无用。可落缨却不以此为绝望。

    三个鬼人怒煞了神气,围近落缨,一人对他冷色道:“离落缨!你可真不简单,连连戏耍我等。难怪狱主三番五次严令我等不可松懈。方才,就在这里设伏,你是如何逃过了?杨傲雨、钟伶舞、席易展、夏空翔,连韧甲城城主之女也杀进隐罗狱,女扮男装,胆量真不小!”

    另一人道:“你先将这六人打弱,施以幽惧术。我这便去禀告狱主,报个大惊喜!苦劳全是我们几人莫属了。”话音得意。小路口转身,蹦蹦而去。

    受伤那位单腿跳到落缨面前,各各火眼怒瞪。他凶色道:“这滑皮,我来施术――眼神别这般不知所以。若不是你拿走那根蜡烛,我们还不能发现你!原来是带了这些人偷袭我派。所幸狱主还不知道。钧怡剑有多锋利,我来试试!”出手握住剑格将扯,忽被次兵游离一击。疼痛的猛缩回手,手掌已被刺伤。

    这昏暗之处,根本看不清落缨的无尘彩次兵。尽管身体不可动,可意志与内在五行却是自由之力。身后,心凉的五人见得此状,以为落缨能动,可还是没反应,又生绝望。

    伤腿之人又被伤了手,怒不可抑。低‘哼’一声,正要出毒手。落缨猛然间一剑一爪同时出杀:剑戳伤腿人左肋部、左爪死锁正前之人的喉头,一刹间解开死局!剑刺者即死,被抓喉者还有气儿,但呼吸困难。

    原来,他没动是在消去次兵,运五行流。方法与斗雕那战解除附身的游魂相同。身后五人的心情落差巨大,可谓是穿行地狱而过到人间。但是都有一个疑点:阿离怎么就动的了?

    落缨为彻底消除反抗,刺开两剑在这被锁喉者的两腿上,不能叫出声,痛的粗气大喘,眼睛苦突,满脸痛楚!双手挣扎着,落缨又扎其肩头,丝毫人情不留!

    遂怒色说道:“点头为同意,不然必死!想不想活下去?别拖延时候!”那人辛苦动了两下头,落缨再问道:“是不是只有你们刚才六人知道我们入谷?还有前面已死那两个,一共八人知道。”左爪突然狠抓喉头,那人再动动头。忽见一剑砸来头,惊恐未成,便昏过去了。把他们都藏好。

    快快去解开身后的五人,个个心情都无言整理来。就钟姑娘情绪单一:是生死相依之情。他们满脸的疑问。

    可落缨先说道:“刚才走的那鬼人还会回来,我们就这身被游魂附着的样子。若那人带来冷墓,就突然打掉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容易多了。”几人也不多问,抓紧时候挪开倒地之人,便各自站妥,位置不变。

    落缨摆好方才纵身的姿势,五人亦是中‘游魂’之状。荡开知域,便感知到一件东西在移近自己。忽又减慢速度,像是起了疑心――怎不起疑心,都不见同门了。仍未有第二个人出现。须臾,这人止住,不再靠近。要聚来游魂!

    相去七八尺,落缨立刻飞身一步。瞬速跃至鬼人身前,惊得他双腿一软,真出了事!但已经被抓死喉头,很是痛苦。

    遂重蹈前时那个鬼人的覆辙。一轮简单刑问,六人得知,只就狱主冷墓、平等王、转轮王、泰山王四人在圆墓中。冷墓本要让一王跟来,那人却大言说,外头之敌,都已经被幽惧术控制,无人再能生出意外来。便不需要一王随来了。

    于是,落缨数人商定:在入棺道后,哀嚎一声,倒地佯装,以引一王或数王进来,就趁此废之。马上行动,顺着小路就走,右拐弯两道,正到一个竹门前。

    两旁依然是阴森森的高大芒草。透过叶间缝隙,隐约可见竹门后边的一道四方廊道,皆是竹子叠建而成。

    落缨、席易展两人先行,一入门就熏起一鼻子的蜡烛烟味。有两人左右值守。因身穿隐罗狱衣服,仿如进自家之门。并不被怀疑。

    突的起杀手,一人一个,静声摆平。这里头内景,整洁宽阔,丈余之高,**尺宽阔,四四方方。长约四丈许,可直望入圆墓内,但并不清晰,若有人,也只是见到一黑影。两旁竹壁上,相去两丈便有一盏烛灯,因此,视线也好不到哪去。与外头,只就一层蒙黄之色相同,不过稍重一些。

    一齐进入,里面的蜡烛味越加熏得难受。还是落缨、席易展在前,余下四人就当门卫守着入口。防止万一来人。前进半段棺道,至中间段,两人便趴在灯火交接不到的黑暗区域,横剑在头顶处。后面的夏空翔隐隐见黑影趴下,立即装出临死前的惨叫一声,‘啊……’众人顿时凝神屏息。

    圆墓内一主三王闻声震惊,事态不妙。立命泰山王、转轮王进昏黄若黑的棺道中。须臾,侧脸贴地的落缨两人瞄去一眼,果然来了!但很快,又见棺道前那两人影矗立不动了,是在说话,但微小得很。

    伏着的两人心里犯嘀咕:“为何不过来?”席易展被刚才的游魂附身,仍心有余悸,明知不死,却对眼前发生之事无能为力。于是,仅能落缨听到的微微声警告道:“正聚游魂!”落缨也是喉咙里的声音说:“大概是,运化剑气!”两人便运气在剑,双眼瞄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