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混乱的线索
下午一点二十分
陆俊杰一等人选择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饭，由于是午饭时间，店内生意不错，坐了许多学生，三三两两，其中情侣用餐的更占多数。
该说运气好还是怎样，一进店门就看到上一桌的人吃完要走，陆雪晴赶紧拉着秋玲跑上前占座，高学芝则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拉开凳子坐下。
“两份a餐一份b餐谢谢！”陆雪晴向陆俊杰打了声招呼，自己和她们两人经常来这里吃，所以也了解她们的饮食爱好。
“来份最贵的。”天堂叼着烟也坐到一边，似乎真把陆俊杰当成了服务员。反正他请客，不点贵的实在是委屈了自己。
陆俊杰笑了笑，掏出钱包就往点餐吧走去。
“嗡——嗡——”
电话震动了，估计除了崔志也没人会给自己打电话。
“喂……”
“天堂，你让我查的我都查过了……”
天堂表情严肃了起来，继续问：“嗯哼，我在听。”
“……你上次叫我查周紫涵，我查过了，这几天她都没在b市的姑妈家那里，她父母在外国，所以我们组也在机场和火车站附近搭了眼，学校附近的一些宾馆和旅社都问过了，没有这个人入住，所以我想她还在市里的几率不大，应该在那晚雪晴见到她后就跑掉然后离开这里了。”
自从前晚听陆雪晴和秋玲说起见过周紫涵，天堂就连忙让崔志去进行调查，果不其然，周紫涵已经“消失”了……尽管崔志是这么说，但天堂还是觉得有些，不，是很奇怪！如果周紫涵在杀害王星当晚便逃离b市，那今早才发现的休息室事件，是谁干的？
嘱咐崔志在继续盯两天，便挂了电话……
陆俊杰捧着餐托，将午饭端了过来。
“哇……这就是最贵的？”天堂望了望自己盘里面的食物，再望望陆雪晴的，没什么分别啊？
“对啊，最贵的了。a餐加两个蛋……二十二啦——”陆俊杰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一旁的陆雪晴她们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
吃饭之际，天堂随意扫了眼餐厅，便发现不远处角落里坐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有所畏惧的人……
“她也来这里吃饭的吗？”看着远处的一个人吃着午饭的怜雨，天堂咽下口中的食物，侧着头向陆俊杰问道。
住也一个人，上学也一个人，吃饭也一个人，天堂发现，这个谜一般的少女做什么事都是如此的孤寂，究竟是别人不敢轻易靠近呢，还是她不让他人接近……
“怜雨你认识？”吃着饭的陆俊杰抬起了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怜雨，回应道。
“啧……这个不良少女，天天上学迟到，在校里面也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几乎没人敢和她搭话，老师都不管她了……”高学芝也随之望了一眼后方，然后转过鄙夷着道。
呵呵，如果说她温柔善良乐于助人那才真是见了鬼了，至少那天就是见了鬼了……
天堂并没有理会高学芝的话，继续问着陆俊杰：“她的名字就叫怜雨吗？”
“不知道…”陆俊杰摇摇头，“点名册上写的是怜雨，刚开始我也不信，但既然连入学册上显示的都是怜雨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私自查别人老底吧？”
天堂嘴角微微一扬，端起自己的餐盘就往怜雨那边走去……
“你去哪？”看着天堂起身的背影，陆俊杰问道，一旁的三个女生也因为天堂的这个举头停下了正在用餐的动作。
天堂并没有回话，径直走过去。
“咳咳……excuse me，请问这里有人坐吗？”天堂一边说着一边就不由分说的坐了下去。
怜雨并没有抬起头，但是这么无赖的语气除了他还有谁……
“如果我说有，你会走吗？”
“哈哈哈——除非那人比我帅啦！”
坐在对面的怜雨停下了用餐的动作，擦了擦嘴，抬起了头望着天堂，舔了舔嘴唇：“所以，你是来陪我吃饭的吗？我好开心喔！”
一边说着怜雨一边讲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但是那双毫无生气，冰冷冷的眼睛，是骗不了天堂的……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天堂靠在凳子上，笑眯眯的说着，“……王星的事，是你干的吗？”
自己没有说出王星的死讯是想留个底，一方面如果不是怜雨所为，也不会至于打草惊蛇，毕竟学校方面已经以王星回老家为由告知了班上的同学。但如果真是她做的，这种程度问话，她绝对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怜雨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冰冷的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天堂。
“王星怎么了吗？我不知道喔警官先生，不，老师…”怜雨笑着回应，但是她此刻的表情仿佛是再说，你猜啊？
天堂咬了咬嘴唇，笑了下：“……那，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上次对我说的游戏…还没结束对吧？”
天堂将手臂压在台上，身子前倾，以一种很神秘的样子低声道。
怜雨也学着天堂，将身子也往前倾，两人的脸就快贴在了一起，然后在碰到鼻子之前停了下来。
“……老师……”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陆雪晴等人从远处看天堂他们就像在接吻一样，陆俊杰更是连勺子都惊掉了。第一天就泡上了？
“哼——不良少女和不良实习教师，绝配！”高学芝扫过一眼便转头吃起自己的午餐。
陆雪晴只觉得自己脸颊滚烫，除了电视机里头的情节外自己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别人接吻，没有过恋爱经验的她咽了咽自己的喉咙……
“呵呵————”
怜雨笑着缩回了身子，然后从身旁拿起包，站起身就要走。
“……”
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便收起了笑容，走出了餐厅……
天堂依然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思考着方才怜雨所说的话：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大变态！还在那里回味？”陆雪晴抓起筷子直直的扔向天堂。
正中头部！
…………
吃完午饭，一等人回到学校，在教学楼下分别，陆俊杰带着天堂打算到职员办公室介绍给大家认识，虽然说是来暗中调查的，还只有三天，不过认识些学校里的人总是对调查有些许帮助的。
来到办公室，发现室内已经多了许多人，看来午饭时间后，老师们都纷纷回来休息计划下午的课程了……
“哟！新同事啊？”
正在喝水的蒙君贤看见两人走进来，匆匆放下水杯跑向前打招呼。在职场里混，先一步打招呼自我介绍是很有用的。
“哈哈，你好你好——我叫蒙君贤，大家都叫我小蒙，哈哈——看来是个帅哥呢！”
不由分说的握起天堂的手使劲的晃动，笑容满面的自我介绍着。
蒙君贤，似乎是自己上午坐的办公桌的主人。看来的确是个老油条了……
“你好你好，我叫徐天堂……”天堂也是强撑起笑容反握了下手，然后笑嘻嘻的转过脸盯着陆俊杰，眼神似乎在说，这货手劲咋这么大？
陆俊杰搭着手在一旁用眼神回应道，第一次嘛，我刚来也是第一个被他捏……
“你好，我叫——”
“你好，我叫———”
“……额……你是上午的那个……”是那个趴在台上不顾形态睡成猪的女老师，“…额…我叫贾悦…”说话还是如此的这般慵懒。
………
一段自我介绍下来，天堂的脸部都觉得有些僵硬了。这就是他最讨厌职场的原因，没有真心实意，大家脸上都笑嘻嘻，其实心里都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事……
“天堂呢是校长安排来的，他将会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会不断的向大家请教学校和学习上的事，请大家多多关照吧……”陆俊杰搭着天堂的肩膀说着，这让天堂很不爽，明明自己的年纪比他大……
“这人看起来好老喔……”能隐约听见最里面的两个女同事在交头接耳着，天堂只能强忍着爆粗的冲动继续装出很认真听讲话的模样。
…………
“唔——终于可以透会气了！”
天堂坐在池塘边上，点上一支烟，无论多困难，多烦躁，只要点上烟就感觉所有的不如意都随着燃烧的香烟一点一点消失……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经过一个小时极度烦闷的办公室谈话会，天堂终于可以在大家散后溜出来透会气，刚才真的有种卖身到学校当实习老师的错觉，幸好现在清醒的脑子在提醒着自己，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查案的——
天堂尝试着静下心来，将所有线索和事件连接起来。
“胡国康和邹谷强的离奇自杀——最有嫌疑的谜之少女怜雨——王星的死亡事件——消失的嫌疑人周紫涵——今早的休息室事件”
还有最让天堂感到头疼的，怜雨的催眠术……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自己还不相信现今还真有如此恐怖的奇术。
现在一条条线索在脑海里来回闪动着，一个个人物也来回浮现在眼前……
天堂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既然怜雨能够轻易的用催眠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去自杀，也有可能用催眠让人去杀害王星，但周紫涵的消失该怎么解释，莫非被催眠的人就是她吗？现在她是否因为被利用完了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打算自我了断来消灭证据？
再者就是今早发现的休息室那般惨景，如果不是周紫涵所为，那就应该是主使怜雨所为了，但通过今早崔志的电话来说，怜雨在昨晚到今天上午出门前都一直呆在家里，这点崔志十分确认，而自己也确实在来学校时在门口与她相遇……所以她在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她也有催眠他人去帮她“布置”休息室的可能，或者是周紫涵在昨晚这段期间有回到过学校然后在完成一切事情之后又消失了……
“啊——”天堂使劲的挠了挠头，越想头越大，这些线索就像是随意洒落在地上的玩具，你能清楚的看见它们并捡起来，但是要完整的放回到原处却是很难…非常难！
叼着的烟也在不知不觉间烧完了，天堂弹走烟头，站了起来。虽然脑子里有了所有的线索，但是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在踌躇不前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嘿——”是陆俊杰打来的，这个时候不上课打给自己干嘛？不会又让自己回去办公室“开会”吧？
“三点了！我帮你请了假，一起走吧。”
天堂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回应道：“请假？去哪？”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陆俊杰说话了：
“你忘了吗，今天是子琪的婚礼啊……”
“……”
其实自己根本没忘，只是不想记起……
“天堂？你不去吗？”
“……”
“天堂？”
“…走吧，在校门口集合……”
拿起和放下都是痛苦，既然如此就去面对吧，何况自己也想看见她幸福的样子……
即使不是自己亲手给的幸福。
陆俊杰一等人选择在学校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饭，由于是午饭时间，店内生意不错，坐了许多学生，三三两两，其中情侣用餐的更占多数。
该说运气好还是怎样，一进店门就看到上一桌的人吃完要走，陆雪晴赶紧拉着秋玲跑上前占座，高学芝则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拉开凳子坐下。
“两份a餐一份b餐谢谢！”陆雪晴向陆俊杰打了声招呼，自己和她们两人经常来这里吃，所以也了解她们的饮食爱好。
“来份最贵的。”天堂叼着烟也坐到一边，似乎真把陆俊杰当成了服务员。反正他请客，不点贵的实在是委屈了自己。
陆俊杰笑了笑，掏出钱包就往点餐吧走去。
“嗡——嗡——”
电话震动了，估计除了崔志也没人会给自己打电话。
“喂……”
“天堂，你让我查的我都查过了……”
天堂表情严肃了起来，继续问：“嗯哼，我在听。”
“……你上次叫我查周紫涵，我查过了，这几天她都没在b市的姑妈家那里，她父母在外国，所以我们组也在机场和火车站附近搭了眼，学校附近的一些宾馆和旅社都问过了，没有这个人入住，所以我想她还在市里的几率不大，应该在那晚雪晴见到她后就跑掉然后离开这里了。”
自从前晚听陆雪晴和秋玲说起见过周紫涵，天堂就连忙让崔志去进行调查，果不其然，周紫涵已经“消失”了……尽管崔志是这么说，但天堂还是觉得有些，不，是很奇怪！如果周紫涵在杀害王星当晚便逃离b市，那今早才发现的休息室事件，是谁干的？
嘱咐崔志在继续盯两天，便挂了电话……
陆俊杰捧着餐托，将午饭端了过来。
“哇……这就是最贵的？”天堂望了望自己盘里面的食物，再望望陆雪晴的，没什么分别啊？
“对啊，最贵的了。a餐加两个蛋……二十二啦——”陆俊杰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一旁的陆雪晴她们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
吃饭之际，天堂随意扫了眼餐厅，便发现不远处角落里坐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有所畏惧的人……
“她也来这里吃饭的吗？”看着远处的一个人吃着午饭的怜雨，天堂咽下口中的食物，侧着头向陆俊杰问道。
住也一个人，上学也一个人，吃饭也一个人，天堂发现，这个谜一般的少女做什么事都是如此的孤寂，究竟是别人不敢轻易靠近呢，还是她不让他人接近……
“怜雨你认识？”吃着饭的陆俊杰抬起了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怜雨，回应道。
“啧……这个不良少女，天天上学迟到，在校里面也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几乎没人敢和她搭话，老师都不管她了……”高学芝也随之望了一眼后方，然后转过鄙夷着道。
呵呵，如果说她温柔善良乐于助人那才真是见了鬼了，至少那天就是见了鬼了……
天堂并没有理会高学芝的话，继续问着陆俊杰：“她的名字就叫怜雨吗？”
“不知道…”陆俊杰摇摇头，“点名册上写的是怜雨，刚开始我也不信，但既然连入学册上显示的都是怜雨我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私自查别人老底吧？”
天堂嘴角微微一扬，端起自己的餐盘就往怜雨那边走去……
“你去哪？”看着天堂起身的背影，陆俊杰问道，一旁的三个女生也因为天堂的这个举头停下了正在用餐的动作。
天堂并没有回话，径直走过去。
“咳咳……excuse me，请问这里有人坐吗？”天堂一边说着一边就不由分说的坐了下去。
怜雨并没有抬起头，但是这么无赖的语气除了他还有谁……
“如果我说有，你会走吗？”
“哈哈哈——除非那人比我帅啦！”
坐在对面的怜雨停下了用餐的动作，擦了擦嘴，抬起了头望着天堂，舔了舔嘴唇：“所以，你是来陪我吃饭的吗？我好开心喔！”
一边说着怜雨一边讲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但是那双毫无生气，冰冷冷的眼睛，是骗不了天堂的……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天堂靠在凳子上，笑眯眯的说着，“……王星的事，是你干的吗？”
自己没有说出王星的死讯是想留个底，一方面如果不是怜雨所为，也不会至于打草惊蛇，毕竟学校方面已经以王星回老家为由告知了班上的同学。但如果真是她做的，这种程度问话，她绝对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怜雨脸上的笑容依然挂着，冰冷的双眼冷冷的注视着天堂。
“王星怎么了吗？我不知道喔警官先生，不，老师…”怜雨笑着回应，但是她此刻的表情仿佛是再说，你猜啊？
天堂咬了咬嘴唇，笑了下：“……那，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上次对我说的游戏…还没结束对吧？”
天堂将手臂压在台上，身子前倾，以一种很神秘的样子低声道。
怜雨也学着天堂，将身子也往前倾，两人的脸就快贴在了一起，然后在碰到鼻子之前停了下来。
“……老师……”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陆雪晴等人从远处看天堂他们就像在接吻一样，陆俊杰更是连勺子都惊掉了。第一天就泡上了？
“哼——不良少女和不良实习教师，绝配！”高学芝扫过一眼便转头吃起自己的午餐。
陆雪晴只觉得自己脸颊滚烫，除了电视机里头的情节外自己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别人接吻，没有过恋爱经验的她咽了咽自己的喉咙……
“呵呵————”
怜雨笑着缩回了身子，然后从身旁拿起包，站起身就要走。
“……”
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便收起了笑容，走出了餐厅……
天堂依然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思考着方才怜雨所说的话：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大变态！还在那里回味？”陆雪晴抓起筷子直直的扔向天堂。
正中头部！
…………
吃完午饭，一等人回到学校，在教学楼下分别，陆俊杰带着天堂打算到职员办公室介绍给大家认识，虽然说是来暗中调查的，还只有三天，不过认识些学校里的人总是对调查有些许帮助的。
来到办公室，发现室内已经多了许多人，看来午饭时间后，老师们都纷纷回来休息计划下午的课程了……
“哟！新同事啊？”
正在喝水的蒙君贤看见两人走进来，匆匆放下水杯跑向前打招呼。在职场里混，先一步打招呼自我介绍是很有用的。
“哈哈，你好你好——我叫蒙君贤，大家都叫我小蒙，哈哈——看来是个帅哥呢！”
不由分说的握起天堂的手使劲的晃动，笑容满面的自我介绍着。
蒙君贤，似乎是自己上午坐的办公桌的主人。看来的确是个老油条了……
“你好你好，我叫徐天堂……”天堂也是强撑起笑容反握了下手，然后笑嘻嘻的转过脸盯着陆俊杰，眼神似乎在说，这货手劲咋这么大？
陆俊杰搭着手在一旁用眼神回应道，第一次嘛，我刚来也是第一个被他捏……
“你好，我叫——”
“你好，我叫———”
“……额……你是上午的那个……”是那个趴在台上不顾形态睡成猪的女老师，“…额…我叫贾悦…”说话还是如此的这般慵懒。
………
一段自我介绍下来，天堂的脸部都觉得有些僵硬了。这就是他最讨厌职场的原因，没有真心实意，大家脸上都笑嘻嘻，其实心里都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事……
“天堂呢是校长安排来的，他将会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会不断的向大家请教学校和学习上的事，请大家多多关照吧……”陆俊杰搭着天堂的肩膀说着，这让天堂很不爽，明明自己的年纪比他大……
“这人看起来好老喔……”能隐约听见最里面的两个女同事在交头接耳着，天堂只能强忍着爆粗的冲动继续装出很认真听讲话的模样。
…………
“唔——终于可以透会气了！”
天堂坐在池塘边上，点上一支烟，无论多困难，多烦躁，只要点上烟就感觉所有的不如意都随着燃烧的香烟一点一点消失……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经过一个小时极度烦闷的办公室谈话会，天堂终于可以在大家散后溜出来透会气，刚才真的有种卖身到学校当实习老师的错觉，幸好现在清醒的脑子在提醒着自己，我是来调查的，我是来查案的——
天堂尝试着静下心来，将所有线索和事件连接起来。
“胡国康和邹谷强的离奇自杀——最有嫌疑的谜之少女怜雨——王星的死亡事件——消失的嫌疑人周紫涵——今早的休息室事件”
还有最让天堂感到头疼的，怜雨的催眠术……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自己还不相信现今还真有如此恐怖的奇术。
现在一条条线索在脑海里来回闪动着，一个个人物也来回浮现在眼前……
天堂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既然怜雨能够轻易的用催眠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去自杀，也有可能用催眠让人去杀害王星，但周紫涵的消失该怎么解释，莫非被催眠的人就是她吗？现在她是否因为被利用完了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打算自我了断来消灭证据？
再者就是今早发现的休息室那般惨景，如果不是周紫涵所为，那就应该是主使怜雨所为了，但通过今早崔志的电话来说，怜雨在昨晚到今天上午出门前都一直呆在家里，这点崔志十分确认，而自己也确实在来学校时在门口与她相遇……所以她在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她也有催眠他人去帮她“布置”休息室的可能，或者是周紫涵在昨晚这段期间有回到过学校然后在完成一切事情之后又消失了……
“啊——”天堂使劲的挠了挠头，越想头越大，这些线索就像是随意洒落在地上的玩具，你能清楚的看见它们并捡起来，但是要完整的放回到原处却是很难…非常难！
叼着的烟也在不知不觉间烧完了，天堂弹走烟头，站了起来。虽然脑子里有了所有的线索，但是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在踌躇不前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嘿——”是陆俊杰打来的，这个时候不上课打给自己干嘛？不会又让自己回去办公室“开会”吧？
“三点了！我帮你请了假，一起走吧。”
天堂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回应道：“请假？去哪？”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陆俊杰说话了：
“你忘了吗，今天是子琪的婚礼啊……”
“……”
其实自己根本没忘，只是不想记起……
“天堂？你不去吗？”
“……”
“天堂？”
“…走吧，在校门口集合……”
拿起和放下都是痛苦，既然如此就去面对吧，何况自己也想看见她幸福的样子……
即使不是自己亲手给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