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门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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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安营扎寨

    看着已经要翻白眼的田溪,朽木叹了一口气,用手一拽绳子接着单手抓住绳索从后面把田溪拦腰托住,生生带到了对面。

    鸵鸟滑过去时明显感觉到绳子有一部分特别滑,很难握得住。偷偷用小指沾了一下舔舔。特别浓的机油味。

    常羡看了看表。下午两点。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找一块合适的地方扎营休息。

    “我的天这指北针成精了啊,dps都失灵了啊?什么情况啊铱星不是应该全球覆盖吗咱这是到了火星水星还是冥王星啊?”田溪看着手里转的跟碟仙的盘子一样的指北针叫道。

    “就你话多,那儿有个破屋子,大概离封门村也就不远了。”鸵鸟的指着右前方道。

    常羡摸了摸鼻子道,“你们听说过这里喜欢丢东西吧。之前的驴友团和科考队都丢过......”“对对对,而且特别邪门,小到什么手机啊摄像机大到帐篷都丢过,还听说有人直接失踪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田溪抢过话头道。“所以咱们这次只搭一个帐篷,还要有人守夜。

    “停,这里好像有块石碑。”黎明扯了扯鸵鸟的袖子道。

    石碑上端正地刻着三个大字:“风门村”,右边隐约用行书刻了几句短诗,却很是漫漶不清。

    “让老朽看看。”朽木用袖子垫着老树皮一样的手在石板上摩擦这,接着慢慢吟道:“更有风门通八气,墙空屋阙皆难避,若遇祥风福顿增,若遇杀风殃立生!这是《阳宅天元五歌》里的。”说罢一回头,发现几人脸色都多少有点不自然。

    “朽木大叔,你、你不觉得这、有点熟悉吗?”

    朽木摇摇头道,“上次来的时候真没发现这个。”话音未落,他的表情已经和其他几人一样僵硬了。

    老板娘口中那个疯子的歌!

    “自古这风门通八气,墙空屋阙呀梁倒竖。便有祥风来福无增,若遇杀风那不得生呦喂......”

    不知哪路大仙定的调子,几句话让他唱得那叫七扭八拐,任谁都以为那只是他自己的大作罢了。

    “他干嘛要改成那么丧气的词啊,他不是这周围的人吗?可是,刚才老板娘说话的口气好像那个疯子已经在这一带呆了很久啊!”田溪双手掐腰道。

    “你错了,他应该在封门村生活了一段时间,甚至可能,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而且,那个歌词应该不是他自己改的。”鸵鸟道。

    “啊?”鸵鸟的话好似在几人中扔了一颗手榴弹。不得不说,自打出发以来,这还是几人第一次异口同声。

    “你们到后面再看看。”鸵鸟道。

    ......

    还是端端正正的楷书:“封门村”。还是四行诗:“自古风门通八气,墙空屋阙梁倒竖。便有祥风福无增,若遇杀风不得生。”

    ......

    “什么情况?!”这是第二次。

    田溪想要伸手去摸石碑,被朽木一声断喝给吓的吐了吐舌头。

    “阴阳碑啊,这是阴阳碑啊。”朽木感叹道,“羡,你把摄像机收起来,这东西不能拍照也不能带走,走罢走罢,唉。”

    “什么叫阴阳碑啊,我就听说过阴阳眼和阴阳鱼还有手游阴阳师。”田溪踢着脚底下的石块,漫不经心道。

    “这东西,以前在藏经阁看到过,就是同一块碑正反两面刻的东西不一样,以自相矛盾为主......也有说青天白日碑上是一个内容,阴天或晚上是另一个内容的,总之这东西,邪门的很......”朽木没再往下说,“经常被用来下蛊”这句话生生被他咽进了肚子。

    “小心点,这些该死的枯树枝子。”鸵鸟愤愤道。要不是登山手套够厚,他手上可能已经纵横了七八处伤口。

    黎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啊,现在可是八月份,哪来的这么多枯树啊?”

    “旱死或者淹死的呗,这地方受季风影响遇到干旱、洪涝那都是很正常的啊。”田溪随口接道。“那刚才的塌方明显是大雨冲刷造成的,可脚下这土,一点也不湿啊,水上哪儿去了?”鸵鸟看着眼前几个人问道。

    “你的意思是......?”常羡试探道。“我怎么会知道啊?”鸵鸟很是无奈。

    “过了这应该就算是进村了吧,他们为什么要把碑立在离屋子那么老远的地方啊?”田溪抱怨道。朽木道:“狼撒尿圈地盘可你见过哪头狼睡在自己尿旁边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去,常羡看看表,四点半。再看看手机,还是四点半。

    “再往前那个山坡还算平缓,应该能固定住帐篷,今晚就在那凑合下得了。”常羡道。

    田溪自告奋勇搭帐篷,像个野营的小孩。可问题是......

    “田溪你告诉我帐篷的拉链呢?”

    “啊?对啊拉链呢,好像在下面你帮我翻个个儿呗?”田溪眨巴着眼挠了挠头。

    抽签抽到的上班夜值夜是朽木和鸵鸟。田溪道,“不是说人也能失踪吗,要不然给你俩绑在帐篷上算了,怎么样我想得周全吧?”

    常羡和黎明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听朽木来了一句:“你丫的当是拴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