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养老院
这特么不是李成他妈那个老太太吗？！
我眯缝着眼瞅了半天，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站在小安对面，从小安手里把小建国给牵走了，小安好像还挺舍不得的，站在那里看了好久，才转身往回走。
我赶紧一个侧身躲开，往远跑了一点儿，给小安打了个电话，给她说有点儿事儿，要出去一趟，让她先睡，别等我。
完了又打了个车直奔胖子的五金店，过去把小安的事情给他说了说，胖子问我会不会看错了，李成他妈都被送到养老院去了啊。
我问他啥时候的事儿，胖子说就前几天发现了李成死了之后，老太太也没啥亲人在世上了，派出所就给安排到养老院去了，还天天有人看去呢！
胖子就问我会不会听错了，我说肯定不会，那个老太太声音我太熟悉了，而且当时又是在一个安静的小胡同里面，我不可能听错的。
事情到这儿我就想不通了，本来我以为李成死了之后，那老太太就不会再和我有任何关系了，怎么到了这儿了又突然冒出来了。
胖子想了会儿突然问我说，兄弟，我问你个事儿，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我说要放以前，我肯定是不信的，但自打那老头儿出现以后，其实我就有点儿动摇了，现在你要真问我，我还真不太好说。
胖子似乎在纠结啥事情，说要不这样，我知道那个养老院地址，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老太太在不在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跟着胖子就出去了。
一路上我俩都没说话，因为我们都清楚，这次去养老院，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于这件事情的某种了断，因为在此之前，虽然发生过很多诡异和难以解释的事情，但我和胖子基本上从来不会去往那方面考虑，都是在考虑这一切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这次去养老院，如果说那老太太真的安安稳稳的在那，并且一晚上都没有出去过的话，我和胖子就不得不去考虑别的方面的原因了。
那是在郊区的一个养老院，还挺偏僻的，我和胖子赶过去以后，养老院都关门了，门卫拦着我们死活不让进去，最后还是胖子动用了一些别的关系，我们才被放进去。
这是个五层高的养老院，看起来还挺气派的，就是这个建筑有点儿欧式的风格，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国的养老院。
我俩就到一楼，找到了当时值班的护士，是个挺较小的姑娘，奇怪的是，她身边还站着俩全副武装的大汉保安。
胖子就过去大概给说了一下，小姑娘说，哦你们找王奶奶是吧，她在呢！
我一下心就凉了半截儿，因为这个养老院在郊区，距离我家附近那个胡同还挺远的，就算她开车来回，也挺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那里返回养老院的。
但那个护士对我们的身份还是有点儿怀疑，因为我们不是老太太的家属，胖子就骗她说我们是老太太儿子的朋友，不信她可以查查家属信息，看看老太太儿子是不是叫李成。
护士确定了半天才说，行吧，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她转身就带我们上楼了，结果那俩保安也跟在后面上来了，弄的我挺不舒服的，就开玩笑问她，妹子，你们这养老院咋还有保安呢，怕被人抢啊？
她脸色有点儿不太自然说，哦，规定罢了。
胖子使了个眼色让我别多问，别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这养老院也不知道为啥没电梯，只有楼梯，小姑娘就带着我们往楼上爬，一直爬到五楼，指了指中间的一个房间说，王奶奶就住那里，你们去看看吧。
我本来还想她带我们去呢，但胖子拉了拉我就过去了，到了房间门口，我俩站在门外面看了看，老太太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呢。
我说实在不行我们就进去问问她吧，要是她刚偷偷跑回来呢？
胖子就拽了拽门，结果门是锁的！
我就觉着不太对劲儿，这又是保安又是锁门的，咋整的跟个牢房一样呢？
我俩拽了半天没弄开，就招手让那个小姑娘过来，她满脸不情愿的过来问咋了，胖子笑说妹子，你把门打开，我俩进去看看老太太。
小姑娘态度特别坚决地说，不行，这门不能打开。
我们问她为啥，她说这门现在是从里面被反锁上了，而且这个门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送她来的派出所的人身上，一把在医院，但是医院这一把钥匙，只有直系亲属本人过来，向医院申请才能用，一般都是作为紧急情况使用的，像我和胖子的身份是不可能拿到的。
我和胖子说了半天好话，小姑娘就是一句话，不可能，这弄的胖子有点儿急眼了，有点儿着急的说，你们这什么养老院啊，能不能制度灵活一点啊，我们进去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问老太太。
他这话把小姑娘也给惹恼了，一挑眉毛说，我们制度就这样，倒是你们，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往养老院送好不好啊？！
她这话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表情一下不太自然了。
我就觉着这里面有事儿，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就问她刚才那话啥意思。
她说没啥意思，问了半天也不说，胖子也是烦了，直接说，你要是不说，我就直接找你们领导去了，你刚才那话，是在抱怨我们顾客是吧？
小护士态度马上就软了，一下眼泪都快出来了，泪眼汪汪的求我们不要说出去。
我也是心软，见不得女人哭，就安慰她说，只要你给我们把刚才那话说清楚，我们自然是不会找你麻烦的，你放心。
她扭扭捏捏半天说，你们能不能给王奶奶的儿子说说，把她接回家住吧，别住这里了。
我心说她要是有儿子还能送到这里来？就问她咋回事儿，是不是她特别事多。
小护士摇头说，倒不是她事多，王奶奶是挺和蔼的，就是她有点儿...她说到这拧着眉毛想了半天，似乎在想这么形容，想了半天说，奇怪？
我就问小护士说，王奶奶是不是经常说她能看到一个老头儿，你才觉的奇怪？
护士摇摇头说，老头儿倒不是，她就是总说有个小孩儿躲在她床底下，在她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白天整天整天不出门，坐在床上自言自语，说什么在和那个小孩儿说话，还说那个小孩总让她带自己回家啥的。
她说到这儿浑身轻轻抖了一下，继续说，那个小孩儿我们都看不到啊，就以为王奶奶是不是精神有点儿问题，带她去检查，结果什么都是正常的，慢慢的我们院内部就说是这老奶奶能看到鬼啥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养老院最早时候是个欧洲医生捐钱盖的，听说当年专门给人做人流啥的...
我问她，王奶奶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说自己能看到那个小孩儿的？有说过那个小孩儿长啥样么？
小护士抬着头回忆了半天，给我说了一下大概时间和王奶奶说的那个小孩儿的模样，完全对得上！我敢肯定，她看到的孩子就是小建国，而且时间上，就在小安把小建国带回家那几天！
胖子说，你们不是就因为这个事情，所以给配了两个壮汉保安吧？
没想到小护士说，不是不是，这点事还不至于，是因为别的事情，她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们说，是因为有人给上面反应，说这养老院里面有两个王奶奶。
两个王奶奶？
我和胖子都不太明白啥意思，就让她细说一下，护士说这是在她之前的一个大姐说的，那个大姐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辞职了，那个大姐和她一样，负责晚上值夜班，有天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来五楼巡视，巡视完了之后去上厕所，进去的时候没人，结果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发现她旁边的那个格挡的门是关着的。
当时她还以为是哪个老人去上厕所了，那大姐责任心比较强，加上老人自己上厕所可能会出问题，她就想在外面等着，等到老人出来，扶她回到房子睡下之后再回去。
结果大姐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非但没认出来，而且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就想着是不是老人摔倒了啊啥的，就过去拍门，结果一拍门，把门给拍开了。
里面蹲着个黑影子，就是那个王奶奶，更奇怪的是，她不是面朝门蹲着的，而是背朝门蹲着的，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裤子都没脱！
当时那个大姐就吓的受不了了，但她还是冒险的喊了一声王奶奶，结果王奶奶特别奇怪的笑了一声，直接把大姐给吓哭出了，扭头就往外跑。
她跑去楼梯口，路过王奶奶房间的时候，还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王奶奶正端坐在床上，往门外看呢，正好和大姐眼睛给对上了！
大姐没命的就跑了，当天晚上就辞职了，还给院里反应了这个事情，在后面，小姑娘来了以后，院里就给加了两个保安。
胖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问那小护士，那个大姐有没有说，厕所里面的那个王奶奶，是怎么笑的？
她皱着眉头说，她给我说过，嗯...我怎么给你形容...就像是...
她还没说完，就从我们身后空荡的卫生间里面传出来了一阵笑声！
我头皮一下就麻了，又是那个笑声！
小护士“哇”一下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
我眯缝着眼瞅了半天，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站在小安对面，从小安手里把小建国给牵走了，小安好像还挺舍不得的，站在那里看了好久，才转身往回走。
我赶紧一个侧身躲开，往远跑了一点儿，给小安打了个电话，给她说有点儿事儿，要出去一趟，让她先睡，别等我。
完了又打了个车直奔胖子的五金店，过去把小安的事情给他说了说，胖子问我会不会看错了，李成他妈都被送到养老院去了啊。
我问他啥时候的事儿，胖子说就前几天发现了李成死了之后，老太太也没啥亲人在世上了，派出所就给安排到养老院去了，还天天有人看去呢！
胖子就问我会不会听错了，我说肯定不会，那个老太太声音我太熟悉了，而且当时又是在一个安静的小胡同里面，我不可能听错的。
事情到这儿我就想不通了，本来我以为李成死了之后，那老太太就不会再和我有任何关系了，怎么到了这儿了又突然冒出来了。
胖子想了会儿突然问我说，兄弟，我问你个事儿，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我说要放以前，我肯定是不信的，但自打那老头儿出现以后，其实我就有点儿动摇了，现在你要真问我，我还真不太好说。
胖子似乎在纠结啥事情，说要不这样，我知道那个养老院地址，咱们现在就去看看那老太太在不在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跟着胖子就出去了。
一路上我俩都没说话，因为我们都清楚，这次去养老院，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于这件事情的某种了断，因为在此之前，虽然发生过很多诡异和难以解释的事情，但我和胖子基本上从来不会去往那方面考虑，都是在考虑这一切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这次去养老院，如果说那老太太真的安安稳稳的在那，并且一晚上都没有出去过的话，我和胖子就不得不去考虑别的方面的原因了。
那是在郊区的一个养老院，还挺偏僻的，我和胖子赶过去以后，养老院都关门了，门卫拦着我们死活不让进去，最后还是胖子动用了一些别的关系，我们才被放进去。
这是个五层高的养老院，看起来还挺气派的，就是这个建筑有点儿欧式的风格，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国的养老院。
我俩就到一楼，找到了当时值班的护士，是个挺较小的姑娘，奇怪的是，她身边还站着俩全副武装的大汉保安。
胖子就过去大概给说了一下，小姑娘说，哦你们找王奶奶是吧，她在呢！
我一下心就凉了半截儿，因为这个养老院在郊区，距离我家附近那个胡同还挺远的，就算她开车来回，也挺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那里返回养老院的。
但那个护士对我们的身份还是有点儿怀疑，因为我们不是老太太的家属，胖子就骗她说我们是老太太儿子的朋友，不信她可以查查家属信息，看看老太太儿子是不是叫李成。
护士确定了半天才说，行吧，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她转身就带我们上楼了，结果那俩保安也跟在后面上来了，弄的我挺不舒服的，就开玩笑问她，妹子，你们这养老院咋还有保安呢，怕被人抢啊？
她脸色有点儿不太自然说，哦，规定罢了。
胖子使了个眼色让我别多问，别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这养老院也不知道为啥没电梯，只有楼梯，小姑娘就带着我们往楼上爬，一直爬到五楼，指了指中间的一个房间说，王奶奶就住那里，你们去看看吧。
我本来还想她带我们去呢，但胖子拉了拉我就过去了，到了房间门口，我俩站在门外面看了看，老太太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呢。
我说实在不行我们就进去问问她吧，要是她刚偷偷跑回来呢？
胖子就拽了拽门，结果门是锁的！
我就觉着不太对劲儿，这又是保安又是锁门的，咋整的跟个牢房一样呢？
我俩拽了半天没弄开，就招手让那个小姑娘过来，她满脸不情愿的过来问咋了，胖子笑说妹子，你把门打开，我俩进去看看老太太。
小姑娘态度特别坚决地说，不行，这门不能打开。
我们问她为啥，她说这门现在是从里面被反锁上了，而且这个门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送她来的派出所的人身上，一把在医院，但是医院这一把钥匙，只有直系亲属本人过来，向医院申请才能用，一般都是作为紧急情况使用的，像我和胖子的身份是不可能拿到的。
我和胖子说了半天好话，小姑娘就是一句话，不可能，这弄的胖子有点儿急眼了，有点儿着急的说，你们这什么养老院啊，能不能制度灵活一点啊，我们进去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问老太太。
他这话把小姑娘也给惹恼了，一挑眉毛说，我们制度就这样，倒是你们，不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往养老院送好不好啊？！
她这话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表情一下不太自然了。
我就觉着这里面有事儿，这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就问她刚才那话啥意思。
她说没啥意思，问了半天也不说，胖子也是烦了，直接说，你要是不说，我就直接找你们领导去了，你刚才那话，是在抱怨我们顾客是吧？
小护士态度马上就软了，一下眼泪都快出来了，泪眼汪汪的求我们不要说出去。
我也是心软，见不得女人哭，就安慰她说，只要你给我们把刚才那话说清楚，我们自然是不会找你麻烦的，你放心。
她扭扭捏捏半天说，你们能不能给王奶奶的儿子说说，把她接回家住吧，别住这里了。
我心说她要是有儿子还能送到这里来？就问她咋回事儿，是不是她特别事多。
小护士摇头说，倒不是她事多，王奶奶是挺和蔼的，就是她有点儿...她说到这拧着眉毛想了半天，似乎在想这么形容，想了半天说，奇怪？
我就问小护士说，王奶奶是不是经常说她能看到一个老头儿，你才觉的奇怪？
护士摇摇头说，老头儿倒不是，她就是总说有个小孩儿躲在她床底下，在她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的，白天整天整天不出门，坐在床上自言自语，说什么在和那个小孩儿说话，还说那个小孩总让她带自己回家啥的。
她说到这儿浑身轻轻抖了一下，继续说，那个小孩儿我们都看不到啊，就以为王奶奶是不是精神有点儿问题，带她去检查，结果什么都是正常的，慢慢的我们院内部就说是这老奶奶能看到鬼啥的，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养老院最早时候是个欧洲医生捐钱盖的，听说当年专门给人做人流啥的...
我问她，王奶奶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说自己能看到那个小孩儿的？有说过那个小孩儿长啥样么？
小护士抬着头回忆了半天，给我说了一下大概时间和王奶奶说的那个小孩儿的模样，完全对得上！我敢肯定，她看到的孩子就是小建国，而且时间上，就在小安把小建国带回家那几天！
胖子说，你们不是就因为这个事情，所以给配了两个壮汉保安吧？
没想到小护士说，不是不是，这点事还不至于，是因为别的事情，她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怎么给你们说，是因为有人给上面反应，说这养老院里面有两个王奶奶。
两个王奶奶？
我和胖子都不太明白啥意思，就让她细说一下，护士说这是在她之前的一个大姐说的，那个大姐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辞职了，那个大姐和她一样，负责晚上值夜班，有天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来五楼巡视，巡视完了之后去上厕所，进去的时候没人，结果从卫生间出来以后，发现她旁边的那个格挡的门是关着的。
当时她还以为是哪个老人去上厕所了，那大姐责任心比较强，加上老人自己上厕所可能会出问题，她就想在外面等着，等到老人出来，扶她回到房子睡下之后再回去。
结果大姐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非但没认出来，而且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就想着是不是老人摔倒了啊啥的，就过去拍门，结果一拍门，把门给拍开了。
里面蹲着个黑影子，就是那个王奶奶，更奇怪的是，她不是面朝门蹲着的，而是背朝门蹲着的，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裤子都没脱！
当时那个大姐就吓的受不了了，但她还是冒险的喊了一声王奶奶，结果王奶奶特别奇怪的笑了一声，直接把大姐给吓哭出了，扭头就往外跑。
她跑去楼梯口，路过王奶奶房间的时候，还特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王奶奶正端坐在床上，往门外看呢，正好和大姐眼睛给对上了！
大姐没命的就跑了，当天晚上就辞职了，还给院里反应了这个事情，在后面，小姑娘来了以后，院里就给加了两个保安。
胖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问那小护士，那个大姐有没有说，厕所里面的那个王奶奶，是怎么笑的？
她皱着眉头说，她给我说过，嗯...我怎么给你形容...就像是...
她还没说完，就从我们身后空荡的卫生间里面传出来了一阵笑声！
我头皮一下就麻了，又是那个笑声！
小护士“哇”一下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