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调查
齐晖他们到丁玲公司查探的时候，刘雯他们已经从新闻里知道了这个消息。
作为丁玲的直系上司，刘雯第一个接待了他们。
她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齐晖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眶还泛着红。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傻……为了李研……”
开场白一出来，齐晖跟冯嘉年就对视了一下。
他们昨晚通宵的调查，也只得知了丁玲跟李研在悄悄谈恋爱，而丁玲与陈飞龙的关系，却还不清楚。
一个月前，李研突然自杀。
只留下只言片语，证实他工作压力太大，决定自杀。
虽然当时负责的警察对此还是稍有疑问。
但李研的上司和同事却什么也不知道，只说近日来，李研常常加班，看起来确实压力很大。
而想要询问其他的，却发现李研的关系网十分简单，无父无母，也没有结婚。
除了工作就是回家……
加上又有遗书，只能判定为自杀。
如果不是他们在丁玲家里看到了李研的遗照，或许根本不会跟李研联系上。
随后他们在丁玲的手机以及相册里发现了很多他们两人的合照。
最后才确定了两人的恋爱关系。
照理说，除了他们，不会有人知道丁玲和李研的关系才对。
可现在……
齐晖看了看兀自沉浸在悲痛里的刘雯，心里的疑惑自是滔天。
“刘小姐，您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冯嘉年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叩叩声让刘雯回过神来。
她叹口气，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
“事情要从丁玲放假回来说起……”
接下来，齐晖和冯嘉年总算是理清了这里面的关系。
“你是说，丁玲想要给李研报仇，于是主动勾引了陈飞龙，把他骗回家？”
冯嘉年停下手里快速书写的笔，抬眼看向刘雯。
刘雯停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想了想，“应该是这样……”
她拿出一直放在抽屉最下面的文件夹。
“我们本来是想查出陈飞龙挪用公款的罪证，然后直接报警的。可是……”她用手抚了抚文件夹，神色变得有些悲伤。
“可是没想到，等我们去查的时候，账目已经不知道被谁给抚平了。这样的话，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陈飞龙为了灭口，杀了李研伪装成自杀……”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人，“你们警方已经说是自杀了，即使这时候丁玲以女朋友的身份出面，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不是吗？”
齐晖神色不变，淡淡地对望过去，语气并不受刘雯话的影响，“即使已经定案，若是有新的疑点出现，我们的人是不会轻易不管的。”
“呵，是吗？”刘雯轻笑了一声，“那为什么你们查不出李研其实有个女朋友呢？若是你们查出丁玲跟李研的关系，事情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呢？”
齐晖一时语塞，这的确很奇怪。
他们稍微一查，都发现了李研跟丁玲的关系，没有道理查探李研案件的同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点我们会深入调查的，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丁玲跟陈飞龙这件案子。”冯嘉年接口到。
刘雯将文件夹推向两人，“我知道的并不多，查出有人帮陈飞龙平账，而且完全避开了我，我跟丁玲就商量，或许有更大的关系网在帮助陈飞龙。”
她停了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查出这个之后，我劝丁玲别查了，免得被后面的人发现，对她也下黑手。她只是说……
“只是说，她不会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想为李研报仇。可具体要怎么报，她就没有告诉我了……直到昨天我看新闻，才知道，她跟陈飞龙都死了……”
刘雯长出了一口气，看向齐晖，“我没有想到她的报仇是这么决绝，如果我早知道……早知道……”
她脸色变得颓丧，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起手掩住了脸。
齐晖知道她为何变得哀伤。
丁玲若是真的抱着为李研报仇的心情去接近陈飞龙，估计早就想好了要杀了对方。
这样不管刘雯是否提前得知她的想法，大概也没有任何用。
报仇的心恐怕早就坚定了。
跟刘雯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
两人跟着刘雯走出办公室，向丁玲的办公位走去。
公司里的人显然都已经得知他们要问话的消息，见到他们过来，脸上都难掩紧张。
这也很正常，毕竟是跟自己朝夕相对的同事，突然发生这种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齐晖和冯嘉年走在刘雯身后，眼神一扫，将众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有人漠不关心，有人满脸悲伤，还有的人，一脸八卦，跃跃欲试。
齐晖对冯嘉年使了个眼色，两人长久以来早已形成默契。
冯嘉年点点头，就去询问那几个明显想八卦的人了。
“这里是丁玲的位置，你们有什么要查的就查吧。”
刘雯指着窗边的一张办公桌说到。
桌子上没有太多的个人物品，看起来跟丁玲家里的简洁如出一辙。
一束白色玫瑰放在电脑前，还有一些小玩意。
看来同事为了祭奠丁玲准备的了。
齐晖上前打开抽屉翻看了一下。
抽屉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有几包止痛药，几包咖啡，其他的都是工作的文件。
他随手翻了翻，什么也没有。
沉吟了一下，他抬头问身边的几个丁玲的同事，“你们跟丁玲熟悉吗？”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回忆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倒是那个叫唐颖的，说了几句关于丁玲最近的反常。
“玲玲最近突然就开始跟陈总走近了，我劝了几次，她始终不听我的。我跟她说陈总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却说必须要接近陈总。谁知道最后……”
齐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皱眉想了想，“你是发现尸体的同事，对吗？”
唐颖显然吓了一跳，“呃，是，是我。”
“丁玲有跟你提过为什么要接近陈飞龙吗？”
唐颖摇摇头，脸色黯淡下去。
“没有，她要是提了，我一定，一定帮她想办法的……”
齐晖张张嘴，见冯嘉年向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不太好的表情。
便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告诉其他人，如果有想起来什么，随时通知他。
两人面色凝重地走出了这家公司。
“齐哥，这公司看着挺好的，里面的人真是没有人情味。”
冯嘉年一坐上车，就开始对齐晖抱怨。
“怎么说死的都是他们的同事，结果呢，我一问大家关心的全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情杀，是不是有一腿什么的。”
他啧啧两声，拉过安全带系上。
车子开出了停车场，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
齐晖叹口气，把车开向了陈飞龙的家里。
作为丁玲的直系上司，刘雯第一个接待了他们。
她特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齐晖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眶还泛着红。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傻……为了李研……”
开场白一出来，齐晖跟冯嘉年就对视了一下。
他们昨晚通宵的调查，也只得知了丁玲跟李研在悄悄谈恋爱，而丁玲与陈飞龙的关系，却还不清楚。
一个月前，李研突然自杀。
只留下只言片语，证实他工作压力太大，决定自杀。
虽然当时负责的警察对此还是稍有疑问。
但李研的上司和同事却什么也不知道，只说近日来，李研常常加班，看起来确实压力很大。
而想要询问其他的，却发现李研的关系网十分简单，无父无母，也没有结婚。
除了工作就是回家……
加上又有遗书，只能判定为自杀。
如果不是他们在丁玲家里看到了李研的遗照，或许根本不会跟李研联系上。
随后他们在丁玲的手机以及相册里发现了很多他们两人的合照。
最后才确定了两人的恋爱关系。
照理说，除了他们，不会有人知道丁玲和李研的关系才对。
可现在……
齐晖看了看兀自沉浸在悲痛里的刘雯，心里的疑惑自是滔天。
“刘小姐，您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冯嘉年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叩叩声让刘雯回过神来。
她叹口气，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
“事情要从丁玲放假回来说起……”
接下来，齐晖和冯嘉年总算是理清了这里面的关系。
“你是说，丁玲想要给李研报仇，于是主动勾引了陈飞龙，把他骗回家？”
冯嘉年停下手里快速书写的笔，抬眼看向刘雯。
刘雯停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想了想，“应该是这样……”
她拿出一直放在抽屉最下面的文件夹。
“我们本来是想查出陈飞龙挪用公款的罪证，然后直接报警的。可是……”她用手抚了抚文件夹，神色变得有些悲伤。
“可是没想到，等我们去查的时候，账目已经不知道被谁给抚平了。这样的话，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陈飞龙为了灭口，杀了李研伪装成自杀……”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人，“你们警方已经说是自杀了，即使这时候丁玲以女朋友的身份出面，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不是吗？”
齐晖神色不变，淡淡地对望过去，语气并不受刘雯话的影响，“即使已经定案，若是有新的疑点出现，我们的人是不会轻易不管的。”
“呵，是吗？”刘雯轻笑了一声，“那为什么你们查不出李研其实有个女朋友呢？若是你们查出丁玲跟李研的关系，事情又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呢？”
齐晖一时语塞，这的确很奇怪。
他们稍微一查，都发现了李研跟丁玲的关系，没有道理查探李研案件的同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点我们会深入调查的，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丁玲跟陈飞龙这件案子。”冯嘉年接口到。
刘雯将文件夹推向两人，“我知道的并不多，查出有人帮陈飞龙平账，而且完全避开了我，我跟丁玲就商量，或许有更大的关系网在帮助陈飞龙。”
她停了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查出这个之后，我劝丁玲别查了，免得被后面的人发现，对她也下黑手。她只是说……
“只是说，她不会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想为李研报仇。可具体要怎么报，她就没有告诉我了……直到昨天我看新闻，才知道，她跟陈飞龙都死了……”
刘雯长出了一口气，看向齐晖，“我没有想到她的报仇是这么决绝，如果我早知道……早知道……”
她脸色变得颓丧，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起手掩住了脸。
齐晖知道她为何变得哀伤。
丁玲若是真的抱着为李研报仇的心情去接近陈飞龙，估计早就想好了要杀了对方。
这样不管刘雯是否提前得知她的想法，大概也没有任何用。
报仇的心恐怕早就坚定了。
跟刘雯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
两人跟着刘雯走出办公室，向丁玲的办公位走去。
公司里的人显然都已经得知他们要问话的消息，见到他们过来，脸上都难掩紧张。
这也很正常，毕竟是跟自己朝夕相对的同事，突然发生这种事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齐晖和冯嘉年走在刘雯身后，眼神一扫，将众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
有人漠不关心，有人满脸悲伤，还有的人，一脸八卦，跃跃欲试。
齐晖对冯嘉年使了个眼色，两人长久以来早已形成默契。
冯嘉年点点头，就去询问那几个明显想八卦的人了。
“这里是丁玲的位置，你们有什么要查的就查吧。”
刘雯指着窗边的一张办公桌说到。
桌子上没有太多的个人物品，看起来跟丁玲家里的简洁如出一辙。
一束白色玫瑰放在电脑前，还有一些小玩意。
看来同事为了祭奠丁玲准备的了。
齐晖上前打开抽屉翻看了一下。
抽屉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有几包止痛药，几包咖啡，其他的都是工作的文件。
他随手翻了翻，什么也没有。
沉吟了一下，他抬头问身边的几个丁玲的同事，“你们跟丁玲熟悉吗？”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回忆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倒是那个叫唐颖的，说了几句关于丁玲最近的反常。
“玲玲最近突然就开始跟陈总走近了，我劝了几次，她始终不听我的。我跟她说陈总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却说必须要接近陈总。谁知道最后……”
齐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皱眉想了想，“你是发现尸体的同事，对吗？”
唐颖显然吓了一跳，“呃，是，是我。”
“丁玲有跟你提过为什么要接近陈飞龙吗？”
唐颖摇摇头，脸色黯淡下去。
“没有，她要是提了，我一定，一定帮她想办法的……”
齐晖张张嘴，见冯嘉年向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不太好的表情。
便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告诉其他人，如果有想起来什么，随时通知他。
两人面色凝重地走出了这家公司。
“齐哥，这公司看着挺好的，里面的人真是没有人情味。”
冯嘉年一坐上车，就开始对齐晖抱怨。
“怎么说死的都是他们的同事，结果呢，我一问大家关心的全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情杀，是不是有一腿什么的。”
他啧啧两声，拉过安全带系上。
车子开出了停车场，不知何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
齐晖叹口气，把车开向了陈飞龙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