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口突增
wed aug 31 08:00:00 cst 2016
小成龙读完这个故事，哭了很久，想起了妈妈，总是把好吃的，有限的食物给他和妹妹，总说自己吃过了，不饿。原来是把最好的东西的给自己的儿女，而自己宁可饿肚皮。他也想到了何爷爷，他那么爱自己，总是给他做那么多好吃的。
那一刻，他幼小的心灵升腾起一股无名的势气，他要加倍努力，报答妈妈的恩情，只有他做得更好，有出息，才能对得起妈妈，也对得起何爷爷！
这天回家后，爷爷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吃饭的时候，爷爷把两个炒蛋推给小成龙，和往常不同，小成龙说话了：“爷爷，你别骗我了，你也爱吃，以后好吃的一家一半，不然我也不吃。以前妈妈也骗我，我不知道，现在我懂了，以后你也吃吧，你不吃我也吃不下……
”
“爷爷年纪大了，吃不动了。”
“不，爷爷，你也要有营养，不然你也会生病的。”
“行，咱俩一起吃。”何爷爷实在瞒不过这个小娃娃，只能顺着他。
这个小娃娃不一般，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这才八岁，要是大了，那还了得？像头老黄牛，倔强得很，但也有牛一样的勤奋。
“块块荒田水和泥，精耕细作走东西，老牛亦解韶光贵，不等扬鞭自奋蹄。”
用这首《老黄牛》形容这个孩子太贴切了，不知道哪来的劲，每天上学，奋起直追，放学后，迅速写完作业，就帮爷爷整理废品，有时间还出去捡拾，还跟爷爷学会了称，挑，算账，结算完后，一五一十交给爷爷，爷爷给他零钱，他大多数拒绝，只是在天热时，会买上一根冰棍，日复一日，兢兢业业，有使不完的劲。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精力充沛，这个孩子就属于这一种。
小明珠慢慢地也找到了新的玩伴，很少来找哥哥了，哥哥太忙了。一开始她很生气，觉得哥哥对自己不好，找到新的伙伴后，就忘记了。每天上学，他们还在一起，经常给妹妹背书包，在他眼里，妹妹是娇弱的，需要保护，看着妹妹穿着美丽的衣裳漂漂亮亮，他也跟着开心，在他心里，女孩子天生就是应该这样美的。
明珠干妈偶尔也来看小成龙，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小男孩的毅力和憨直的个性，小脸虽然晒着有点黑，皮肤吹着有点粗糙，但他显露出这个年纪少有的帅气，坚强、积极，让身边的大人都汗颜，感到丝丝羞愧。
一个孩子尚能如此与命运抗争，更何况大人？还谈什么这理由那理由，只是不敢面对现实，懒惰而已。
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何爷爷简陋的小屋里来了一位光彩照人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儿？”漂亮的女人温柔地问蹲在门口挑拣废品的小成龙。
“这是我的家，你是谁？”小成龙被这位不速之客问蒙了。
“噢？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家了？”客人有点惊异。
“你是找何爷爷吗？”小成龙感觉客人很友好，有可能是何爷爷的朋友。
“是啊，他去哪里了？”客人问小成龙。
“他去废品收购站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成龙打量着这位女客人，很美，但没有妈妈美。
再看一看她身边的男孩，也很帅，冷冷地瞧着他,似乎不是太友好。
只一会儿工夫，爷爷从外面回来了，还没进门，就高兴地喊：“成龙，看爷爷给你买什么了？”
他手时提着一根冰棍，走进了屋，一抬头，呆住了。
“爸爸，是我，我是张荟……”客人有点结巴。
“荟……”何爷爷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是跟那个孙世显出国了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忘了，这些年没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何爷爷激动中有点生气。
“爸爸，对不起！我不孝！让您担心了！”此时张荟满脸泪水。
“我始终不明白，当年为什么突然一走了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放弃了那么好的男友？”何爷爷眼眶湿润了，口气温和下来。
“爸爸，对不起，不要问了。只记得我对不住他，也对不住你，更对不住我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眼下我要把孩子好好养大。”
“是孙世显的孩子？”
“是的，爸。”
“为什么要自己养？他不是家世很好吗？”何爷爷有点愤怒。
“爸，我不想忆起痛苦的过往，我宁愿自己养大。”张荟擦去泪水，望着父亲。
“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呀！”何爷爷无耐地搓着手。把手里的两根冰棍分给两个孩子，他不仅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外孙，很帅气，长得跟女儿一个模子，老爷子有点喜出望外，什么什么都抛到脑外。
“爸，我和您一起生活，也好有个帮手，您年纪大了，我也该尽孝心。”
“哎，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心安了，不用管我，有这个娃陪我，我过得也不错。”
张荟打量着小成龙，似曾相识，“爸，这是谁家的孩子？”
何爷爷看着走出门口去的小成龙，压低声音说：“这是个苦命的娃，街对面干洗店女老板的儿子，不久前女老板生病走了，这娃娃说什么都要跟我生活，有好人家也不去，我虽然力不从心，也知道活不太久，但是被他那真诚的依恋感动，也舍不得他。就这样相依为命。
张荟总感觉这个孩子好像和自己有什么渊源，咋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呢？
她父亲说过了，是对面家干洗店家的小娃娃，也许是自己心有所想，才会神情恍惚吧。
她打量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副小大人的行事作风，做起事来有条不紊，还很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她和父亲说话，屋里屋外的忙碌，再看比他稍小一点的儿子，是那么顽皮，正在玩耍地上的瓶子，一会用手扔，一会用脚踢，不亦乐乎。
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张荟就喜欢上了这个勤快的小成龙。
何爷爷看着面前的女儿，有好些话想问，但是还是忍住了，看样子，女儿还是受了委屈，而且生活得不是很顺利，这一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既然她要住在一起，也好，自己多少也能帮她一下，还带个孩子，自己手里还有点积蓄可以贴补她们一下。只要看到她是安全的，就知足了，总比杳无音信好多了。
想到这，何爷爷有点开心了。
“成龙，你过来，爷爷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
“嗯，爷爷，我来了。”小成龙欢天喜地回到屋里。
“荟，把孩子叫过来。”何爷爷让女儿叫外孙。
张荟的儿子可不那么驯服，玩得正起劲，被张荟硬拽了回来。但孩子不服气，哇哇大叫,挣扎着手舞足蹈。
小成龙呆呆着看着这个小一点的新朋友。
不过这个小朋友看到了面前还有可以玩的东西，很快就平静了。
何爷爷亲切地拉过外孙：“叫什么名字？”
“张望来。”望来急着踢脚下的瓶子，头也不抬地回答，很快就脱开何爷爷的手。
“望来，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张荟拉下了脸。
这句倒很管用。
“不，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听话还不行吗？”这个淘气的孩子连服软也带着霸气。
“这是外公，我的爸爸，这是哥哥，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张荟给儿子讲解。
“外公，哥哥？哥哥是妈妈生的吗？”
“不是，成龙像亲哥哥一样亲。他是我的孙子，叫我爷爷。”何爷爷接着解释。
“成龙，以后望来就是你的弟弟，要好好相处。”何爷爷嘱咐着成龙。
“是，爷爷。我好高兴能有弟弟。”小成龙开心地去拉小望来的小手，开始望来怀疑地躲了一下，但一接触到成龙热乎的小手，望来从未有过的舒服的感觉，主动地叫了声“哥哥”，小成龙乐了。
“爷爷，我有弟弟了。弟弟会留下来吗？”
“是的，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了。”两个娃娃手拉手去捡瓶子了。
看着诚挚的小成龙，张荟找到了团圆的感觉，和望来一起生活的几年，太孤单了。终于可以有家人了。
那个口口声声爱着她的男人却不曾来找过她，让她有点意外，也颇感安心。在那个家里，不曾有过安宁，总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正妻总是三番五次地加害她，这个男人明白张荟并不爱他，所以总是疑心很重，特别是张荟一次离家出走三天又返回后，孙世显更是相信了正妻的挑拨，不相信肚子的孩子是他的，对她百般折磨，无法忍受的张荟在一个无人的夜晚悄悄地消失在那个家里。
无论多苦，张荟都不曾想念过那个给她伤害至深的男人，还有那个复杂的家庭，处处是陷阱的富裕家庭，那个是非之地，总算逃出来了，这几年却相当平静，有时也感到不安，在她印象里，孙世显可不是那么安静的人，更不是善罢甘休之人，骨子里不是什么善类。
也许是她想多了，应该是早厌倦了她，才会这么平静吧，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安静地活着，就知足了。
想想以前不堪的生活，现在条件苦了点，却是无比幸福的。
没有了猜忌，远离了嫉妒,也远离了偶尔的暴力。
几年的母子相依相伴，渐渐没有了恐惧，最近思念战胜了一切，自己虽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可自己还年轻，还能创造，她要为父亲做点什么，又当爹又当娘的父亲把自己养大，却老来无依，自己成了罪人，于心不忍，所以决定回来了。
看到父亲笑得合不拢嘴，张荟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她再也不能为了任何理由离开唯一的亲人。
一味的逃避是愚蠢的。
几年前自己以孕妇的身份逃回来，左思右想，没敢找父亲，一是怕拖累父亲；主要的原因是第二点，总觉得自己混得惨不忍睹，没脸回来。现在想起来，多少有点幼稚。时间不待人，看着父亲满脸的沧桑，张荟有说不出的内疚。应该在父亲的有生之年，好好陪伴他，不要等到子欲孝，而亲不在，那该多么悲凉。
岁月催人老，岁月不待人。不能等，有想法，就去做。
张荟如今早已锻炼成女汉子，三下五除二，开始收拾屋子，很快把暂时不用的东西都收到外面的棚子里，家里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屋里确实整齐了不少。再看厨房，两个男人的厨房真是没法看，全是灰还不算，锅碗瓢盆哪都是，张荟稍加布置，使劲擦了擦，小厨房换了新颜。
他们的生活能如愿吗？从此会过上好日子吗？
小成龙读完这个故事，哭了很久，想起了妈妈，总是把好吃的，有限的食物给他和妹妹，总说自己吃过了，不饿。原来是把最好的东西的给自己的儿女，而自己宁可饿肚皮。他也想到了何爷爷，他那么爱自己，总是给他做那么多好吃的。
那一刻，他幼小的心灵升腾起一股无名的势气，他要加倍努力，报答妈妈的恩情，只有他做得更好，有出息，才能对得起妈妈，也对得起何爷爷！
这天回家后，爷爷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吃饭的时候，爷爷把两个炒蛋推给小成龙，和往常不同，小成龙说话了：“爷爷，你别骗我了，你也爱吃，以后好吃的一家一半，不然我也不吃。以前妈妈也骗我，我不知道，现在我懂了，以后你也吃吧，你不吃我也吃不下……
”
“爷爷年纪大了，吃不动了。”
“不，爷爷，你也要有营养，不然你也会生病的。”
“行，咱俩一起吃。”何爷爷实在瞒不过这个小娃娃，只能顺着他。
这个小娃娃不一般，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这才八岁，要是大了，那还了得？像头老黄牛，倔强得很，但也有牛一样的勤奋。
“块块荒田水和泥，精耕细作走东西，老牛亦解韶光贵，不等扬鞭自奋蹄。”
用这首《老黄牛》形容这个孩子太贴切了，不知道哪来的劲，每天上学，奋起直追，放学后，迅速写完作业，就帮爷爷整理废品，有时间还出去捡拾，还跟爷爷学会了称，挑，算账，结算完后，一五一十交给爷爷，爷爷给他零钱，他大多数拒绝，只是在天热时，会买上一根冰棍，日复一日，兢兢业业，有使不完的劲。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精力充沛，这个孩子就属于这一种。
小明珠慢慢地也找到了新的玩伴，很少来找哥哥了，哥哥太忙了。一开始她很生气，觉得哥哥对自己不好，找到新的伙伴后，就忘记了。每天上学，他们还在一起，经常给妹妹背书包，在他眼里，妹妹是娇弱的，需要保护，看着妹妹穿着美丽的衣裳漂漂亮亮，他也跟着开心，在他心里，女孩子天生就是应该这样美的。
明珠干妈偶尔也来看小成龙，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小男孩的毅力和憨直的个性，小脸虽然晒着有点黑，皮肤吹着有点粗糙，但他显露出这个年纪少有的帅气，坚强、积极，让身边的大人都汗颜，感到丝丝羞愧。
一个孩子尚能如此与命运抗争，更何况大人？还谈什么这理由那理由，只是不敢面对现实，懒惰而已。
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何爷爷简陋的小屋里来了一位光彩照人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小男孩。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儿？”漂亮的女人温柔地问蹲在门口挑拣废品的小成龙。
“这是我的家，你是谁？”小成龙被这位不速之客问蒙了。
“噢？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家了？”客人有点惊异。
“你是找何爷爷吗？”小成龙感觉客人很友好，有可能是何爷爷的朋友。
“是啊，他去哪里了？”客人问小成龙。
“他去废品收购站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成龙打量着这位女客人，很美，但没有妈妈美。
再看一看她身边的男孩，也很帅，冷冷地瞧着他,似乎不是太友好。
只一会儿工夫，爷爷从外面回来了，还没进门，就高兴地喊：“成龙，看爷爷给你买什么了？”
他手时提着一根冰棍，走进了屋，一抬头，呆住了。
“爸爸，是我，我是张荟……”客人有点结巴。
“荟……”何爷爷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是跟那个孙世显出国了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忘了，这些年没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何爷爷激动中有点生气。
“爸爸，对不起！我不孝！让您担心了！”此时张荟满脸泪水。
“我始终不明白，当年为什么突然一走了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放弃了那么好的男友？”何爷爷眼眶湿润了，口气温和下来。
“爸爸，对不起，不要问了。只记得我对不住他，也对不住你，更对不住我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眼下我要把孩子好好养大。”
“是孙世显的孩子？”
“是的，爸。”
“为什么要自己养？他不是家世很好吗？”何爷爷有点愤怒。
“爸，我不想忆起痛苦的过往，我宁愿自己养大。”张荟擦去泪水，望着父亲。
“哎……这是造的什么孽呀！”何爷爷无耐地搓着手。把手里的两根冰棍分给两个孩子，他不仅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外孙，很帅气，长得跟女儿一个模子，老爷子有点喜出望外，什么什么都抛到脑外。
“爸，我和您一起生活，也好有个帮手，您年纪大了，我也该尽孝心。”
“哎，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心安了，不用管我，有这个娃陪我，我过得也不错。”
张荟打量着小成龙，似曾相识，“爸，这是谁家的孩子？”
何爷爷看着走出门口去的小成龙，压低声音说：“这是个苦命的娃，街对面干洗店女老板的儿子，不久前女老板生病走了，这娃娃说什么都要跟我生活，有好人家也不去，我虽然力不从心，也知道活不太久，但是被他那真诚的依恋感动，也舍不得他。就这样相依为命。
张荟总感觉这个孩子好像和自己有什么渊源，咋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呢？
她父亲说过了，是对面家干洗店家的小娃娃，也许是自己心有所想，才会神情恍惚吧。
她打量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副小大人的行事作风，做起事来有条不紊，还很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她和父亲说话，屋里屋外的忙碌，再看比他稍小一点的儿子，是那么顽皮，正在玩耍地上的瓶子，一会用手扔，一会用脚踢，不亦乐乎。
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张荟就喜欢上了这个勤快的小成龙。
何爷爷看着面前的女儿，有好些话想问，但是还是忍住了，看样子，女儿还是受了委屈，而且生活得不是很顺利，这一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既然她要住在一起，也好，自己多少也能帮她一下，还带个孩子，自己手里还有点积蓄可以贴补她们一下。只要看到她是安全的，就知足了，总比杳无音信好多了。
想到这，何爷爷有点开心了。
“成龙，你过来，爷爷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
“嗯，爷爷，我来了。”小成龙欢天喜地回到屋里。
“荟，把孩子叫过来。”何爷爷让女儿叫外孙。
张荟的儿子可不那么驯服，玩得正起劲，被张荟硬拽了回来。但孩子不服气，哇哇大叫,挣扎着手舞足蹈。
小成龙呆呆着看着这个小一点的新朋友。
不过这个小朋友看到了面前还有可以玩的东西，很快就平静了。
何爷爷亲切地拉过外孙：“叫什么名字？”
“张望来。”望来急着踢脚下的瓶子，头也不抬地回答，很快就脱开何爷爷的手。
“望来，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张荟拉下了脸。
这句倒很管用。
“不，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听话还不行吗？”这个淘气的孩子连服软也带着霸气。
“这是外公，我的爸爸，这是哥哥，以后我们要一起生活。”张荟给儿子讲解。
“外公，哥哥？哥哥是妈妈生的吗？”
“不是，成龙像亲哥哥一样亲。他是我的孙子，叫我爷爷。”何爷爷接着解释。
“成龙，以后望来就是你的弟弟，要好好相处。”何爷爷嘱咐着成龙。
“是，爷爷。我好高兴能有弟弟。”小成龙开心地去拉小望来的小手，开始望来怀疑地躲了一下，但一接触到成龙热乎的小手，望来从未有过的舒服的感觉，主动地叫了声“哥哥”，小成龙乐了。
“爷爷，我有弟弟了。弟弟会留下来吗？”
“是的，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了。”两个娃娃手拉手去捡瓶子了。
看着诚挚的小成龙，张荟找到了团圆的感觉，和望来一起生活的几年，太孤单了。终于可以有家人了。
那个口口声声爱着她的男人却不曾来找过她，让她有点意外，也颇感安心。在那个家里，不曾有过安宁，总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危险，正妻总是三番五次地加害她，这个男人明白张荟并不爱他，所以总是疑心很重，特别是张荟一次离家出走三天又返回后，孙世显更是相信了正妻的挑拨，不相信肚子的孩子是他的，对她百般折磨，无法忍受的张荟在一个无人的夜晚悄悄地消失在那个家里。
无论多苦，张荟都不曾想念过那个给她伤害至深的男人，还有那个复杂的家庭，处处是陷阱的富裕家庭，那个是非之地，总算逃出来了，这几年却相当平静，有时也感到不安，在她印象里，孙世显可不是那么安静的人，更不是善罢甘休之人，骨子里不是什么善类。
也许是她想多了，应该是早厌倦了她，才会这么平静吧，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安静地活着，就知足了。
想想以前不堪的生活，现在条件苦了点，却是无比幸福的。
没有了猜忌，远离了嫉妒,也远离了偶尔的暴力。
几年的母子相依相伴，渐渐没有了恐惧，最近思念战胜了一切，自己虽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可自己还年轻，还能创造，她要为父亲做点什么，又当爹又当娘的父亲把自己养大，却老来无依，自己成了罪人，于心不忍，所以决定回来了。
看到父亲笑得合不拢嘴，张荟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她再也不能为了任何理由离开唯一的亲人。
一味的逃避是愚蠢的。
几年前自己以孕妇的身份逃回来，左思右想，没敢找父亲，一是怕拖累父亲；主要的原因是第二点，总觉得自己混得惨不忍睹，没脸回来。现在想起来，多少有点幼稚。时间不待人，看着父亲满脸的沧桑，张荟有说不出的内疚。应该在父亲的有生之年，好好陪伴他，不要等到子欲孝，而亲不在，那该多么悲凉。
岁月催人老，岁月不待人。不能等，有想法，就去做。
张荟如今早已锻炼成女汉子，三下五除二，开始收拾屋子，很快把暂时不用的东西都收到外面的棚子里，家里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屋里确实整齐了不少。再看厨房，两个男人的厨房真是没法看，全是灰还不算，锅碗瓢盆哪都是，张荟稍加布置，使劲擦了擦，小厨房换了新颜。
他们的生活能如愿吗？从此会过上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