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1 实验开始
精神力波动形成的光球、魔法元素凝聚的光柱、光球中隐约可见的圣·艾利诺万以及被风系魔法束缚的杜宇……所有的一切，都在静默中等待着……
“凝——”
突然间，随着圣·艾利诺万拉长音念出一个“凝”字，原本巨大的、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其中的精神力光团迅速坍缩，短短一瞬间便化为一枚拳头大小的半透明圆球静静的悬浮在他的眉心前面一点，散发出淡淡的荧光。仿佛是在他的额头上又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眸，用冷清的目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疾！”又是一声低吼，半透明圆球在圣·艾利诺万有意识的催动下飞速旋转起来，隐隐发出微弱的蜂鸣声。而他自己原本静止不动的身体更是像绷紧的长弓一般猛地向后伸展，长长的须发借着这股伸展的力道骤然乍开，疯魔般尽情狂舞。在他铿锵晦涩的吟唱中，六根光柱飞快的移动起来，交错之间，在天织锦上不断刻画出复杂的魔法阵图案。
恍惚之间，小屋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
圣·艾利诺万从小修习魔法，在风系和火系魔法上都颇有造诣。但是对于魔法阵的学习和研究却是在他获得鸿蒙魔法阵图录后才开始的，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五十年的时间。论资排辈起来，在魔法阵大师中他恐怕还挤不进前百位。
而此时此刻，如果有其他魔法阵大师看到圣·艾利诺万使用“震画法”刻画魔法阵，绝对会嗤之以鼻，进而还会怀疑他“魔法阵学习的指路灯”这个天才的光环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
——所谓“震画法”，其实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魔法阵刻画方法。因为太过困难和危险，早已被魔法师们所放弃，到如今更是近乎失传，只有在恒神教内部还剩下一支传承，但也仅仅只是用来为每一百年举行一次的恒神祭祀大典刻画“恒神的荣光”魔法阵。
与主流魔法阵刻画方法需要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魔法材料不同，使用“震画法”时，魔法师只需要将自己的精神力波动调整到一个极其细微的振幅，通过振幅的共振引动蕴含在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再控制着魔法元素按照魔法阵的纹路顺序附着在附魔材料上即可完成魔法阵的刻画。
说起来非常简单，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魔法师精神力的波动并不是那么容易操控和改变的。魔法师的精神力波动振幅就像是普通人的指纹、掌纹一样固定而又独特。甚至于有些强大的魔法师可以轻易的释放十阶禁咒，却不能改变自己哪怕一丝的精神力波动振幅。而修炼方法不当却硬要改变的话，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变成白痴——事实上，这也是过去大多数“震画法”初学者的下场。
鸿蒙魔法阵共分为六个部分，每一个部分之间既相互独立又安通款曲，在得到鸿蒙魔法阵最初的日子里，圣·艾利诺万也曾经咨询过不少刻画魔法阵的高手，请教该如何刻画这幅从未见过的复杂魔法阵。然而，这些人给出的结论却惊人的一致，那就是：鸿蒙魔法阵根本不可能完成！因为即便凭借他们近百年刻画魔法阵的经验也无法确认鸿蒙魔法阵该从哪里起笔，相互独立的六个部分每一部分都有各自的起笔、行笔和结尾。除非有人长了六只手，可以同时刻画鸿蒙魔法阵的六个部分。不然，贸然从任何一处开始都会破坏魔法阵的整体性，造成魔法元素的反噬！
当时才刚刚封圣不久的圣·艾利诺万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说法，既然前人能够留下鸿蒙魔法阵图录，那就证明一定有什么方法是自己这些人所没想到的！终于，在一次与恒神教教皇的会晤中，他打听到恒神教中有“震画法”的传承存在。于是，在花费了一些代价之后，他如愿以偿的学会了“震画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圣·艾利诺万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水，虽然已经有过几次成功刻画鸿蒙魔法阵的经历，但他依然不敢有一丝松懈，心分六处即使对于他这样的封圣强者来讲也是非常困难的，况且，那寥寥可数的几次成功全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达成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圣·艾利诺万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脸色惨白，眼眶黢黑而深陷，连原本晶莹玉润的须发都变得焦枯黯淡——震画法对于精神力的消耗连封圣魔法师都颇有些难以应付。
“止——”
终于，当圣·艾利诺万再次拉长音念出这个“止”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中气十足，而是极度的沙哑和疲惫。
但也正是这一声“止”，宣告了以“震画法”刻画鸿蒙魔法阵的结束！
六根已经变得极短的由魔法元素凝成的光柱悄然溃散，在圣·艾利诺万眉心急速旋转的精神力圆球也渐渐停止不动，化为星星点点的荧光颗粒，重新没入他的眉心之中，滋润着他那疲惫的大脑。
“老夫已经完成了鸿蒙魔法阵得刻画……”圣·艾利诺万微微喘息着，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在落地的一刹那脚步似乎还略有些踉跄，但声音里的兴奋却是不加掩饰的，“这是老夫第一次自己独立成功刻画出鸿蒙魔法阵，前几次还都是在老恩师的帮助下才勉强为之，而这一次老夫竟然能够独自完成，可见老夫自创的精神力训练法还是颇有成效的！哈哈哈……咳咳！”
过度的兴奋让圣·艾利诺万尚未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才又幽幽叹道：“老夫耗费半生时间研究鸿蒙魔法阵，但直到前几天，老夫才突然想到：利用鸿蒙魔法阵，可以使不会魔法的人同样也能使用魔法！然而……老夫已经一百多岁，再没有五十多年的时间可供慢慢研究了，对不起，杜宇，老夫没得选择……”
只是，圣·艾利诺万的这番喃喃自语却丝毫没有引起杜宇的注意，因为他已经被鸿蒙魔法阵发生的剧烈变化给惊呆了！
这绝对是一次不同寻常的体验！
——淡淡的光柱渐渐从鸿蒙魔法阵上升腾起来，数不清的色彩斑斓的细小颗粒仿佛一团团雾气一般，散发着晶莹的柔光，越聚越多，最后竟然交织成十数只精灵一般的小人儿，纷纷扇动羽翼钻进光柱中欢快的飞舞起来！
“哄！”的一声巨响，硕大的房顶被圣·艾利诺万释放的风系魔法轻易的掀飞起来，在半空中一阵急速的旋转，落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杜宇看到了屋外所发生的更加诡异的变化。
——被四面竹墙框成四方形的天空不断的变幻着各种绚烂的颜色，时而由红变蓝，时而由黄变紫……随着颜色的不断变化，屋内鸿蒙魔法阵上升腾起的光柱也随之不断改变，并且越来越快！
忽然间，在一阵无声的抖动中，已经因为颜色的飞速变幻而隐隐变得有些虚幻的光柱悄然消散，而就在杜宇怀疑这仅仅只是一场幻觉的时候，光柱却又谜样的瞬间出现了！
重新出现的光柱直插天际，六根颜色各异的彩色光带呈螺旋状将光柱层层缠绕，开始时还只是细细的六条，但随着空气中不断有魔法元素颗粒汇聚进彩色光带中，整根光柱都慢慢被光带占据，变成一根缓慢的旋转着的彩色光柱！
伴随着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渐渐汇聚到光柱之中，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状云团，呈现出可怕的锈红色，似乎被某种压力压到了极低的低空，缓缓的转动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中硕大的云团越来越近，那锈红的颜色也愈发的鲜艳夺目，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远处，没有被云团遮挡住的角落，有无数流星划破天空，带着滚滚浓烟飞掠而来，到了近处，却又诡异的消失了！
……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圣·艾利诺万再次开口说道：“老夫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异象，但仍心有戚戚然焉。老夫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这鸿蒙魔法阵或许本就不是这星尘大陆上的东西，它应该是来自虚空神界中的神物，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在它启动时会发生如此撼天动地的可怕景象……”
“圣者大人，外面的这些光到了这根光柱里面居然好像变成了石块一样哎！”突然，杜宇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道。
自己的叙述就这样被打断，圣·艾利诺万却没有丝毫恼意，反而一抬手，将束缚杜宇的风系魔法解除。不单任由他趴着身子凑近鸿蒙魔法阵的光柱观察，还亲自解释道：“你看到的并非是单纯的光，而是空气中所蕴含的魔法元素，在鸿蒙魔法阵的作用下，它们被束缚、压缩形成固体……很快，等到鸿蒙魔法阵消散后，它们又会重新变成细小的魔法元素粒子，融化在空气中。这样变化的过程会在瞬息间发生，所以……孩子，对不起了……”
杜宇心中一动，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圣·艾利诺万今天第几次向自己说出这三个字，但他已经来不及去回想了，只觉得屁股突然被一股大力踹中，猝不及防之下，一骨碌滚进了开启的鸿蒙魔法阵中……
(本章完)
“凝——”
突然间，随着圣·艾利诺万拉长音念出一个“凝”字，原本巨大的、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其中的精神力光团迅速坍缩，短短一瞬间便化为一枚拳头大小的半透明圆球静静的悬浮在他的眉心前面一点，散发出淡淡的荧光。仿佛是在他的额头上又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眸，用冷清的目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疾！”又是一声低吼，半透明圆球在圣·艾利诺万有意识的催动下飞速旋转起来，隐隐发出微弱的蜂鸣声。而他自己原本静止不动的身体更是像绷紧的长弓一般猛地向后伸展，长长的须发借着这股伸展的力道骤然乍开，疯魔般尽情狂舞。在他铿锵晦涩的吟唱中，六根光柱飞快的移动起来，交错之间，在天织锦上不断刻画出复杂的魔法阵图案。
恍惚之间，小屋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
圣·艾利诺万从小修习魔法，在风系和火系魔法上都颇有造诣。但是对于魔法阵的学习和研究却是在他获得鸿蒙魔法阵图录后才开始的，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五十年的时间。论资排辈起来，在魔法阵大师中他恐怕还挤不进前百位。
而此时此刻，如果有其他魔法阵大师看到圣·艾利诺万使用“震画法”刻画魔法阵，绝对会嗤之以鼻，进而还会怀疑他“魔法阵学习的指路灯”这个天才的光环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
——所谓“震画法”，其实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魔法阵刻画方法。因为太过困难和危险，早已被魔法师们所放弃，到如今更是近乎失传，只有在恒神教内部还剩下一支传承，但也仅仅只是用来为每一百年举行一次的恒神祭祀大典刻画“恒神的荣光”魔法阵。
与主流魔法阵刻画方法需要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魔法材料不同，使用“震画法”时，魔法师只需要将自己的精神力波动调整到一个极其细微的振幅，通过振幅的共振引动蕴含在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再控制着魔法元素按照魔法阵的纹路顺序附着在附魔材料上即可完成魔法阵的刻画。
说起来非常简单，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魔法师精神力的波动并不是那么容易操控和改变的。魔法师的精神力波动振幅就像是普通人的指纹、掌纹一样固定而又独特。甚至于有些强大的魔法师可以轻易的释放十阶禁咒，却不能改变自己哪怕一丝的精神力波动振幅。而修炼方法不当却硬要改变的话，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变成白痴——事实上，这也是过去大多数“震画法”初学者的下场。
鸿蒙魔法阵共分为六个部分，每一个部分之间既相互独立又安通款曲，在得到鸿蒙魔法阵最初的日子里，圣·艾利诺万也曾经咨询过不少刻画魔法阵的高手，请教该如何刻画这幅从未见过的复杂魔法阵。然而，这些人给出的结论却惊人的一致，那就是：鸿蒙魔法阵根本不可能完成！因为即便凭借他们近百年刻画魔法阵的经验也无法确认鸿蒙魔法阵该从哪里起笔，相互独立的六个部分每一部分都有各自的起笔、行笔和结尾。除非有人长了六只手，可以同时刻画鸿蒙魔法阵的六个部分。不然，贸然从任何一处开始都会破坏魔法阵的整体性，造成魔法元素的反噬！
当时才刚刚封圣不久的圣·艾利诺万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说法，既然前人能够留下鸿蒙魔法阵图录，那就证明一定有什么方法是自己这些人所没想到的！终于，在一次与恒神教教皇的会晤中，他打听到恒神教中有“震画法”的传承存在。于是，在花费了一些代价之后，他如愿以偿的学会了“震画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圣·艾利诺万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水，虽然已经有过几次成功刻画鸿蒙魔法阵的经历，但他依然不敢有一丝松懈，心分六处即使对于他这样的封圣强者来讲也是非常困难的，况且，那寥寥可数的几次成功全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达成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圣·艾利诺万就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脸色惨白，眼眶黢黑而深陷，连原本晶莹玉润的须发都变得焦枯黯淡——震画法对于精神力的消耗连封圣魔法师都颇有些难以应付。
“止——”
终于，当圣·艾利诺万再次拉长音念出这个“止”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中气十足，而是极度的沙哑和疲惫。
但也正是这一声“止”，宣告了以“震画法”刻画鸿蒙魔法阵的结束！
六根已经变得极短的由魔法元素凝成的光柱悄然溃散，在圣·艾利诺万眉心急速旋转的精神力圆球也渐渐停止不动，化为星星点点的荧光颗粒，重新没入他的眉心之中，滋润着他那疲惫的大脑。
“老夫已经完成了鸿蒙魔法阵得刻画……”圣·艾利诺万微微喘息着，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在落地的一刹那脚步似乎还略有些踉跄，但声音里的兴奋却是不加掩饰的，“这是老夫第一次自己独立成功刻画出鸿蒙魔法阵，前几次还都是在老恩师的帮助下才勉强为之，而这一次老夫竟然能够独自完成，可见老夫自创的精神力训练法还是颇有成效的！哈哈哈……咳咳！”
过度的兴奋让圣·艾利诺万尚未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才又幽幽叹道：“老夫耗费半生时间研究鸿蒙魔法阵，但直到前几天，老夫才突然想到：利用鸿蒙魔法阵，可以使不会魔法的人同样也能使用魔法！然而……老夫已经一百多岁，再没有五十多年的时间可供慢慢研究了，对不起，杜宇，老夫没得选择……”
只是，圣·艾利诺万的这番喃喃自语却丝毫没有引起杜宇的注意，因为他已经被鸿蒙魔法阵发生的剧烈变化给惊呆了！
这绝对是一次不同寻常的体验！
——淡淡的光柱渐渐从鸿蒙魔法阵上升腾起来，数不清的色彩斑斓的细小颗粒仿佛一团团雾气一般，散发着晶莹的柔光，越聚越多，最后竟然交织成十数只精灵一般的小人儿，纷纷扇动羽翼钻进光柱中欢快的飞舞起来！
“哄！”的一声巨响，硕大的房顶被圣·艾利诺万释放的风系魔法轻易的掀飞起来，在半空中一阵急速的旋转，落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杜宇看到了屋外所发生的更加诡异的变化。
——被四面竹墙框成四方形的天空不断的变幻着各种绚烂的颜色，时而由红变蓝，时而由黄变紫……随着颜色的不断变化，屋内鸿蒙魔法阵上升腾起的光柱也随之不断改变，并且越来越快！
忽然间，在一阵无声的抖动中，已经因为颜色的飞速变幻而隐隐变得有些虚幻的光柱悄然消散，而就在杜宇怀疑这仅仅只是一场幻觉的时候，光柱却又谜样的瞬间出现了！
重新出现的光柱直插天际，六根颜色各异的彩色光带呈螺旋状将光柱层层缠绕，开始时还只是细细的六条，但随着空气中不断有魔法元素颗粒汇聚进彩色光带中，整根光柱都慢慢被光带占据，变成一根缓慢的旋转着的彩色光柱！
伴随着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渐渐汇聚到光柱之中，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状云团，呈现出可怕的锈红色，似乎被某种压力压到了极低的低空，缓缓的转动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中硕大的云团越来越近，那锈红的颜色也愈发的鲜艳夺目，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远处，没有被云团遮挡住的角落，有无数流星划破天空，带着滚滚浓烟飞掠而来，到了近处，却又诡异的消失了！
……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圣·艾利诺万再次开口说道：“老夫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异象，但仍心有戚戚然焉。老夫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这鸿蒙魔法阵或许本就不是这星尘大陆上的东西，它应该是来自虚空神界中的神物，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在它启动时会发生如此撼天动地的可怕景象……”
“圣者大人，外面的这些光到了这根光柱里面居然好像变成了石块一样哎！”突然，杜宇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道。
自己的叙述就这样被打断，圣·艾利诺万却没有丝毫恼意，反而一抬手，将束缚杜宇的风系魔法解除。不单任由他趴着身子凑近鸿蒙魔法阵的光柱观察，还亲自解释道：“你看到的并非是单纯的光，而是空气中所蕴含的魔法元素，在鸿蒙魔法阵的作用下，它们被束缚、压缩形成固体……很快，等到鸿蒙魔法阵消散后，它们又会重新变成细小的魔法元素粒子，融化在空气中。这样变化的过程会在瞬息间发生，所以……孩子，对不起了……”
杜宇心中一动，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圣·艾利诺万今天第几次向自己说出这三个字，但他已经来不及去回想了，只觉得屁股突然被一股大力踹中，猝不及防之下，一骨碌滚进了开启的鸿蒙魔法阵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