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阴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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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怪藤来袭

    “没多久,天色就大亮了!

    因为刚刚下过雨,蘑菇随处可见。老猎人去摘了不少。

    我和韩少也采了些,但据老猎人辨认,大多是没毒但也不可吃、苦涩酸辛的菌类。

    老猎人长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自然对找吃的十分擅长,他带着我们砍开几个树洞,挖出几只大蛙和鸟蛋,一同丢到锅里煮了锅汤。

    这一顿吃的不错,虽然只是一锅乱炖,但胜在原汁原味。

    吃饱之后,我们稍稍运动了一下,又打了下士气,韩大少甚至逼着我们一起朗诵诗歌,那个什么《海燕》的,我现在还记得,真是太丢人了,你说念什么诗嘛?还不如唱首***!

    其他的东西就不一一详述了,总之咱们一切准备就绪后就进了右边的通道。

    刚刚步入通道,我们立马就感觉一股夹杂类似皮货的气味的冷风吹来。而且,通道中划了许多道整齐的槽线,使它看起来像是铺设了一层石砖一般。

    我走最前方,下脚非常的小心,因为这些槽线很可能是用来掩饰机关陷阱的。脚下的石块或许就是可活动的,一脚踩去就会掉到地洞中,或触动机关构件。

    我知道有一种机关是利用液压原理制造的,它借用的是人自身下脚的重量,推动机关射出毒针。这种机关使用年限很长,千百年也能正常工作。

    我集中精神观察槽线下方是否还有缝隙,如果有,那块石砖下就很可能是机关。

    韩大少见我走得慢吞吞得,不由骂道:‘你他娘的在干嘛?走得比乌龟还慢!’

    我把担忧向他说了,他还没有回话,老猎人就说了:‘应该不会,如果真有陷阱,山魈来来去去也破坏了,那畜生毕竟还没有咱人聪明!’

    想想也是,山魈再厉害诡异也就是只猴子,大不了是只变了鬼的猴子,怎么聪明也不至于能发现并把陷阱躲开。只是我自从进了这个通道心中就不知为何十分压抑,老有种不祥的预感,使咱精神过于紧张了。

    我们又走了几十米,眼前出现了一个偏室。偏室的洞门上有着两块破破烂烂的门板,这是很不合理的,古代的墓葬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门板这种东西。甚至,古之隐士隐居山洞中也不会使用门板,因为实在没必要,在荒山野岭谁会偷你那俩件破烂?

    此时,一阵‘嗦嗦’的声音在偏室中响起,本来并不大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通道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小心!’我喊道。

    其实也不用我喊,老猎人和韩大少爷早就暗自警惕了起来。

    老猎人的匕首绑在腿上,他反手一拔就将匕首抽到了手上,又拿出了一把双杆猎枪。本来可以给他搞到更好的枪,但老猎人说这枪用半辈子,用来打过猎,建国早期土匪强盗猖獗时也用来打过土匪,见过人血,用习惯了,不想换。我们也就不强求了。

    不过我和韩大少爷连枪都没有,也不好说三道四的。不是搞不到,而是这玩意儿我们从来没玩过,直接上手太危险,容易把自己人给崩了,阿东不让咱们带。别看电视里是个人拿起枪来就‘啪啪’的射,只要扣个扳机就好了,但这毕竟是件火器,没那么好玩的!

    韩少爷也一样将匕首绑在了腿上,可能是他觉得这样有一种潇洒的感觉吧,但是他一慌起来手脚就乱抖,拔了几次也没把匕首拔出。

    我人胖腿短,把匕首绑在腿上很不舒服,想着爷又不是来打生打死的,我玩的是技术活儿,再怎么也有老猎人和阿东挡在前面,于是就把匕首丢到背包里,现在只能一边暗道倒霉一边翻找。

    那‘嗦嗦’的东西来的很快,只一眨眼功夫它便爬出了偏室的大门,推得破烂的木门‘吱’的响了起来。

    我定睛看去,原来是在石室装着动物的罐子上的,果实类似于人脸的藤蔓。

    这些藤蔓一大捆黑乎乎的压来,特别是在手电的照射下,藤子变得不是那么显眼,看起来像是一个个拇指大小的脑袋向我们飞扑而来,异常恐怖。

    老猎人对着它们开了两枪。他的猎枪是霰弹枪,杀伤面很大,但只能使它们顿上一顿,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霰弹枪不仅杀伤面大,声音还忒大,特别是在狭窄的通道中,就像在耳边放了个炸雷一般,那诡异的藤蔓没打掉多少,反而将咱几个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老猎人见无效赶紧把猎枪放下,举起匕首慢慢往后退。

    我和韩大少都还没有弄出匕首来,也只好边退边试图弄出匕首来。现在只能期望它伸出长度并不是太长了。等退出安全距离再徐徐图之。

    但天不遂人愿,那些藤蔓蜂拥而出,瞬间就将我们为围了起来,并向我们捆来。

    我和韩大少因为没拿出匕首来,只好用手抓。藤蔓太多,手只有两个,而且我和韩大少爷也实在算不上身手多灵活的人,不一会儿就被团团包了起来。那些藤蔓绑住我俩后,它那拇指大小、类似人脸的果实拼命地往皮肤里钻,但这果实并不尖锐,只能压得我们疼痛异常,却始终钻不进皮肤内部。

    ‘猎人,你他娘的快来救命,我快痛死了!’

    ‘这玩意儿太韧啦,我砍半天也不断。我劝你啊,最好把嘴巴闭牢喽,不然钻到你肚子里就好玩了!’

    ‘嘴巴子能闭上,要是它钻我眼窝子、鼻孔、腚眼怎么办?’我稍稍抱怨了几句。

    由于这些藤蔓并不是一圈圈的将我捆起来,而是像两只手臂一样将我‘抱’着,然后它们的果子就急不可耐地往我的身体里钻了,所以我并没有被捆得很死,身体还有一定的活动空间。

    我抓起两把藤子,试图将它们绑成一团,然而它们用力的方向都是朝着我的身体的,又滑不溜手的,实在绑不了,只能绞成一辫。就是这样,我的手也被它针状的叶子给划伤,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