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再遇依依
大陆剑历五百二十一年，碧波潭蛟龙隐现，一时间群雄汇聚。
而此刻，我还拖着大小姐在赶往碧波潭的路上，并不知道碧波潭早已汇聚了很多高手。而我也只是把这当作一次小小的旅行罢了。渐渐地，在大路上待得久了，开始把飘柳阁当做自己的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却很放松，因为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再回到飘柳阁就会好起来。
“大小姐，你看见过蛟龙吗？”男人婆终于抵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停下来休息一会，当然这其中也有大小姐的功劳。乘着休息的机会，我想起了在黑山看到的那条翻江倒海的龙，就想在大小姐面前炫耀一番。
“你以为龙是你想见就见的啊！”大小姐嘲讽道。
“你还别说，我真见过，就在黑山。”我一听来劲了，马上骄傲的说道，“一条翻江倒海的青龙，那气势宛如神灵。”
“你要是真看到了传说中的龙，不把你吓得屁滚尿流，我还真不信。”小屁孩一改一路上的沉默寡言，竟又跟着打击起我来。柳飘飘也好奇地偏过头来看着我，并把水袋递给小屁孩抿了几口。
我一把抢过水袋，先凑着鼻子闻了闻，再仰着头滴了几滴润了润嗓子。口渴的时候润润喉就行了，尤其是在赶路的时候。我一脸尴尬的看着小屁孩，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我这样，小屁孩她们已是信了七分。
“无尽之海浩瀚渺茫，本就是龙族栖息之地，有龙出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很少有听说龙族会在大陆边缘出现的。”男人婆似乎知道些什么东西，回忆着说道。
“不过，我倒是还想再看一次龙的，也不知道骑上去是个什么感觉。”我忍不住想到，要是真的能骑龙，那真的是太刺激了，想想都让人兴奋。
“别做梦了，救你这样的，连人家的一个屁都挡不住，还想骑龙。”大小姐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哼哼，反正比骑你是刺激多了。”我邪笑道。大小姐别过头去，看不起理我。
“你会有机会的，只要你不怕死。一路上到处都是碧波潭有蛟龙出没的消息，就你这个死人头什么都不知道。”小屁孩嘲讽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和男人婆那样长得漂亮，那群人都争着来你们面前表现啊。”我和大小姐互相看了一眼，终于明白路上不时会有剑客过来和男人婆还有小屁孩搭讪的原因。还好我和大小姐一直托在后面，没跟上来，不然真的得烦死。
路还是要赶，毕竟还没采到碧波寒潭草，希望那里人别太多，我们过去采了就回来。
人还真的不是太多，是很多很多。
“大哥，请问一下，这里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看着周围一个个拿着罗盘在寻找东西的人，我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不是为寻蛟龙而来的？听说这碧波潭曾经有一枚龙蛋，前些天孵化出来了，现在大家伙正在寻那小家伙呢！啧啧，不得了啊，这可是传说中的蛟龙啊，身上的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那个剑客一边感慨，一边又顺着罗盘所指的方向继续寻找。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感觉这挺危险的，又有什么蛟龙出没，万一要是蛟龙出生的地方就在碧波寒潭草生长的地方，那事情可就好玩了。”我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婆，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不要用一副事实就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男人婆，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一看柳飘飘的表情就知道被我说中了，又是蛟龙，又是捕龙的剑客，我觉得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小屁孩，要不我们等这次风头过去了再来采吧，这里实在是太混乱了？”
小屁孩什么也没说，却用她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不可能。
“哟，这不是上次被驱逐出去的遗弃者嘛？”一个贱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让人很是火大。
我转过身好奇地看着这个穿着华丽，却有点矮小，周围还跟着几个打手的猥琐男子，“你记性真好。”除了这句我想不到其他的话。
“那是当然，李晓公子可是天资聪颖。”那叫李晓的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弓腰驼背的便急忙说道。
“那倒是，人如其名。”小屁孩听着这话，不由娇笑起来，那样子很是好看。
那个叫李晓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小屁孩。良久才回过神来，一脸阴郁的看着我，冷笑道，“听说你在平城被劈成了碎末，”话未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他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笑，“没想到，这都杀不死你。”
我所谓的耸耸肩，突然眼睛一亮，“依依，半月。”
半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跟在依依后面继续往前走，半月瘦了很多，瘦的不像半月了。我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回敬我的是洛水的一声冷笑，以及凌空飞来的一截剑气。如果不是男人婆持剑赶来，估计我已经被劈成了两节。男人婆握剑的手还在颤抖，退后了好几步的她到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
直到依依和半月一直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依依也没有回过头来，只有半月那消瘦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半月瘦的真的很厉害，依依似乎变得有些冷酷，她走过的地方似乎都有一丝冷意。我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我想到了杨少，想到了大名鼎鼎的杨家，还有威震天下的李家，以及那个不可一世的剑灵洛水。
那个叫李晓的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愤恨。
“飘飘，你还好吧？”小屁孩的声音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没事，我还好。没想到剑灵随便劈出的剑就有这么大的威力。”男人婆收剑回鞘，静静的说道。
“你看出来了。那就是剑灵洛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和我第一次不一样了。”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很正常，剑和人互相选择的时候就相当于是重生一次，有所改变在所难免。况且人善变，而剑更善变，剑会把人细微的变化千百倍的放大，进而又反过来影响人。”男人婆淡淡的说道。
“那小屁孩要取昆山剑岂不是.....”我欲言又止，忍不住看了小屁孩一眼。
小屁孩一挺胸，坚定的说道，“我就是我自己，永远不会改变。”
“每一个想有剑的人都这么说。”
“我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你比他们还要弱。”
柳飘飘止住了正在争论的我和小屁孩，“冰儿，坏人说得也对，要不你从剑胚开始养剑吧，这要安全很多，少了很多隐患。”柳飘飘好心的劝道。
“飘飘，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小屁孩咬着嘴唇，坚持道。
“那好吧，走，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入夜时分就到水下采药，迟恐生变。”男人婆瞬间制定了策略。
我忍不住问道，“那这些捕龙的剑客以及那条龙怎么办？他们就那么好心让我们取走碧波寒潭草？”
“今晚三更时分会有月食，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只要乘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药取走就行了，而我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男人婆自信的说道。
碧波潭边的夜晚很冷很静很黑，只有湖水似乎有点亮色，有点波纹。我看着夜空中朦胧的月色，估摸着还有多久时间。不知道依依在干什么，半月又在干什么。很想去问问半月怎么这么瘦了，但又忽然觉得其实大家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熟悉。这个时候才明白，我在大陆上对人的感情是很脆弱的。只是这样很简单的不搭理我，就让我产生了大家并没有那么熟的想法。是之前的我自来熟了吗？还是我想得太多了？其实只是依依和半月没看到我而已，那半月回过头看我的那一眼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男人婆说的不就是特意为我解释些什么吗？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明明你什么都没有说，她却能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
也许，你该找个找个机会问一下，人有的时候很容易被自己误导，男人婆说道，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转过身来，对着男人婆笑了笑。
“碧波潭的潭水冰冷刺骨，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更别提深入潭水以下了。曾经有个剑尊的高手向下潜，直接被冻成了冰块。但你的体质不一样，我仔细分析过了，潭水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我需要你和我一起下去，如果遇到突发状况，由我来应付危险，你去采药。有问题吗？”男人婆说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点点头，给她一个没问题的眼神。男人婆浅浅地笑了笑，在我身边坐下来，慢慢等着时间到来。
小屁孩坐在湖边出神，最近她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发呆，虽然知道是因为她娘的缘故，却发觉我什么也问不出口，就像男人婆说不出口一样。
“坏人。”柳飘飘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不是我啊，是大小姐睡着了，从我肩膀上掉了下来。”我一脸无辜的说道。
柳飘飘从地上捡起大小姐，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大小姐的毛发，“坏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答应我，把我葬在小水井。”
我有点诧异，但还是笑道，“还不知道谁先走呢？这样好了，咱们后死的就把先死的葬在小水井好了。不过就怕你舍不得让我葬在那。”
“好。”
夜有点漫长，也有点诡异。
而此刻，我还拖着大小姐在赶往碧波潭的路上，并不知道碧波潭早已汇聚了很多高手。而我也只是把这当作一次小小的旅行罢了。渐渐地，在大路上待得久了，开始把飘柳阁当做自己的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我却很放松，因为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再回到飘柳阁就会好起来。
“大小姐，你看见过蛟龙吗？”男人婆终于抵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停下来休息一会，当然这其中也有大小姐的功劳。乘着休息的机会，我想起了在黑山看到的那条翻江倒海的龙，就想在大小姐面前炫耀一番。
“你以为龙是你想见就见的啊！”大小姐嘲讽道。
“你还别说，我真见过，就在黑山。”我一听来劲了，马上骄傲的说道，“一条翻江倒海的青龙，那气势宛如神灵。”
“你要是真看到了传说中的龙，不把你吓得屁滚尿流，我还真不信。”小屁孩一改一路上的沉默寡言，竟又跟着打击起我来。柳飘飘也好奇地偏过头来看着我，并把水袋递给小屁孩抿了几口。
我一把抢过水袋，先凑着鼻子闻了闻，再仰着头滴了几滴润了润嗓子。口渴的时候润润喉就行了，尤其是在赶路的时候。我一脸尴尬的看着小屁孩，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我这样，小屁孩她们已是信了七分。
“无尽之海浩瀚渺茫，本就是龙族栖息之地，有龙出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很少有听说龙族会在大陆边缘出现的。”男人婆似乎知道些什么东西，回忆着说道。
“不过，我倒是还想再看一次龙的，也不知道骑上去是个什么感觉。”我忍不住想到，要是真的能骑龙，那真的是太刺激了，想想都让人兴奋。
“别做梦了，救你这样的，连人家的一个屁都挡不住，还想骑龙。”大小姐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哼哼，反正比骑你是刺激多了。”我邪笑道。大小姐别过头去，看不起理我。
“你会有机会的，只要你不怕死。一路上到处都是碧波潭有蛟龙出没的消息，就你这个死人头什么都不知道。”小屁孩嘲讽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和男人婆那样长得漂亮，那群人都争着来你们面前表现啊。”我和大小姐互相看了一眼，终于明白路上不时会有剑客过来和男人婆还有小屁孩搭讪的原因。还好我和大小姐一直托在后面，没跟上来，不然真的得烦死。
路还是要赶，毕竟还没采到碧波寒潭草，希望那里人别太多，我们过去采了就回来。
人还真的不是太多，是很多很多。
“大哥，请问一下，这里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看着周围一个个拿着罗盘在寻找东西的人，我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不是为寻蛟龙而来的？听说这碧波潭曾经有一枚龙蛋，前些天孵化出来了，现在大家伙正在寻那小家伙呢！啧啧，不得了啊，这可是传说中的蛟龙啊，身上的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那个剑客一边感慨，一边又顺着罗盘所指的方向继续寻找。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感觉这挺危险的，又有什么蛟龙出没，万一要是蛟龙出生的地方就在碧波寒潭草生长的地方，那事情可就好玩了。”我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婆，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不要用一副事实就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好不好，男人婆，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一看柳飘飘的表情就知道被我说中了，又是蛟龙，又是捕龙的剑客，我觉得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小屁孩，要不我们等这次风头过去了再来采吧，这里实在是太混乱了？”
小屁孩什么也没说，却用她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不可能。
“哟，这不是上次被驱逐出去的遗弃者嘛？”一个贱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让人很是火大。
我转过身好奇地看着这个穿着华丽，却有点矮小，周围还跟着几个打手的猥琐男子，“你记性真好。”除了这句我想不到其他的话。
“那是当然，李晓公子可是天资聪颖。”那叫李晓的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弓腰驼背的便急忙说道。
“那倒是，人如其名。”小屁孩听着这话，不由娇笑起来，那样子很是好看。
那个叫李晓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小屁孩。良久才回过神来，一脸阴郁的看着我，冷笑道，“听说你在平城被劈成了碎末，”话未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他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笑，“没想到，这都杀不死你。”
我所谓的耸耸肩，突然眼睛一亮，“依依，半月。”
半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跟在依依后面继续往前走，半月瘦了很多，瘦的不像半月了。我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回敬我的是洛水的一声冷笑，以及凌空飞来的一截剑气。如果不是男人婆持剑赶来，估计我已经被劈成了两节。男人婆握剑的手还在颤抖，退后了好几步的她到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
直到依依和半月一直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依依也没有回过头来，只有半月那消瘦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半月瘦的真的很厉害，依依似乎变得有些冷酷，她走过的地方似乎都有一丝冷意。我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我想到了杨少，想到了大名鼎鼎的杨家，还有威震天下的李家，以及那个不可一世的剑灵洛水。
那个叫李晓的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愤恨。
“飘飘，你还好吧？”小屁孩的声音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没事，我还好。没想到剑灵随便劈出的剑就有这么大的威力。”男人婆收剑回鞘，静静的说道。
“你看出来了。那就是剑灵洛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和我第一次不一样了。”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很正常，剑和人互相选择的时候就相当于是重生一次，有所改变在所难免。况且人善变，而剑更善变，剑会把人细微的变化千百倍的放大，进而又反过来影响人。”男人婆淡淡的说道。
“那小屁孩要取昆山剑岂不是.....”我欲言又止，忍不住看了小屁孩一眼。
小屁孩一挺胸，坚定的说道，“我就是我自己，永远不会改变。”
“每一个想有剑的人都这么说。”
“我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你比他们还要弱。”
柳飘飘止住了正在争论的我和小屁孩，“冰儿，坏人说得也对，要不你从剑胚开始养剑吧，这要安全很多，少了很多隐患。”柳飘飘好心的劝道。
“飘飘，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小屁孩咬着嘴唇，坚持道。
“那好吧，走，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入夜时分就到水下采药，迟恐生变。”男人婆瞬间制定了策略。
我忍不住问道，“那这些捕龙的剑客以及那条龙怎么办？他们就那么好心让我们取走碧波寒潭草？”
“今晚三更时分会有月食，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只要乘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药取走就行了，而我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男人婆自信的说道。
碧波潭边的夜晚很冷很静很黑，只有湖水似乎有点亮色，有点波纹。我看着夜空中朦胧的月色，估摸着还有多久时间。不知道依依在干什么，半月又在干什么。很想去问问半月怎么这么瘦了，但又忽然觉得其实大家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熟悉。这个时候才明白，我在大陆上对人的感情是很脆弱的。只是这样很简单的不搭理我，就让我产生了大家并没有那么熟的想法。是之前的我自来熟了吗？还是我想得太多了？其实只是依依和半月没看到我而已，那半月回过头看我的那一眼又是怎么回事？还有男人婆说的不就是特意为我解释些什么吗？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明明你什么都没有说，她却能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
也许，你该找个找个机会问一下，人有的时候很容易被自己误导，男人婆说道，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转过身来，对着男人婆笑了笑。
“碧波潭的潭水冰冷刺骨，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更别提深入潭水以下了。曾经有个剑尊的高手向下潜，直接被冻成了冰块。但你的体质不一样，我仔细分析过了，潭水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我需要你和我一起下去，如果遇到突发状况，由我来应付危险，你去采药。有问题吗？”男人婆说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点点头，给她一个没问题的眼神。男人婆浅浅地笑了笑，在我身边坐下来，慢慢等着时间到来。
小屁孩坐在湖边出神，最近她总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发呆，虽然知道是因为她娘的缘故，却发觉我什么也问不出口，就像男人婆说不出口一样。
“坏人。”柳飘飘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不是我啊，是大小姐睡着了，从我肩膀上掉了下来。”我一脸无辜的说道。
柳飘飘从地上捡起大小姐，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大小姐的毛发，“坏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答应我，把我葬在小水井。”
我有点诧异，但还是笑道，“还不知道谁先走呢？这样好了，咱们后死的就把先死的葬在小水井好了。不过就怕你舍不得让我葬在那。”
“好。”
夜有点漫长，也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