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逢场作戏
眸光一转，赵素素想到了徐娇娇房间内的数字密码……
微滞片刻，她便笑着拍拍杨柳的手，唤回她的注意力：“诶，问你个事儿。像徐正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给他们家做配送，是不是特别麻烦，规矩特别多？刘瑾也不怎么好伺候？”
赵素素一脸八卦满满的样子。
这样的神情落入杨柳眼中，反而令她再度僵硬。
但她的素养极好，不过微滞片刻，便笑了起来，明眸动人：“他们很好，尤其是徐太太。每次我们去送东西，她都问我们喝不喝水，要不要坐一会儿再走……”
说罢，杨柳顿了一下，转眸开始回忆：“不过，徐太太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真的久留，有些话也不过客套。倒是某些老奶奶，是真的希望我们多留一会儿，陪她们聊聊天、谈谈心……”
——
赵素素和杨柳聊了很久。
直到杨柳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赵素素才送她离去。
再次回到办公室，杨柳刚刚喝过的水杯，已经被宋璟行装入证物袋。
赵素素瞥了一眼，快步走向另一张办公桌，伸手敲敲桌面，问埋头翻阅资料的沈清：“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沈清微微抬眸，清润眼底是不起波澜的平静。
实际上，他们刚才也看到了赵素素上演的一出好戏，甚至利用电脑摄像头拍下了她和杨柳的交流过程……
赵素素扯了把椅子坐下，也不管沈清是什么反应。
她翘起二郎腿，拾起桌上已经冷掉的盒饭，快速往嘴里拨了两口。
瞧见她狼吞虎咽的动作，沈清隽贵的眉角便皱紧了，无可奈何的丢了个面包给她：“先吃这个垫垫肚子，一会儿叫外卖。”
赵素素倒是毫不介意。
摆手拒绝后，她随意用纸巾擦了擦嘴，端起沈清递给她的水杯，猛灌一口。
“她的反应很奇怪。”放下杯子，赵素素秀眉紧皱，右手二指不由自主的在杯身上缓缓摩挲，“和大多数人一样，杨柳知道性虐，却不了解性虐。她应该也只是知道徐正会对刘瑾实施性暴力，却不知道徐正究竟会对刘瑾做什么……”
沈清敛眸。
实际上，这是他刚才发现的发现。
缓缓转动眸光，他先和秦钊、宋璟行等人有了番简单的眼神交流，才靠向椅背，朝赵素素抬了抬下巴：“但她对你很陌生。”
“嗯。”
赵素素不否认的点头。
“即便你经常上电视，每次打拐办有什么行动，你都会出现在新闻上，她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沈清皱眉，一字一顿的说着，“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却不关注失踪人口一类的消息。杨柳身上虽然有秘密，却不是策划绑架刘瑾和徐娇娇的幕后主使。”
“但她对林语很熟悉，甚至对林语充满了期待。”赵素素抬眸，毫不犹豫的接上沈清未完的话，“从杨柳进办公室开始，眼珠子就在四处打转，视线却没在你们脸上停留片刻，就连白板上梳理的各种案情要点，她也没有去关注……我看她并不在意我们警方叫她来这里的目的，她只是关注我们性别，用的还是排除法。后来她发现办公室除了我，并没有其他女警在场，杨柳的神情就变得不自然了，甚至还有些失落……”
“你认为她之前搞这么多小动作，就是为了与林语来一次面对面的交锋？”
沈清笑了一下，赵素素却没有立即回答。
在“徐正案”进入警方视野之前，公安部已经掌握了另一起案件的相关资料。
他们虽然有权限，但要想调查已经被封存的案件，其实并不容易……
赵素素想了想，眸光便停留在沈清脸上。
沈清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抱臂冲她笑了笑。
而赵素素敏锐精明的眸光，却如流水般从四人脸上依次划过，最终在周志明脸上定格。
周志明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赵素素锐利的黑瞳中藏了把刀，正狠狠刮着他，吓得他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你最难看。”
良久，赵素素盯着周志明的脸，果断的说出这四个字。
沈清一脸憋笑。
周志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愁眉苦脸的向赵素素求饶，就差给她跪拜：“赵组长，小的没得罪您吧？能不能请您稍微寄点儿口德，在小的交到女朋友之前，给小的留条活路？”
赵素素笑了笑，站起来、歪靠着桌沿：“我说相比之下，你的长相最普通。杨柳刚才进来，不止没看你，连其他三位也没看。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有人，是来挑事的。林语是‘我亲爱的女孩’，而她，顶多是个替代品。这或许是杨柳心中臆想的情敌之争，懂吗？”
周志明和秦钊怔了怔，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沈清倒是抱臂露出了一脸欣赏的微笑，眸光在清润眼底幽幽转动：“所以，以周志明作为基准，我和秦钊、宋璟行的外形在你看来，还算比较引人注意？”
赵素素瞥了他一眼。
虽然说是事实，还是相当出众的那种，但她有称赞他的意思吗？
不过反观宋璟行的表情，就有趣多了……
赵素素看着他一径沉默的俊容，再看他暗至发沉的眸底……
不免暗讽的笑了笑，赵素素转眸示意了一下沈清：“把刚才的录像发给邢深，让他自己看。如果他没有同样的想法，我就任由他自由出入‘失踪人口调查小组’，随便他怎么调戏林语，怎么样？”
听完这话，周志明顿感无奈的皱眉：“赵组长，我们深哥不是那种人……”
调戏什么的……
用来形容深哥一向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风，真的合适么？
赵素素却不管周志明一脸愁容，随即翻了个白眼，将面包袋丢入垃圾桶：“是，他不是那种人，只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镶在林语身上嘛，我懂。”
——
已经回到北京的邢深，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林语。
他拖着行李箱，大大方方出现在“失踪人口调查小组”的指挥中心外，任由她带领的组员们打量他修长的身段、出类拔萃的五官……
微滞片刻，她便笑着拍拍杨柳的手，唤回她的注意力：“诶，问你个事儿。像徐正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给他们家做配送，是不是特别麻烦，规矩特别多？刘瑾也不怎么好伺候？”
赵素素一脸八卦满满的样子。
这样的神情落入杨柳眼中，反而令她再度僵硬。
但她的素养极好，不过微滞片刻，便笑了起来，明眸动人：“他们很好，尤其是徐太太。每次我们去送东西，她都问我们喝不喝水，要不要坐一会儿再走……”
说罢，杨柳顿了一下，转眸开始回忆：“不过，徐太太似乎并不希望我们真的久留，有些话也不过客套。倒是某些老奶奶，是真的希望我们多留一会儿，陪她们聊聊天、谈谈心……”
——
赵素素和杨柳聊了很久。
直到杨柳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赵素素才送她离去。
再次回到办公室，杨柳刚刚喝过的水杯，已经被宋璟行装入证物袋。
赵素素瞥了一眼，快步走向另一张办公桌，伸手敲敲桌面，问埋头翻阅资料的沈清：“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沈清微微抬眸，清润眼底是不起波澜的平静。
实际上，他们刚才也看到了赵素素上演的一出好戏，甚至利用电脑摄像头拍下了她和杨柳的交流过程……
赵素素扯了把椅子坐下，也不管沈清是什么反应。
她翘起二郎腿，拾起桌上已经冷掉的盒饭，快速往嘴里拨了两口。
瞧见她狼吞虎咽的动作，沈清隽贵的眉角便皱紧了，无可奈何的丢了个面包给她：“先吃这个垫垫肚子，一会儿叫外卖。”
赵素素倒是毫不介意。
摆手拒绝后，她随意用纸巾擦了擦嘴，端起沈清递给她的水杯，猛灌一口。
“她的反应很奇怪。”放下杯子，赵素素秀眉紧皱，右手二指不由自主的在杯身上缓缓摩挲，“和大多数人一样，杨柳知道性虐，却不了解性虐。她应该也只是知道徐正会对刘瑾实施性暴力，却不知道徐正究竟会对刘瑾做什么……”
沈清敛眸。
实际上，这是他刚才发现的发现。
缓缓转动眸光，他先和秦钊、宋璟行等人有了番简单的眼神交流，才靠向椅背，朝赵素素抬了抬下巴：“但她对你很陌生。”
“嗯。”
赵素素不否认的点头。
“即便你经常上电视，每次打拐办有什么行动，你都会出现在新闻上，她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沈清皱眉，一字一顿的说着，“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却不关注失踪人口一类的消息。杨柳身上虽然有秘密，却不是策划绑架刘瑾和徐娇娇的幕后主使。”
“但她对林语很熟悉，甚至对林语充满了期待。”赵素素抬眸，毫不犹豫的接上沈清未完的话，“从杨柳进办公室开始，眼珠子就在四处打转，视线却没在你们脸上停留片刻，就连白板上梳理的各种案情要点，她也没有去关注……我看她并不在意我们警方叫她来这里的目的，她只是关注我们性别，用的还是排除法。后来她发现办公室除了我，并没有其他女警在场，杨柳的神情就变得不自然了，甚至还有些失落……”
“你认为她之前搞这么多小动作，就是为了与林语来一次面对面的交锋？”
沈清笑了一下，赵素素却没有立即回答。
在“徐正案”进入警方视野之前，公安部已经掌握了另一起案件的相关资料。
他们虽然有权限，但要想调查已经被封存的案件，其实并不容易……
赵素素想了想，眸光便停留在沈清脸上。
沈清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抱臂冲她笑了笑。
而赵素素敏锐精明的眸光，却如流水般从四人脸上依次划过，最终在周志明脸上定格。
周志明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赵素素锐利的黑瞳中藏了把刀，正狠狠刮着他，吓得他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你最难看。”
良久，赵素素盯着周志明的脸，果断的说出这四个字。
沈清一脸憋笑。
周志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愁眉苦脸的向赵素素求饶，就差给她跪拜：“赵组长，小的没得罪您吧？能不能请您稍微寄点儿口德，在小的交到女朋友之前，给小的留条活路？”
赵素素笑了笑，站起来、歪靠着桌沿：“我说相比之下，你的长相最普通。杨柳刚才进来，不止没看你，连其他三位也没看。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有人，是来挑事的。林语是‘我亲爱的女孩’，而她，顶多是个替代品。这或许是杨柳心中臆想的情敌之争，懂吗？”
周志明和秦钊怔了怔，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沈清倒是抱臂露出了一脸欣赏的微笑，眸光在清润眼底幽幽转动：“所以，以周志明作为基准，我和秦钊、宋璟行的外形在你看来，还算比较引人注意？”
赵素素瞥了他一眼。
虽然说是事实，还是相当出众的那种，但她有称赞他的意思吗？
不过反观宋璟行的表情，就有趣多了……
赵素素看着他一径沉默的俊容，再看他暗至发沉的眸底……
不免暗讽的笑了笑，赵素素转眸示意了一下沈清：“把刚才的录像发给邢深，让他自己看。如果他没有同样的想法，我就任由他自由出入‘失踪人口调查小组’，随便他怎么调戏林语，怎么样？”
听完这话，周志明顿感无奈的皱眉：“赵组长，我们深哥不是那种人……”
调戏什么的……
用来形容深哥一向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风，真的合适么？
赵素素却不管周志明一脸愁容，随即翻了个白眼，将面包袋丢入垃圾桶：“是，他不是那种人，只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镶在林语身上嘛，我懂。”
——
已经回到北京的邢深，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林语。
他拖着行李箱，大大方方出现在“失踪人口调查小组”的指挥中心外，任由她带领的组员们打量他修长的身段、出类拔萃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