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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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此地一声江湖

    闻言,傅长渊二人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兰陵之为了一己之私而杀害无辜百姓三百人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是天怒人怨了,就连摆渡人都感到心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摆渡人忘川河畔万载光阴,对这些人性的冷暖善恶最是看的透彻,而傅长渊自己,也是同墨权一样,受尽了人世欺凌压迫的,所以啊,这三个人能有今天这一聚,未尝不是天命的注定。本来就是一路人,一样是被宿命折磨的一无是处的人。

    见二人对他的说法很是赞同,墨权扬了扬眉,略有些骄傲,笑了笑又继续道:“金陵城中无修士一人,而除了乱葬岗上人流赞动以外,亦是廖无人烟,所以我这个几天前还被全天下人喊打喊杀的大魔头的魂魄便顺利的进入金陵城内了。说来也好笑,道门的人之前对我苦苦纠缠,怎么也不肯放过,端的是恨不得挫骨扬灰,要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这位兰小公子有本事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说法,竟然能让道门的人都心甘情愿的让我死的这么痛快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傅长渊这时候突然开口道:“你之前说的姑苏傅家是?”本来义愤填膺讲兰小公子的恶行将的慷慨激昂的墨权被傅长渊这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堵的一愣,呆呆的啊了一声。而摆渡人也不知道傅长渊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为什么,但是他也不必知道,只要是傅长渊要做的事,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就是了。

    冷硬的眉眼一挑,摆渡人用眼角撇了墨权一眼,道:“问你姑苏傅家呢,啊什么啊,快说啊。”墨权含了一肚子的辛酸泪,想着这天底下什么人最难伺候?妻控最难伺候啊,尤其还是那种有权有势让你不能反驳的妻控,像他们这种被压迫的阶级,除了被虐的渣渣都不剩还能怎么办?

    “姑苏傅家,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因为和你一样姓傅,所以你以为和你有关系吧?哈哈哈,我跟你说啊,没可能得。姑苏傅家,来自塞外,和中原完全没有关系,是百年前人鬼之战的时候才崛起的,你不用担心这是你失散多年的家人什么的。”

    虽然迫于摆渡人的淫威,但是墨权这张嘴是天生就要搞事请的,不作死作上两句不痛快,所以便直接说出来了。感受到摆渡人那瞬间想要杀人的目光,墨权怂了怂,默默的闭了嘴。而摆渡人也不再看他,眼里溢出的担忧全都分给了怀中的那人。

    墨权默默的哼了一声,区别待遇哼唧,秀恩爱死的快,劳资这么大一只单身汪在旁边你们这样真的好么?而且,而且还gay 里gay 气的,直男很心塞啊。不知道一些小毛病会不会遗传,就算是轮回了几世都是改不掉的。墨权这种喜欢在正事面前走神的毛病还是在。

    这种时候,他居然想到的是以前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听到的一首歌,讲的是一对生死相随的短袖,其中什么世俗的眼光自然是不必多说了,最重点的是这两人经历了生死之后的故事委实感人,于是便被当朝的一位史官写了下来。却没想到这个故事一炮走红,连带着那位史官也被人捧到了天上。

    一时间各种同人歌同人文之类的如同漫天纸片一般飞入寻常百姓家,引起了好一番轰动,据说他爹还为娘亲去找那位史官要过第一手签名限量版呢。这些不消多说,已经是过去了,让墨权想起这件事,却是因为其中一首同人歌。墨权觉得,用来形容眼前这两个不分场合秀恩爱的人恰如其分。

    却说这个故事讲的是两个修仙的仙门中人,两个人经历了种种生离死别很是心酸坎坷,但是最终好说歹说的是在一起了,这本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各看官们看到结尾的时候也是老泪纵横,想着终于站住这一对了。

    可是几家欢喜那便有几家愁啊,可巧这里面有一个直男,三观正的不能再正了,偏偏还是男主人公的发小。看着自己的发小走上了搅基的不归路,这直男那叫一个心塞,气的整日茶不思饭不想。这位直男,也是史官笔下一个可怜人物了。

    却说这首歌是怎么唱的呢?道是:你一回来就秀恩爱,直男很心塞。墨权抹了把泪,可不是么?这位史官委实是个有见地的人,将这位直男的心声写的很是生动,这两个人秀恩爱秀的这般旁若无人,让他一个直男好生无奈心塞。

    不过满腹的牢骚却也只能想想,谁让他打不过摆渡人呢。

    傅长渊不顾两人各自不同的目光,皱着眉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傅长渊感觉到胸口一阵密密麻麻的痛,就好像有千百根针在他心上扎一样,傅长渊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捂着胸口倒进了摆渡人的怀里。

    摆渡人的脸刹那间就吓的和傅长渊的一样白了,手足无措的将傅长渊揽着,问道:“阿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是不是,是不是这个人的话气到你了?你别这样,我去杀了他,你别生气,别吓我……”

    闻言,墨权吓的小腿肚子一颤,拔腿就要跑。诶摆渡人大大,做人,啊呸,做鬼不是你这样做的啊,动不动就杀鬼很不好的啊你知不知道?嘤嘤嘤,君不见劳资啥都没有做么?本来以为做了鬼就能一了百了了,却没有想到还是要过这种冤枉日子,墨权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摆渡人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还好,傅长渊的良心还在。傅长渊咬着牙拉住摆渡人想要上来撕了我的步子,艰难道:“不关他的事,我没事了,旧疾而已。”摆渡人被他拉的无奈,只能又坐了回去,闻言不满的道:“阿渊!你何必这样骗我,你是鬼了已经,还能有什么旧疾?”

    傅长渊一愣,然后自己笑了起来:“咳咳咳,还真是糊涂了,忘了。”摆渡人气的鼻子都歪了,偏偏这个人是傅长渊,他打了舍不得,骂了还是舍不得,这一口气生生的咽下去,可憋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