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 死 ？
姜远听见老屠的声音抬头微笑:“老屠，好久不见。你找我做什么？你摆弄的都是死物，不合我的胃口！”
老屠叫道:“你敢欺师灭祖啊，也不想想没有我老屠慧眼识珠你能有今天么？”
姜远直起身来微笑地望着老屠不说话。老屠急忙招呼张行:“他就是姜远，你师兄，快叫人！”
张行急忙恭敬叫道:“师兄！”
姜远细细看了张行一阵，笑着调侃:“不错，真不错，老屠你眼光不错，又拐了个大帅哥啊！看来自从我走后你过得可不寂寞吧！”
老屠哈哈大笑:“我老屠看人什么时候走过眼？他是你师弟，和你一样的奇葩变态，你好好带带他，说不定能帮你大忙呢！”
姜远不置可否，微笑望着张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打量。张行一身不自在:姜远目光太犀利了，张行感觉自己被姜远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老屠却摆摆手大叫:“好了我给你们引荐过了，至于成不成我可管不着了，我可要忙去了！”说完老屠转身上楼，留下一屋的尸体和两个大活人。
姜远打量了张行一阵，开口问张行:“你找我做什么？”
张行忙回答:“师兄，我对生死很感兴趣，老屠说你对死亡研究透彻，所以想叫师兄指点迷津。”
姜远听了就问张行:“什么是死？”
张行反问姜远:“师兄指的是哪种死？是医学鉴定的死亡，还是真正的死？”
姜远听张行的回答有些意思，就问张行:“有什么区别吗？”
张行回答:“真正的死就是人死如灯灭，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医学鉴定的死亡就是人体机能丧失，呼吸心跳停止，但不一定是真正的死亡！”
姜远追问:“不是真正的死亡，那还有什么剩下？”
张行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灵魂？还是残余的能量？还要师兄指点。”
姜远点头赞同，说道:“我也指点不了你什么。说实话我也研究了很长时间，可是也只能模模糊糊触碰到边缘，始终无法有大进展。老屠和我说起过你的事儿，你体质特殊，或许能更进一步。咱们就一起摸索吧！”
张行听师兄答应和自己一起研究，很是高兴。姜远盯着满池子的尸体，问张行道：“张行，你看到这些尸体能感觉到什么？”
张行摇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不过是一池子的骨肉器官。”
姜远也点头：“这都是彻彻底底死亡的尸体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你碰到过刚刚死亡的人体么？能感觉到什么？”
张行摇头：我前几天碰到过死了几天的尸体，感觉到了他残留的灵魂？还是什么，我也说不清，那次我倒是看得到那人的一生。”
姜远很感兴趣，仔细问了张行很多问题，兴奋说道：“看来你的体质真的特殊，能轻易就和亡灵的阴魂沟通。我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过。”
张行惊讶地问：“你怎么试的？”
姜远回答：“我有过很多病人，当他们找到我的时候肿瘤已经扩散无法治愈了，只能等死。每当他们弥留之际我都会整夜整夜守在他们身边，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张行更惊讶：“你一点异常也没有感觉到么？”
姜远很颓废地摇头，眼光炯炯盯着张行反问：“你能感觉到什么？”
张行点头：“有啊，如果有残余的阴魂，我会感觉到很害怕，汗毛直竖，头也会很晕。不过被附身的事情倒是很少见。还有，我母亲去世以后，我能感觉到她还一直陪着我很久，我能听得到她的声音。”
姜远听得神色黯然，喃喃道：“你真好啊，还能感觉到你的母亲。我父母去世后就渺无音讯了，我一次也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张行听老屠说过姜远的事情，见姜远神色不对，张行便也低头不说了。
姜远失神良久，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忙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屠说你想要找一份零工做？”
张行点头。
姜远便回答：“你也不用找什么零工了，你干脆就帮我吧，我每月付你钱好了。”
张行又点头，还没有开口说话，姜远的手机就响了，姜远皱眉接了电话，匆匆说了句知道了，就忙和张行告别：“我有手术要上，你哪儿也别去，就等我电话！”说完姜远匆匆开着车就疾驰而去。张行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这活儿找得有点儿不明白。见时间还早，张行抬步上楼去找老屠研究尸体去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姜远那头一点消息也没有，张行很想给姜远打个电话，想想又作罢。学院里变得静悄悄没有几个人，连老屠都回老家去过年去了。临走时老屠倒是三番五次要带着张行，张行一来怕姜远找自己有事，二来也不想太过麻烦老屠，就推辞了。
这天早上起来，张行呆呆坐在寝室里盯着窗外看：明明是清晨，窗外却是一片暮色，天空是铅灰色，雾蒙蒙的，看不到一丝阳光，天地间到处都是灰突突的。张行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张行所在的学院位于郊区，虽然院区很大，但四周都是空旷的田野。走出校园，天地更显得广阔了，道路两旁的杨树脱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得呼啦啦撞击着。远处的田野中有几个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卷起，忽悠就到了半空，一时就被吹得不见了。
张行依着尚属宽阔的土路一路走，道路两旁是望不到尽头的杨树一路陪行。张行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的身影：天气太冷了，地里也没有活儿可做。
走着走着张行就感觉到孤寂还有些心虚害怕，强撑着又走了一段，远远地，有一只说不出是狗还是什么的动物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跟着张行一路走，张行心里更害怕了。
站在原地张行很矛盾，他想要回头，可是只要一转身那类狗生物就趴在地上冲着张行呜呜哼叫。张行弯腰捡起石块远远丢过去，类狗生物叫得更响了，声音呜呜咽咽，实在不是狗的声音。更让张行恐怖的是：不知从哪里又跑来几只一模一样的生物，呜咽地盯着张行。
举目四望，目光可及处都是荒无人烟的田野，张行欲哭无泪。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狼？不像，没听说这大城市近郊还有狼出没；狗？更不像，狗行动有那么鬼鬼祟祟么？再说叫声也完全不是；狐狸？张行对动物界所知实在有限，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生物。
浑身都是冷汗，张行的握着满手心的汗继续前行。身后的不明生物不紧不慢贴服着地面一路跟行。张行满心紧张，一边走，一边不时斜眼观察那些生物，越看越觉得那些生物行动很诡异，张行仔细数了数：一共有六只。更让张行骇怕的是有两只奇怪生物一路尾随，另外四只竟然加快速度，远远地自张行前方和右侧兜转过来，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逼着张行望左侧拐。
张行心惊肉跳：这绝对不是狗！狗有这智商？更何况张行左侧已经没有路了，是一片片的荒僻土坡，垃圾，野草，灌木到处都是。
张行紧张的双腿都在打哆嗦，不得已张行只得向左侧的荒坡拐去，他的手在裤兜中到处乱摸：md这么关键的时刻，手机去哪里了？
不明生物距离更近了，张行看得更清楚了：这恐怖生物外形很像狗的模样，但仔细看去，比狗更高些，更瘦些，毛更杂乱，和狗最不同的是这生物的眼睛，它们的眼睛竟然如同人类的眼睛一样能流露出表情来！六只不明生物，十二只眼睛流露出的是赤裸裸的欲望，这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张行，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将张行分而食之。六张巨大的大口张着，顺着殷红的舌头滴答着粘液，牙齿极尖锐。看到这些生物巨口内滴出的粘液，张行心更加慌张了。他现在百分百可以确定这些不明生物绝对不是狗，狗怎么会有粘液分泌？自然也不是狼。
这些不明生物显然还没有将张行扑倒的打算，它们低声嘶吼着，恐吓着，逼迫张行继续前行。张行心中慌乱万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大城市的近郊被不明生物给吃掉，这是在开玩笑么？
但目前的情况绝对不是玩笑，六头怪物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竟然开始不住地用身体来碰撞张行，逼迫张行继续向更慌乱的地方前行。怪物的眼中满是戏谑和残忍，张行越来越心凉：什么生物会有这么生动的眼神？
天色越来越暗了，怪风呜呜做响，六头怪兽越来越兴奋，一只怪兽一声低鸣就朝着张行撞击过来，张行一个趔趄差点被撞倒，他身子一歪，随手捡起半块砖头，狠狠砸在怪物的头上，发出铛铛的声音，好像是敲击在铜铁上的声音。怪兽毫不在意地甩甩头，目光中满是嘲弄之意，盯着张行。
张行又胡乱捡起几块石头冲着怪兽扔过去，拔腿就跑。六头怪兽发出了瘆人的奸笑声，不紧不慢地在张行身后一路跟随。张行越跑就见眼前道路越细，荒草坟茔越来越多。终于张行脚下一绊，重重摔倒在一座坟丘前。六头怪物缓缓聚拢过来，眼睛笑眯眯望着张行，顺着舌尖不住滴落粘液，粘液极为粘稠，发出阵阵腥臭腐烂的味道。
张行瘫坐在坟丘旁，双腿酸软得无法动弹，他满心绝望地盯着眼前六头欲吞噬自己的怪物。
风更大了，怪啸连连。张行脸色惨白，闭着眼睛等待被分食。
老屠叫道:“你敢欺师灭祖啊，也不想想没有我老屠慧眼识珠你能有今天么？”
姜远直起身来微笑地望着老屠不说话。老屠急忙招呼张行:“他就是姜远，你师兄，快叫人！”
张行急忙恭敬叫道:“师兄！”
姜远细细看了张行一阵，笑着调侃:“不错，真不错，老屠你眼光不错，又拐了个大帅哥啊！看来自从我走后你过得可不寂寞吧！”
老屠哈哈大笑:“我老屠看人什么时候走过眼？他是你师弟，和你一样的奇葩变态，你好好带带他，说不定能帮你大忙呢！”
姜远不置可否，微笑望着张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打量。张行一身不自在:姜远目光太犀利了，张行感觉自己被姜远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老屠却摆摆手大叫:“好了我给你们引荐过了，至于成不成我可管不着了，我可要忙去了！”说完老屠转身上楼，留下一屋的尸体和两个大活人。
姜远打量了张行一阵，开口问张行:“你找我做什么？”
张行忙回答:“师兄，我对生死很感兴趣，老屠说你对死亡研究透彻，所以想叫师兄指点迷津。”
姜远听了就问张行:“什么是死？”
张行反问姜远:“师兄指的是哪种死？是医学鉴定的死亡，还是真正的死？”
姜远听张行的回答有些意思，就问张行:“有什么区别吗？”
张行回答:“真正的死就是人死如灯灭，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医学鉴定的死亡就是人体机能丧失，呼吸心跳停止，但不一定是真正的死亡！”
姜远追问:“不是真正的死亡，那还有什么剩下？”
张行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灵魂？还是残余的能量？还要师兄指点。”
姜远点头赞同，说道:“我也指点不了你什么。说实话我也研究了很长时间，可是也只能模模糊糊触碰到边缘，始终无法有大进展。老屠和我说起过你的事儿，你体质特殊，或许能更进一步。咱们就一起摸索吧！”
张行听师兄答应和自己一起研究，很是高兴。姜远盯着满池子的尸体，问张行道：“张行，你看到这些尸体能感觉到什么？”
张行摇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不过是一池子的骨肉器官。”
姜远也点头：“这都是彻彻底底死亡的尸体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你碰到过刚刚死亡的人体么？能感觉到什么？”
张行摇头：我前几天碰到过死了几天的尸体，感觉到了他残留的灵魂？还是什么，我也说不清，那次我倒是看得到那人的一生。”
姜远很感兴趣，仔细问了张行很多问题，兴奋说道：“看来你的体质真的特殊，能轻易就和亡灵的阴魂沟通。我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过。”
张行惊讶地问：“你怎么试的？”
姜远回答：“我有过很多病人，当他们找到我的时候肿瘤已经扩散无法治愈了，只能等死。每当他们弥留之际我都会整夜整夜守在他们身边，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张行更惊讶：“你一点异常也没有感觉到么？”
姜远很颓废地摇头，眼光炯炯盯着张行反问：“你能感觉到什么？”
张行点头：“有啊，如果有残余的阴魂，我会感觉到很害怕，汗毛直竖，头也会很晕。不过被附身的事情倒是很少见。还有，我母亲去世以后，我能感觉到她还一直陪着我很久，我能听得到她的声音。”
姜远听得神色黯然，喃喃道：“你真好啊，还能感觉到你的母亲。我父母去世后就渺无音讯了，我一次也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张行听老屠说过姜远的事情，见姜远神色不对，张行便也低头不说了。
姜远失神良久，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忙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老屠说你想要找一份零工做？”
张行点头。
姜远便回答：“你也不用找什么零工了，你干脆就帮我吧，我每月付你钱好了。”
张行又点头，还没有开口说话，姜远的手机就响了，姜远皱眉接了电话，匆匆说了句知道了，就忙和张行告别：“我有手术要上，你哪儿也别去，就等我电话！”说完姜远匆匆开着车就疾驰而去。张行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这活儿找得有点儿不明白。见时间还早，张行抬步上楼去找老屠研究尸体去了。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姜远那头一点消息也没有，张行很想给姜远打个电话，想想又作罢。学院里变得静悄悄没有几个人，连老屠都回老家去过年去了。临走时老屠倒是三番五次要带着张行，张行一来怕姜远找自己有事，二来也不想太过麻烦老屠，就推辞了。
这天早上起来，张行呆呆坐在寝室里盯着窗外看：明明是清晨，窗外却是一片暮色，天空是铅灰色，雾蒙蒙的，看不到一丝阳光，天地间到处都是灰突突的。张行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张行所在的学院位于郊区，虽然院区很大，但四周都是空旷的田野。走出校园，天地更显得广阔了，道路两旁的杨树脱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得呼啦啦撞击着。远处的田野中有几个白色的塑料袋被风卷起，忽悠就到了半空，一时就被吹得不见了。
张行依着尚属宽阔的土路一路走，道路两旁是望不到尽头的杨树一路陪行。张行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的身影：天气太冷了，地里也没有活儿可做。
走着走着张行就感觉到孤寂还有些心虚害怕，强撑着又走了一段，远远地，有一只说不出是狗还是什么的动物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跟着张行一路走，张行心里更害怕了。
站在原地张行很矛盾，他想要回头，可是只要一转身那类狗生物就趴在地上冲着张行呜呜哼叫。张行弯腰捡起石块远远丢过去，类狗生物叫得更响了，声音呜呜咽咽，实在不是狗的声音。更让张行恐怖的是：不知从哪里又跑来几只一模一样的生物，呜咽地盯着张行。
举目四望，目光可及处都是荒无人烟的田野，张行欲哭无泪。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狼？不像，没听说这大城市近郊还有狼出没；狗？更不像，狗行动有那么鬼鬼祟祟么？再说叫声也完全不是；狐狸？张行对动物界所知实在有限，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生物。
浑身都是冷汗，张行的握着满手心的汗继续前行。身后的不明生物不紧不慢贴服着地面一路跟行。张行满心紧张，一边走，一边不时斜眼观察那些生物，越看越觉得那些生物行动很诡异，张行仔细数了数：一共有六只。更让张行骇怕的是有两只奇怪生物一路尾随，另外四只竟然加快速度，远远地自张行前方和右侧兜转过来，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逼着张行望左侧拐。
张行心惊肉跳：这绝对不是狗！狗有这智商？更何况张行左侧已经没有路了，是一片片的荒僻土坡，垃圾，野草，灌木到处都是。
张行紧张的双腿都在打哆嗦，不得已张行只得向左侧的荒坡拐去，他的手在裤兜中到处乱摸：md这么关键的时刻，手机去哪里了？
不明生物距离更近了，张行看得更清楚了：这恐怖生物外形很像狗的模样，但仔细看去，比狗更高些，更瘦些，毛更杂乱，和狗最不同的是这生物的眼睛，它们的眼睛竟然如同人类的眼睛一样能流露出表情来！六只不明生物，十二只眼睛流露出的是赤裸裸的欲望，这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张行，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将张行分而食之。六张巨大的大口张着，顺着殷红的舌头滴答着粘液，牙齿极尖锐。看到这些生物巨口内滴出的粘液，张行心更加慌张了。他现在百分百可以确定这些不明生物绝对不是狗，狗怎么会有粘液分泌？自然也不是狼。
这些不明生物显然还没有将张行扑倒的打算，它们低声嘶吼着，恐吓着，逼迫张行继续前行。张行心中慌乱万分：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大城市的近郊被不明生物给吃掉，这是在开玩笑么？
但目前的情况绝对不是玩笑，六头怪物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竟然开始不住地用身体来碰撞张行，逼迫张行继续向更慌乱的地方前行。怪物的眼中满是戏谑和残忍，张行越来越心凉：什么生物会有这么生动的眼神？
天色越来越暗了，怪风呜呜做响，六头怪兽越来越兴奋，一只怪兽一声低鸣就朝着张行撞击过来，张行一个趔趄差点被撞倒，他身子一歪，随手捡起半块砖头，狠狠砸在怪物的头上，发出铛铛的声音，好像是敲击在铜铁上的声音。怪兽毫不在意地甩甩头，目光中满是嘲弄之意，盯着张行。
张行又胡乱捡起几块石头冲着怪兽扔过去，拔腿就跑。六头怪兽发出了瘆人的奸笑声，不紧不慢地在张行身后一路跟随。张行越跑就见眼前道路越细，荒草坟茔越来越多。终于张行脚下一绊，重重摔倒在一座坟丘前。六头怪物缓缓聚拢过来，眼睛笑眯眯望着张行，顺着舌尖不住滴落粘液，粘液极为粘稠，发出阵阵腥臭腐烂的味道。
张行瘫坐在坟丘旁，双腿酸软得无法动弹，他满心绝望地盯着眼前六头欲吞噬自己的怪物。
风更大了，怪啸连连。张行脸色惨白，闭着眼睛等待被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