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山中老屋
老头想了片刻说：“我看这么办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埋葬两个孩子的地方，挖出来看看，要是变成僵尸了，就一把火烧掉。要是没变呢，就再想辙。”
户主只好同意了。大家都担心那两个小孩还会再来，就派了好几个人在床边守护者孩子。我被安置到另一家去休息了。
第二天匆匆吃过早饭后，所有的男人就一起拿上锄具，往山上走。孩子埋葬的地方远，一直走到下午才到了地方。挖开坟堆，取掉撮箕一瞧，两个小孩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手指甲长的老长。
老头让他们把两个孩子装在了撮箕里面。担着回住处去。回到村子里都已经是半夜了。孩子的母亲出来一看见两个孩子就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就开始骂他们，指责他们不该连自己的弟弟都害。
老头让人把她带进屋里去后，对大家说：“看样子是要成僵尸了，这小鬼可比大鬼还要吓人。就一把火烧了吧，你们的三娃应该就会好起来了。”
户主虽然不忍心，但为了保住第三个孩子，也只好听从了老头的意见。火堆加起来后，两个孩子的尸体被绑了起来。点火后，他们竟然扭动了起来，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围观的人都被吓到了。
尸体被烧成漆黑的骨头后，大家一起帮忙装进了两个陶罐里。说是等天亮了就送到远处去埋起来。
说来也奇怪，我们外面刚完事。妇女就带着小孩出来了。那孩子活蹦乱跳的，比以前还有精神了。在大家的追问下，他才说出了实情。原来那两个小孩，总是在晚上来找他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喜欢跟他们一起玩。他们每次都把小孩带到水塘边去，让他跳进去。小孩每次都拒绝。
听完小孩的讲述，老头说：“从今以后就没事了。依我看啦，从今往后，我们这里只要死了人，就用火烧掉。要是再出现一两个僵尸。恐怕大家都落不到好。我们就这么几户人家，不能都死绝了。”
大家都认同了这个办法。
之前还对我愤恨不已的户主夫妇，这时候态度大变，带着孩子过来，对我千恩万谢的，还让孩子跪下给我叩头。
因为时间很晚了，大家就没多说什么，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经过了这件事，我们跟他们的距离一下拉近了很多。让我意识到，也可以把我们遇到的困难告诉他们，让他们给我们帮点力所能及的忙了。
为了庆祝保住了第三个小孩的性命，第二天户主家有摆上了酒席，邀请大家都过去吃饭。饭后李雪丽就把我叫到一边，说户主的女人留我们多呆几天，要好好感谢下我们。但是她想早点离开。不愿意多耽搁时间。
我告诉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办。把李雪丽打发走了后，我把老头叫到了一边。帮他点上旱烟后，把我们遇上的麻烦告知了他。
老头有些惊愕，但老成持重的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扭头朝院子里的李雪丽望了一眼。回过头来后跟我说：“你这孩子还真虎得很，一两个夜叉兴许你还能对付过去。你要进大山里去找大夜叉，那你能对付得了？别说你脖子上挂着一串五帝钱，就是你带着道士用的法器也不行啊。夜叉那东西不怕道家的东西。”
我说：“爷爷，我必须去啊，我都答应她了。只要把她的尸身找回来，让她复活了。她就是我媳妇了。”
老头连连摆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你那个小姨是个黄大仙，你说的那个李瞎子看来功夫也不浅，他们都不敢去，却派你去，你自己琢磨琢磨，这里面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想了一会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头又说：“据你所说，李瞎子神神秘秘的，该帮你们的时候，却跑掉了。我看哪儿，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他们在利用你。”
“不能够。”这个观念我可不能认同：“我小姨对我可好了。李爷爷忽然不见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头拔了一口旱烟说：“你年纪还小，懂个啥啊。我这把年纪了，见过的事和人多了去了。不会走眼的。依我看，还是这么着吧，你们回去也不合适了。你要真喜欢她呢，就跟她在我们这里住下来，我们不会瞧不起她的。”
我直接予以了拒绝。老头开脱了我一阵，见我不为所动。只得叹息了两声。
我便直言相告，是希望得到他们的一点帮助。
老头沉吟片刻后，答应了下来。说他会出面帮我们准备的。
交谈完了后，我们就回到了院子里。老头把几个户主叫进了屋里。接着又各自回家去了。拿了些东西过来。装在一个破旧的背包里后，老头拿过来递给我，告诉我，他们各家给我们凑了点在路上吃的用的，应该够我们接下来十来天的应付了。
我感激的跟他们一一道了谢。
因为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就多留了一天。第二天起了个大清早。户主媳妇给我们一人煮了两个荷包蛋吃掉后，我背上背包，挨家挨户的去跟他们道别。
老头领着大家把我们送到了山坡口，说我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如果将来没有去处了，就到他们这里来落户。
跟他们道别后，我和李雪丽就上了山，继续在树林里蹿行着前进。入夜后依然只能在树林里搭建窝棚休息，这一晚倒是挺安宁的，除了一些鸟叫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三天后，我们翻过了五六座山头，再也没有遇到过一户人家。
在林子里休息的时候，李雪丽忽然说：“二娃，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一次也没有遇见夜叉呢？”
我给她打气说：“别担心，总会遇到的。李爷爷不是说了吗？只要有你在，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夜叉的。”
李雪丽点了下头，神色有些伤感。
休息一阵后，我拉着她的手继续前行，还没走几步路呢，猛然看见一个老头坐在一块耕地边抽着旱烟。吓的我们两个都是一阵惊呼。老头也被吓到了。
都反应过来后，老头站起身来脸色很是难看的冲我们说：“你们这两个孩子，差点吓死老头我了。”
我陪着笑说：“爷爷，你家就住在这里吗？”
老头点点头：“是啊，前面就是了。你们两个娃子是从哪儿来的？”
我指着身后：“很远了，山那边的村子里。”
老头哦了一声，拿起锄头冲我招了下手：“走吧，跟我到家里去。”
我和李雪丽都有些愕然，这也太热情好客了吧，见着人就直接往家里邀。
“他会不会是夜叉啊？”李雪丽悄声问道。
我瞧着老头的身影，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身形很矫捷。看起来还真有些可疑。我不禁又往地里瞧了瞧，是一片除过草的番薯地。按理来说，夜叉应该不会耕种土地吧？
“你们两个娃子傻站着干什么呢？”老头回过头来，使劲招手：“跟我到家里去吃顿饭。”
李雪丽微笑着摇头，老头就急了，径直走过来拉拽我们。说这里就他们一户人家，家里就老两口，好多年没见到有外人来过了。看见了我们特别高兴，不然才不会请我们到家里去吃饭呢。
推诿不过，我们只好跟着他走了。
很快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是几间瓦房子，泥土墙十分的破旧，用篱笆围着一个院子，里面有两块菜地，炊烟正从烟冲里突突的冒出来。
进院子后，老头让我们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了，一边丢下锄头一边冲屋里喊道：“老婆子，来了两个后生，快出来看看吧。”
李雪丽暗中拽我：“二娃，我们赶紧走吧。这两个人肯定是夜叉。”
我凑到他耳边说：“你忘记了吗？夜叉不敢靠近我的。但是这个老人对我一点厌恶都没有，他们不一定是夜叉，我们看看情况了再说。就算他们是夜叉的话，我们直接走掉，他们肯定会追赶我们的。”
话刚说完，就从光线暗淡的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太太。穿着很旧式的斜边纽扣衣服。头发也盘旋在头上，用一个簪子插着。
老太太走上来把我们两个仔细打量了一番，很是欢喜的样子，问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我指着远处回应了一句。她点点头，指着我们身上的衣服说：“穿的还都是西洋人的衣服呢。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我嘿嘿一笑，真不敢想象，这两个老人在山里都隐居多久了。
这时，老头端着茶壶过来了。给我们倒茶的时候，他取下了脑袋上的白头巾，里面竟然是盘着的一条辫子。
我忍不住问道：“爷爷奶奶，你们都多大年纪了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茫然的摇头。
老头问道：“现在的皇帝还是光绪皇帝吗？还是他儿子或者孙子？”
“光绪皇帝都死一百年多年了。”我哈哈笑了起来：“早就没有皇帝了。现在也没有人穿你们身上的这种衣服了。”
两个人惊呼不已，叹息了好一阵，说没想到他们已经在山里住了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年纪大了，他们就该出去看看。
户主只好同意了。大家都担心那两个小孩还会再来，就派了好几个人在床边守护者孩子。我被安置到另一家去休息了。
第二天匆匆吃过早饭后，所有的男人就一起拿上锄具，往山上走。孩子埋葬的地方远，一直走到下午才到了地方。挖开坟堆，取掉撮箕一瞧，两个小孩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手指甲长的老长。
老头让他们把两个孩子装在了撮箕里面。担着回住处去。回到村子里都已经是半夜了。孩子的母亲出来一看见两个孩子就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就开始骂他们，指责他们不该连自己的弟弟都害。
老头让人把她带进屋里去后，对大家说：“看样子是要成僵尸了，这小鬼可比大鬼还要吓人。就一把火烧了吧，你们的三娃应该就会好起来了。”
户主虽然不忍心，但为了保住第三个孩子，也只好听从了老头的意见。火堆加起来后，两个孩子的尸体被绑了起来。点火后，他们竟然扭动了起来，嘴里发出滋滋的声音。围观的人都被吓到了。
尸体被烧成漆黑的骨头后，大家一起帮忙装进了两个陶罐里。说是等天亮了就送到远处去埋起来。
说来也奇怪，我们外面刚完事。妇女就带着小孩出来了。那孩子活蹦乱跳的，比以前还有精神了。在大家的追问下，他才说出了实情。原来那两个小孩，总是在晚上来找他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喜欢跟他们一起玩。他们每次都把小孩带到水塘边去，让他跳进去。小孩每次都拒绝。
听完小孩的讲述，老头说：“从今以后就没事了。依我看啦，从今往后，我们这里只要死了人，就用火烧掉。要是再出现一两个僵尸。恐怕大家都落不到好。我们就这么几户人家，不能都死绝了。”
大家都认同了这个办法。
之前还对我愤恨不已的户主夫妇，这时候态度大变，带着孩子过来，对我千恩万谢的，还让孩子跪下给我叩头。
因为时间很晚了，大家就没多说什么，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经过了这件事，我们跟他们的距离一下拉近了很多。让我意识到，也可以把我们遇到的困难告诉他们，让他们给我们帮点力所能及的忙了。
为了庆祝保住了第三个小孩的性命，第二天户主家有摆上了酒席，邀请大家都过去吃饭。饭后李雪丽就把我叫到一边，说户主的女人留我们多呆几天，要好好感谢下我们。但是她想早点离开。不愿意多耽搁时间。
我告诉她，自己知道该怎么办。把李雪丽打发走了后，我把老头叫到了一边。帮他点上旱烟后，把我们遇上的麻烦告知了他。
老头有些惊愕，但老成持重的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扭头朝院子里的李雪丽望了一眼。回过头来后跟我说：“你这孩子还真虎得很，一两个夜叉兴许你还能对付过去。你要进大山里去找大夜叉，那你能对付得了？别说你脖子上挂着一串五帝钱，就是你带着道士用的法器也不行啊。夜叉那东西不怕道家的东西。”
我说：“爷爷，我必须去啊，我都答应她了。只要把她的尸身找回来，让她复活了。她就是我媳妇了。”
老头连连摆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你那个小姨是个黄大仙，你说的那个李瞎子看来功夫也不浅，他们都不敢去，却派你去，你自己琢磨琢磨，这里面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想了一会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头又说：“据你所说，李瞎子神神秘秘的，该帮你们的时候，却跑掉了。我看哪儿，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他们在利用你。”
“不能够。”这个观念我可不能认同：“我小姨对我可好了。李爷爷忽然不见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老头拔了一口旱烟说：“你年纪还小，懂个啥啊。我这把年纪了，见过的事和人多了去了。不会走眼的。依我看，还是这么着吧，你们回去也不合适了。你要真喜欢她呢，就跟她在我们这里住下来，我们不会瞧不起她的。”
我直接予以了拒绝。老头开脱了我一阵，见我不为所动。只得叹息了两声。
我便直言相告，是希望得到他们的一点帮助。
老头沉吟片刻后，答应了下来。说他会出面帮我们准备的。
交谈完了后，我们就回到了院子里。老头把几个户主叫进了屋里。接着又各自回家去了。拿了些东西过来。装在一个破旧的背包里后，老头拿过来递给我，告诉我，他们各家给我们凑了点在路上吃的用的，应该够我们接下来十来天的应付了。
我感激的跟他们一一道了谢。
因为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就多留了一天。第二天起了个大清早。户主媳妇给我们一人煮了两个荷包蛋吃掉后，我背上背包，挨家挨户的去跟他们道别。
老头领着大家把我们送到了山坡口，说我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如果将来没有去处了，就到他们这里来落户。
跟他们道别后，我和李雪丽就上了山，继续在树林里蹿行着前进。入夜后依然只能在树林里搭建窝棚休息，这一晚倒是挺安宁的，除了一些鸟叫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三天后，我们翻过了五六座山头，再也没有遇到过一户人家。
在林子里休息的时候，李雪丽忽然说：“二娃，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一次也没有遇见夜叉呢？”
我给她打气说：“别担心，总会遇到的。李爷爷不是说了吗？只要有你在，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夜叉的。”
李雪丽点了下头，神色有些伤感。
休息一阵后，我拉着她的手继续前行，还没走几步路呢，猛然看见一个老头坐在一块耕地边抽着旱烟。吓的我们两个都是一阵惊呼。老头也被吓到了。
都反应过来后，老头站起身来脸色很是难看的冲我们说：“你们这两个孩子，差点吓死老头我了。”
我陪着笑说：“爷爷，你家就住在这里吗？”
老头点点头：“是啊，前面就是了。你们两个娃子是从哪儿来的？”
我指着身后：“很远了，山那边的村子里。”
老头哦了一声，拿起锄头冲我招了下手：“走吧，跟我到家里去。”
我和李雪丽都有些愕然，这也太热情好客了吧，见着人就直接往家里邀。
“他会不会是夜叉啊？”李雪丽悄声问道。
我瞧着老头的身影，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身形很矫捷。看起来还真有些可疑。我不禁又往地里瞧了瞧，是一片除过草的番薯地。按理来说，夜叉应该不会耕种土地吧？
“你们两个娃子傻站着干什么呢？”老头回过头来，使劲招手：“跟我到家里去吃顿饭。”
李雪丽微笑着摇头，老头就急了，径直走过来拉拽我们。说这里就他们一户人家，家里就老两口，好多年没见到有外人来过了。看见了我们特别高兴，不然才不会请我们到家里去吃饭呢。
推诿不过，我们只好跟着他走了。
很快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是几间瓦房子，泥土墙十分的破旧，用篱笆围着一个院子，里面有两块菜地，炊烟正从烟冲里突突的冒出来。
进院子后，老头让我们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下了，一边丢下锄头一边冲屋里喊道：“老婆子，来了两个后生，快出来看看吧。”
李雪丽暗中拽我：“二娃，我们赶紧走吧。这两个人肯定是夜叉。”
我凑到他耳边说：“你忘记了吗？夜叉不敢靠近我的。但是这个老人对我一点厌恶都没有，他们不一定是夜叉，我们看看情况了再说。就算他们是夜叉的话，我们直接走掉，他们肯定会追赶我们的。”
话刚说完，就从光线暗淡的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太太。穿着很旧式的斜边纽扣衣服。头发也盘旋在头上，用一个簪子插着。
老太太走上来把我们两个仔细打量了一番，很是欢喜的样子，问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我指着远处回应了一句。她点点头，指着我们身上的衣服说：“穿的还都是西洋人的衣服呢。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我嘿嘿一笑，真不敢想象，这两个老人在山里都隐居多久了。
这时，老头端着茶壶过来了。给我们倒茶的时候，他取下了脑袋上的白头巾，里面竟然是盘着的一条辫子。
我忍不住问道：“爷爷奶奶，你们都多大年纪了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茫然的摇头。
老头问道：“现在的皇帝还是光绪皇帝吗？还是他儿子或者孙子？”
“光绪皇帝都死一百年多年了。”我哈哈笑了起来：“早就没有皇帝了。现在也没有人穿你们身上的这种衣服了。”
两个人惊呼不已，叹息了好一阵，说没想到他们已经在山里住了这么多年了。要不是年纪大了，他们就该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