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西沙群岛
深海鬼帮我们把所有的器材都搬进了船舱内，我跟他说了几句话，他只是点头，没有其他的表示，看样子王老板已经跟他说过我们的身份了，末了，他打断了我：“话之你哋系乜野人，去做乜嘢，我只系负责把你哋送到你哋要去嘅地方，唔该知嘅，我唔晓问。”
我愣了楞，陈海鬼说的是粤语，他看我听不太懂，又说了几句闽南语，我更加不懂了，他连说话带比划的跟我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等把所有要用的东西搬进渔船后他要祭一下妈祖，我点点头，进了船舱里的房间。
这艘渔船很小，比起我们见过的远征号小了整整一圈，船舱里只有三个房间，最大的一个让给了我们四个人住，小的那间用来存放我们东西，陈海鬼的那个房间里有他航海时必备的物资。
房间内，四叔和林宇张开三个人正在斗地主，四叔眉开眼笑，他的面前堆满了钞票，大概五千多，还有几张欠条，张开则满脸愁容，看样子输了不少钱。
我摇了摇头，张开还不了解四叔，四叔唯一会的赌博方式就是斗地主，非常精通，张开这个毛头小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我顺手把门关上，对他们说：“很快就出发了，你们先别打牌了，还是商量商量怎么下海眼吧。”
四叔头也不回的说：“这他娘的有啥好商量的，到地儿了带上水肺就下去呗，嘿嘿王炸！”
我翻了个白眼，看来四叔还没有我的准备充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敢去海眼里折腾。
林宇看了我一眼，笑道：“先不急着说这个，等出发了，我们先和陈海鬼商量一下路线。”
林宇和四叔不同，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指望四叔还不如去找瞎子算卦，我也就不管他们了，倒在船上想事情。
四叔没想到我会来这里，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带我去海眼，但我联系了张开，有了张开免费提供的器材，四叔也不好发作，要不然他早就向我施展他的王八拳了，这下到有趣了，我不想带着张开去海眼，四叔不想带着我们两个。
还在兴仁时，我就想过很多办法让四叔带我来，但无论哪一种似乎都行不通，只好先斩后奏，身上带的钱只够单程机票，四叔这个穷光蛋一定没有钱送我回去，到时候他没办法只能带我下去，而张开就有些麻烦了。
看样子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去探一次海眼的，他的眼神十分坚毅，功课也做得到位，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或是一时兴起，原本我想着到地儿了吓唬吓唬他，叫他回去，看现在这个情况，可能会被吓走的反而是我。
想了半天，越想越烦，干脆走到船头上，陈海鬼的祭祀已经完成了，上船时张开付了他三分之一的报酬，我们没有告诉陈海鬼我们的目的地在哪，他也没有问的意思，让我们先上船再说，反正张开给的钱很多，就算他带着我们绕一圈南海，也是不亏的，陈海鬼跟我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叫我们不要乱跑，他要去岸上买些生活用品。
立在船头，望着雨中的大海，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丝阴霾，也不知前方有多少危险在等着我们，我的心砰砰直跳，夹杂着不安和兴奋。
不知不觉，陈海鬼已经提着大包小包很多东西回来了，看到我还在船头，衣服也湿透了，略微楞了楞，对我说：“揸庄，我冇买几多药，你别系道站著咗，好声感冒，喺大海上感冒可唔系小事。”
以前我很喜欢看香港电影，尤其是古惑仔系列，只看粤语版的，虽然陈海鬼说的粤语口音很重，但我能听个大概，对他说：“没事，我想静静。”
陈海鬼道：“静静，系乜人啊？”
我脸黑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老爷子，有空多看点电视啊。”
摇摇头，我转身进了船舱，四叔他们已经没有打牌了，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张开身上的现金输光了，还欠了不少钱，三人正在喝酒，陈海鬼放好东西，坐在我身边，问张开：“揸庄，我哋先去边？”
张开一愣，我说老爷子问你我们先去哪里，钱是张开给的，陈海鬼自然把他当成了我们的领导。
林宇从包里拿出地图，指着西沙群岛说：“我们要先到西沙群岛附近，需要注意的是，我们要避开所有的岛礁，尽量远离军舰和货轮。”
陈海鬼点点头，说他在海上捕了几十年的鱼，知道几条秘密航线，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这点可以放心，不过既然我们上了船，就要守船上的规矩。
我以前看小说，知道在海上航行，有颇多规矩，譬如不能说“翻、抠”之类的字眼，还比如女人不能上船，诸如此番，船上的规矩十分繁杂，有很多禁忌，但陈海鬼说在他的船上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只要别说不尊重妈祖的话就行了，还有就是航线安排必须交给他。
我问他渔船上不是有很多规矩吗？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正规渔船啊，陈海鬼露出黄牙，咧嘴笑着，指着自己的脸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我不系一般的渔民啦，他们船上嘅规矩多，系因为他们惧怕大海，但我唔怕，因为我系海鬼，属于大海！”
陈海鬼对自己很自信，我们表示没有异议，没有规矩反而更好，免得我们扭扭捏捏的放不开，航线什么的我们也不懂，交给他也可以，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陈海鬼确认了航线，便起锚开船了，除了航线之外，没有问我们任何一个问题，张开关上门，小声对我们说：“这老头子不简单啊，不问我们的目的地，也不问我们去干什么，是个聪明人。”
林宇赞同张开的说法：“嗯，除了必要的交流外，我们不能和他有过多的接触，这人深不可测，看起来不是善茬。”
四叔鄙夷的看了看我们，道：“管他是善茬还是傻叉，咱人多啊，怕个毛啊。”
渔船的速度很慢，只有二十多海里左右，从三亚出发到西沙群岛要三四天左右，可能还不止，据陈海鬼所说，他走的航线并不是直线，而是他捕鱼时琢磨出来的，还要绕开岛礁，需要的时间不会短。
坐了几小时后，除了林宇和张开以外，我和四叔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晕船，四叔抱着个垃圾桶，时不时吐几口，弄得整个房间内都是臭味，我本来是不吐的，看到四叔的呕吐物，胃里一阵翻腾，跑到船舷上吐了个痛快。
陈海鬼不知从哪掏出几片药递给我，说：“食点呢个就唔晓难受咗，呢系晕船药。”
吃了药，我才感觉好了许多，但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幸好雨已经停了，受不了房间里的味道，我干脆拿着凉席睡在甲板上。
我愣了楞，陈海鬼说的是粤语，他看我听不太懂，又说了几句闽南语，我更加不懂了，他连说话带比划的跟我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等把所有要用的东西搬进渔船后他要祭一下妈祖，我点点头，进了船舱里的房间。
这艘渔船很小，比起我们见过的远征号小了整整一圈，船舱里只有三个房间，最大的一个让给了我们四个人住，小的那间用来存放我们东西，陈海鬼的那个房间里有他航海时必备的物资。
房间内，四叔和林宇张开三个人正在斗地主，四叔眉开眼笑，他的面前堆满了钞票，大概五千多，还有几张欠条，张开则满脸愁容，看样子输了不少钱。
我摇了摇头，张开还不了解四叔，四叔唯一会的赌博方式就是斗地主，非常精通，张开这个毛头小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我顺手把门关上，对他们说：“很快就出发了，你们先别打牌了，还是商量商量怎么下海眼吧。”
四叔头也不回的说：“这他娘的有啥好商量的，到地儿了带上水肺就下去呗，嘿嘿王炸！”
我翻了个白眼，看来四叔还没有我的准备充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敢去海眼里折腾。
林宇看了我一眼，笑道：“先不急着说这个，等出发了，我们先和陈海鬼商量一下路线。”
林宇和四叔不同，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指望四叔还不如去找瞎子算卦，我也就不管他们了，倒在船上想事情。
四叔没想到我会来这里，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带我去海眼，但我联系了张开，有了张开免费提供的器材，四叔也不好发作，要不然他早就向我施展他的王八拳了，这下到有趣了，我不想带着张开去海眼，四叔不想带着我们两个。
还在兴仁时，我就想过很多办法让四叔带我来，但无论哪一种似乎都行不通，只好先斩后奏，身上带的钱只够单程机票，四叔这个穷光蛋一定没有钱送我回去，到时候他没办法只能带我下去，而张开就有些麻烦了。
看样子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去探一次海眼的，他的眼神十分坚毅，功课也做得到位，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或是一时兴起，原本我想着到地儿了吓唬吓唬他，叫他回去，看现在这个情况，可能会被吓走的反而是我。
想了半天，越想越烦，干脆走到船头上，陈海鬼的祭祀已经完成了，上船时张开付了他三分之一的报酬，我们没有告诉陈海鬼我们的目的地在哪，他也没有问的意思，让我们先上船再说，反正张开给的钱很多，就算他带着我们绕一圈南海，也是不亏的，陈海鬼跟我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叫我们不要乱跑，他要去岸上买些生活用品。
立在船头，望着雨中的大海，我的心里升起了一丝阴霾，也不知前方有多少危险在等着我们，我的心砰砰直跳，夹杂着不安和兴奋。
不知不觉，陈海鬼已经提着大包小包很多东西回来了，看到我还在船头，衣服也湿透了，略微楞了楞，对我说：“揸庄，我冇买几多药，你别系道站著咗，好声感冒，喺大海上感冒可唔系小事。”
以前我很喜欢看香港电影，尤其是古惑仔系列，只看粤语版的，虽然陈海鬼说的粤语口音很重，但我能听个大概，对他说：“没事，我想静静。”
陈海鬼道：“静静，系乜人啊？”
我脸黑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老爷子，有空多看点电视啊。”
摇摇头，我转身进了船舱，四叔他们已经没有打牌了，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张开身上的现金输光了，还欠了不少钱，三人正在喝酒，陈海鬼放好东西，坐在我身边，问张开：“揸庄，我哋先去边？”
张开一愣，我说老爷子问你我们先去哪里，钱是张开给的，陈海鬼自然把他当成了我们的领导。
林宇从包里拿出地图，指着西沙群岛说：“我们要先到西沙群岛附近，需要注意的是，我们要避开所有的岛礁，尽量远离军舰和货轮。”
陈海鬼点点头，说他在海上捕了几十年的鱼，知道几条秘密航线，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这点可以放心，不过既然我们上了船，就要守船上的规矩。
我以前看小说，知道在海上航行，有颇多规矩，譬如不能说“翻、抠”之类的字眼，还比如女人不能上船，诸如此番，船上的规矩十分繁杂，有很多禁忌，但陈海鬼说在他的船上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只要别说不尊重妈祖的话就行了，还有就是航线安排必须交给他。
我问他渔船上不是有很多规矩吗？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正规渔船啊，陈海鬼露出黄牙，咧嘴笑着，指着自己的脸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我不系一般的渔民啦，他们船上嘅规矩多，系因为他们惧怕大海，但我唔怕，因为我系海鬼，属于大海！”
陈海鬼对自己很自信，我们表示没有异议，没有规矩反而更好，免得我们扭扭捏捏的放不开，航线什么的我们也不懂，交给他也可以，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陈海鬼确认了航线，便起锚开船了，除了航线之外，没有问我们任何一个问题，张开关上门，小声对我们说：“这老头子不简单啊，不问我们的目的地，也不问我们去干什么，是个聪明人。”
林宇赞同张开的说法：“嗯，除了必要的交流外，我们不能和他有过多的接触，这人深不可测，看起来不是善茬。”
四叔鄙夷的看了看我们，道：“管他是善茬还是傻叉，咱人多啊，怕个毛啊。”
渔船的速度很慢，只有二十多海里左右，从三亚出发到西沙群岛要三四天左右，可能还不止，据陈海鬼所说，他走的航线并不是直线，而是他捕鱼时琢磨出来的，还要绕开岛礁，需要的时间不会短。
坐了几小时后，除了林宇和张开以外，我和四叔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晕船，四叔抱着个垃圾桶，时不时吐几口，弄得整个房间内都是臭味，我本来是不吐的，看到四叔的呕吐物，胃里一阵翻腾，跑到船舷上吐了个痛快。
陈海鬼不知从哪掏出几片药递给我，说：“食点呢个就唔晓难受咗，呢系晕船药。”
吃了药，我才感觉好了许多，但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幸好雨已经停了，受不了房间里的味道，我干脆拿着凉席睡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