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梦
我一下给坐地上了，这是小安的声音。
我把头埋在膝盖之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小腿在不停的发抖，我不敢开门，确切的说，是我不想开门。
这几天小安表现的很正常，甚至我一度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什么，只想和这个我喜欢的女人好好生活，可是门外的那个她，把一切都打破了。
我像只受了惊的鸵鸟一样，根本不敢抬起头，低着头，使劲儿的拽着裤脚，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小安，任凭门外的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响来响去。
“建国？”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随之门外的那个声音也突然停了，我抬起头，看到小安正站在卧室门口，疑惑的看着满脸泪的我。
她快步跑过来，帮我把脸上的泪痕擦干，问我怎么了。
那么一瞬间我想要把全部的问题都抛给她，让她给我一个解释，可是话都到了嘴边了，我害怕了。
我怕，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我会失去她。
我看着小安焦急的表情，苦笑说，没事，坐这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她把我扶到沙发上说，你咋不回去睡啊，还真怕那小孩儿爸妈来找他啊？
小安抱住我，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说，你这么个大汉还怕这些啊，来，让姐好好抱抱你，有我在呢，别怕。
她抱了我一会儿说，对了，我刚才在枕头底下翻出来这个，她从睡衣口袋里面把之前我特意留下的那张符掏出来嬉皮笑脸的说，还是不能让你整理房间，弄不干净。
她顺手就把那个符给扔垃圾桶里了，拽着我说，行了，快来床上睡吧。
小安把我拽到床上，可能也是因为刚才太紧张了，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十分不安稳，一直做梦，在梦里我打开了门，看到小安蜷成一团，面对着墙角，背对着我坐在地上，身上还穿着上次我在卫生间发现的那身睡衣，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她在哭，但没有声音，只是身体一抖一抖的。
我问她怎么在门口坐着，快跟我进去，她背对着我说她怕的很，我说你怕啥，这是你自己家啊，她顿了一下说，这不是我家，里面那个不是我。
我就过去蹲下把她保住说，别怕啦，我带你回家。
结果这么一抱，梦里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小安身材挺好的，一对凶器，但我怀里这个胸前平平坦坦d饿，啥玩意儿都没有。
我就抓着她肩膀，把她转过来，看到她的脸的那一瞬间，我猛的一下醒了，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那是我的脸。
我心跳的厉害，刚才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甚至我能看到那张脸转过来的一瞬间，嘴角上挂着的奇怪笑容。
我起来去客厅到了杯水喝，喝完水才感觉稍微好一点儿了，刚一转身准备回卧室，才发现那小孩儿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正盯着我，眼神中还带着一股子怨念。
这特么吓的我手里杯子都差点儿给扔了，平静了一下心情问他，咋了，想上厕所啊？
他盯了我一会儿突然问，你咋不开门。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又问了一遍，你咋不开门。
我身上汗毛一下竖起来了，问他，开什么门？
他看了看门口说，他在外面，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说谁在外面，他却不说话了，一直看着那扇黑漆漆的木门。
我说你快回去睡觉吧，门外面没人。
他动都不动，眼睛盯着门，嘴里一直嘟囔，你为什么不开门，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被他这么一碎碎念，一下子燥了，过去就拽着他的胳膊往门口走，边走边吼，来，我带你去看！我说了！外面没人！
我过去猛的把门推开，楼道的灯一下就亮了，门外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估计我刚才的声音太大，把他也给吓着了，小孩儿就开始哭，没一会儿又把小安给吵醒了，她从卧室跑出来，过来一把把小孩儿抱在怀里，问我咋回事。
我本来就被这孩子弄到烦的不行，语气也不太好，小安一下就生气了，说，王建国，这孩子来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到做不到，你还算不算男人？！
她说完摔门就进去了，我还莫名其妙的，小安很少这么生气，就算是我俩曾经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直接砸过门，更没说过什么我不是男人的话，今天这是咋了。
她把门这么一关，直接把我锁楼道了，敲了半天门她也没开，我想着等会儿她消气了就好了，就坐门口等，一坐下就想起来刚才的梦了，鬼使神差的扭头往墙角看，结果这一看，差点给我吓疯过去。
墙角地上，有一块儿湿漉漉的地方。
这是个老校区，楼道里面也没有铺什么瓷砖，就是水泥地面，上面一旦有点水就很明显，所以我一些就发现那滩水了，看了半天猛然想到，这特么该不会是眼泪吧？！
我被自己吓的浑身一哆嗦，赶紧安慰自己说不可能，刚才明明就是个梦，地上这水不可能是眼泪。
我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还是有点害怕，赶紧爬起来敲门，一边敲一边给屋里的小安承认错误，过了会儿她终于把门打开了，我还以为她是原谅我了，结果一开门才看到，她一只手拉着那孩子，另外一只手还拖着个大箱子。
我说你这是干啥？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让开，我带他去我朋友家住几天，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她这么一说我也毛了，说许安你过分了啊，刚才那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但你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就要走？
她还是不冷不淡的说，我没啥和你说的，我说了，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也是生气了，赌气闪到一边说，行啊，那你走吧！
结果小安还真走了，头都不带回的。
我回房子，坐沙发上生闷气，不就个娃娃吗，更何况还不是我俩的，小安是善良没错，但我也没发现她这么圣母心啊！
我坐那越想越不对劲儿，小安怎么看也不像是圣母心这么泛滥的人，这中间绝对有事儿，难不成那孩子和她有啥血缘关系？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给那孩子起名叫王建国，可就真的有点变态了，想来想去，我给她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打了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有个小孩儿的事情。
结果对方告诉我说不知道，还说就算是有这种情况的孩子，也绝对是医院照顾，不可能也不允许医务人员私自把孩子接回家照顾的，因为像是这种情况的孩子，医院是有合作的孤儿院的，根本不需要什么手续，立刻可以送进去再说以后的事情，如果孩子在医务人员手里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责任可就说不清楚了。
她给我讲了一大堆，反正归根结底就是医院最近没有这么个小孩儿，就算有，小安也绝对不可能把他带回家。
挂了电话我心都凉了一截儿了，心说我这是咋了，前段时间出来个疑似小三的老头儿，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一点儿了吧，又莫名其妙出来个小孩儿，小安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坐了一会儿也困了，打算再去睡会儿就该起来上班了，刚躺下没两分钟，电话突然响了，胖子打来的。
这家伙自打上次小树林一别以后，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我就接起来问他咋了，他问我干啥呢，我说睡觉呢啊，他停了一会儿说，你来一趟吧，刚才我之前同事说，有人李成尸体了。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问他李成怎么死了，胖子没回答，说，你来的时候穿严实点儿，别被人认出来了。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颤，问他为啥。
胖子说，你先来我店里吧，我带你过去，李成身上发现了点儿东西，和你有关。
我把头埋在膝盖之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小腿在不停的发抖，我不敢开门，确切的说，是我不想开门。
这几天小安表现的很正常，甚至我一度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什么，只想和这个我喜欢的女人好好生活，可是门外的那个她，把一切都打破了。
我像只受了惊的鸵鸟一样，根本不敢抬起头，低着头，使劲儿的拽着裤脚，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小安，任凭门外的那个声音在我耳边响来响去。
“建国？”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随之门外的那个声音也突然停了，我抬起头，看到小安正站在卧室门口，疑惑的看着满脸泪的我。
她快步跑过来，帮我把脸上的泪痕擦干，问我怎么了。
那么一瞬间我想要把全部的问题都抛给她，让她给我一个解释，可是话都到了嘴边了，我害怕了。
我怕，当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我会失去她。
我看着小安焦急的表情，苦笑说，没事，坐这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她把我扶到沙发上说，你咋不回去睡啊，还真怕那小孩儿爸妈来找他啊？
小安抱住我，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说，你这么个大汉还怕这些啊，来，让姐好好抱抱你，有我在呢，别怕。
她抱了我一会儿说，对了，我刚才在枕头底下翻出来这个，她从睡衣口袋里面把之前我特意留下的那张符掏出来嬉皮笑脸的说，还是不能让你整理房间，弄不干净。
她顺手就把那个符给扔垃圾桶里了，拽着我说，行了，快来床上睡吧。
小安把我拽到床上，可能也是因为刚才太紧张了，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十分不安稳，一直做梦，在梦里我打开了门，看到小安蜷成一团，面对着墙角，背对着我坐在地上，身上还穿着上次我在卫生间发现的那身睡衣，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她在哭，但没有声音，只是身体一抖一抖的。
我问她怎么在门口坐着，快跟我进去，她背对着我说她怕的很，我说你怕啥，这是你自己家啊，她顿了一下说，这不是我家，里面那个不是我。
我就过去蹲下把她保住说，别怕啦，我带你回家。
结果这么一抱，梦里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小安身材挺好的，一对凶器，但我怀里这个胸前平平坦坦d饿，啥玩意儿都没有。
我就抓着她肩膀，把她转过来，看到她的脸的那一瞬间，我猛的一下醒了，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那是我的脸。
我心跳的厉害，刚才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甚至我能看到那张脸转过来的一瞬间，嘴角上挂着的奇怪笑容。
我起来去客厅到了杯水喝，喝完水才感觉稍微好一点儿了，刚一转身准备回卧室，才发现那小孩儿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正盯着我，眼神中还带着一股子怨念。
这特么吓的我手里杯子都差点儿给扔了，平静了一下心情问他，咋了，想上厕所啊？
他盯了我一会儿突然问，你咋不开门。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又问了一遍，你咋不开门。
我身上汗毛一下竖起来了，问他，开什么门？
他看了看门口说，他在外面，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说谁在外面，他却不说话了，一直看着那扇黑漆漆的木门。
我说你快回去睡觉吧，门外面没人。
他动都不动，眼睛盯着门，嘴里一直嘟囔，你为什么不开门，你为什么不开门...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被他这么一碎碎念，一下子燥了，过去就拽着他的胳膊往门口走，边走边吼，来，我带你去看！我说了！外面没人！
我过去猛的把门推开，楼道的灯一下就亮了，门外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估计我刚才的声音太大，把他也给吓着了，小孩儿就开始哭，没一会儿又把小安给吵醒了，她从卧室跑出来，过来一把把小孩儿抱在怀里，问我咋回事。
我本来就被这孩子弄到烦的不行，语气也不太好，小安一下就生气了，说，王建国，这孩子来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到做不到，你还算不算男人？！
她说完摔门就进去了，我还莫名其妙的，小安很少这么生气，就算是我俩曾经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直接砸过门，更没说过什么我不是男人的话，今天这是咋了。
她把门这么一关，直接把我锁楼道了，敲了半天门她也没开，我想着等会儿她消气了就好了，就坐门口等，一坐下就想起来刚才的梦了，鬼使神差的扭头往墙角看，结果这一看，差点给我吓疯过去。
墙角地上，有一块儿湿漉漉的地方。
这是个老校区，楼道里面也没有铺什么瓷砖，就是水泥地面，上面一旦有点水就很明显，所以我一些就发现那滩水了，看了半天猛然想到，这特么该不会是眼泪吧？！
我被自己吓的浑身一哆嗦，赶紧安慰自己说不可能，刚才明明就是个梦，地上这水不可能是眼泪。
我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还是有点害怕，赶紧爬起来敲门，一边敲一边给屋里的小安承认错误，过了会儿她终于把门打开了，我还以为她是原谅我了，结果一开门才看到，她一只手拉着那孩子，另外一只手还拖着个大箱子。
我说你这是干啥？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让开，我带他去我朋友家住几天，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她这么一说我也毛了，说许安你过分了啊，刚才那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但你至于为了这么点事就要走？
她还是不冷不淡的说，我没啥和你说的，我说了，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也是生气了，赌气闪到一边说，行啊，那你走吧！
结果小安还真走了，头都不带回的。
我回房子，坐沙发上生闷气，不就个娃娃吗，更何况还不是我俩的，小安是善良没错，但我也没发现她这么圣母心啊！
我坐那越想越不对劲儿，小安怎么看也不像是圣母心这么泛滥的人，这中间绝对有事儿，难不成那孩子和她有啥血缘关系？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给那孩子起名叫王建国，可就真的有点变态了，想来想去，我给她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打了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有个小孩儿的事情。
结果对方告诉我说不知道，还说就算是有这种情况的孩子，也绝对是医院照顾，不可能也不允许医务人员私自把孩子接回家照顾的，因为像是这种情况的孩子，医院是有合作的孤儿院的，根本不需要什么手续，立刻可以送进去再说以后的事情，如果孩子在医务人员手里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责任可就说不清楚了。
她给我讲了一大堆，反正归根结底就是医院最近没有这么个小孩儿，就算有，小安也绝对不可能把他带回家。
挂了电话我心都凉了一截儿了，心说我这是咋了，前段时间出来个疑似小三的老头儿，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一点儿了吧，又莫名其妙出来个小孩儿，小安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坐了一会儿也困了，打算再去睡会儿就该起来上班了，刚躺下没两分钟，电话突然响了，胖子打来的。
这家伙自打上次小树林一别以后，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我就接起来问他咋了，他问我干啥呢，我说睡觉呢啊，他停了一会儿说，你来一趟吧，刚才我之前同事说，有人李成尸体了。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问他李成怎么死了，胖子没回答，说，你来的时候穿严实点儿，别被人认出来了。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颤，问他为啥。
胖子说，你先来我店里吧，我带你过去，李成身上发现了点儿东西，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