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少爷不容置疑
关好办公室的门，冯嘉年跑到齐晖身边，“怎么样？你今天有问出东西来吗？”
自从知道有这个不知名的药行存在之后，冯嘉年一直对它有极大的好奇。
每个知道这家药行的人，不是失去记忆，就是疯了死了。
他心里隐隐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吉利。
可一个普通的药行怎么能让每个知道它的人都遗忘它呢？
而且很明显，每个人都是在即将告诉他们真相的时候，突然出事。
太邪乎了！
“宋桥也是在那家药行拿了药，他说给景烨吃了，但药效是让景烨不再纠缠他……”
齐晖缓缓开口，眼里带着点疑惑。
“不在纠缠？这药效他就不觉得太扯了吗？”
冯嘉年有些不淡定，他长了快三十岁，只听过治感冒的药，治风湿的药，这让人不纠缠的药？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晖捏捏鼻梁，“你声音小点！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你看，这药算没效果吗？”
想起现场的照片，冯嘉年不得不承认，这药……效果真好……不仅吃药的人不会再纠缠了，未来可能妨碍别人纠缠的人……也没了。
“我觉得，这次很古怪……”
齐晖皱紧了眉，本来年纪不算大，可最近忧心的事太多，他的皱纹又深了不少。
“怎么了？”
齐晖看向桌子上摆放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靠在他身边的，正是笑得开怀的周媛媛。
他用手指敲敲桌子，发出清脆的叩叩声。
“我感觉，这次，是那个药行故意让我知道他们的！”
冯嘉年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前倾着身子，靠在桌子上，“故意的？怎么说？”
见齐晖脸色凝重，他想了想，“宋桥跟你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联想起宋桥在太平间晕倒的事，他觉得自己可能说对了。
齐晖突然想起，太平间里宋桥发生的变化，一瞬间觉得有些可怕。
“我问他药在哪买的，他，嗯，突然整个人就将中邪了一样，整张脸突然没有了表情，眼睛，”齐晖陷入回忆，“眼睛，瞳孔突然一点点的变小，剩下一个针尖一样的黑点，就跟猫一样。然后直直地盯着我，说了几个字……”
“郑……氏……药……行……欢……迎……你……”
他压低嗓子，学着宋桥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我的娘喂！”
冯嘉年一紧张，脚上一用力，整个椅子往后退了一大截。
齐晖看向冯嘉年，挑眉，“有那么夸张吗？”
“你知道个屁！”冯嘉年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到：“你刚刚那个表情！就跟他妈见鬼了一样！吓死小爷了！”
齐晖有些诧异，“表情？什么表情？”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没觉得自己刚刚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啊！
摆摆手，不准备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反正冯嘉年胆子小，什么都怕。
“关键是，宋桥说完这句话，就晕了！醒来之后你也看到了，又是什么都不记得。”
“啧啧啧，这事儿，太邪了！”冯嘉年摸摸鼻子，把椅子滑回桌子边。
“嗯，郑氏药行……”
齐晖拿起笔，在本子上慢慢写下这四个字。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查呗！还能怎么办！”
齐晖把笔一扔，“我就不信！名字都知道了，我还查不出来！它不是想让我查吗？我就查给它看！”
冯嘉年嘿嘿一笑，“对！我对这家药行可比那些谋杀自杀的感兴趣！”
——
撇开两人查探不谈，郑氏药行里面的情况又不一样。
“少爷，您太任性了。”
七叔有些恼怒地说着。
他的声音在一瞬间竟有些年轻的质感，听起来并不像一个年老体弱的人。
他正站在房间中央，身后站着静默不言的林三。
“嗯？怎么了？”
郑不瑜拖长了声音，听起来就像没有睡醒一样。
他照旧斜躺在贵妃椅上，一副懒懒散散，没有骨头的样子。
倒是那条唤作阿福的小青蛇，耀武扬威地伸长了身子，对着七叔嘶嘶地吐着舌头。
“大人说过，凡事要低调，不能太过出头！你，您现在居然阻止林三消掉那男人的记忆，现在齐晖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我们保守的秘密就这么曝光了吗？”
七叔越说越气愤，佝偻的脊背也挺得笔直，哪里还是外人眼中多走几步可能就会倒下的老头。
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
郑不瑜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拍了拍阿福的头，“七叔，大人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你记不记得，大人还说过，这药行我说了算！”
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挑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怎么？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一抹渗人的笑。
七叔看在眼里，吓得退后了一步。
这笑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呲着毒牙的巨蛇盯住了一样，如果说错话，可能就会被尖牙注射毒药。
他稳了稳心神，降低了嗓音，语气里又带回了点敬意：“当然不是，少爷。我只是担心，如果让警察找上门，会不会不利我们的工作。”
“不利？”郑不瑜抬高了手臂，伸出手指放在了阿福的嘴边。
阿福晃了晃脑袋，看准位置一口咬下去！
郑不瑜的脸色一白，突然笑了起来，“七叔，你操心得可真多。警察来了怕什么。你当年找上门，不也没事吗？”
“我……”七叔被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只能诺诺地点头，不再说话。
“七叔，虽说你是大人安排的人。可也别忘了，在这里，我是主子。”
阿福喝饱了血，恋恋不舍地伸出舌头舔着郑不瑜的手指。
郑不瑜将手指抽回来，看着渗着黑血的手指上的伤。
缓缓地放进自己嘴里吸吮了一下，“既然我是主子，那么以后，就别让我再听到你质疑我的决定。”
他看了看已经完全愈合的手指，笑了一下，将手慢慢握紧，仿佛在捏什么东西一样。
“否则……我就只能让你好好认识一下自己……下人的身份！”
七叔发出一声闷哼，本来挺直的身体瞬间弯曲缩紧，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不一会儿，冷汗就沿着额头往下掉。
衣衫也渐渐被汗水打湿，整个人颤抖起来，好像站不稳了一样。
下一秒，郑不瑜就松开了手掌。
“把人带下去吧！”
一直在黑暗中当透明人的林三，大步上前，将七叔扶住。
他对着郑不瑜恭敬地点点头，连忙将已经被汗水浸透的七叔扶了下去。
郑不瑜没有看他们两人，而是卷了卷自己的长发，一打响指。
云镜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不过这次里面的主人公，正是齐晖。
“哼，齐晖……”
自从知道有这个不知名的药行存在之后，冯嘉年一直对它有极大的好奇。
每个知道这家药行的人，不是失去记忆，就是疯了死了。
他心里隐隐觉得这地方有些不吉利。
可一个普通的药行怎么能让每个知道它的人都遗忘它呢？
而且很明显，每个人都是在即将告诉他们真相的时候，突然出事。
太邪乎了！
“宋桥也是在那家药行拿了药，他说给景烨吃了，但药效是让景烨不再纠缠他……”
齐晖缓缓开口，眼里带着点疑惑。
“不在纠缠？这药效他就不觉得太扯了吗？”
冯嘉年有些不淡定，他长了快三十岁，只听过治感冒的药，治风湿的药，这让人不纠缠的药？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晖捏捏鼻梁，“你声音小点！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你看，这药算没效果吗？”
想起现场的照片，冯嘉年不得不承认，这药……效果真好……不仅吃药的人不会再纠缠了，未来可能妨碍别人纠缠的人……也没了。
“我觉得，这次很古怪……”
齐晖皱紧了眉，本来年纪不算大，可最近忧心的事太多，他的皱纹又深了不少。
“怎么了？”
齐晖看向桌子上摆放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靠在他身边的，正是笑得开怀的周媛媛。
他用手指敲敲桌子，发出清脆的叩叩声。
“我感觉，这次，是那个药行故意让我知道他们的！”
冯嘉年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前倾着身子，靠在桌子上，“故意的？怎么说？”
见齐晖脸色凝重，他想了想，“宋桥跟你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联想起宋桥在太平间晕倒的事，他觉得自己可能说对了。
齐晖突然想起，太平间里宋桥发生的变化，一瞬间觉得有些可怕。
“我问他药在哪买的，他，嗯，突然整个人就将中邪了一样，整张脸突然没有了表情，眼睛，”齐晖陷入回忆，“眼睛，瞳孔突然一点点的变小，剩下一个针尖一样的黑点，就跟猫一样。然后直直地盯着我，说了几个字……”
“郑……氏……药……行……欢……迎……你……”
他压低嗓子，学着宋桥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我的娘喂！”
冯嘉年一紧张，脚上一用力，整个椅子往后退了一大截。
齐晖看向冯嘉年，挑眉，“有那么夸张吗？”
“你知道个屁！”冯嘉年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到：“你刚刚那个表情！就跟他妈见鬼了一样！吓死小爷了！”
齐晖有些诧异，“表情？什么表情？”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没觉得自己刚刚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啊！
摆摆手，不准备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反正冯嘉年胆子小，什么都怕。
“关键是，宋桥说完这句话，就晕了！醒来之后你也看到了，又是什么都不记得。”
“啧啧啧，这事儿，太邪了！”冯嘉年摸摸鼻子，把椅子滑回桌子边。
“嗯，郑氏药行……”
齐晖拿起笔，在本子上慢慢写下这四个字。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查呗！还能怎么办！”
齐晖把笔一扔，“我就不信！名字都知道了，我还查不出来！它不是想让我查吗？我就查给它看！”
冯嘉年嘿嘿一笑，“对！我对这家药行可比那些谋杀自杀的感兴趣！”
——
撇开两人查探不谈，郑氏药行里面的情况又不一样。
“少爷，您太任性了。”
七叔有些恼怒地说着。
他的声音在一瞬间竟有些年轻的质感，听起来并不像一个年老体弱的人。
他正站在房间中央，身后站着静默不言的林三。
“嗯？怎么了？”
郑不瑜拖长了声音，听起来就像没有睡醒一样。
他照旧斜躺在贵妃椅上，一副懒懒散散，没有骨头的样子。
倒是那条唤作阿福的小青蛇，耀武扬威地伸长了身子，对着七叔嘶嘶地吐着舌头。
“大人说过，凡事要低调，不能太过出头！你，您现在居然阻止林三消掉那男人的记忆，现在齐晖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我们保守的秘密就这么曝光了吗？”
七叔越说越气愤，佝偻的脊背也挺得笔直，哪里还是外人眼中多走几步可能就会倒下的老头。
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
郑不瑜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拍了拍阿福的头，“七叔，大人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你记不记得，大人还说过，这药行我说了算！”
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挑眉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怎么？你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
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一抹渗人的笑。
七叔看在眼里，吓得退后了一步。
这笑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呲着毒牙的巨蛇盯住了一样，如果说错话，可能就会被尖牙注射毒药。
他稳了稳心神，降低了嗓音，语气里又带回了点敬意：“当然不是，少爷。我只是担心，如果让警察找上门，会不会不利我们的工作。”
“不利？”郑不瑜抬高了手臂，伸出手指放在了阿福的嘴边。
阿福晃了晃脑袋，看准位置一口咬下去！
郑不瑜的脸色一白，突然笑了起来，“七叔，你操心得可真多。警察来了怕什么。你当年找上门，不也没事吗？”
“我……”七叔被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只能诺诺地点头，不再说话。
“七叔，虽说你是大人安排的人。可也别忘了，在这里，我是主子。”
阿福喝饱了血，恋恋不舍地伸出舌头舔着郑不瑜的手指。
郑不瑜将手指抽回来，看着渗着黑血的手指上的伤。
缓缓地放进自己嘴里吸吮了一下，“既然我是主子，那么以后，就别让我再听到你质疑我的决定。”
他看了看已经完全愈合的手指，笑了一下，将手慢慢握紧，仿佛在捏什么东西一样。
“否则……我就只能让你好好认识一下自己……下人的身份！”
七叔发出一声闷哼，本来挺直的身体瞬间弯曲缩紧，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
不一会儿，冷汗就沿着额头往下掉。
衣衫也渐渐被汗水打湿，整个人颤抖起来，好像站不稳了一样。
下一秒，郑不瑜就松开了手掌。
“把人带下去吧！”
一直在黑暗中当透明人的林三，大步上前，将七叔扶住。
他对着郑不瑜恭敬地点点头，连忙将已经被汗水浸透的七叔扶了下去。
郑不瑜没有看他们两人，而是卷了卷自己的长发，一打响指。
云镜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不过这次里面的主人公，正是齐晖。
“哼，齐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