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轻功天才
剧烈的震动，把母子从半睡半醒中震惊，冲到门外一看，真的雪崩了！
不知道是不是触怒了雪山之神，大片的终年积雪像方块巨石一样，一截截层层叠叠地俯冲下来，千年雪山为之晃动，天塌地陷一般!
母亲和孙虎的天地也塌了，孙凭和吴员回不来了！
雪山呼啸，大地呜咽，父亲离开时微笑挥手的样子成为了最后的影像，挥之不去的烙印。音容笑貌犹在，却没欢颜相拥，天天张望、等待、渴望，月余了，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母亲绝望了。
雪山下的牧民损失惨重，几十年都不曾有过的大雪崩，平时受了他们很大恩惠的人现在都来责怪孙凭带陌生人进山，触怒了雪山女神，降下了灾祸。母子经常遭受村民的责怪和白眼，无人来慰问帮助他们，生活雪上加霜。
母亲仍然一人苦苦支撑，只为等孙凭活着回来。但家中没有了顶梁柱，很快发现在雪山无法生存，两月时，母子被冷漠的村民赶出雪山。回望雪山，带着无限眷恋和遗憾。
雪纷纷，隔断少年梦……
两人颠沛流离，去投靠洛阳的母家。雪山与洛阳千里之遥，母子走回去，比登天还难，但那又是唯一的生路，捱过一段是一段，前路茫茫后路难回，令人绝望！当年夫妻从洛阳逃亡时，刀剑相加，九死一生，骑马亡命天涯，十年后，境遇没有改变，反而孑然一身，仅带着幼子，盘缠用尽就一路乞讨。命运啊，始终玩弄你，没有绝境，只有更绝的境地。
少年孙虎从人烟稀少的雪山下来，因为母亲告诉他父亲只是出去了，进入人来车往的城市，少年不知哀愁，懵懵懂懂的他反而觉得新鲜，经过幽燕代等地，看到了太多的事物，小小年纪长了别人几辈子都不可能有的见识。自小苦寒之地生存的孙虎，倒不觉得长途跋涉的苦，直到盘缠用尽沿路乞讨时，从别人鄙夷的眼神中，他才触目惊心地意识到母子俩已经沦落街头。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古道却因为长期的车马飞驰而寸草不生，每每看到疾驰而去的车马，飞扬起漫天的烟尘，骑骏马的富人和流亡的路人，一寸之间，差距却是天壤之别，好比世界的很多人和事。
孙虎咂巴着干裂失去血色的嘴唇，眺望着远去的烟尘。这条大直道，好远，好远，望不到尽头。抬头望天，天上的烈日怒视着地上的苍生，如蝼蚁，丝毫不怜悯他们的苦难。
孙虎看着烈日突感一阵眩晕，跌跌撞撞往古道中间冲去，“噗通”一声栽倒。后面的不远处，一辆马车呼啸而来，借着风驰电掣的雷霆之威，可以瞬间将孙虎踩为齑粉，这时候几乎没人能挽救着小小生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人直接冲到路中，用身体挡在孙虎前面——那人正是病怏怏的母亲，在危机关头突然爆发了体力和勇气！
马车夫远望见有人立在路中，慌忙大叫一声，紧急制停。马车一路急刹，眼看就要撞上，母子二人要双双魂归西天。
这时忽然路中间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一把抓住马佩，轻轻一拉。
马匹奋起前蹄，“律律”地嘶叫起来。
老者凌空飞起，在马匹脖颈轻轻一按，令马匹又落下来。
整辆马车也总算险象环生的翻车危机中拯救过来。
“啪！”地一声，马夫愤怒地顺手一马鞭，招呼到惊慌过度、呆呆伫立的母亲身上，抽得她浑身发抖。
“找死啊，不想活了？”马夫余怒未消，又是一鞭甩出去。
“呼！”地一声，劈空而去的马鞭被老者轻轻巧巧的抓住。
老者哈哈大笑：“弄啥西？小子，下手蛮快嘛，居然乘我救马车的时候拿鞭子抽人！不要问我是谁，我不会告诉你我叫金圣！”
不怒反喜，真是个怪人。
老者刚才一拉、一压、一抓，已展现身手，车夫知道厉害，不敢造次，认错地乖乖低下头。
老者闪到，扶起孙虎，一探脉搏，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又奇怪地拉起孙虎裤管看了他的大腿，反而呵呵地笑了。母亲疯狂地扑到孙虎身上，忘却了鞭痛，看孙虎没反应，又急切地望着老者。
“弄啥西？啊呀呀，死了，死了。”老者慌乱地说。
“啊！”母亲吓得丢了一半神魂，身子都瘫软了。
“别怕，别怕，我是说，在这样下去要死了，哈哈哈。弄啥西？”老者像顽皮的老孩子，人家生死存亡，他还嬉皮笑脸、挤眉弄眼。
这时一位穿着华彩红衣的少女，裙摆飞扬如翩翩而舞的蝴蝶，飘到孙虎旁边。孙虎意识迷离视线模糊，朦朦胧胧中，雾里看花般，只见这少女眉目如画朗月如勾，妙目生辉星辰黯然，冰肌玉肤出尘脱俗，如含苞待放的雪莲花，这是他一路走来看到的最漂亮的少女，犹在母亲之上。
少女微蹲，握住孙虎的手，她开口了，如黄莺出谷，银铃奏响：“爷爷，他是不是又渴又饿又累啊？”
“大小姐，你别管……”马车莽撞地过来阻止，被少女抬手拒绝。
原来，这雪山神女般的少女是从马车下来的大小姐。没有一点富家小姐的骄矜、蛮横，有的是坦率、爽朗。
老者放下迷糊中的孙虎，反而诧异地盯着少女，绕着她上下打量，如孩童般左摇右晃地观察：“弄啥西？你怎么这么聪明？”
少女毫不介意老者盯着她看，反而叫随从送来水和食物，亲自喂孙虎喝水。
孙虎喝了水，果然悠悠地醒来。
少女看了高兴地手舞足蹈，就好像她的亲人救过来，或是兴奋于自己猜对了，并又做了件好事。
“弄啥西？不好不好，这样不好，这样不公平！”老者口中叫不好，脸上却满怀笑意。
少女喂孙虎吃了点食物，才转身朝向唱独角戏的老者：“老爷爷，怎么不好了？”
漂亮的女孩终于理他了，这让老者欢呼雀跃，如小孩般蹦蹦跳跳，乐呵呵地说：“弄啥西？女娃儿这么漂亮，还这么聪明，性格还这么好，那不是完美无敌了吗?这样不好，不公平啊！”
少女温婉地一笑，没搭理怪老头，却见孙虎悠悠醒转后立即抓起食物狼吞虎咽，就微笑问孙虎：“小兄弟，你们这是去哪里，赶路太苦了吧？”
孙虎懵懂地转向母亲。
“我们是去洛阳，大小姐。”母亲惊魂未定地说。
“洛阳啊，真巧啊，我也是去洛阳，这样吧，我送你们一程。”少女的话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高高在上仙子一般的人物居然愿意这样照顾他们。
“大小姐，这样不行……”马车夫要劝告，又被少女伸手拒绝。
少女一边招呼从人将孙虎母子送上马车，一边如春日阳光般地笑：“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么大的马车就我一个人，今年差点撞上他们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马车走远，消失在视线中，老者才想起自己也可以搭便车，在后面哇哇大叫着追赶，一边嚷着“弄啥西？怎么没人关心我，不问问我是谁，我叫金圣——”。
都没注意他，将这健康的老人家直接遗忘了，气的老人哇哇大叫。
这边车厢里，大小姐还亲自照顾饥渴过度的孙虎：“慢慢吃，别噎着，饿久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
刚说完，孙虎就因为吞咽过猛噎住了，说不出话，急得乱抓。
大小姐立马明白，款款轻盈地坐到孙虎边，轻舒玉手柔柔地替他敲背喂水。
一路遭受白眼的孙虎，被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心中很是感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娇艳动人的姑娘，还如此善良可爱，身体如此贴近，少女的幽香阵阵传来，让孙虎初生朦胧的情愫，一切恍如梦中。两个少年人四目交投，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磁石般吸引住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遍胜却人间无数，忽然见分外耀眼，大小姐都泛着金光。人生的初见总是那么美好，仿佛外面初来乍到的春意，揭开深藏一冬的神秘面纱。少年人对话不多，却互相微笑，尤其孙虎感到无比的幸福。
高贵人家什么都是高档的，连马车的马都是日行百里，半日间他们已经跑出近百里路，是孙虎母子步行数天才能达到的。
一路狂奔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下，掀开车帘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市矗立在眼前，巍峨的城墙胜过大雪山的悬崖绝壁，是人类建造的壮观，这尤其令野小子孙虎目瞪口呆。
缓缓停下的马车却突然晃动起来，众人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靠在马车旁，正在大口地喘气。
正当大家都不明白这是谁时，大小姐却明白了，她蹦蹦跳跳到那身影旁，还大胆地拍了背影的腰背，用惊诧的语气说：“老爷爷，是你吗？你怎么跟来了，你没说跟我们同路啊，还跟宝马一样快？”
背影转过来，真是老头金圣，导了导气说：“呼……弄啥西？气死我了，你们就这样把我抛弃，但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速度也不算快，我是为了更快的人才追了半天的。”
这还不快，都能日行千里了！
“更快的人？”这下连聪明绝顶的大小姐都看不懂他说什么了，“是谁？”
大家都疑惑地面面相觑。
“是他！”金圣指着毫不起眼病怏怏的孙虎说，“弄啥西？我曾见过他为乞讨被群狗追赶的样子，那速度，已经不能用离弦之箭形容了。我又看了他的脚，肌肉异于常人，真是天赋异禀啊，不得了，不得了！所以我一路跟来，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金圣大概看到了潜能爆发时的孙虎。
众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孙虎，这么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是飞毛腿？都摇摇头，不相信疯疯癫癫的老头。
只有大小姐上下打量孙虎，老头金圣用轻功狂追百里，已经是个奇迹了，这少年真能跟奇迹相比吗？她似乎将信将疑，毕竟老爷爷狂追百里是真的，很赞赏佩服地朝孙虎点点头。这倒弄得孙虎像女孩一样腼腆了，在喜欢的人面前。
“弄啥西？小子，快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金圣这样的高手，居然对一个小孩这么感兴趣。
“我，我叫孙虎。”孙虎有气无力地说。
“嗯，不错，人才啊，人才。弄啥西？另外，聪明漂亮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姑娘。”原来金圣追马车还有另一个目的。
“我叫袁珊珊。老爷爷，我记得你自称金圣？”大小姐的聪明令金圣啧啧称奇，原来她记得老夫的名字。
在袁珊珊帮助下通过城门后，奇怪老头金圣忽然不见了。孙虎和袁珊珊也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
“第一个寻宝者找到了！”金圣老人在远处注视着孙虎，自言自语地说，他就真的只问了两个名字。
……
不知道是不是触怒了雪山之神，大片的终年积雪像方块巨石一样，一截截层层叠叠地俯冲下来，千年雪山为之晃动，天塌地陷一般!
母亲和孙虎的天地也塌了，孙凭和吴员回不来了！
雪山呼啸，大地呜咽，父亲离开时微笑挥手的样子成为了最后的影像，挥之不去的烙印。音容笑貌犹在，却没欢颜相拥，天天张望、等待、渴望，月余了，都没有他们的消息，母亲绝望了。
雪山下的牧民损失惨重，几十年都不曾有过的大雪崩，平时受了他们很大恩惠的人现在都来责怪孙凭带陌生人进山，触怒了雪山女神，降下了灾祸。母子经常遭受村民的责怪和白眼，无人来慰问帮助他们，生活雪上加霜。
母亲仍然一人苦苦支撑，只为等孙凭活着回来。但家中没有了顶梁柱，很快发现在雪山无法生存，两月时，母子被冷漠的村民赶出雪山。回望雪山，带着无限眷恋和遗憾。
雪纷纷，隔断少年梦……
两人颠沛流离，去投靠洛阳的母家。雪山与洛阳千里之遥，母子走回去，比登天还难，但那又是唯一的生路，捱过一段是一段，前路茫茫后路难回，令人绝望！当年夫妻从洛阳逃亡时，刀剑相加，九死一生，骑马亡命天涯，十年后，境遇没有改变，反而孑然一身，仅带着幼子，盘缠用尽就一路乞讨。命运啊，始终玩弄你，没有绝境，只有更绝的境地。
少年孙虎从人烟稀少的雪山下来，因为母亲告诉他父亲只是出去了，进入人来车往的城市，少年不知哀愁，懵懵懂懂的他反而觉得新鲜，经过幽燕代等地，看到了太多的事物，小小年纪长了别人几辈子都不可能有的见识。自小苦寒之地生存的孙虎，倒不觉得长途跋涉的苦，直到盘缠用尽沿路乞讨时，从别人鄙夷的眼神中，他才触目惊心地意识到母子俩已经沦落街头。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古道却因为长期的车马飞驰而寸草不生，每每看到疾驰而去的车马，飞扬起漫天的烟尘，骑骏马的富人和流亡的路人，一寸之间，差距却是天壤之别，好比世界的很多人和事。
孙虎咂巴着干裂失去血色的嘴唇，眺望着远去的烟尘。这条大直道，好远，好远，望不到尽头。抬头望天，天上的烈日怒视着地上的苍生，如蝼蚁，丝毫不怜悯他们的苦难。
孙虎看着烈日突感一阵眩晕，跌跌撞撞往古道中间冲去，“噗通”一声栽倒。后面的不远处，一辆马车呼啸而来，借着风驰电掣的雷霆之威，可以瞬间将孙虎踩为齑粉，这时候几乎没人能挽救着小小生命了。
说时迟，那时快，有一人直接冲到路中，用身体挡在孙虎前面——那人正是病怏怏的母亲，在危机关头突然爆发了体力和勇气！
马车夫远望见有人立在路中，慌忙大叫一声，紧急制停。马车一路急刹，眼看就要撞上，母子二人要双双魂归西天。
这时忽然路中间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一把抓住马佩，轻轻一拉。
马匹奋起前蹄，“律律”地嘶叫起来。
老者凌空飞起，在马匹脖颈轻轻一按，令马匹又落下来。
整辆马车也总算险象环生的翻车危机中拯救过来。
“啪！”地一声，马夫愤怒地顺手一马鞭，招呼到惊慌过度、呆呆伫立的母亲身上，抽得她浑身发抖。
“找死啊，不想活了？”马夫余怒未消，又是一鞭甩出去。
“呼！”地一声，劈空而去的马鞭被老者轻轻巧巧的抓住。
老者哈哈大笑：“弄啥西？小子，下手蛮快嘛，居然乘我救马车的时候拿鞭子抽人！不要问我是谁，我不会告诉你我叫金圣！”
不怒反喜，真是个怪人。
老者刚才一拉、一压、一抓，已展现身手，车夫知道厉害，不敢造次，认错地乖乖低下头。
老者闪到，扶起孙虎，一探脉搏，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微微点了点头，又奇怪地拉起孙虎裤管看了他的大腿，反而呵呵地笑了。母亲疯狂地扑到孙虎身上，忘却了鞭痛，看孙虎没反应，又急切地望着老者。
“弄啥西？啊呀呀，死了，死了。”老者慌乱地说。
“啊！”母亲吓得丢了一半神魂，身子都瘫软了。
“别怕，别怕，我是说，在这样下去要死了，哈哈哈。弄啥西？”老者像顽皮的老孩子，人家生死存亡，他还嬉皮笑脸、挤眉弄眼。
这时一位穿着华彩红衣的少女，裙摆飞扬如翩翩而舞的蝴蝶，飘到孙虎旁边。孙虎意识迷离视线模糊，朦朦胧胧中，雾里看花般，只见这少女眉目如画朗月如勾，妙目生辉星辰黯然，冰肌玉肤出尘脱俗，如含苞待放的雪莲花，这是他一路走来看到的最漂亮的少女，犹在母亲之上。
少女微蹲，握住孙虎的手，她开口了，如黄莺出谷，银铃奏响：“爷爷，他是不是又渴又饿又累啊？”
“大小姐，你别管……”马车莽撞地过来阻止，被少女抬手拒绝。
原来，这雪山神女般的少女是从马车下来的大小姐。没有一点富家小姐的骄矜、蛮横，有的是坦率、爽朗。
老者放下迷糊中的孙虎，反而诧异地盯着少女，绕着她上下打量，如孩童般左摇右晃地观察：“弄啥西？你怎么这么聪明？”
少女毫不介意老者盯着她看，反而叫随从送来水和食物，亲自喂孙虎喝水。
孙虎喝了水，果然悠悠地醒来。
少女看了高兴地手舞足蹈，就好像她的亲人救过来，或是兴奋于自己猜对了，并又做了件好事。
“弄啥西？不好不好，这样不好，这样不公平！”老者口中叫不好，脸上却满怀笑意。
少女喂孙虎吃了点食物，才转身朝向唱独角戏的老者：“老爷爷，怎么不好了？”
漂亮的女孩终于理他了，这让老者欢呼雀跃，如小孩般蹦蹦跳跳，乐呵呵地说：“弄啥西？女娃儿这么漂亮，还这么聪明，性格还这么好，那不是完美无敌了吗?这样不好，不公平啊！”
少女温婉地一笑，没搭理怪老头，却见孙虎悠悠醒转后立即抓起食物狼吞虎咽，就微笑问孙虎：“小兄弟，你们这是去哪里，赶路太苦了吧？”
孙虎懵懂地转向母亲。
“我们是去洛阳，大小姐。”母亲惊魂未定地说。
“洛阳啊，真巧啊，我也是去洛阳，这样吧，我送你们一程。”少女的话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高高在上仙子一般的人物居然愿意这样照顾他们。
“大小姐，这样不行……”马车夫要劝告，又被少女伸手拒绝。
少女一边招呼从人将孙虎母子送上马车，一边如春日阳光般地笑：“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么大的马车就我一个人，今年差点撞上他们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马车走远，消失在视线中，老者才想起自己也可以搭便车，在后面哇哇大叫着追赶，一边嚷着“弄啥西？怎么没人关心我，不问问我是谁，我叫金圣——”。
都没注意他，将这健康的老人家直接遗忘了，气的老人哇哇大叫。
这边车厢里，大小姐还亲自照顾饥渴过度的孙虎：“慢慢吃，别噎着，饿久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
刚说完，孙虎就因为吞咽过猛噎住了，说不出话，急得乱抓。
大小姐立马明白，款款轻盈地坐到孙虎边，轻舒玉手柔柔地替他敲背喂水。
一路遭受白眼的孙虎，被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心中很是感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娇艳动人的姑娘，还如此善良可爱，身体如此贴近，少女的幽香阵阵传来，让孙虎初生朦胧的情愫，一切恍如梦中。两个少年人四目交投，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磁石般吸引住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遍胜却人间无数，忽然见分外耀眼，大小姐都泛着金光。人生的初见总是那么美好，仿佛外面初来乍到的春意，揭开深藏一冬的神秘面纱。少年人对话不多，却互相微笑，尤其孙虎感到无比的幸福。
高贵人家什么都是高档的，连马车的马都是日行百里，半日间他们已经跑出近百里路，是孙虎母子步行数天才能达到的。
一路狂奔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下，掀开车帘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市矗立在眼前，巍峨的城墙胜过大雪山的悬崖绝壁，是人类建造的壮观，这尤其令野小子孙虎目瞪口呆。
缓缓停下的马车却突然晃动起来，众人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靠在马车旁，正在大口地喘气。
正当大家都不明白这是谁时，大小姐却明白了，她蹦蹦跳跳到那身影旁，还大胆地拍了背影的腰背，用惊诧的语气说：“老爷爷，是你吗？你怎么跟来了，你没说跟我们同路啊，还跟宝马一样快？”
背影转过来，真是老头金圣，导了导气说：“呼……弄啥西？气死我了，你们就这样把我抛弃，但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速度也不算快，我是为了更快的人才追了半天的。”
这还不快，都能日行千里了！
“更快的人？”这下连聪明绝顶的大小姐都看不懂他说什么了，“是谁？”
大家都疑惑地面面相觑。
“是他！”金圣指着毫不起眼病怏怏的孙虎说，“弄啥西？我曾见过他为乞讨被群狗追赶的样子，那速度，已经不能用离弦之箭形容了。我又看了他的脚，肌肉异于常人，真是天赋异禀啊，不得了，不得了！所以我一路跟来，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金圣大概看到了潜能爆发时的孙虎。
众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孙虎，这么个病秧子怎么可能是飞毛腿？都摇摇头，不相信疯疯癫癫的老头。
只有大小姐上下打量孙虎，老头金圣用轻功狂追百里，已经是个奇迹了，这少年真能跟奇迹相比吗？她似乎将信将疑，毕竟老爷爷狂追百里是真的，很赞赏佩服地朝孙虎点点头。这倒弄得孙虎像女孩一样腼腆了，在喜欢的人面前。
“弄啥西？小子，快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金圣这样的高手，居然对一个小孩这么感兴趣。
“我，我叫孙虎。”孙虎有气无力地说。
“嗯，不错，人才啊，人才。弄啥西？另外，聪明漂亮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姑娘。”原来金圣追马车还有另一个目的。
“我叫袁珊珊。老爷爷，我记得你自称金圣？”大小姐的聪明令金圣啧啧称奇，原来她记得老夫的名字。
在袁珊珊帮助下通过城门后，奇怪老头金圣忽然不见了。孙虎和袁珊珊也一步三回头地告别了。
“第一个寻宝者找到了！”金圣老人在远处注视着孙虎，自言自语地说，他就真的只问了两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