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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鹬蚌相争 渔翁群刀帮?

    sat aug 01 01:42:36 cst 2015

    初江王朝山下逃跑。柔羽即到落缨面前,对它干着急溜眼,眼珠子一滑一滑像玩弹珠。柔羽哪里瞧得懂。只察觉他无碍,而那满身邪气之人逃往山下,便狂吼着奔跑下山。毕竟是野兽,下山路哪能吓住它,如飞云乘风,少时追上。

    初江王狼藉逃命,右臂拽着沈师傅,越发痛苦。回首一瞄,惊见柔羽恶狠一扑,慌急往侧闪开,自思:“沈翊这傀儡,将害死我,何不弃掉!”便松开沈翊,身轻许多,拽何断月三两步纵上一屋顶,寻了别路下山。柔羽停下不复追,瞅沈身份,鼻闻数下,知其气息甚熟。便叼着他回山上。

    到落缨一处,张鸿狩也在了,几滴血沾着脸上。解了沈师傅、落缨。望沈师傅脸色,皮白唇紫,中毒严重。把住脉,片刻才微博一次,两时辰内必将归神,道:“沈师傅,您有绝命之危。倘长阳会不与解药,我们便带您到镇上寻医。”

    沈师傅有气无力道:“无须顾我,落缨小友,我女儿、夫人是否无恙?”落缨低声道:“沈师傅,您女儿平安无恙,夫人她――为救沈姑娘,被剑割伤脖子。小伶正照顾她。”话完,钟姑娘、夏空翔恰到此。

    原来夏空翔才到山上,就见落缨从殿门外跃起,踏人顶潇洒飞离。又数十余长阳会弟子闯入殿内,想必有人在,就杀入殿内,会了钟姑娘,同灭敌。再出门外,长阳会弟子都已被三兽冲得溃散,差不多滚下山去。

    万力、牛二虎、量蚁,来援杨傲雨。他也身带多处伤,且了中毒。方敌易业、计大地、桑画海三人,两个暗器皆尽,只桑画海空棍暗藏针。杨傲雨一明敌我所备,便劲刀呼散计大地、易业,快手斩掉桑画海。万力、牛二虎、量蚁正杀至,擒住计大地、易业。长阳会一大帮乌合之众,就此四散逃命。

    雪星找去钟姑娘,一身无事方心定。教她护着两母女,便和夏空翔追张鸿狩去。封决冰只顾厮杀败敌、寒狼、雷吼跟他一样。柔羽能察觉落缨有危险,是钟姑娘之故。她喜爱柔羽,每每嬉闹,落缨总掺和来耍。因此,对他的气息倍加知悉,而来救他。

    钟姑娘对沈师傅低语道:“沈夫人她一直昏迷不醒。身子渐渐虚弱。我雪星姐跟您女儿在照看她。沈师傅,您也要保重……”声音哀沉。对这一家子的遭遇深有怜悯。沈师傅声沉道:“鸿狩,劳你扶我去看沈夫人。后再寻医疗毒。”数人同到殿里。

    沈师傅见他女儿,听其哭诉一番心碎,两两声泪俱下。凝视女儿怀中的沈夫人,沈师傅那一身凛然气场,都化作悲伤之情,痛心惨哭。众人好言宽慰,方才转好。长阳会仅余计大地、易业、申春、倪铸四个主会人,都带重伤。不逃走的门徒,给他们包扎伤口。正被绑在殿内。何断月一时自以为强大,终有应得下场!

    张鸿狩对这四人正色道:“沈师傅所中何毒?快把解药拿来!”却看他们个个视死如归的神情,沉默半晌无人语。封决冰耐性耗尽,冷声道:“我把话讲完,你们仍紧闭口舌,一人断一指!”申春中双刃剑气,重伤之最,无谓道:“死便死了,何惧断指!”封决冰怒起手中柄。

    “何不把我们都杀绝!杨傲雨,你不杀我,他日必定找你复仇。屠尽十字门男女老幼!”倪铸一吼,封决冰止手瞪他。落缨脱口一句道:“不知所为善恶,平生仇怨!”

    倪铸还那口气道:“嫩小子!轮不到你来教训。善恶是什么东西!我要杀谁,干你叼事!”落缨勃然怒道:“凭己欲为事,一对兄弟都是万恶之人!想使你向善,才不灭你――”骤然出爪掐倪铸喉头,使劲狠捏,当即断气身亡。吓了众人一个意外。

    再到申春旁边,说道:“你快把解药拿来――小伶,我的短剑。”钟姑娘递过去。计大地忙道:“长阳会所用之毒,你们自有解药。沈翊中毒清不去,我们哪知道何断月用了何种毒药。在此浪费时候,不如就早下山医治!”沈师傅适才一番哀痛,耗散许多气力。呼吸渐苦,挥手示意落缨停下。

    沉吟状道:“诸位,长阳会虽已溃败至此,但何断月未灭。山麟一仇,要算到他身之上。隐罗狱却将他抓去,只可今后再图之。我等此就去罢。二虎,万力,劳你两位抬上我夫人。沈某在此大谢。”

    两人连连教他好歇着。于是,万力、牛二虎两人拆个窗板,刚够沈夫人躺下,撕布来绑牢,抬着便走。双武庄那几十弟子,死伤近半,相互搀扶下山。杨傲雨止步门槛前,望着横尸遍山头,心无怜悯。却纵身而起,挥刀劈断长阳会牌子。里面的人或悲或恨。

    正将下去,但遥望下山之路,两百多号人塞满道上,正拥簇上山。情况不妙,落缨抛下话:“我先去看看!”纵马直下。好一会急回道:“是群刀帮!和长阳会有瓜葛。我想,如果他们挡路,我跟阿雨留下,杀住他们。沈师傅需要更多的人保护。情况一旦生变,大家就从别路下山,这样可否?”万力屈道:“若不是沈师傅拜托我干这活,我定喝开这群刀帮!”众人一致照此行,谁让落缨说了先。钟姑娘就不去,守在她雪星姐身边。终究都在一块了。

    落缨、杨傲雨两人并肩下去,面色冷肃,双眼寒光似可勾魂,又如冷血无情之人。刀剑在背。杨傲雨道:“阿离,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群刀帮的刀阵?”

    “死命刀阵、无绝刀阵、知位刀阵、抡刀阵。刀法是削刀术。”

    “蒙逍刀法不足惧。破刀阵之法还记得不记得?”

    “好像记得。死命刀阵,舍命扑抱的阵术;废掉缠抱之人,其他则安。无绝刀阵,不间断的有序进攻。二十人上下,只杀破绽;此阵以勇疾攻,能破。知位刀阵,这个阵法预料对手下一步行动,以退为攻;次兵正好克住。抡刀阵,连刀都不要的阵法,知域,站原地迎阵。我有没有漏掉哪些?”

    杨傲雨摇头,似乎想着何事。落缨不解,又问道:“你摇头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杨傲雨道:“好像没有。”落缨胡乱‘去’了一句,不屑之。两人对阵两百多,全然悠悠之态。

    站到蒙逍马前。因结交长阳会,杨傲雨对此帮一无善意,不客气道:“蒙逍,将路让出一道,我们好下山去!”说这蒙逍,年近五十,似方若圆的脸。颧骨下有一刀疤,一脸凶恶之态。目扫落缨两人,身体均有带伤,但精神横生,毫无疲乏之意。不像经历一番恶战之样。再看山上还数十号人。

    便道:“让开却也不难。一年前,你屠杀我帮数位子弟,不了了之。今撞了面,正好清算,十万两。我派人护送你等下山。”买卖死人命,趁火打劫。

    两人一阵目瞪。落缨只带几两银子,刚好够活。杨傲雨跟他一样,多不了几钱。只知量蚁带了百余两,凑上所有钱子儿,也不足两百。何况都是救命钱:沈师傅夫妇等着医治。十万,哪里找。

    杨傲雨暗想:“不是他主动杀来,此战可免就免。救人紧要。钱是没得给,再看他如何说。”便怒色道:“你得知道,是平添自找阎罗王――我们十人,皆非富贵出身,这许多钱,我们拿不出,你说何作?!”

    蒙逍瞬间不悦,有意道:“十字门不是只剩九个人?听说山麟被长阳会毒暗器所杀,难道是假消息不可?所以你说‘十人’”――落缨、杨傲雨顿然生怒,若非沈师傅,必定搏命杀起,只能忍下――“暂时交不来钱,拿几件东西值钱,可将抵押。日后银子凑齐,便赎回去。否则,你们如何过去?”

    落缨即下出剑,当就说道:“此剑钧怡,乃九把神兵之一。你若识货,我就此抵押。五日内,我必来长阳会将剑赎回!你休再多问,我们有急事要办。可否,你就说个字!”他知道在场所有人的物品,只有沈师傅的神木与水和自己的钧怡能作抵押,能入得了这贪婪之徒的眼。且要上长阳会找齐银两,时间肯定不够。但蒙逍定会占领这块地盘,就算有时间上,还不定他许不许。

    蒙逍望剑一惊,再喜。不管落缨怎地得到这把好剑,只知剑刚刃锋,轻易可断掉金石,寻常刀兵不在话下,无价之宝。眼发光道:“拿过剑来,你们便走!”落缨递过利剑,望他双眼,钉了钉子般不动,只瞅着剑,流露迷失之意。

    落缨又冷眼瞪去杨傲雨,他方微微明白这眼色,满是杀气!蒙逍接了剑,捧于眼前,尽兴赏之。忘记落缨一干人等要过去,被提醒一声,才唯唯作声,依旧眼不离剑。

    落缨如何上的山都不知晓。教沈师傅把神木与水藏在沈夫人身上,众人问为何如此。落缨只道:“蒙逍贪得无厌,护着沈师傅过这道坎,再说给大家知道。”

    群刀帮让开路,一行人穿过人墙缺口下山。蒙逍马背上回过魂来,看沈师傅给张鸿狩背着,心中又是一阵震动,暗自思忖:“何断月万人杀他,竟不能要了他命!落此个下场,真不负连剑之名。若非十字门前来相救,必命断与此。奇兵神木与水也不见了踪影。若是何断月得胜,夺走神兵……这,为何长阳会数千子弟落慌逃走?”再看一眼那三头令人胆寒的三兽,他一下就想通了:‘何断月夺了神木与水,打不过三兽,逃了’。暗自庆幸所带精兵没错,摆出刀阵可扼制三兽,难怪要将钧怡剑抵押。落缨筋弦紧绷,众人却是豁的惊见,神兵钧怡在蒙逍手中,讶异之极。思想数个来回,方想得通事由。

    蒙逍领二百多人登上山。见山顶尸首遍地,闻哀嚎**不绝耳。到殿内见那四人,装问道:“怎不见你们会主何断月?”却被计大地等人辱骂不止:“蒙逍,奸诈小人!少得惺惺作态!收钱不办事!今本应早该到此,却在我等败时才现出身。知道你打地如意算盘――无论谁胜,你都坐吃其利!可恶!”

    申春骂道:“卑鄙、无耻、无义、无信小儿。狗且比你忠诚。你苟活于世,尚有何颜面?”其余门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狗血淋头;又诅咒他子孙早夭,缺胳膊少腿。字字诛讥,蒙逍大怒道:“尔等所为,也莫非如此!何敢高义自居!”

    就抄出钧怡剑,声气煞人道:“据传九柄神兵,把把削铁如泥。在下甚是怀疑――”一剑扫去申春脖子,使力大小居中。颈断如切瓜果之易。心中暗叹!愈加坚定不还此剑的想法。

    遂杀掉不从他的长阳会门徒,和着屋外尸首一并烧了。算计着:“长阳会必藏不少金银。杨傲雨同伙一来赎回剑,就以此打发。若不识钱财,杀了他们一伙有何难。只将人手调来此地,安排得当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