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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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石洞

    sun feb 22 13:13:10 cst 2015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学着我师父半夜时分开大门的声音,难道……张海心里这样想,但他并不害怕,只不过是没想到会这样的吭当一响却突然来了个吭当的一响被吓了一跳,而且是大大的吓了一跳。

    不过,他马上镇定下来:怕的才是龟儿子!

    他要重重的戳它几家伙,看你还吭当不吭当。

    要将烟筒抽出来一点才好戳,可是,烟锅被那家伙咬住了,抽不动嘿,竟被里面的那个家伙咬得死死了!

    就这样被定住了?

    谁肯信,扯!

    可是身段子这样的痛,用力扯,会痛死?

    不管它,痛就痛,就在这石墙上横着摆骑马式的来扯吧。

    他把紧了烟筒,两只脚都踏到石墙上去,像一件横晾在竹竿上的衣服。

    师父给他的这套大大的衣服里面还藏着他这个人,他强忍着疼痛,手把紧烟筒,双腿用力往外蹬。

    呀呀!听到的却是石头在磨动的声音,而且直觉石头在向外移。

    停!他果决地双脚掉下地来,要看看里面有个家伙咬着烟筒的这块石头被不被他扯出来了一些!

    说来叫人不相信,不一定不会笑破肚皮,张海十三岁了,还从没有开过锁,只是看到别人开过,而原因却又是人人想得到,从出生到如今,他还没有一件东西有要保管的价值,丢在路上别人也不会要,要锁干什么呢。

    他要是开过一回锁,像他这样灵通的人,就会马上判断这石头相当于一把锁,而这杆子烟筒就是这把锁的钥匙。

    把多少双眼睛抠出来合在一起也不会发现的一个奥秘的是,如果说这烟筒是一片钥匙,就不是在修锁的铺子里复制出来的,硬是原配,因为只要是仔细的去看,烟锅上有好些条纹和点点,而且也没有人会识得出那都是一些数码,一条一点合不上都打不开这锁的。就像我们今天在自助银行取票票的密码一样。

    这一些张海当然的都不知道。

    他却知道再是这样捉着烟竿往外拉,最后这块不小的石头全被扯出来往地上一掉,会掉在仰天一跤跌在地上的他的身上,那才不是开玩笑的,搞得不好莫想站起来了,再也莫想来练马式了。

    那么等着师父回来再说?

    不,还是将这石头扯一扯试试。

    只要不站在这石头的下面,它往下掉就往下掉,总不会飞过来撞他吧。

    慢点,先把烟筒取出来看看,他就试着去将烟筒往回转动。

    吭当!里面又一次发出打开大门样的声音,烟筒也抽得动了,抽出来了!

    这到底还是一块有问题的石头,现在它只拉出来得这么长,用手去捧着它往外拉是抓不稳的,用牙齿去咬嘴巴不知要扩大多少倍才行。

    他就将烟筒照原样插了进去,然后一扭。

    吭当!

    他再往回一扭,吭当!

    好玩,他叫这石头接连吭当了好几下,同时他也悟出来了:这根烟筒插进去只要扭动一下就会扯不出了,再回扭一下就能扯得出来,里面有个小动物咬住烟筒不放的想法动摇了。

    慢慢来,他让石头衔住烟筒,他自已仍旧像晾衣服的样挂在烟筒上,双脚用力,一点一点的往外扯,石头被扯出来了一大半,他就仍旧从烟筒上掉下来,把烟筒往回的方向一扭,抽了出来。

    然后,他站在石头下方的一侧,双手顶着石头的一端,将它的这一端推出来一丝丝。

    再在石头的另一端将它推出来一丝丝。

    用同样的方法,叫石头的另一边端又移出了一丝丝。

    如此循环反复,反正你不掉下地来他的这种循环反复就是无穷的。

    最后石头还是没有横着来撞他,轰然落地。

    他站在石头上,要来看眼睛正好平着石壁上被扯出了这块石头而出现的洞,看进去,不由得使他又叫了一声“天啦”!

    里面是一个大洞啦!好像还存放着东西!

    这里面一定是财物,这个地方是师父租了别人的,不要钻进去,要师父回了看怎样,里面的东西一点一滴都不能去拿,看都不能去看。

    赶快,将大门关上,这是一个大得天都放不下的大秘密。

    他跑进堂屋,吭当一声,大门合上了。

    这件事就等着师傅回来再说,练骑马式去。

    他又记起,今天千里马会来到,得给它安排个地方住。

    想了想,池塘边的房子最好,那里有口池塘,只要他有一点点空,就去池塘时打点水上来,给它洗洗身子。去!把那间房子打扫一下。

    这里的里的每处地方都很干净,这屋子里就也是很干净,但是还要给它打扫一遍,要打扫得地上没有一点灰,墙上没有一点印,是给千里马住的,如果是他自己住就不必要打扫了。

    打扫完了,他就又一次开始摆骑马式,准备又一次昏过去。那石墙,那洞,那千里马住房的屋子,这时不要去管它了,一心一意来“争取”昏过去。

    当他真的再度昏过去了而又苏醒时,分明地听到了大门外一声马的嘶鸣,虽然他没有骑过马,但是马叫他还是听到过的,师父他们回来了!

    可能是师父身上只带有围墙门的钥匙而没有带大门的钥匙,也可能是师父出去的时候围墙门也是没关。张海跛过去开了大门,师父他们已经到了前坪里。

    在张海的眼里,坪里有了三个人,师父、两个眼睛红肿的女人,还有一匹高大的马。马昂着头,打了一个响鼻,似乎在向张海说了个“你好!”,然后用一只前蹄轻轻地敲了

    敲地面。

    “这就是我说的张海。”师父向两个红眼睛女人指着张海作其实是多余的介绍。

    要不是马的这个响鼻,张海在师父作介绍之前早就叫出了师奶和师娘。

    “师奶”!“师娘!”张海叫得很响,他的意思是用响度大一些来作为叫得迟到了的补礼。

    被称作师奶的女人要是在我们这里的就不大好叫她做“奶”,因为这个“奶”一般是“奶奶”的省略,而她不像个奶奶的样子,起码就不应该有这么曼妙的身材,就是她站在那里也似乎在扭动的样,会叫人不由的去寻那些婀娜多姿之类的词语来形容。

    然而张海不会去注意这些,他只听师父说过师奶有几百岁了,她是师父的妈妈,师父是爷,她是爷的娘,当然就是奶奶了。

    单就颜色来说,师奶这时的金鱼眼睛里发出慈祥而有一种美好在里面的光,这光里有着亲切的爱抚和期待,投向和审视着张海。

    张海,在他这样的年龄段来说是偏高的身材,一张黝黑的皮,(这时他是一个赤膊了,皮肤上有一块块由汗水和泥合成的泥浆敷着),从一边干净一些的脸上透出一副英俊而气质不凡的脸,特别是他的眼睛,里面有着饱和了的智慧和坚毅,这一些是画匠和文人难于甚至不能描写出来的。还说细节点,他的头发,上面虽然也有泥,可是显得很有一股潜在的力量的蛰伏着,使人相信只要他一发怒,真的很有可能把戴在上面的帽子冲到天上去。至于他的身材的结实样,就不用说了,他小小儿大就和狗们打仗,大点儿就去披荆斩棘,这时显露出来的是结实加灵活。

    师奶的眼睛越睁越大,以至于杏眼圆睁了,以致那柳眉也松开了些,但请放心,她不是发脾气,而一是惊讶,二是多喜欢这孩子。她走过去,似乎特别欣赏他这一身泥的说:“好孩子,你正在练功吗?”

    “还只是练练摆骑马式儿,还是不行得很,站得一个时候就不行了。”

    顺便说一下,十三岁的张海在同年龄段的孩子来说是算偏高的,而现在师奶站在她跟前,要是师奶去爱抚地摸摸他的头,不需要将手往上抬多少,可见师奶的身材也是挺高挑的。

    旁边还有一个师母。

    说到师母,她虽然也和她的妈妈一样高,可是完全还是一个女孩子,要是他还没有与秦寻结婚,要是现在她住在我们这里,多好到那些派对的节目里去当“女嘉宾”,会叫所有的富二代都挤破脑壳的去当男嘉宾的,有可能他们在节目里就会互相打起架来,最后就会摆存折,比谁家里的票子堆起来高,收视率也不知会是破什么纪录!

    她是她妈妈一点没错的复制件。

    此时的张海,根本不去注意什么美丽不美丽,女孩子一样也好,姑娘一样也好,嫂子了也好,她是他师父的老婆,爷的老婆就是娘,他已师的叫过了,这时不必去她跟前再认识一下。

    由于秦寻在开始解马背上的银票包装袋和粮食袋了,菊隐就过去当他的帮手。

    张海知道师娘过去是要帮师父的忙了,自己怎么能站着看呢,虽然身体很痛,但还是一个跑步上去,他从师娘身边擦过去时,生怕她抢了生意去似的,对着她说:“师娘,你累了,去歇,我帮师父就是了。”

    菊隐近距离的受了那句师娘后,虽不觉得意外,但这个“娘”字就在她的耳边响过,更是觉得有点架不住,早几天还都称她是女孩子,这个“娘”来得太陡了,使得因为父亲的死她哀伤而憔悴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但她总得要向这个“儿”辈说句什么才行。

    见张海在她身边跑过去了两步,她怕他到时又叫她娘呀娘的,她就顺势说:“你去帮着解袋子吗?我就不来了。”

    而张海一边在跑,一边还想要仔细的观察马的四蹄就好,这些蹄子为什么会跑得比牛的蹄子快得那样多。

    听到师娘在说她就不来了,而师父正在解着的那个大袋子就要掉下来,只能对马的四蹄瞄了一眼,这马是不是四条腿都还没有数得清,不是没有遗憾的只能去帮着扶着那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