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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佯装灭都市王

    mon aug 10 16:44:03 cst 2015

    华大伯却不从道:“不可!灭掉隐罗狱只看二位少侠――你两人,大伯等得已经过久,无心再等。此处正当隐罗狱门口,若人来我等就截住追路,你们先走!”落缨佛然道:“大伯,不要顽固!”氛围大不妙。

    听树上那蜡人轻蔑道:“说走便走,岂有如此轻易。那不枉费夏空翔一路跟踪之苦!”夏空翔豁然晓得,改变脸色道:“原来是有意让我跟踪!他日好把我们一网打尽!”蜡人说道:“否则,如何擒住杨傲雨这支危险强手,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跟踪着!那离落缨,你出师何门?”

    落缨听这语气不温不火,真是白做了男子,正色道:“要我答话,你且先说来自己是谁。落星花山那个、双武庄那混蛋,都是什么王?又是哪个监视无望门?隐罗狱有十阎王,是不是已经透入天下八派!”

    那蜡人狡黠道:“都市王是也!话头如此之多,不如随我入谷中,问问我们狱主!”

    “冷墓!他要是在谷中,为何不出来抓住我们?”

    “狱之王岂容你黄口直呼真名――”

    杨傲雨凶道:“你们这帮鬼物――”“开口闭口王,王八!既不道来实情,何须与他讲这许多废话!”金刀前辈指着铜刀大怒道。又再落缨凶色道:“有可控制人身之能力,何不行一行善事!”

    都市王本想骂回金刀前辈,可落缨这一问,使他换了语气道:“你若有此能力,也定不会行善!反而深迷其中,欲罢不得。你要知道,人性贪和欲,紧扣连属且循环生息,一番番交轮,无有止休时!”

    他说完,将要对手下发号令。曹冠前辈忽然再放出冷箭,话也不打。只见都市王定若木头,毫无躲开之意,众人以为定射下他来。岂知,他瞬间出右手抓住箭矢!就在胸前半尺,眼瞄得着实准。

    又再快快反掷下去。金前辈见状跃上,一刀打开箭矢。都市王这才喝令道:“游魂扫荡!”众人不知是何意,但听见游魂,就使得密草丛中的气氛愈加压抑,绷起筋弦。

    先前那阵二十人的躁动,早就静悄如若消失了一般。落缨快速窜到钟姑娘身边,眼盯丛中缝隙。华大伯道:“大家密切注意草中变化!”都市王正从树上升下。

    曹冠前辈心中不服,手中早备齐了数支箭矢。搭上弦就射,直线速发三支。都市王急速半空转体,往树干一侧躲,避开前两箭,却被最后一箭擦大腿射过,伤破皮肉。恼怒挂在树干上,闷着痛声下地。

    曹前辈以为只射破了衣袍,心更加不甘。暗誓非把他射倒不可!自怒道:“岂有这等怪人!”复而搭箭上弩,冲开草丛。

    华大伯追上慌忙道:“曹兄弟,勿得冲动!”哪里劝得停他。方跨完两步,落缨猛惊道:“大叔,有游魂――”他深受游魂之惊,定比他人眼尖。一排阴浊的游魂正从密麻的杂草间,隐约袭来!

    曹前辈要闪开为时已晚,立刻被附了上身,稳稳定住不能动。他身后是华大伯,免过一袭。可夏空翔,金刀、刘诚业前辈,这三人是在华大伯身后的两侧,亦中游魂。

    为在最后的落缨、杨傲雨挡下了。共四人被定稳。落缨、杨傲雨急欲施救,落缨后身旁的钟姑娘惊道:“阿离,身后也有!”他惊恐转回头,心呼:“大意!”原来那排游魂袭过众人,竟再新排成一列,于身后袭来。什么都晚了!

    八人都已被游魂附身,像雕像矗立不动,他们此时的心情顿然绝望。此刻,都市王正到了曹前辈面前,恶眼直视他道:“凶恶脾性并不能救你一命,曹冠――我如何知道你名姓?十阎王对巫州习武不俗之人,了若指掌!”便升起右手食指,陡地运力戳到曹前辈左肩,击伤骨头,这是‘封骨指’。曹前辈痛的喊不出声音来,都憋在身内,甚为苦楚。

    都市王经过夏空翔,目标转向落缨,到他右手边道:“离落缨蠢子,岂不知我已非人。必是这利剑滋养了虚妄傲慢,以致如此,说甚么‘善’――钧怡神兵,就此更换主人。”

    举开封骨指划过落缨身面,猛然觉得他体温不冰。瞬息间,只见落缨倏地提剑从下而上挑升,劈落都市王右掌!痛得高声啸呼,音声漫传山谷间,回荡数遍!

    落缨毫无一丝可怜他的残忍之意,复而疾剑回下,刺入他右大腿,直穿骨头斜戳到他身后的地面!‘啊……’又是一阵惨呼!落缨再转动剑身,连着右腿横划去左腿,像受着酷刑!登时皮开肉绽!双腿作废。

    都市王高呼中瘫坐杂草之上,音声残喘喊道:“离落缨!”原来,那排游魂回袭之时,被钟姑娘快速出身从落缨身后挡了住。她深深晓得他的重要,本能就与他挡去了游魂。

    落缨没有空闲给众人驱消阴气,早就冲身上前半空。冲开片片树叶,趁此下望,果然地上前方两丈余外的二十多人,再控游魂扇形包来。遂收气身重,急速下坠,同时运动内力,掣剑极左至右,极速斩出剑气,大开前下扫。剑气霎间击出,先是见大片杂草当腰就断;再到那一列扇形游魂,凭空而消。

    落缨狠狠砸到地面,躺着喘动,气力若竭!钟姑娘大惊,可也没什么用。杨傲雨心里怒道:“阿离!你要倒下,我们全都玩完!”落缨心里多想歇一会,好得缓缓。他实在太累了。但也慢慢爬向杨傲雨。

    都市王苟延残喘,发抖的声音道:“我尚有二十人在,又离雾谷甚近,料你们如何逃跑!真当侥幸逃脱,双武庄也终成你们那座葬身之所!”

    众人听出一阵冷颤与阴谋。夏空翔最属惊愕,暗伏于隐罗狱数天,却从未听过此消息。落缨已经挣动身子到杨傲雨身前,一掌放在他脚背。游魂却也将飘近,喘气忙道:“阿雨,像我那样跳――”立时运气驱散杨傲雨身上的定身游魂。

    顷刻只见杨傲雨如蛟龙挣脱般,一腾数丈于半空之中。落缨竟又想趴地上歇会儿,被身后的游魂正时附住。再无力心道:“阿雨,先别救我,没有力气了――”

    高跳的杨傲雨怒气冲天,仿佛是这股怒气载他而飞。举着大刀,一身散发着凶暴气息。速速看准左边四五敌,大喊一声‘啊!’同时挥刀相下。顷刻间,只就听见哀嚎叫声,中到期已经倒在密草里。一边距离稍远的同门人,只听厉声而见不到人,心底惊慌起来。

    杨傲雨不敢降到地面,正踩在夏空翔的肩膀上,怒后道:“你们全上来!”所剩二十余人静默了。杨傲雨抓紧倒身前去,杵刀到地上,横身成桥,先解下华大伯。一得解开,华大伯却慌忙道:“杨少侠!快快救走你们那几人。拖延片刻,隐罗狱恐要派来人手,再也走不成!”

    这个提醒使杨傲雨忽然意识到,因早前争论谁先跑而拖延时候。这次决不再唠叨,只说道:“注意看清游魂!我下地救人”前方遮住视线的密草早被落缨剑气斩断了,华大伯守着。但看不到人,他们蹲下躲住了。杨傲雨此时便就下地,解了落缨。

    再解夏空翔,他突然忙道:“平等王――阿雨,快走!”后面说的慌了起来。见所谓的平等王飞身到先前都市王呆着的那棵树枝上!这王是听见都市王的那番鬼怪嚎声而赶来,从树上开的路,地面极为难走。平等王于高处一窥下方两拨人群。两方各相去五六丈。

    杨傲雨急道:“阿离,救小伶他们!”又穿身到曹前辈的前头。落缨已经撑着苦累站起来。见这情形急转危险,犹如吃了生力丹丸,强行解开一众人。方停住功力,身躯又乏累了,双脚失控发抖,手中剑几近握不牢。

    同时,三丈余外,树上的平等王大斥道:“杨傲雨!竟伤我都市王!”是一个悍妇啸声,着灰红色衣裳,容貌雪白无气色,粉白嘴唇。那一双细眉竟是白色;发丝乌黑,只就简单绑了个马尾。粗眼打量此人,一身灰白所溢出的气息令人觉得她是个活死人。

    杨傲雨不打她的话,提起刀时,对身后众人严道:“我刀一落,你们就快跑!我会追上――”指准那白脸女,高喝一声,大刀闪电斩开并喊道:“跑!”落缨、钟姑娘、夏空翔拔腿就往来路,既山上回跑。

    可是华大伯四人,却冲到杨傲雨前面,各说一句道:“杨少侠,隐罗狱非你们灭掉不可。”“我等没有那般高强武艺,死不足惜。”“应当由我们断后。”“趁那鬼妇未近,你赶紧快走!”杨傲雨收刀,无奈边退边道:“这种隐蔽环境,本可以全部逃脱,何必全都搭上去……”乏身追去山上的三人。

    说平等王是腾空躲过。但被杨傲雨这一刀气斩击所撼住,所过之处,树枝叶子应势断落!难以相信这年轻之人有此强厚的刀气。她暗想:“若从未见识过被刀剑之气袭击之人,定被刀气所伤。而武力薄弱者,必然危及性命。”但是,杨傲雨斩出这一击,如果连续数下使来,筋骨脉络不可能承受得住。

    平等王盘算这敌我阵势,还有胜率。正将飞身追去,却给试图挡住追势的华大伯四人拦下去道。她便指挥那些手下摆游魂阵。趁间从空中绕。曹前辈忍着肩膀剧痛,又连发数箭逼其停住。落于地上,心中巨怒之极。地面游魂阵也给功力不怎地的华兵、金刀、刘诚业三个前辈悉数打灭。但不是壮年之时,代价甚沉。一波反击下来,精疲力竭。

    游魂虽成于地下阴气,但所控游魂着是已自身阴性之气来集聚游魂,若长时耗着,还是会感到体力不支。然而,这些手下并无太大的累意。于是,又聚着二十多游魂成形,再次袭来。

    华大伯四人暗恨杂草束缚了身手,无法靠近敌手,搏命以毙之。三波游魂连续而来,身力渐不支,第四轮尽皆中了游魂。

    平等王那鬼妇钻过草间到曹前辈的面前,看见地上都市王的尸首,断掌残腿,血流山地。她却并不伤悲,近乎无动于衷,这脸色,反而更加印合她那张无情之脸。

    忽冷言道:“莫悲之!死生一合轮回,幽魂归本,阴气犹在。有生无亡断轮回,何聚功气掌万畜。莫戚之!因你之亡,阴气厚存!”

    随而十指柔动举掌对天,登时只见灰浊而乌的阴气于地下冒出,滚滚裹住都市王尸体,须臾散掉阴气,尸首凭空消失!仅余一滩血渍。这招只是隐罗狱本门葬法,无法用于活人之身。

    她转回身,走到华大伯等人前,问道:“你这四人,有谁知道杨傲雨那伙,逃往山中何处去?”平等王只看谁的眼睛会乱动。但华大伯他们只充‘眼’不闻,眼珠没动。

    此个闷声情状,她却不生怒,忽然一指封骨,打断曹冠大叔的锁骨及华大伯三人肋骨。将三人弄得虚弱了,再施以‘幽惧术’:指尖集阴气,点眉心印堂穴、中胸膻中穴、脐下丹田穴。如此做完,便控制了三人。无论什么话,对她言唯命是听。带回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