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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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闹事

    酒楼内,嘈杂声不绝于耳,惊动到了在楼上包厢内的石墨轩等人。

    抬眼望去,楼下几名身材壮硕的男子,正在逼迫一名披肩散发,身材纤瘦的青年。

    青年被围在墙角,白色的衣服破碎不堪,沾染着鲜红的血迹,明显是受了伤,而且还伤的不轻。就算在楼上,都能闻到一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快说!东西在哪!不然的话,当心和你的师兄弟同样的下场!”一名壮硕的男子话还未说完,催动着手中的剑,向青年刺去。

    剑气逼人,青年自知躲不过去,便催动手中的刀去硬撼。

    “喀嚓!”

    谁知,两件兵器刚一接触,青年便落了下风,他的狼牙刀顷刻间碎为两截。他催动身法,想要逃离,他的身法很快,却还是没有面前的男子快。

    青年脸色阴沉,催动全身灵力护体,片刻间灵力便凝结成一堵墙,护在胸前。奈何俩人的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区区幻境三重修为的人,又岂会是幻境十二重的对手,何况他还受了重伤,修为早已跌落到了萤火境。

    壮汉露出一丝戏谑的笑,眼睁睁的看着青年催动灵力铸造的那堵墙成型后,犹如鬼魅一般瞬间打出三拳。每一拳都被滔天的火焰包裹着,一拳便被把灵力铸造的那堵墙打得破碎不堪,剩余两拳则狠狠地打在了青年的身上。

    青年承受不住两拳的伤害,被远远地击落在了墙上。

    一口乌黑的浊血,瞬间从青年的嘴里喷了出去。

    壮汉比他强太多了,若不是对方有所顾忌,还惦记着他身上的宝物,恐怕刚才那一击,他早已去见早已死去的师兄弟了。

    此刻,由于耗费了太多的鲜血,导致他的全身上下极为寒冷,不时在瑟瑟发抖。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去,深怕失血过多后倒地不起。

    壮汉把玩着手上的兵器,不时瞥了一眼青年,冰冷的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青年越发感到可笑,若是交出宝物,他必死无疑。唯有宝物在他身上,那才有活命的可能。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他的师尊曾经教过他,身处京城,万事都要有所顾忌,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国,一个强者辈出的国度,又岂能有他人在其国都撒野!只要拖延到楚国的巡城兵士赶到,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壮汉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可他何所畏惧,这一路上杀得人本就不少,不介意再多杀几人。

    壮汉从不远处的酒桌旁拽起了一名女子,任凭她百般挣扎,一把就把她拽到怀中。他面目狰狞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往他脖子上一抹,一剑封喉。

    女子倒地,血水四溅,不一会就染红了地面,在酒楼内,肆意夺取他人性命,这想不引起骚动都难!

    “如果你不交出宝物,那我每三分钟便杀一人。”他语气轻狂地说道:“这怪不得我!你要知道她的死,都是因为你!”

    被围在角落里的青年,脸色苍白,没有力气,右手扶着墙壁,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躯,对着肆意残害她人性命的几名灰衣男子,咆哮道:“要杀要剐!冲我来就好!何必伤及无辜!恃强凌弱!肆意践踏她人的性命,可曾还有一点人性!”

    “混蛋!我与你何冤何仇!为何杀我妻子。”

    远处,一名约莫十几岁,身材高挑的黄衣男子,刚一回头,便发现自己的妻子死在了他人的剑下。

    他悲愤异常,面目狰狞地对着几名灰衣男子咆哮道:“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我要你们陪葬!”

    “就凭你!”

    灰衣男子一脸不屑,右手持剑,电光火石之间,便来到了他的身旁......

    黄衣男子瞳孔紧缩,胸膛内不知何时被刺进去一把剑,鲜血不时从胸膛滴落,极为血腥。他如今浑身使不上劲,身体动弹不得,挣扎许久后,还是应声倒下,倒在血泊之中。满脸的不甘,愤怒,直到死都无法释怀。

    “凌师弟,你又何必下死手。留他一条贱命又如何,师傅要是知道了,免不了责罚。”

    “宇师兄说的是,刚才确实轻率了,不过区区两条贱命,就是师傅知道了,顶多也是言语责罚,不会拿我怎样。”

    ......

    几人你一句我一语地在一旁寒暄了起来,这倒是给了角落内的青年一丝机会。

    一瞬间的功夫,角落内的青年便失去了踪迹,再次出现时已在楼梯之上。他刚一现身,一名叫“凌”的灰衣男子二话不说,持剑追了过去。

    青年脸色惨白,大口喘着粗气,一想起这几日一直在逃跑,身边的同族兄弟,皆死于他们的手中。如今已是虚落至极,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命丧当场。

    如今体力已是不支,这瞬移耗费了最后的体力。他纵使不甘也没有办法,虚弱声中骂道:“拓跋家如此草菅人命,可笑至极,难道就没人管管吗!”

    “耶律剑,别给脸不要脸,你的族人以及刚才这两人的下场,你都看到了,劝你识规矩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他们便是你的下场。”拓跋凌起了杀心,对方侮辱他族人,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拓跋凌近在咫尺,手中的剑几乎只差分毫就能触碰到耶律宇颈脖的同时,不知从何飞出一把折扇,打乱了他的身法。

    拓跋凌手中的剑与折扇接连碰撞了几下,折扇没有一丝损坏,他心知碰到高手了。一个瞬移,出现在了酒楼门口,奈何折扇不愿放弃,又追了上来。

    折扇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几次几乎就要触碰当他的脸颊,幸亏他的师兄在暗中及时伸出援手,这才击退锋芒。

    “是谁!阻挠我拓跋家处理私事,我劝你放规矩点,不要与拓跋家为敌!”拓跋凌语气轻狂,一边说一边与折扇缠斗。

    折扇在他四周盘旋了几次,稍作停留后,这才往楼梯方向飞去。

    楼梯上,石墨轩,唐瀚,楚萤与上官怀站在一旁,宫殊则扶起瘫倒在楼梯上的耶律宇,从身上玉瓶中取出一粒药丸,递入他的口中。耶律剑勉强咽下,不久便恢复了一丝活力,面色也不在苍白,无须他人的搀扶,也能独自支撑起自己的身子。

    折扇飞回到了宫殊的手中,拓跋凌见到折扇的主人,二话不说便要持剑冲上前去,却被身旁的拓跋宇给挡住了。

    “宇师兄为何阻止我?他敢阻挠,便是与拓跋家为敌!我非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拓跋家绝不是那么好惹的!”拓跋凌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师兄

    “凌师弟,你绝非那人的对手,又何必前去送死。”拓跋宇眼露寒光,面色阴沉地解释道。

    拓跋凌尽管脸上写满了不悦,细细思考一下,发觉他的师兄说的也对。心想:尽管男子的修为,不显山不露水,却必定在我修为之上。自己不过是幻境十二重,只能平白无故上去送死。还有那名负手在后的男子,修为只怕会更高,不会低于手持折扇的男子。

    拓跋宇的修为彼岸十重,自问在族内同龄人之中,纵使称不上佼楚,也还是能排的上名号的。可今日出现在面前的两名男子,他们的年龄或许不在他之上,可修为却不在他之上,无论他如何扫视,越发觉得看不透对方。

    拓跋宇身形如风,一个不经意间出现在了上官怀的身后,他右手持剑,剑刃被黑雾包裹,散发着一股让人凌冽的气息,他这是想要试探上官怀的修为。

    “上官怀!当心!”

    唐瀚看见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上官怀身后的,想要提醒他。

    上官怀早已注意到,他也在等待时机,同时也在关注着拓跋家其余两人。上官怀转瞬消失在了拓跋宇的面前,拓跋宇那一剑落空,显然没有刺中。

    拓跋宇环顾四周,在虚空中划了几道剑气,仍旧不见对方的身影。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他刚才站的地方,虚空一阵扭曲,顷刻间便崩塌,不由得让他心悸,辛亏躲避及时。

    虚空之中出现一道人影,手持一杆长枪,长约六尺,枪头呈菱形,脊高刃薄头尖。

    拓跋宇持剑迎了上去,刀光火石之间,虚空中迸发出阵阵声响,闪耀着耀眼刺目的光。

    几个回合之后,拓跋宇逃离,他胸前的鳞甲被击了个粉碎,若不是有这层鳞甲,他早已丢了性命。

    勉强保全了自己的性命,看着身上鳞甲被击了个粉碎,可见上官怀的强势,他的修为绝对在彼岸境之上。

    “你我之间本无恩怨,何必大动干戈!彼此伤了和气!”拓跋宇气虚道。

    鳞甲替他抵挡了一次伤害,就被击了个粉碎,他深知再打下去,没有鳞甲的保护,自己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围观的人群之中,自然有人知道上官怀的真实修为,不过那也是在多年以前。多年之前,他就已步入彼岸十二重,几年过去了,恐怕一只脚早已踏入轮回了。只是轮回境历来凶险万分,修为时强时弱,除非万不得已,不然很少有人会直接步入轮回境,而是一口气直接步入轮回第四重。

    “之前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未海涵,莫要怪罪。只要把耶律剑交换给我们,我们立马离开此地。这里一切损失,等我们上班族内,定会有人过来偿还。”

    除了在族内面对师尊,前辈的时候,拓跋宇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的跟人说过话。

    唐瀚不以为然,言语充满不屑道:“偿还?钱,我们不缺。把命留下便可。没人能在我的酒楼犯事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拓跋宇扫视了一眼唐瀚,发觉对方身上没有半丝灵力流动,区区一个普通人,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侧身给了陪伴拓跋凌一个眼神,让其紧紧盯着唐瀚,自己则去吸引上官怀的注意。

    拓跋凌双目阴沉,如同盯猎物一般,盯着唐瀚。几乎同时,乘着上官怀与拓跋宇相互缠斗,他骤然而至到了唐瀚身前,左手呈鹰爪,抓对方的喉咙。

    包厢外站在的三位侍从见状,急忙出手拦截。

    三只剑从拓跋凌的面前流淌而过,呈现出万丈光芒,在唐瀚四周盘旋飞舞,阻挡一切袭击。顷刻间,三位侍从出现在唐瀚身后。

    三位侍从在没有得到唐瀚的命令绝不会轻举妄动,除非唐瀚遇到危险来不及命令他们,那个时候他们便会出手,护他周全。

    彼岸境!而且还是三位!看着出现的三位修士,拓跋凌暗中心惊。好在三名侍从只是单纯护着唐瀚,没对他下杀手,若是下死手,那他便是退无可退,只怕是早已命丧当场。

    不久,拓跋宇与上官怀之间的激斗也停止了,俩人也分出了胜负。

    拓跋宇手臂几乎被撕裂,疼痛感传遍全身,臂上被撕裂开几道口子,鲜血汩汩流淌,他嘴里默念着心法,这才勉强止住了一个劲往外冒的鲜血。

    正在他调息身子的同时,上官怀一枪劈出,幸而拓跋宇察觉到了,一个瞬移躲开了,他原本身后整张桌子在剑的威势之下,顷刻间化为粉末。

    拓跋宇心里暗自惊叹,要不是要躲得快,也不知道能否接下这一剑。若是接下了这一件,只怕是还会有第二剑,第三剑接踵而来,到时候自己又能否全身而退?

    “我的白玉桌!小心点啊!这些都是我重金从国外购买来的,别再打碎酒楼内的东西了!把他们卖了都赔不起的!”

    任唐瀚如何呼喊,上官怀不去理会,见自己刚才一击未中,便又是一枪。

    枪刃之上寒气四溢,每一击都如同寒风袭来,每次拓跋宇都差点来不及躲避,差点被当场击杀,辛亏一直在身后沉默不语的师兄及时出手。

    就算是这样,他的师弟拓跋凌则没有这么幸运,来不及躲闪,半截身子被寒气包裹,化为冰块,轻轻一碰便化为粉末,没有一丝鲜血。

    “宇师兄,古师兄,给我个痛快吧!你们记着一定要为我报仇!”

    拓跋凌半截身子不复存在,就算回族内,没有珍贵的草药调理,只怕下半生终身都会如此。奈何他人微言轻,在族内又受不到足够的重视。

    与其活受罪,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何况目前这个局势,他也是累赘。面对楼梯上站在的几人,只怕是自己的师兄都不一定会是他们的对手。

    拓跋古脸上阴沉,闭目给了他师弟拓跋凌一个痛快,一剑穿心,顷刻间毙命,没有任何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