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16 实验失败
在恒神教的教义中，每个信徒对《星尘圣典》都可以自己有的解读，甚至有人说，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本《星尘圣典》。
没错，每个人的认知都有一定的独具性和局限性，就好比一个圆，这个圆所画出的范围就是你所理解的这个世界的一切，而圆外的世界虽然你并不知道，但也是真实存在的！
但这样的言论只是针对大多数普通人而言的。像圣·艾利诺万这样的魔法界巨头，他们对魔法的理解基本上就相当于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是公理、是无可挑剔的。
然而，面对现在发生在杜宇身上的这一切，以圣·艾利诺万对魔法的掌握，竟然却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绝不是一般魔法师运用精神力，与散布在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取得沟通，获得它们的承认，从而释放出魔法；
也绝不是像圣·艾利诺万之前计划的那样，通过鸿蒙魔法阵的转化，利用魔法石来建立杜宇和魔法元素之间严格的从属关系，使杜宇能够借助魔法石的力量，直接与魔法元素对话，用意识控制魔法元素。
而是……一种介乎于二者之间，不尴不尬的情形……
就在圣·艾利诺万还在为杜宇身上发生的变化而感到疑惑的时候，新的变化发生了：乳白色的光华在挣扎了几十下之后慢慢安静了下来，随即竟然开始向下移动，很快，白光顺着杜宇的胳膊、手臂一路到达了刚刚被风刃划出的伤口附近。
此时，圣·艾利诺万用风刃划出的那个两寸来长的伤口已经止血，还结出了薄薄的血痂。
光团却不管这些，略作停顿之后，突然在极短的时间里猛然爆发！以一种圣·艾利诺万也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咻！”的一声冲破重重阻碍，从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中疾射而出，直冲天际！
再看杜宇的手背上的伤口：平整光滑，已然看不出一丝刚才受伤的痕迹！
圣·艾利诺万出神的望着已经飞远的光团，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叹出一口气，说：“很好！确实是丰沛的魔法元素波动！而且，单以幅度和频率而言，已经不亚于中级魔法师所能达到的程度！”
——以圣·艾利诺万多年潜心研究魔法的眼光，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刚刚那乳白色光团完全是由光明系魔法元素组成的。虽然他无法解释杜宇为何会以这样另类的方式释放出魔法，但这个实验终究还是达到了他最初的目的——让非加索裔的普通人也能释放出魔法！
“虽然只是光明系恢复术一类的魔法，但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了……”捋了捋长须，圣·艾利诺万微微点头道。
不管怎么说，圣·艾利诺万的实验还是完成了，数千年来，第一次有非加索人的种族释放出了魔法，虽然还是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被动进行的，但却也不失为一次创举！
又思索了片刻，圣·艾利诺万松开微皱的眉头，缓缓对杜宇说道：“孩子，老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在老夫的计划范围之内，老夫原本想：要么就是实验成功，你可以自如的释放魔法；要么就是实验失败，你继续做你的普通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还会有这样卡在当中，不上不下的情况……老夫现在需要你自行抉择，是否再次实验，进行‘魔法元素吸收’……”
虽然圣·艾利诺万本人迫切希望杜宇能够点头答应，但这样的实验毕竟会带来巨大的痛苦，经历过昨晚那次发泄之后，他的心境出现了微妙的改变。
“不要！”杜宇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还想把自己踹进鸿蒙魔法阵中吗？！
可是，当他不由自主的与圣·艾利诺万对视的时候，心中的那份坚定却有些动摇了。
——那是一双带着怎样期盼的眼神啊！碧绿的眼眸中隐隐出现两个不断旋转的漩涡，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染力，像是在叩击着杜宇的魂魄，令他一阵精神恍惚——
“好……好吧……”
这个“好”字刚一脱口，杜宇立马浑身一哆嗦，醒过神来。吃惊的望着圣·艾利诺万。
其实，刚刚圣·艾利诺万使用的并非是迷幻术之类的东西，而是精神力的一种使用方法——圣·艾利诺万的精神力高出杜宇太多，以至于轻易便可阻碍他的思考，改变他的想法。
然而这一切却也不能完全责怪圣·艾利诺万，这位强势的老人太想让杜宇帮助自己完成实验，以至于在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将自己的想法投映到了杜宇的灵魂深处。
来自灵魂深处的影响实在难以抗拒，即便是杜宇怀着深深的恐惧、在脑海里拼命否定着来自圣者老头投映的想法。但，这就好像饿了想吃饭、困了想睡觉一般，在投映之初便深深烙印在了灵魂深处！任凭杜宇如何咬牙、跺脚、抠掌心都无济于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圣者再次画好了“鸿蒙魔法阵”后，杜宇并未立即转身逃离，而是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这是本能与理智之间的较量。
圣·艾利诺万以往在杜宇心目中伟岸高大的圣者形象，这下子算是彻底崩塌了！
当然，圣·艾利诺万并不知道杜宇此时的想法，精神力的投映本就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甚至都还在为杜宇能够“主动”站出来帮助自己完成实验而感到惭愧呢！
伴随着“鸿蒙魔法阵”的开启，就连空气中的气味也变得奇妙起来，仿佛是谁打破了装满魔法药剂的瓶子，一股略带甜味、又有点干干的气味充斥着杜宇的鼻腔。
与十年前一样，鸿蒙魔法阵的启动引发了天地之间的异象，空气中的魔法元素躁动起来，纷纷汇聚进鸿蒙魔法阵产生的光柱中。
眼神直直的望着绚丽的光柱，杜宇仿佛失去了灵魂般，傻傻的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开启的鸿蒙阵中。
……
痛！剧烈的疼痛！
在进入鸿蒙阵的刹那，杜宇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但这份清醒带给他的却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啊……啊……”痛苦中发出凄厉的嘶嚎。仿佛离群的孤狼吼出痛彻心扉的悲歌。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杜宇不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痉挛般的抓向地面，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剧烈的颤抖起来。
或许，十年前杜宇也经历过同样的痛苦，但那时他年纪还小，在痛苦的挣扎中很快便晕死过去、人事不省，真正的痛苦的记忆也只有那一瞬间。可是，这一次，剧痛却似乎出奇的漫长……
在鸿蒙魔法阵外，圣·艾利诺万的神经已然绷紧到了极限——即便，在过去上百年的岁月里，他也没有几次像这样的紧张。而大概是关心则乱，强大而自信的他也忍不住开始聚集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好准备见势不妙便随时出手停止实验。
圣·艾利诺万作手微微托起，无穷无尽的风息魔法元素在他的掌心里飞快的汇聚成圆球，蜕变成一个小小的飓风，急速旋转，与鸿蒙魔法阵形成的光柱隐隐抗衡着……
然而，他这样的举动却仿佛捅上了马蜂窝，引发了鸿蒙阵强烈的反噬！
——就像是传说中巨大的神祗挥舞着神锤，一锤砸中了鸿蒙魔法阵上空的光柱，光柱瞬间破碎，化为星星点点的碎片，激射而出，轰散了天空中慢慢旋转着的云团，同时也曝露出了鸿蒙魔法阵中的杜宇。
原本就非常瘦弱的杜宇此时已经连嘶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巨大的疼痛已然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乃至意志力。
然而，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更可怕的异变很快便发生了！杜宇的双臂、小腿、额间突然间毫无预兆的轰然炸开，他消瘦的身体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不好！”圣者发出震惊的怒吼，身影一闪，便闯进鸿蒙阵中。一个光明系恢复术卷轴出现在他的手上，这个因为杜宇获得了释放光明系魔法的能力而未能使用出去的魔法卷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轻轻一抖，魔法卷轴随即展开，光明系能量源源不绝的注入了杜宇消瘦破烂的身体中。
可就在此时，仿佛冥冥中被什么东西所召唤，破碎远遁的光粒又化作极细极长的光线疾射而回！
——就好像是千万支利箭，射向阵中的二人！
可怕的光矢一瞬间便穿越了及其漫长的距离，转眼间便迫在眉睫！而直到这个时候，圣者才惊觉自己的周围居然形成了魔法元素的真空区域，他居然连一丝一毫的魔法都无法施展出来！
面对千万支光箭所带来的威压，即便是强如圣·艾利诺万也不由得感到发自内心的畏惧，甚至还产生了以往都未曾产生过的情绪波动——恐慌！
无法使用魔法，圣·艾利诺万终究也只是一个孱弱的老人，震惊之下根本来不及细想，细瘦干枯的手臂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伸手将杜宇一把抡圆了远远扔了出去。可是他自己却也被这股大力带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还只来得及半蹲起身子，便被那回溯的光线轰然击中，七窍流血、缓缓倒下！
(本章完)
没错，每个人的认知都有一定的独具性和局限性，就好比一个圆，这个圆所画出的范围就是你所理解的这个世界的一切，而圆外的世界虽然你并不知道，但也是真实存在的！
但这样的言论只是针对大多数普通人而言的。像圣·艾利诺万这样的魔法界巨头，他们对魔法的理解基本上就相当于教科书上的标准答案，是公理、是无可挑剔的。
然而，面对现在发生在杜宇身上的这一切，以圣·艾利诺万对魔法的掌握，竟然却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绝不是一般魔法师运用精神力，与散布在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取得沟通，获得它们的承认，从而释放出魔法；
也绝不是像圣·艾利诺万之前计划的那样，通过鸿蒙魔法阵的转化，利用魔法石来建立杜宇和魔法元素之间严格的从属关系，使杜宇能够借助魔法石的力量，直接与魔法元素对话，用意识控制魔法元素。
而是……一种介乎于二者之间，不尴不尬的情形……
就在圣·艾利诺万还在为杜宇身上发生的变化而感到疑惑的时候，新的变化发生了：乳白色的光华在挣扎了几十下之后慢慢安静了下来，随即竟然开始向下移动，很快，白光顺着杜宇的胳膊、手臂一路到达了刚刚被风刃划出的伤口附近。
此时，圣·艾利诺万用风刃划出的那个两寸来长的伤口已经止血，还结出了薄薄的血痂。
光团却不管这些，略作停顿之后，突然在极短的时间里猛然爆发！以一种圣·艾利诺万也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咻！”的一声冲破重重阻碍，从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中疾射而出，直冲天际！
再看杜宇的手背上的伤口：平整光滑，已然看不出一丝刚才受伤的痕迹！
圣·艾利诺万出神的望着已经飞远的光团，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叹出一口气，说：“很好！确实是丰沛的魔法元素波动！而且，单以幅度和频率而言，已经不亚于中级魔法师所能达到的程度！”
——以圣·艾利诺万多年潜心研究魔法的眼光，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刚刚那乳白色光团完全是由光明系魔法元素组成的。虽然他无法解释杜宇为何会以这样另类的方式释放出魔法，但这个实验终究还是达到了他最初的目的——让非加索裔的普通人也能释放出魔法！
“虽然只是光明系恢复术一类的魔法，但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了……”捋了捋长须，圣·艾利诺万微微点头道。
不管怎么说，圣·艾利诺万的实验还是完成了，数千年来，第一次有非加索人的种族释放出了魔法，虽然还是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被动进行的，但却也不失为一次创举！
又思索了片刻，圣·艾利诺万松开微皱的眉头，缓缓对杜宇说道：“孩子，老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在老夫的计划范围之内，老夫原本想：要么就是实验成功，你可以自如的释放魔法；要么就是实验失败，你继续做你的普通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还会有这样卡在当中，不上不下的情况……老夫现在需要你自行抉择，是否再次实验，进行‘魔法元素吸收’……”
虽然圣·艾利诺万本人迫切希望杜宇能够点头答应，但这样的实验毕竟会带来巨大的痛苦，经历过昨晚那次发泄之后，他的心境出现了微妙的改变。
“不要！”杜宇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还想把自己踹进鸿蒙魔法阵中吗？！
可是，当他不由自主的与圣·艾利诺万对视的时候，心中的那份坚定却有些动摇了。
——那是一双带着怎样期盼的眼神啊！碧绿的眼眸中隐隐出现两个不断旋转的漩涡，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染力，像是在叩击着杜宇的魂魄，令他一阵精神恍惚——
“好……好吧……”
这个“好”字刚一脱口，杜宇立马浑身一哆嗦，醒过神来。吃惊的望着圣·艾利诺万。
其实，刚刚圣·艾利诺万使用的并非是迷幻术之类的东西，而是精神力的一种使用方法——圣·艾利诺万的精神力高出杜宇太多，以至于轻易便可阻碍他的思考，改变他的想法。
然而这一切却也不能完全责怪圣·艾利诺万，这位强势的老人太想让杜宇帮助自己完成实验，以至于在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将自己的想法投映到了杜宇的灵魂深处。
来自灵魂深处的影响实在难以抗拒，即便是杜宇怀着深深的恐惧、在脑海里拼命否定着来自圣者老头投映的想法。但，这就好像饿了想吃饭、困了想睡觉一般，在投映之初便深深烙印在了灵魂深处！任凭杜宇如何咬牙、跺脚、抠掌心都无济于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圣者再次画好了“鸿蒙魔法阵”后，杜宇并未立即转身逃离，而是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这是本能与理智之间的较量。
圣·艾利诺万以往在杜宇心目中伟岸高大的圣者形象，这下子算是彻底崩塌了！
当然，圣·艾利诺万并不知道杜宇此时的想法，精神力的投映本就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甚至都还在为杜宇能够“主动”站出来帮助自己完成实验而感到惭愧呢！
伴随着“鸿蒙魔法阵”的开启，就连空气中的气味也变得奇妙起来，仿佛是谁打破了装满魔法药剂的瓶子，一股略带甜味、又有点干干的气味充斥着杜宇的鼻腔。
与十年前一样，鸿蒙魔法阵的启动引发了天地之间的异象，空气中的魔法元素躁动起来，纷纷汇聚进鸿蒙魔法阵产生的光柱中。
眼神直直的望着绚丽的光柱，杜宇仿佛失去了灵魂般，傻傻的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开启的鸿蒙阵中。
……
痛！剧烈的疼痛！
在进入鸿蒙阵的刹那，杜宇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但这份清醒带给他的却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啊……啊……”痛苦中发出凄厉的嘶嚎。仿佛离群的孤狼吼出痛彻心扉的悲歌。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痛苦再次席卷而来，杜宇不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双手痉挛般的抓向地面，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剧烈的颤抖起来。
或许，十年前杜宇也经历过同样的痛苦，但那时他年纪还小，在痛苦的挣扎中很快便晕死过去、人事不省，真正的痛苦的记忆也只有那一瞬间。可是，这一次，剧痛却似乎出奇的漫长……
在鸿蒙魔法阵外，圣·艾利诺万的神经已然绷紧到了极限——即便，在过去上百年的岁月里，他也没有几次像这样的紧张。而大概是关心则乱，强大而自信的他也忍不住开始聚集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好准备见势不妙便随时出手停止实验。
圣·艾利诺万作手微微托起，无穷无尽的风息魔法元素在他的掌心里飞快的汇聚成圆球，蜕变成一个小小的飓风，急速旋转，与鸿蒙魔法阵形成的光柱隐隐抗衡着……
然而，他这样的举动却仿佛捅上了马蜂窝，引发了鸿蒙阵强烈的反噬！
——就像是传说中巨大的神祗挥舞着神锤，一锤砸中了鸿蒙魔法阵上空的光柱，光柱瞬间破碎，化为星星点点的碎片，激射而出，轰散了天空中慢慢旋转着的云团，同时也曝露出了鸿蒙魔法阵中的杜宇。
原本就非常瘦弱的杜宇此时已经连嘶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巨大的疼痛已然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乃至意志力。
然而，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更可怕的异变很快便发生了！杜宇的双臂、小腿、额间突然间毫无预兆的轰然炸开，他消瘦的身体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不好！”圣者发出震惊的怒吼，身影一闪，便闯进鸿蒙阵中。一个光明系恢复术卷轴出现在他的手上，这个因为杜宇获得了释放光明系魔法的能力而未能使用出去的魔法卷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轻轻一抖，魔法卷轴随即展开，光明系能量源源不绝的注入了杜宇消瘦破烂的身体中。
可就在此时，仿佛冥冥中被什么东西所召唤，破碎远遁的光粒又化作极细极长的光线疾射而回！
——就好像是千万支利箭，射向阵中的二人！
可怕的光矢一瞬间便穿越了及其漫长的距离，转眼间便迫在眉睫！而直到这个时候，圣者才惊觉自己的周围居然形成了魔法元素的真空区域，他居然连一丝一毫的魔法都无法施展出来！
面对千万支光箭所带来的威压，即便是强如圣·艾利诺万也不由得感到发自内心的畏惧，甚至还产生了以往都未曾产生过的情绪波动——恐慌！
无法使用魔法，圣·艾利诺万终究也只是一个孱弱的老人，震惊之下根本来不及细想，细瘦干枯的手臂猛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伸手将杜宇一把抡圆了远远扔了出去。可是他自己却也被这股大力带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还只来得及半蹲起身子，便被那回溯的光线轰然击中，七窍流血、缓缓倒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