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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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偷金人里的汉孥人

    



    莫茹萱似是在梦境中走得太久太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胡渣满脸的江慕寒时,下了一大跳。



    “阿萱不怕!阿萱不怕!”江慕寒见她一瑟缩,立马伸手安抚她,“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灵尘放开小徒儿的手,冷笑嘲讽他:“萱儿是被你满脸胡渣的样子吓到的。”嘲讽完,还一个劲儿地数落,“就你这副鬼样子,是个人都会被吓到,还不快滚出去洗漱洗漱,免得吓到我宝贝徒儿!”



    数落完江慕寒,灵尘一把拽起还紧紧缠着小徒儿的江慕寒,一甩手将人丢给了归去来,并且义正言辞道:“将这个腌臜鬼洗干净,吓到我的宝贝徒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归去来突然抖抖身子,拽起被点了穴的安王殿下,直接往禅院的后方走去。



    那里是净房,多的是地方给他好好冲刷这个五天五夜没洗澡没吃饭的脏鬼饿鬼。



    若非如此,依照江慕寒的武功,又怎会被功力退步的灵尘一把抓住还扔了出去?要知道全盛时期的江慕寒,那武力值可是数一数二的。



    等莫茹萱回过神来,看到一脸谄笑的师父,瞬间笑得无奈。自从她怀孕之后,师父似乎越来越喜欢同慕寒争宠,如今竟能耍阴招,也是让她大开眼界啊!



    不过,方才的惊鸿一瞥,她着实吓了一跳,那满脸沧桑的样子,哪里能寻出来往日的意气风发,淡雅出尘的安王影子?



    慕寒他,除了在战场上是修罗外,平日里的装扮,与那谪居人间的仙人有何区别?



    “师父,我没事儿。您去瞧瞧慕寒吧,他这些日子照看我一定累坏了。”莫茹萱摸摸肚子,腹中的孩儿踢了踢她,似是在与她保平安,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孩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灵尘看着她,见她母性光辉万丈的模样,无奈叹息,“女大不中留。我才将你嫁出去多久,你就只挂着你的丈夫,怎的也不见你担心担心我这老人家是不是吃得好睡得好,也不挂念我是不是穿得暖?”



    “哎呀师父!”莫茹萱伸出两只纤纤玉手,环住灵尘的脖颈,撒着娇,软软糯糯地哄着他,“萱儿有师父疼着,自然可以任性。萱儿自然挂念师父,可是师父那么有本事,萱儿也不能为您做什么。可慕寒他不同他笨的可以。自然需要师父多多点拨了。”



    小徒儿的马屁拍得好,灵尘乐颠颠地出去给大徒儿治病了。不过领走前,还特地对守在门外的清儿吩咐:“你家小姐身子弱,除了我之外,谁来都不给开门,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开,明白吗?”



    清儿擦擦发红发肿的眼睛,使劲儿点头。



    这五天她天天以泪洗面去,却不敢哭出声,就怕惊扰了里头的王爷。甚至为了她家主子,把脑海中的三清佛祖满天神佛都给祈求了个遍,就为了让王妃早点醒过来。



    秦双陌这次来是同安王相约的,可如今见他这副模样,索性也没多留,直接跨上他的大白马,千里疾行而去,也不知他的归处是何乡。



    莫茹萱昏迷的这五天五夜,外头早就闹翻了天,不过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某个厚颜无耻装病的男人,也是将她气得昏过去的男人。



    看着一脸清爽却难掩疲惫的夫君,莫茹萱掀开被子,挪了挪位置,让他躺上来。



    为了照顾她,不眠不休五日五夜,真真是为难了他,若非清儿哽咽着嗓子说起了这些日子的事儿,她竟不知慕寒他,会为了自己丢下手中的一切,就为了自己。



    这份情,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竟已深至如此?那她呢?她对慕寒的情,有他的深吗?



    一时之间她竟有些魔怔。



    身侧的男人陷入熟睡,许是身侧有她,睡得很是安稳,甚至还抱着她的腰身,往她的颈肩处拱了拱,像个孩子似的。



    喷在自己颈肩的火热气息,环绕着她粗腰的有力臂膀,都将她的多愁善感粉碎,莫茹萱自嘲一笑。



    庸人自扰矣!



    两人沉沉睡去,而被江慕寒坑了的刘真元,头大如斗地看着堂下破口大骂的两方人马,苦笑着揉着太阳穴,顺带着同另一侧的主簿相视苦笑。



    这样的土地纠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一开始的是彼此扔证据,到之后的据理力争,发现说不过对方之后,就开始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辈女性,那糙话,听得刘真元想自戳双耳。



    可这一次,他们争论的还有一个重点,那就是现在半坐在地上,抱着水果匣子猛啃的傻子。



    若是寻常的傻子,也就不会闹到刘真元这儿来了,这傻子是个汉孥人,还是个长得很像大夏人的汉孥人。至于他为何会在大夏的国土上,说起来能有三天三夜,在他的主人试图说相遇的时候,刘真元就急智地打断了。



    不为其他,主要是买他的那个富商,是出了名的难缠和多话,不过他为人不错又嘴巴紧,生意也不错。他的多话在于,只要自己占了一份礼,他总能说出十分来,让你无礼可依,无话可说。



    可他这次却碰到了对手,对方是个汉孥人,得知自己的同胞被人奴役,还被打傻了直接不干了。上前与人理论的时候,正巧发现两人买了张家村的同一块地。



    好家伙,为了那块地,两人直接干了起来。若不是永丰县的捕快衙役当用,怕是非得血溅三尺不可。



    “我看你的三娘养的,胆敢抢老子的地,还打老子的兄弟!你们大夏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礼仪之邦?我呸!”汉孥商人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大夏商人脸上,“老子倒要看看,你们一窝蜂地过来抢老子的地,到底想怎么样!”



    “不堪教化!”抹了一把唾沫,大夏商人钱有财恶心得都快吐了,若这里不是公堂,他得立马跳进河里洗洗,脏啊脏死了!



    “我真金白银买的人,也是给人饭吃的,哪像你们汉孥人,买了我们大夏人都不把他们当人看的,我这样怎么了?我还得还管饭饱了!你个死胡商,我哪里得罪你了,不过是个奴隶,他傻事天生的,管老子鸟事!”



    汉孥商人不干了,竟然敢骂他们汉孥儿郎是奴隶,直接顶回去:“就你们大夏的细皮嫩肉,送老子都不要,不过你要是把你女儿妹妹送过来,老子或许还考虑考虑,哈哈哈……”



    “混账!”钱有财暴起,也没管这里是哪儿,直接抄起一边的官杖,往汉孥商人头上砸去。



    这已经是他们上公堂以来,第三次的全武行,刘真元劝说的心思都没了,直接摆摆手,让衙役收了钱有财手里的官杖。



    两人又开始唇枪舌剑起来,尤其是汉孥商人,看到钱有财又一次被收了东西,笑得越发猖狂了。



    刘真元真想拍惊堂木退堂,可外头的百姓正看得井井有味,哪里肯呐。不过一次尝试,就被那些百姓嘘了回去,只得如坐针毡地留在堂上。



    他这县太爷,做得实在窝囊。



    主簿的手都快废了,到最后只得用春秋笔法,将两人之间的争吵掩过去,否则今日过后,他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家主,卡其拿到金子了,今天卡其要吃肉包包。”堂上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坐在地上的傻子汉孥人,傻呵呵地笑着,从衣兜里闹出一颗金光闪闪的金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得刘真元眼睛痛。



    “什么金子?”钱有财一脸不耐烦,他本就是永丰县的大户,谁知道自从买了这个蠢货之后,就霉运连连。



    如今他又在自己吵得正起兴的时候打断,越发地不耐烦了,朝汉孥商人一摊手,十分光棍道:“你既然说我虐待他,那简单啊!你掏钱,不过二十两银子,就算是这些时日他的衣食住行方面的费用,童叟无欺,你看?”



    汉孥商人被气得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手指指着钱有财,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说不清,只一个劲儿地“你……你……”,看得钱有财好生无趣。



    “家主!”傻子似乎不满意被忽略,直接将手中的金珠弹到钱有财脸上,气呼呼地在地上撒泼打滚。



    钱有财下意识地抓住砸得他脸颊骨死疼的东西,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姚振……”



    “什么?”愁眉苦脸的刘真元突然拍桌而起,指着钱有财的手,满是惊愕失措,“你说什么?”



    姚振?那可是尧国的开国皇帝的大名啊!



    没等钱有财说话,刘真元已经冲过来拿着金珠一个劲儿地看,像是魔怔了似的。



    钱有财突觉大事不好,赶忙问傻子卡其,“卡其,你在哪儿找到的?”



    “偷金子的人里头拿的,他们让我看门,还给了我这个珠珠,不过它不能吃,一点都不好玩。”卡其嘟着嘴,喃喃地抱怨着。



    刘真元被气得吐血。真是个傻子!这一颗珠子,就足够买下一整个张家村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