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终于知道名字
齐晖他们赶到的时候，楼下已经被先到的警察封锁了起来。
景烨的尸体已经被救护车拉走。
地面上只留下一摊殷红的血迹和白线勾勒出的尸体的形状。
环视一圈，齐晖只从围观群众的脸上看出冷漠和幸灾乐祸。
他听到有人小声讨论：“听说这个女的是小三！男的要跟她分手，就跑来男方老婆这里自杀了！”
“什么呀！她先把男的的老婆杀了才跳楼的！”
“诶？我怎么听说的是，那男的跟她合谋杀了老婆，然后把她推下来的？”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他们不知从哪听来的八卦，说得活灵活现，好像自己就在现场看到了一样。
齐晖摇摇头，带着手下上了楼。
出了电梯右拐，就是培训学校的大门，痕迹检验的队员正在将一条链条锁装进证物袋。
走过前台，是一条走廊。
走廊的两边都是玻璃门隔断的教室。
从玻璃门看进去，能看到不同教室里放着不同的东西，有画架、颜料、静物写真的雕像的画室，也有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法教室。
“这个培训学校好像还挺出名的，我侄女读艺术就是在这上的课。收费可贵了！不过据说上线率也高。”
冯嘉年跟在齐晖后面，边走边咂舌。
“侄女？”齐晖突然转身，挑眉看向冯嘉年，“你侄女都考大学了，你还是一条单身狗。”
受到一万点暴击的冯嘉年捂着胸口，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齐晖没有管冯嘉年，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案发现场。
刚进门就听到有女人哀哀恸哭。
这是一间钢琴教室。
正中间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钢琴旁边，一个头发盘着髻的女人正在哭泣。
旁边，医生和护士正准备将一具尸体放在担架上抬出去。
一个男人还抓着尸体的手，满脸悲痛。
齐晖皱眉，示意冯嘉年把人给稳住。自己则掀开担架上的白布。
一掀开，他就惊了一下。
白布下躺着的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礼服。
脸上却被锐器划出了一道道伤痕，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即使这样，也能看出其实是个五官标志的美人。
真狠。
他在心里暗想着。
抬头看向现场的法医。
“背部有一道匕首造成的致命伤，失血过多。”法医摇摇头，女子就算活着，脸上的伤也会留下去不掉的疤痕。
齐晖看向坐在钢琴旁的两人。
男人失魂落魄，女人悲痛欲绝。
他越过两人，走到窗边。
往下探头，就能看到楼下围出的一片空地，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一旁问过话的警察这时靠近他，向他报告：“齐队，两名死者，一名死者叫马思蔚，就是刚刚被抬走的，是这家学校的钢琴老师。据说在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另一名死者是跳楼的景烨，嗯，马思蔚老公的情人。当着他们的面从窗台跳下去的。”
齐晖对着坐那的两人扬扬下巴，“他们？”
警察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男的是马思蔚的老公，叫宋桥。女的是学校的校长，两人都是第一发现人。”
齐晖拍拍警察的肩膀。
他懂他表现出来的不屑。
如果说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仇怨，非要杀人再自杀的话，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吗？
如果他没有找情人，现在哪需要坐在这里，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
他们处理过很多这样的案件，无一不是争风吃醋引起的。
女人打杀得厉害，可到最后受益的只有那个管不住自己二两肉的男人。
瞥了一眼正在询问校长的冯嘉年。很明显，冯嘉年也不想去搭理这种男人。
“啧。”齐晖撇撇嘴，向坐在那的男人走去。
——
“齐哥，那男的怎么样？”
冯嘉年跟着齐晖走出了教室。宋桥和校长已经被送走去医院了。
现在整个现场只有他们和痕迹检验的同事。
齐晖睨了冯嘉年一眼，“能怎么样？”
“嘁，就是这种看起来长得挺帅的男的，最爱瞎搞！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当初跟别人搅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冯嘉年碎碎念着“衣冠禽兽”，表达自己对这种男人的不满。
“嗯？”
齐晖没有搭理他，路过走廊的时候，被走廊墙上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走廊的墙上，被校长他们布置成了照片墙。
贴了很多老师和学生的合照。
其中一张最与众不同的，明显是婚纱照。
刚刚案件的男主角正倚在钢琴上，目光温柔地看着低首弹琴的女人。
女人穿着婚纱，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如果脸上没有贴上另一个女人的头像的话。
“咦，那个景烨好变态呀！”
冯嘉年指着照片，“齐哥，你看，有那个马思蔚的照片，她全部划花了脸！这一张又贴上自己的头像。”
“变态。”
齐晖两个字总结了景烨的行为。
让鉴证的同事把这些照片也收集回去，两人才往医院赶。
宋桥还在医院等着，马思蔚的家人也赶来了。
马思蔚的父母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但是听说了事情经过之后，马妈妈也濒临崩溃。
齐晖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马妈妈扑上去打宋桥。
宋桥脸色惨白，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太平间的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齐晖叹口气，和冯嘉年上前将闹成一团的几人分开。
“好了好了，别闹了。这是医院！宋桥，我们得谈谈。”
宋桥推开太平间的门，径自走了进去。
冯嘉年正好站在门口，门一被推开，一股冷风刺溜就钻进了他的脖子，冻得他一哆嗦。
他眼带恐惧地看向齐晖，连连摇头，“我在这问一下家属的情况！”
齐晖无所谓地摆摆手，跟着宋桥走进了太平间。
太平间里温度很低，他穿着短袖，一进门，就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用手搓了搓胳膊，他看向没有说话的宋桥。
“思蔚……”
宋桥拉开白布，马思蔚平静地躺在台子上。
脸上狰狞的几道伤口，虽然已经被医护人员简单的清理，但仍然让人看着骇然。
平心而论，马思蔚是个漂亮的女人。谁能想象，一个漂亮的女人，最后却是面目全非地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间呢？
“我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一定不会去招惹那个女人的！”
宋桥带着哭腔，手细细地抚摸着马思蔚的脸。
齐晖觉得这男人也挺无情的。
根据他们的调查，他跟景烨已经维持关系两年多了，如今在他嘴里，换来的不过是“那个女人”这样的称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对自己老婆有多好，多深情。
“前段时间，我突然知道景烨跑去思蔚那里报名学钢琴了。我质问她，她说只是想学钢琴。”
宋桥蹲下了身子，紧紧地盯着马思蔚。
“我想跟她断绝关系，但是，她威胁我，不仅要告诉思蔚，还要曝光到我的公司。我……我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没想到……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思蔚！我对不起你……思蔚……”
蹲着的男人突然痛哭失声，整个太平间里回荡着他的悔恨。
齐晖冷眼看着，他并不觉得这个男人可怜，只是可惜了马思蔚。
宋桥一边哭着，一边念叨着。
齐晖隐约听到了一个关键词，“药”！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药？你给谁吃药了？”
齐晖连声询问，他担心这次眼前的人又说到关键的地方就不说了。
宋桥抬头看着齐晖，“我给景烨吃了药，说可以让她不再纠缠和威胁我！可是……可是谁知道……”
“你从哪里得来的药！”齐晖没有兴趣听眼前男人的悔恨，他只想抓住这个机会知道这个神秘的药！
宋桥突然整个人木楞起来，眼珠定定地望着齐晖，黑色的瞳孔一点一点的缩小，直到变成一条细缝。
脸上也没有了表情，刚刚的哀伤仿佛是假的一般，满脸的泪痕，却不再有一点悲痛。
齐晖看着他的变化，不由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就听到宋桥咔咔地转了转脖子，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郑……氏……药……行……欢……迎……你……”
说完之后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宋桥！”齐晖一个跨步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探了探鼻息。
就见人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他在里面叫宋桥的时候，冯嘉年就一把推开门走进了太平间。
“齐哥，怎么了？”
“来，帮我把他扶出去。”齐晖搭着冯嘉年的肩，把人往外扶，放在门口的椅子上。
他环视了一圈，“马思蔚的家人呢？”
“说是要去帮马思蔚整理东西，先走了。”
“嗯，”齐晖摸摸下巴，看向宋桥，“掐掐他人中，看能不能醒。”
冯嘉年早就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一听这话，赶紧往人中使劲掐。
“唔……”
宋桥悠悠转醒，对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些迷茫。
齐晖心里一紧，“你还记得这里是哪吗？”
宋桥甩了甩头，看向眼前两个高大的男人。
“警官？”
“嗯，你还记得刚刚跟我说的……药吗？”
冯嘉年惊讶地看了齐晖一眼，又看向宋桥。
宋桥皱着眉，想了想，“什么药？我刚刚不是在里面陪着思蔚吗？怎么……怎么出来了？”
齐晖和冯嘉年对视一眼，像没有事发生一样随口转移了话题。
“齐哥？又是那个药？”
两人走出医院的时候，冯嘉年突然凑近齐晖问到。
齐晖看了周围一眼，“回去再说！”
景烨的尸体已经被救护车拉走。
地面上只留下一摊殷红的血迹和白线勾勒出的尸体的形状。
环视一圈，齐晖只从围观群众的脸上看出冷漠和幸灾乐祸。
他听到有人小声讨论：“听说这个女的是小三！男的要跟她分手，就跑来男方老婆这里自杀了！”
“什么呀！她先把男的的老婆杀了才跳楼的！”
“诶？我怎么听说的是，那男的跟她合谋杀了老婆，然后把她推下来的？”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他们不知从哪听来的八卦，说得活灵活现，好像自己就在现场看到了一样。
齐晖摇摇头，带着手下上了楼。
出了电梯右拐，就是培训学校的大门，痕迹检验的队员正在将一条链条锁装进证物袋。
走过前台，是一条走廊。
走廊的两边都是玻璃门隔断的教室。
从玻璃门看进去，能看到不同教室里放着不同的东西，有画架、颜料、静物写真的雕像的画室，也有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法教室。
“这个培训学校好像还挺出名的，我侄女读艺术就是在这上的课。收费可贵了！不过据说上线率也高。”
冯嘉年跟在齐晖后面，边走边咂舌。
“侄女？”齐晖突然转身，挑眉看向冯嘉年，“你侄女都考大学了，你还是一条单身狗。”
受到一万点暴击的冯嘉年捂着胸口，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齐晖没有管冯嘉年，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案发现场。
刚进门就听到有女人哀哀恸哭。
这是一间钢琴教室。
正中间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钢琴旁边，一个头发盘着髻的女人正在哭泣。
旁边，医生和护士正准备将一具尸体放在担架上抬出去。
一个男人还抓着尸体的手，满脸悲痛。
齐晖皱眉，示意冯嘉年把人给稳住。自己则掀开担架上的白布。
一掀开，他就惊了一下。
白布下躺着的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礼服。
脸上却被锐器划出了一道道伤痕，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即使这样，也能看出其实是个五官标志的美人。
真狠。
他在心里暗想着。
抬头看向现场的法医。
“背部有一道匕首造成的致命伤，失血过多。”法医摇摇头，女子就算活着，脸上的伤也会留下去不掉的疤痕。
齐晖看向坐在钢琴旁的两人。
男人失魂落魄，女人悲痛欲绝。
他越过两人，走到窗边。
往下探头，就能看到楼下围出的一片空地，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一旁问过话的警察这时靠近他，向他报告：“齐队，两名死者，一名死者叫马思蔚，就是刚刚被抬走的，是这家学校的钢琴老师。据说在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另一名死者是跳楼的景烨，嗯，马思蔚老公的情人。当着他们的面从窗台跳下去的。”
齐晖对着坐那的两人扬扬下巴，“他们？”
警察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男的是马思蔚的老公，叫宋桥。女的是学校的校长，两人都是第一发现人。”
齐晖拍拍警察的肩膀。
他懂他表现出来的不屑。
如果说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仇怨，非要杀人再自杀的话，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吗？
如果他没有找情人，现在哪需要坐在这里，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
他们处理过很多这样的案件，无一不是争风吃醋引起的。
女人打杀得厉害，可到最后受益的只有那个管不住自己二两肉的男人。
瞥了一眼正在询问校长的冯嘉年。很明显，冯嘉年也不想去搭理这种男人。
“啧。”齐晖撇撇嘴，向坐在那的男人走去。
——
“齐哥，那男的怎么样？”
冯嘉年跟着齐晖走出了教室。宋桥和校长已经被送走去医院了。
现在整个现场只有他们和痕迹检验的同事。
齐晖睨了冯嘉年一眼，“能怎么样？”
“嘁，就是这种看起来长得挺帅的男的，最爱瞎搞！现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当初跟别人搅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冯嘉年碎碎念着“衣冠禽兽”，表达自己对这种男人的不满。
“嗯？”
齐晖没有搭理他，路过走廊的时候，被走廊墙上的照片吸引了目光。
走廊的墙上，被校长他们布置成了照片墙。
贴了很多老师和学生的合照。
其中一张最与众不同的，明显是婚纱照。
刚刚案件的男主角正倚在钢琴上，目光温柔地看着低首弹琴的女人。
女人穿着婚纱，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如果脸上没有贴上另一个女人的头像的话。
“咦，那个景烨好变态呀！”
冯嘉年指着照片，“齐哥，你看，有那个马思蔚的照片，她全部划花了脸！这一张又贴上自己的头像。”
“变态。”
齐晖两个字总结了景烨的行为。
让鉴证的同事把这些照片也收集回去，两人才往医院赶。
宋桥还在医院等着，马思蔚的家人也赶来了。
马思蔚的父母一看就是知识分子，但是听说了事情经过之后，马妈妈也濒临崩溃。
齐晖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马妈妈扑上去打宋桥。
宋桥脸色惨白，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太平间的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齐晖叹口气，和冯嘉年上前将闹成一团的几人分开。
“好了好了，别闹了。这是医院！宋桥，我们得谈谈。”
宋桥推开太平间的门，径自走了进去。
冯嘉年正好站在门口，门一被推开，一股冷风刺溜就钻进了他的脖子，冻得他一哆嗦。
他眼带恐惧地看向齐晖，连连摇头，“我在这问一下家属的情况！”
齐晖无所谓地摆摆手，跟着宋桥走进了太平间。
太平间里温度很低，他穿着短袖，一进门，就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用手搓了搓胳膊，他看向没有说话的宋桥。
“思蔚……”
宋桥拉开白布，马思蔚平静地躺在台子上。
脸上狰狞的几道伤口，虽然已经被医护人员简单的清理，但仍然让人看着骇然。
平心而论，马思蔚是个漂亮的女人。谁能想象，一个漂亮的女人，最后却是面目全非地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间呢？
“我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一定不会去招惹那个女人的！”
宋桥带着哭腔，手细细地抚摸着马思蔚的脸。
齐晖觉得这男人也挺无情的。
根据他们的调查，他跟景烨已经维持关系两年多了，如今在他嘴里，换来的不过是“那个女人”这样的称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对自己老婆有多好，多深情。
“前段时间，我突然知道景烨跑去思蔚那里报名学钢琴了。我质问她，她说只是想学钢琴。”
宋桥蹲下了身子，紧紧地盯着马思蔚。
“我想跟她断绝关系，但是，她威胁我，不仅要告诉思蔚，还要曝光到我的公司。我……我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没想到……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思蔚！我对不起你……思蔚……”
蹲着的男人突然痛哭失声，整个太平间里回荡着他的悔恨。
齐晖冷眼看着，他并不觉得这个男人可怜，只是可惜了马思蔚。
宋桥一边哭着，一边念叨着。
齐晖隐约听到了一个关键词，“药”！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药？你给谁吃药了？”
齐晖连声询问，他担心这次眼前的人又说到关键的地方就不说了。
宋桥抬头看着齐晖，“我给景烨吃了药，说可以让她不再纠缠和威胁我！可是……可是谁知道……”
“你从哪里得来的药！”齐晖没有兴趣听眼前男人的悔恨，他只想抓住这个机会知道这个神秘的药！
宋桥突然整个人木楞起来，眼珠定定地望着齐晖，黑色的瞳孔一点一点的缩小，直到变成一条细缝。
脸上也没有了表情，刚刚的哀伤仿佛是假的一般，满脸的泪痕，却不再有一点悲痛。
齐晖看着他的变化，不由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就听到宋桥咔咔地转了转脖子，开口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郑……氏……药……行……欢……迎……你……”
说完之后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宋桥！”齐晖一个跨步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探了探鼻息。
就见人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他在里面叫宋桥的时候，冯嘉年就一把推开门走进了太平间。
“齐哥，怎么了？”
“来，帮我把他扶出去。”齐晖搭着冯嘉年的肩，把人往外扶，放在门口的椅子上。
他环视了一圈，“马思蔚的家人呢？”
“说是要去帮马思蔚整理东西，先走了。”
“嗯，”齐晖摸摸下巴，看向宋桥，“掐掐他人中，看能不能醒。”
冯嘉年早就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一听这话，赶紧往人中使劲掐。
“唔……”
宋桥悠悠转醒，对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些迷茫。
齐晖心里一紧，“你还记得这里是哪吗？”
宋桥甩了甩头，看向眼前两个高大的男人。
“警官？”
“嗯，你还记得刚刚跟我说的……药吗？”
冯嘉年惊讶地看了齐晖一眼，又看向宋桥。
宋桥皱着眉，想了想，“什么药？我刚刚不是在里面陪着思蔚吗？怎么……怎么出来了？”
齐晖和冯嘉年对视一眼，像没有事发生一样随口转移了话题。
“齐哥？又是那个药？”
两人走出医院的时候，冯嘉年突然凑近齐晖问到。
齐晖看了周围一眼，“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