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生日
小安回头看我，没说话。
我继续说，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你同事了，你们医院根本没有这么个小孩儿，他到底哪来的？
我俩之前的气氛一下变的很尴尬，说实话，我和小安在此之前，还从来没用这样撕破过脸，因为我俩都是比较实在的人，不会去刻意隐瞒一些事情，但自打这事出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小安看了我一会儿，重新坐到床上说，建国，这孩子的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你得相信我。
我说你啥都不说，我咋相信你？你至少告诉我这孩子哪来的吧？
小安说，这孩子对我很重要，她听了一会，又来了句，对你也很重要。
这又给我正迷糊了，对我很重要？非亲非故的，对我有啥重要的？
小安抓着我的手问，可以吗？
我纠结了半天，其实按以前，我肯定立马就答应下来了，但这次不一样，那孩子实在是太古怪了，他在家一天，我这心里就一直悬着，不过看小安这么笃定的要求，我又不想让她难做，就点了点头说，行吧，你把他接回来吧，他不会一直住在这儿吧？
小安噗呲一下就乐了，上来亲了我一口说，不会的，他马上就走了。
我说那就行，那你把他接回来吧，上次的事儿我也有问题，脾气差了点儿，你放心，我不会在凶他了。
小安这才高兴起来，和我聊了几句，突然说，对了，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们过个生日吧。
我说过啥生日啊，这么大人了，没必要了，小安坏笑着说，那可不行，明天不仅是你生日，还是那小娃生日呢！
我一愣问，他和我同一天生日？
小安点点头，巧吧？我就说你俩多有缘分呐，行了，你再躺下睡会儿，我去买点菜，然后把他接回来，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她走了之后，我哪里还睡的着啊，你要说那小孩儿和我重名是巧合我也就认了，但这不但重名，而且还是同一天生日，这要说是巧合，我根本就不信！
可想是这样想，但那孩子毕竟是小安带回来的，她又不会害我，那她带那孩子回来是干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我也就不想了，翻个身刚准备继续睡，突然有人敲门。
我过去一看，是个戴眼镜的男的，正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家门外，我起了疑心，就没开门，隔着门问他找谁。
他说你是不是住这儿啊，我是你家对门的。
这个楼房设计的比较怪，不像是一般的楼道对门就是对门，隔着个两三米就到了，我们这里是上楼之后，左边一个通道，右边一个通道，走上五六米之后，才能到家。
我对着猫眼看了半天，想起来好像的确是在楼道里见过他几次，就把门打开问他要干啥。
他伸着个脑袋一个劲儿往屋子里面看，我就说这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你有啥事儿啊。
他说你媳妇儿不在啊？她把东西落我家门口了。
我问是啥东西，眼镜扭扭捏捏半天说，我不太好说，你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留了个心眼儿，因为这个小区是在老城区，治安不是太好，所以我没有跟他上去，给他说你直接说就行了，我这还要穿衣服过去，怪麻烦的。
眼睛从兜儿里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我说，你媳妇儿在我家门口留下的。
我拿过来一看，地上一堆乌漆麻黑的东西，也看不出来是个啥，我就问他是啥玩意儿。
眼镜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说那你咋知道是我媳妇儿留下的？
眼镜哆嗦了一下说，昨儿晚上我们单位吃饭，喝了点酒，回去早早就睡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呛醒了，我还以为家里着火了，就爬起来看，结果转了一圈儿发现家里没东西烧着啊，倒是门口一直有青烟窜进来，咱们这房子你也知道的，旧房子，大门也不紧，那烟就从门缝里面溜进来的，我一想这别是楼道着火了啊，这楼道里面放的都是纸壳子，一烧起来岂不是要完，我就趴猫眼上看，结果就看到你媳妇儿正蹲我家门口烧东西呢！
眼镜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这人本来就胆小，而且大半夜的，我就有点害怕，没敢开门，等到她烧完走了，我打开门一看，门口就剩这些东西了。
我让他等一会儿，回屋套了件衣服就跟他过去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这楼道里面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面大镜子，就摆在楼梯口正对的地方，问了问眼镜，他说也不知道谁放的，我也就没管，跟他到了他家门口低头一看，那滩黑东西应该是纸啊啥的烧剩下的东西。
眼镜就问我，兄弟，你媳妇儿是咋了，这大半夜我跑家门口来烧纸，不合适吧？
我赶紧给他赔礼道歉，找了个扫帚就把纸灰给扫掉了，结果一扫掉，才发现这地上不知道用啥玩意儿刻了四个字儿。
我回家了。
我和眼镜当时就愣那了，他更是吓的说话都哆嗦起来了，问我这是咋回事儿。
我脑袋都成一团浆糊了，我回家了？
小树林见到小安的那天晚上，她同事说过，小安丢魂儿了一样去小树林的时候，嘴里嘟囔的就是这句话！
而且这地面都是水泥地面，想刻字儿可不是个容易事儿，保准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啊！
眼镜估计也想到这一点了，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结结巴巴问，兄，兄弟，你媳妇儿啥情况啊！
我也是实在没招儿了，就骗他说小安精神有点儿问题，这几年正治病呢，还求他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要不人家一个大姑娘，还过不过日子了。
眼镜也是半信半疑，装模作样的安慰了我两句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我还在那琢磨，昨晚那个肯定不是小安，至少不是跟我在一起的这个正常的小安，估计是和我第一次在卫生间看到的是一个东西，不过我还奇怪呢，这也挺久没出现了啊，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本来我以为那个老头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加上我们搬家之后，不会再出现两个小安的事情了，结果非但那天晚上跑我家门口来了，这会又跑对门家门口去了，搞不清楚这是在弄啥。
我就琢磨实在不行，我去找个懂这些东西的人吧，虽然我自个儿不信这些，但架不住一直出事情，还是得请专业的人来。
我脑袋转了一圈儿，发现自个儿也根本不认识这种人，就想起来房东那老头儿了，我记得当初签合同的时候，看到他名字好像叫什么马忠，他之前在房子里面弄的又是符啊，又是啥的，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来房子一趟。
老头过了会就来了，我泡上茶，备上烟就和他聊，客套话说了一大堆，他问我，你喊我来干啥啊，我那边还准备去跳广场舞呢，有事儿快说。
我就问他之前房子里面那些符啊啥的是干啥用的，他一看我问这个，眼神儿一下不对劲儿了，问我说这个干啥。
我就糊弄他说我这单位接了个项目，全是关于这些传统文化的，我不太懂，就想请教请教他是咋回事儿。
这人一老了啊，耳根子就软，我几句拍马屁的话下来，他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给我从什么大禹治水说起来，跟特么讲历史课一样，我听了一会儿直犯困，赶紧打断他说，马大爷啊，我今天找您过来呢，还有一个事儿想求您给看看。
他让我说，我就骗他说我媳妇儿家里大姨刚去世了，这几天她老做噩梦，说大姨回来找她了，还要带她走啥的，睡也睡不好，天天跟我闹情绪，我还故意加了一句说，她觉的是这房子不干净，催我换房子呢！
果然老头儿一听就急了，说净他娘的胡说，我这房子再不干净，就没地方干净了，你这儿都不叫事儿，你等着！
马大爷身上背了个包，取下来打开，我看里面是什么水壶啊，跳绳儿啊啥的，他从包最底下，摸了个塑料袋出来，里面是一踏厚厚的黄符纸。
我乐了，说大爷你咋出去跳舞还带这玩意儿呢，不怕那些老太太怕你啊。
马大爷倒是一挺胸脯说，那是那群老婆子不识货，给，这东西你拿着，晚上睡觉让你媳妇儿贴床头，保准没事儿，不管用了你找我来！
我赶紧给收起来了，送马大爷出去的时候他也看到那个镜子了，看了半天问我，这镜子你放这儿的啊？
我说不是啊，不知道谁放的。
马大爷直摇头说，现在这些人，真是胡来，这些玩意儿随便放，到时候弄出点儿事就知道后悔了！
他晃着脑袋就走了，我回来把黄符刚藏好，小安带着那小娃娃就回来了，手里还掂了一大堆菜，当然，还包括那小子的猪血。
吃完饭以后，我就琢磨着怎么把马大爷的那个符给用了，就说这会时间还早，要不我们打会儿牌吧。
我就拿了副扑克牌出来，然后把马大爷给的那些黄符纸拿出来说，这样，咱们输了的人，就贴一个在脸上，到时候看看谁脸上的多！
我这话刚说完，小安脸一下就变了说，不能贴这个！
我继续说，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你同事了，你们医院根本没有这么个小孩儿，他到底哪来的？
我俩之前的气氛一下变的很尴尬，说实话，我和小安在此之前，还从来没用这样撕破过脸，因为我俩都是比较实在的人，不会去刻意隐瞒一些事情，但自打这事出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小安看了我一会儿，重新坐到床上说，建国，这孩子的事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你得相信我。
我说你啥都不说，我咋相信你？你至少告诉我这孩子哪来的吧？
小安说，这孩子对我很重要，她听了一会，又来了句，对你也很重要。
这又给我正迷糊了，对我很重要？非亲非故的，对我有啥重要的？
小安抓着我的手问，可以吗？
我纠结了半天，其实按以前，我肯定立马就答应下来了，但这次不一样，那孩子实在是太古怪了，他在家一天，我这心里就一直悬着，不过看小安这么笃定的要求，我又不想让她难做，就点了点头说，行吧，你把他接回来吧，他不会一直住在这儿吧？
小安噗呲一下就乐了，上来亲了我一口说，不会的，他马上就走了。
我说那就行，那你把他接回来吧，上次的事儿我也有问题，脾气差了点儿，你放心，我不会在凶他了。
小安这才高兴起来，和我聊了几句，突然说，对了，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们过个生日吧。
我说过啥生日啊，这么大人了，没必要了，小安坏笑着说，那可不行，明天不仅是你生日，还是那小娃生日呢！
我一愣问，他和我同一天生日？
小安点点头，巧吧？我就说你俩多有缘分呐，行了，你再躺下睡会儿，我去买点菜，然后把他接回来，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
她走了之后，我哪里还睡的着啊，你要说那小孩儿和我重名是巧合我也就认了，但这不但重名，而且还是同一天生日，这要说是巧合，我根本就不信！
可想是这样想，但那孩子毕竟是小安带回来的，她又不会害我，那她带那孩子回来是干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我也就不想了，翻个身刚准备继续睡，突然有人敲门。
我过去一看，是个戴眼镜的男的，正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家门外，我起了疑心，就没开门，隔着门问他找谁。
他说你是不是住这儿啊，我是你家对门的。
这个楼房设计的比较怪，不像是一般的楼道对门就是对门，隔着个两三米就到了，我们这里是上楼之后，左边一个通道，右边一个通道，走上五六米之后，才能到家。
我对着猫眼看了半天，想起来好像的确是在楼道里见过他几次，就把门打开问他要干啥。
他伸着个脑袋一个劲儿往屋子里面看，我就说这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你有啥事儿啊。
他说你媳妇儿不在啊？她把东西落我家门口了。
我问是啥东西，眼镜扭扭捏捏半天说，我不太好说，你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留了个心眼儿，因为这个小区是在老城区，治安不是太好，所以我没有跟他上去，给他说你直接说就行了，我这还要穿衣服过去，怪麻烦的。
眼睛从兜儿里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我说，你媳妇儿在我家门口留下的。
我拿过来一看，地上一堆乌漆麻黑的东西，也看不出来是个啥，我就问他是啥玩意儿。
眼镜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说那你咋知道是我媳妇儿留下的？
眼镜哆嗦了一下说，昨儿晚上我们单位吃饭，喝了点酒，回去早早就睡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呛醒了，我还以为家里着火了，就爬起来看，结果转了一圈儿发现家里没东西烧着啊，倒是门口一直有青烟窜进来，咱们这房子你也知道的，旧房子，大门也不紧，那烟就从门缝里面溜进来的，我一想这别是楼道着火了啊，这楼道里面放的都是纸壳子，一烧起来岂不是要完，我就趴猫眼上看，结果就看到你媳妇儿正蹲我家门口烧东西呢！
眼镜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这人本来就胆小，而且大半夜的，我就有点害怕，没敢开门，等到她烧完走了，我打开门一看，门口就剩这些东西了。
我让他等一会儿，回屋套了件衣服就跟他过去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这楼道里面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一面大镜子，就摆在楼梯口正对的地方，问了问眼镜，他说也不知道谁放的，我也就没管，跟他到了他家门口低头一看，那滩黑东西应该是纸啊啥的烧剩下的东西。
眼镜就问我，兄弟，你媳妇儿是咋了，这大半夜我跑家门口来烧纸，不合适吧？
我赶紧给他赔礼道歉，找了个扫帚就把纸灰给扫掉了，结果一扫掉，才发现这地上不知道用啥玩意儿刻了四个字儿。
我回家了。
我和眼镜当时就愣那了，他更是吓的说话都哆嗦起来了，问我这是咋回事儿。
我脑袋都成一团浆糊了，我回家了？
小树林见到小安的那天晚上，她同事说过，小安丢魂儿了一样去小树林的时候，嘴里嘟囔的就是这句话！
而且这地面都是水泥地面，想刻字儿可不是个容易事儿，保准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啊！
眼镜估计也想到这一点了，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结结巴巴问，兄，兄弟，你媳妇儿啥情况啊！
我也是实在没招儿了，就骗他说小安精神有点儿问题，这几年正治病呢，还求他不要把这事儿说出去，要不人家一个大姑娘，还过不过日子了。
眼镜也是半信半疑，装模作样的安慰了我两句就回家了。
回家以后我还在那琢磨，昨晚那个肯定不是小安，至少不是跟我在一起的这个正常的小安，估计是和我第一次在卫生间看到的是一个东西，不过我还奇怪呢，这也挺久没出现了啊，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
本来我以为那个老头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加上我们搬家之后，不会再出现两个小安的事情了，结果非但那天晚上跑我家门口来了，这会又跑对门家门口去了，搞不清楚这是在弄啥。
我就琢磨实在不行，我去找个懂这些东西的人吧，虽然我自个儿不信这些，但架不住一直出事情，还是得请专业的人来。
我脑袋转了一圈儿，发现自个儿也根本不认识这种人，就想起来房东那老头儿了，我记得当初签合同的时候，看到他名字好像叫什么马忠，他之前在房子里面弄的又是符啊，又是啥的，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来房子一趟。
老头过了会就来了，我泡上茶，备上烟就和他聊，客套话说了一大堆，他问我，你喊我来干啥啊，我那边还准备去跳广场舞呢，有事儿快说。
我就问他之前房子里面那些符啊啥的是干啥用的，他一看我问这个，眼神儿一下不对劲儿了，问我说这个干啥。
我就糊弄他说我这单位接了个项目，全是关于这些传统文化的，我不太懂，就想请教请教他是咋回事儿。
这人一老了啊，耳根子就软，我几句拍马屁的话下来，他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给我从什么大禹治水说起来，跟特么讲历史课一样，我听了一会儿直犯困，赶紧打断他说，马大爷啊，我今天找您过来呢，还有一个事儿想求您给看看。
他让我说，我就骗他说我媳妇儿家里大姨刚去世了，这几天她老做噩梦，说大姨回来找她了，还要带她走啥的，睡也睡不好，天天跟我闹情绪，我还故意加了一句说，她觉的是这房子不干净，催我换房子呢！
果然老头儿一听就急了，说净他娘的胡说，我这房子再不干净，就没地方干净了，你这儿都不叫事儿，你等着！
马大爷身上背了个包，取下来打开，我看里面是什么水壶啊，跳绳儿啊啥的，他从包最底下，摸了个塑料袋出来，里面是一踏厚厚的黄符纸。
我乐了，说大爷你咋出去跳舞还带这玩意儿呢，不怕那些老太太怕你啊。
马大爷倒是一挺胸脯说，那是那群老婆子不识货，给，这东西你拿着，晚上睡觉让你媳妇儿贴床头，保准没事儿，不管用了你找我来！
我赶紧给收起来了，送马大爷出去的时候他也看到那个镜子了，看了半天问我，这镜子你放这儿的啊？
我说不是啊，不知道谁放的。
马大爷直摇头说，现在这些人，真是胡来，这些玩意儿随便放，到时候弄出点儿事就知道后悔了！
他晃着脑袋就走了，我回来把黄符刚藏好，小安带着那小娃娃就回来了，手里还掂了一大堆菜，当然，还包括那小子的猪血。
吃完饭以后，我就琢磨着怎么把马大爷的那个符给用了，就说这会时间还早，要不我们打会儿牌吧。
我就拿了副扑克牌出来，然后把马大爷给的那些黄符纸拿出来说，这样，咱们输了的人，就贴一个在脸上，到时候看看谁脸上的多！
我这话刚说完，小安脸一下就变了说，不能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