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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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演戏 上

    古乐的话音刚落,小花便化作虚影没入他的身中,一股噬人的刺寒气息立马就散发开来。还未等月火反应过来,“古乐”就在弹指间施展了几个小型的风元素法术,运用风的爆发,直接在空中进行了几次加速!眨眼间将之推进了近百米的距离,犹如一尊杀神似的闪现来到月火面前!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古乐”就已经默念完了几句简单的咒语,他的拳上覆满了层层冰锥,坚硬无比!紧接着就是蛮横的直挥了数拳,紧接着月火的护身罡气居然破开一条缝隙,没有丝毫阻碍的冰锥拳头落在了月火的脸面上!

    “砰!”的一声巨响,拳劲的爆发使月火直接掀飞了三四米,右半边脸都因为力度过猛而扭曲的有些变形,如果不是他一直维持着护体罡气而且身旁的几个黑衣人防护及时,不然“古乐”的第二击攻势必定把月火那半边脸颊骨给粉碎殆尽!

    从“古乐”开始出手到出手结束其实不过短短几秒时间,但这几秒的时间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特别是拥有号称洞察一切事物本质的星辰眼的安宁应该是在场看到最清晰的一个,无论古乐的法力还是真气确实都是只有四五品的水平,在平常的情况下更是绝对没可能破的了月火这种大能的防御,但古乐这种把冰锥准确无误的覆盖在一个点上进行多次打击,居然破开了月火的七品的护身罡气,这种巧妙的破防手法,甚至让安宁大有收益!

    至于被揍飞三四米的月火更是吃惊不少,他惊得不是古乐此时表现出来的超强实力,毕竟他是个出道许久的兼修大能,经历的生死之战可谓是多如羊毛。他惊的是古乐的进攻手段!那种熟悉的手法,让他忍不住想起了一位身份高贵,实力高强的女子来!

    “你跟那两位……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是因为脸颊传来的疼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月火的后半句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是前半句,特别是说“那位”这个字眼的时候却显得非常的清晰,甚至还蕴含了一丝至高无上的恭敬。

    安宁等人听出了那一抹恭敬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而且迷惑不已。想必也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我的回答会让你怎么选择。”被小花主导的古乐,目光如同她的冰法术一样凛冽而且不带丝毫情感,但却让月火感受到了无穷的险意。

    月火只觉得口中一涩,如果这个少年身后真是那位的话那他真的会落得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是谁让你来的?”小花在古乐的要求下,紧接着问了一句,这种处于暗处的敌人如果连名字和来历都不能知道,这会让古乐非常的不舒服。

    月火眉毛一拧,沉默了片刻,终于是努了努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古乐却可以清晰的听到月火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小花解释道那是秘术传音。

    “放逐之地。”

    月火只说了四个字,却让小花和古乐一阵苦想。

    “没听过……”

    “可是能威胁到月火这种大能来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吧?”

    “可我真没听过,或许是我死后的这五十多年里才兴起的势力?”

    “看来只能到了若兰城再打听了。”

    古乐是个修炼界的门外汉,而小花也早与修炼界脱轨了近五十多年,这一主一仆现在就如同个聋子瞎子一般,什么的不知道,既然不知自然就无惧,所以淡然的表情一直都安静的挂在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这让月火看的惊叹不已,在他看来古乐肯定是有恃无恐,想想也是,如果他身后真的是那两位的话,这天下还真没有什么人是得罪不了的。看来说那两位在五十多年那场大战已经牺牲的情报果然是假的。古乐这么年轻却有如此实力,如果他的师父是那两位的话,那一切都行的通。

    想到这里,月火眉毛不禁一挑。既然那两位这五十多年来都一直隐匿起来没准就是在密谋些什么,如果自己这时暗中给予帮助,那想必那两位再次出山的时候一定会念着旧情庇护自己和月下峰,到了那时放逐之地也一定会有所忌惮!只不过现在开始帮助古乐的话,那现在就会得罪放逐之地。以现在月下峰的实力必定支持不了多久,万一那两位还没现世,自己就是先倒了,那也是划不过来。

    许多念头在月火的脑里荡然,终于一瞬间他的气势突然全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古乐”却是毫无所惧,一副看戏的模样。

    只见月火在心中默念了几句咒语,他的身体就覆盖了一层由火塑形的铠甲,威风凛凛,他指着“古乐”,一脸杀意道“纳命来!”

    “古乐”浮现出了一丝邪笑,这还真有点像古乐的招牌笑容,就是不知道是小花无意识模仿的,还是古乐做出的主导。

    月火飞掠至“古乐”的身前,火势冲冲的就是一击火拳,“古乐”没有硬接,侧身回护紧接着又是回了一掌……两人的打法声势极大,难分难解,这让月火身后的那些黑衣蒙面人相当不解。虽然这个小子实力比明面的要强,但断然没可能在月火这种兼修大能手下撑这么多个回合,还能打个难分难解。

    只有悄然看着这一切的安宁有些哭笑不得,以他星辰眼的本身自然是知道月火此时是在做戏,他的来势虽然极凶,但每次都是把大半劲力击在了空气中,像他这种大能这么精细的作假,在场当中除了当事人古乐就只有拥有星辰眼的自己能够道出。想必月火应该是与古乐达成了某种协议,而碍于那些黑衣人在此却又不能光明真大的了事。

    想到这里安宁会心一笑,看来是等着自己的出场了。

    “古乐你拖着月火,其余的我们来搞定!”安宁给还愣在原地的柚白和红莲打了几个眼色,迅速的接近那几个黑衣人。

    月火看到安宁三人终于对那些黑衣人动手,立马偷笑道给古乐打了一个眼色,装作一副急忙回护之意的大吼道“哼!你们是当我月某人空气吗?”紧接着十几枚火球就从他的手中射出,虽然是方向是瞄准安宁等人,但那火球却像有生命似的总是会避开他们三人,直到最后居然全数落在了那些黑衣人身上,安宁三人趁着这些空挡迅速出手把那些小角色灭掉,只不过片刻,那些毫无防备的黑衣人就全数死绝了!

    就在这时“古乐”象征性打出了一记冰锥拳,还没碰到月火他就倒退了几米,还喷了口血雾,看上去就像是被重伤了内脏一般,踉踉跄跄的摔在悬崖上,愤怒而且含糊不清的喊道“安宁你居然偷袭我!”

    绕是这时柚白、红莲也终于看出月火与古乐间的猫腻,只是没想到这月火演戏居然这么假,古乐的拳头还没落在他身上就先是被击退了,这就算了,居然还将之扯到安宁身上。

    安宁则是淡然一笑很是配合到“没错就算我偷袭的,前辈还想打吗!”

    “哼!这次算你们狠!”月火身负“重伤”搁下了一句狠话,就神清气爽的踏着轻功,飞快的攀离了悬崖,完全没有一点演员的自觉和敬业精神。

    只不过他临走时却没有忘记给古乐留了一句传音。

    “若兰城,悦香楼。”

    这场险峻的战争就这么打闹般的收场了,这月火一走,小花就立马退出古乐了身体,由于之前有了一次经验,这一次附身的时候,很大程度的控制住了自身的阴气,而且没有过度的使用法术、真气,将造成伤害减到最少。虽然没有第一次全身崩裂那么严重,但等古乐重新主导自己身体的时候依旧觉得一阵虚脱,全身肌肉酸痛不已,完全提不起半点力气,脚一软就瘫坐在船板上了。三位先生对此都见怪不怪,权当古乐劳累过度,毕竟以古乐这种境界即使只是做戏,但要跟得上月火那种大能的步伐也绝对是非常勉强的。

    只有安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古乐知道他肯定是想问月火口中的那两位是谁,只不过古乐究竟也是活了两辈的人了,处事方面也算是个人精了,明白必要的神秘可以大大提升自身的地位,便就失了搭理的意思,一副请勿打扰的养神状态。

    安宁看到古乐一副摇摇欲睡的样子,很是可爱的笑了笑,按了按眉心,瞳孔里那如星辰一般的光辉也渐渐消失,他转身看了看那些昏迷不醒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柚白、红莲把她们安顿好……

    等古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小船里拥挤的躺着四五个人影,定神一看原来是祝心妍她们。祝家两位小姐和雨蝶、温欢欢都是因为耐不住高温而昏迷的,所以现在除了有些脱水问题都不大。至于李三表面上的伤势有点重,但没有生命危险,不知道柚白给他敷了什么药,他此时睡得还算安详,呼吸很是平稳。

    “那三位先生在船尾。”小花不知刚刚去了何处,感觉到古乐醒了才折身而回。

    古乐转了转胳膊,发现肌肉还是酸痛的很,不过休息了那么久也算是恢复了点力气,便顺了小花意,慢慢的踱出船舱。帘布一掀一落,一股狂风就直刮而来,打的古乐的衣摆啪啪作响!

    柚白见到从船舱中冒出的古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多言,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往边上靠靠。

    古乐听话的往边上挪了挪才发现整只小船包括帘布上居然都封了一个“乂”字形的光线,这光线就这么随意的在帘布上一贴,居然就使得帘布稳如磐石,面对着这等狂风也没有丝毫飘拂。反观船身上多处封贴的“乂”字形光线虽然不能保证绝对的无视风速,却也使之坚固无比,难以动摇!而柚白身后的则是安宁与红莲,他们二人分别半跪在船尾的一左一右,双手没入湖中,真气浑厚而实现化,源源不绝的将之注入湖中,霎时便化作两股罡风龙卷,以日行千里之速推动小船使两旁的悬崖刷成线虚,过眼即逝,气势磅礴!

    虽然这种真气推动小船的速度极快,但看得出来对于真气的消耗是极大的,饶是安宁、红莲这等修为也需每隔数息就要歇一歇,如果换作一些修为稍弱的武者说不定发力几次,就因为真气耗尽而昏睡过去了。

    此时正值午夜,风速又大,虽然船头上高挂着柚白的法器水晶球借其散发的热光明路,却始终没办法探得更远一些。古乐在船尾瞻望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这水路……还要走多久?”

    安宁与红莲此时自顾不暇自然不能作答,倒是在用法术稳固船身的柚白还能说上句话,道“估计半时辰不到。”

    古乐登时一凛,倒不是因为听到了柚白的答案觉得兴奋,只是单纯的觉得阴风大起,肌肉一紧打了个冷颤。

    小花对着古乐不满的神色抱歉的吐了吐舌头,只不过脸色还是掩不住的兴奋!她觉得今天一定是这十三年来最有意义的一天。

    ……

    …

    虽夜深人静的时刻,但这处华丽的亭子里仍然人烟不绝,亭中坐有两人,一个是年过花甲,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一个是身穿金黄华服,丰神俊朗,气势不凡一看便知是帝权之人。他们的身边站待着不下二十个奴婢,周围更是点满蜡火烛光,非常讲究。

    “老院长,您说这事应当怎么处理?”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拽着老人递过来的纸张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一脸震怒的问道。

    被称为院长的老人没有回答中年男子的话,双眼紧闭,神色悠哉,若不是他的指尖依然有节奏的敲击着石桌,中年男子还真以为他睡着了哩。

    又过了数息一直站在中年男子左右的小太监眼色示意一旁的婢女换了两盏茶,紧接着恭敬的上前半弯身子,一只手虚掩着嘴在中年男子的耳边小声道“陛下,午夜已过。”

    原来此人正是若兰国当代天子,若兰六世逸承,那么那位能被他称为老院长的老人,想必就是那位院长了。

    那位老人虽年过花甲但耳力似乎尤为惊人,小太监的尾音未落,便被他欣喜的接了过去“午夜过了?”

    小太监见是那位老人问话也是不敢怠慢,身子微躬恭敬的应道“回院长,凌晨已至。”

    听到小太监的应答刚刚还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的院长立马精神抖擞,毫不避忌的站了起来深深的舒展了一下根骨,头也不回的便欲转身离去,仿佛不将若兰帝无奈的脸色放在眼里。

    直到脚步声去到了中庭,黑夜中才轻吞慢吐的传来了老人的一句话,音随夜风伴虽寂寥冷落,但却听得若兰帝浑然一安。

    “陛下何必自扰,龙体为重,还是赶紧休息为妙,一切事宜老身自会主持的了。”

    直到老院长身影隐入黑夜之中,若兰帝才摇头对着身边的小太监笑了笑道“这老头依然是那么喜欢我行我素。”

    小太监一脸恭敬的陪笑着却是不敢接过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声鸡鸣紧接着便是大门拉动的咯吱声,待声音一没后便见近百人出现在若兰城门中。

    这近百人当中绝大一部分身穿青色官服,极少数一部分如站在前头的那几位便是绯色官服,往近里粗略的看了看,这七品以上的官员竟也不下数十位,而那身穿绯色官服朝廷四品以上的大臣也是站了三四位,看这仗势莫不是迎接哪位凯旋大将军不成?

    有两辆马车不快不慢的自官道而来,红莲驱着其中一辆,柚白安坐其旁。安宁驱着马和古乐一辆,都不见祝心妍等人,想必都安置在马车里头了。等两辆马车渐渐拐过草庐,终于能看到城门那浩浩荡荡的仗势之后,学院三位先生都不约而同的当场傻眼,安宁、红莲、柚白三人,他们虽说是修行之人但这小半辈子可谓是都在天子脚下迹混,对官权礼数也是颇为根深蒂固,自出生以来从未见过哪位能对得起这般仗势,顿时都觉得头脑一糊,难道出去招了几个新生回来成了护国大功臣了?

    至于另外一人,说来好笑,古乐他早在前世的时候就被那些八点档的宫廷剧给“烧坏了”脑子,那些镜头里动辄便是百官相迎,皇帝相接的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再加上碧水崖一战让他浑身掏空,提不起多少劲来便看上去有些沉默,但这落在那一干官员大臣眼里却是安之若素,修养极高,一看就是后生可畏之人,赞不绝口!

    两辆马车本就离城门没有多远,这么一瞬而过,早已来到城门十步远的地方。还好在一瞬里安宁早已渐渐把心态缓了过来,他虽是小孩模样,但活的岁数究竟是要比红莲、柚白年长得多,养气功夫也是了得,所以那一副认真严肃的微笑很快就挂了回去,老远的便向各位大人作了一拱。

    前头的朝廷正三品大臣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呈末、大理寺卿郑家国、太常寺卿陈万志、王府长史司何启年四人遥遥看到安宁作拱顿时也是不敢托大,立马仔细的回了一礼。身后的青服官员虽然不识安宁是何许人,也不明四位正三品大臣为什么会向一个小孩子行礼,但这里哪个不是在官场浸泡了半辈子的老油条?识人不会,但都见过风吧?便霎时间都如风吹的小草那样齐刷刷的就跟着行礼,这近百人当中有将近七八十个都是各位大人的待卫或是家丁,他们的主子都跟着行礼了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场面不可不谓是若兰城里近十年里最隆重浩荡的一次!

    这么多人隆重的行礼可把红莲、柚白给吓了一大跳,当即微微侧身,毕竟这礼不是行给他们的,而且她们的身份也不够受这礼。

    至于安宁虽然依旧是那抹认真而严肃的淡淡微笑,但心里其实极为受用,颇为得意。但一旁的古乐却是教人看不懂,他居然面不改色,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也不侧身避嫌,恍若这礼是给自己行的一般,只不过自家书童驱车挡在了前面罢了。

    这时也是很多眼尖的大人瞧见了这一幕,他们面色一红,气氛有些尴尬。绝大部分人都不识这安宁是何人,但他身旁的那位少年可是今天他们迎接的对象,今天凌晨他的资料可是都分到这各家大人的家中,所有人都知道他拥有何许天赋和惊天家世,而且这干官员大臣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那位大人的门生,这于情于理,要是行礼也该是向他先行啊!这可有些失了礼数,只是当下又没人带头,都不知是否再对那车上少年再行一礼……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呈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油条,这尴尬的气氛刚出他就意识到自己率先带头向安宁行礼是失了礼数,此时那位公子正沉默不语也看不出喜怒,不知是否会被他记挂在心里,想到此时他也是觉非常后悔心中暗骂肯定是因为今早来得急居然忘了跪拜光明神!紧接就是非常顺其自然的摇摇欲坠,似要倒地一般!

    他身旁的待卫跟了他多年,这一瞬的时间便是想明了前因后果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立马上前虚扶,一把尖锐的嗓音吼道“哎呀!老爷您怎么了!”

    此时两辆马车也早已停到到他们当前,安宁不明所以,还以为呈末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也是两三步上前探去。

    只见呈末虽已被自己的待卫扶住却还是敬业的多晃了一下,见安宁快来到自己身边时才“虚弱”的道了一句“没什么,只是今日未进早膳,竟是有些头晕眼花,站不……哎呀!这不是古公子吗!您看我这老家伙,只不过迟些用早膳居然就饿得眼花缭乱竟是没看到您!”

    这呈末其实前半句还是比较敬业的,真如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一般,至于后半句却是有些拙急了,中气十足哪里还有一些不舒服的模样?

    站在他身边的几位大人也是脸色一滞,心中暗骂这狡猾的老狐狸。脑筋也是立马飞速的运转,一个接一个的借口弹了出来。

    “是啊是啊,最近老夫也是老眼昏花看东西都是拧在一起,居然都看不到古公子来了……”

    “我也是,最近总觉得看东西模糊,竟然把这一表人才的古公子都给看漏了!”

    “哎,我这眼也是啊,有时会看不到东西……”

    “我最近也是老花眼犯了……”

    “喂,你不是吧?你今年才三十岁啊?就有老花眼了?”

    安宁看到这些大人们七嘴八舌的诋毁着自己的眼睛不由的心头一笑,他本是聪慧之人,这么细细一分析就猜到了自己昨天传给家师的情报已经被老师给发放了下去,凭那位前国师的能力,即使他的儿子是个凡体他都肯定能让他大放光彩,更何况他现在是一位天赋极高的兼修者?这绝对是前途无限啊!所以就导致了这些老家伙们居然都像是狗熊闻到了蜂蜜一样,先是提前巴结讨好起来了。

    反倒是古乐有些莫名其妙,刚刚那些大人向安宁行礼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避嫌完全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要躲开的意识和概念,在他眼里这拱手应该就像是平常点头问好的意思一样,谁都可以承受。至于他身旁的女鬼小花,生前本就是修行界巅峰的那一类人,受惯了万人跪拜,更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提醒古乐,闹了这么一出乌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