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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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符纸

    “太狠了吧!连同门都杀!”

    “是呀!不光同门还是同宗同族!”

    “杀了他们!”

    “在京城之中肆意妄为,全然不把楚国放在眼里,其罪当诛!”

    “如此耀武扬威,不受严惩,怎能展现楚国国威!”

    酒楼之中,有着不少修士,放在平日又有谁敢在京城之中这般肆意妄为,目中无人。哪怕是一般的王公贵族,纨绔子弟最多也只是整日花天酒地,胡吃海喝,过着挥霍无度的日子。

    草菅人命?给那些纨绔子弟一百个胆,也没人敢做得出来,何况是天子脚下,皇城重地,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传到宫中皇帝的耳边。

    一不小心,倒霉的不仅仅是某一人,甚至是某个家族兴衰!

    围观的人大多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手。这也怪不得他们,身在皇城,上至朝野百官,下至平民百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暗中窥视。

    尽管他们不愿贸然出手,可心中却一直都在默默为上官怀叫好。

    随着拓跋凌的死,只剩拓跋宇和拓跋古俩人。拓跋古隐藏的很深,此前一直未曾出手,想来也是有所顾虑,但在拓跋凌死后,他明知出不去了,只能鱼死网破,便毅然出手了。

    剑鸣声,在整个楼内回荡,清晰无比,一次次的响起。

    楼内,桌椅凳都化为粉末,幸而在建造烟雨楼的时候,挑选的木料极为考究,所用材料皆为从外藩重金购置而来,能够吸收剑气,这才得以保全,不然只怕已经是残垣断壁。只是那些桌子椅凳,没有那么幸运了。

    唐瀚看着楼内乱相迭起,还不见停止,默念道:“完了!完了!这下损失大了!我这没改修多长时间,看来几乎又要重建了。”

    楚莹一脸鄙夷,看向唐瀚,胸无城府的说道:“大不了等我回宫,叫我父皇下拨款项给你,给你盖个十间八间酒楼。”

    “这...好意我领了,只是别人出资重建,到时候这酒楼还是我的吗?再者我也不想成为皇商,为之卖命。”唐瀚拒绝了楚莹的好意。

    楚萤的提议,等同于皇室入资,那他不就成了皇商。唐瀚一直不愿意与皇室涉及过深,皇商纵然再怎么赚钱,也入不了他的眼。只因赚的都是些泯良心的钱。

    此时,上官仪额头汗水不断滴落,他的几次攻伐,都未能成功。看得出对方实力并不弱,加上手上又有不少法宝,一时之间竟拿对方毫无办法。

    “放我二人一条生路可好?就当我们欠你一个人情,这里的一切损失我们都会照常赔付!不,三倍赔付!”拓跋古自知凭俩人的实力是断然出不去,只好低声下气的去求对方。

    明知对方不会放过他们,但还是心存侥幸,谁让他们对是拓跋家的人,自认为自己的身份,对方可能还会有一份顾虑。

    可哪里想,对面的上官怀等人,压根不把他俩放在眼里,丝毫没有要停手放过他们的想法。

    此刻拓跋古的对手不止上官怀一人,还有宫殊,以及唐瀚身后的三位侍从。他一人之力,又岂会是这一群人的对手。

    为了活命,他早已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他虽出身于拓跋家,却只是族内某位长老年少时在外的私生子而已,碍于其身份的关系,一出生就被父亲冷落,也一直得不到家族的重视。如若不是他还算有些天分,只怕早已被人清理掉了。族内一些子弟有的,不论是功法,宝具,丹药,都唯独缺少他的那一份。

    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得,什么父慈子孝,什么仁义道德对他而言都算不了什么,只有生存,只有活下去才是最为重要的。从一出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掠夺的,之所以如此心狠手辣,那也都是为了生存。

    年少时的他一直想着复仇,为了复仇,不惜牺牲一切代价。以私生子的身份向他的父亲复仇,讨回一个公道!

    奈何直至今日他还都没完成自己的夙愿,不想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上官怀愣了片刻,想不到对方竟会求他,不经意间露出笑容说道:“之前,杀人的时候那股猖狂都去哪了!现在想起要求饶了?可已经晚了!”

    蓦然间,拓跋古乘着上官怀不注意,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同时右手食指划开一道口,几滴鲜血滴落在符纸上,符纸散发着淡淡金色的光芒。

    等到光芒消散,众人却未发觉与之前有何不同,就连拓跋古也未曾发觉身体有何异样,还是如之前一样体困力乏。

    这张符纸,是他那冷漠的父亲给的,比起他的哥哥,他所能得到的只有区区一张符纸。据说符纸是为了保命,只是他此前从未用过。此前他对符纸本还抱有最后的希望,如今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果然,他被骗了,如同他的母亲一样,被那个男人骗了!手中的符纸没有丝毫的变化!周围也没有任何的异象都出现!

    上官怀看着符纸,面色闪过一丝波动,神识扫过符纸后,越发感到异样,于是伸手去夺。

    见状,拓跋古自然不会让对方得逞,左手紧握符纸护在胸前,右手持剑刺向上官怀的脸颊。

    上官怀右手长枪朝空中一扔,长枪便消逝在了虚空之中,刹那间又出现一把方天画戟,戟长数尺,浑身被雾包裹,时隐时现。

    他一跃而起,抓住虚空中的方天画戟,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拓跋古的面前,不时向前压迫,身旁狂风呼啸,力显摧枯拉朽之势。

    对方锐不可当,拓跋古只能暂避锋芒。进退迅疾,一一躲过。

    然而,长此以往再这样下去,这终究不是什么办法,上官怀比他强太多太多了!

    “拼了!“拓跋古一咬牙一跺脚,迎上前去,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锵——,剑与戟击打在了一起。

    俩人双手轰拳,你来我往。奈何双方实力差距实在悬殊,拓跋古怅然倒下,不久剑也被戟击落。他受了极为严重的伤,伤及五脏六腑,不由得吐了一大口鲜血。

    一口鲜血喷出,划过天际,滴落在了符纸之上,只见符纸散发着极为耀眼刺眼的金色光芒,符纸骤然化作一团...

    当光芒散去,毅然变作一件内甲,霎时内甲紧紧贴在拓跋古的身上。

    “莫非是传说中‘罗汉符纸’!只是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不对!这明显是仿的!”

    “也不尽然,凡是不能说没有亲身所见的就都是假的!或许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符纸,让我们误以为是‘罗汉符纸’。”

    “如你所言!想必所写之人一定也有着大乘境的修为,看样子上官怀大事不妙!我看他今天状态十分不好,如今又遇到难缠的对手了!”

    灵域之上便是圣域,圣域又划分为四个阶段:大乘,九天,鸿蒙,逆天。

    拓跋古用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内甲犹如罗汉护体,他盘坐调息,一点点的在恢复灵力。有内甲护身,他无疑又有了冲出去的把握。

    上官怀眉头紧锁,与宫殊传音一番。单靠自己一人之力,他自认为无法取胜,只能与宫殊联手,最后尝试一番。

    符纸被人催动,定有人会有所感应,到时再派出救兵,只怕上官怀是孤掌难鸣,犹如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楼内,寂静异常。楚萤双手紧紧握着玉佩,生怕出现什么不测。一旁的石墨轩看得出来,她手中的那枚玉佩极为特殊,十分宝贝。奈何任凭他的灵力如何探寻,未发觉任何异样。他抓破脑袋都想知道,这玉佩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所有围观的人双目似剑,瞳孔睁得异常的大,紧紧盯着楼内,不愿放过楼里任何风吹草动。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唐瀚凝视着拓跋古,询问道。

    拓跋古不语,拓跋宇急忙开口说道:“你又可知我们的身份,拓跋世家来自蛮荒之地,屹立数万年之久,不是你们所能招惹的。”

    “你可知我最瞧不上什么?那便是世家子弟!他们除了会仗势欺人,持枪凌弱,还会什么!如同蛀虫一样,肆意挥霍着家族的资源。可笑的是,家族内的长者只看重所谓血统,以血统划分资质,你天资聪慧又如何,不是嫡子身份,若是没有本家血统,谈何将来!”唐瀚脸露怒色,目光扫视众人,无一人敢反驳。

    话虽难听,却是事实

    这一点,拓跋古深以为意。他虽是私生子,资源方面比不过他的哥哥,但与族内的普通子弟相比,他好的太多太多了。

    出生,决定命运?不一定!但血统一定能改变命运。血统永远比后天努力来的重要,即便废材一人,便会有无尽的灵丹妙药,天材地宝供他挥霍。

    这一点,石墨轩也深知。如果他的祖父不是英国公,或是他不是英国公唯一的长孙,那么他还会这般得到祖父的重视吗。如果还是这样看重,那么对别人又是否公平呢!

    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得到的越多为之付出的也会越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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