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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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只愿岁月如故

    



    在沧州城过了两个月,确定莫茹萱腹中的孩子安好,他们才重新上路。



    不过出发的那一日,宁家主跪在城门口,恭恭敬敬送他们出城的事儿,怕是要在沧州城流传许多年了。



    身边有归去来这么一张大嘴吧,莫茹萱什么消息得不到,自然知道那宁家家主宁涛这些日子被归去来整得哭爹喊娘,心如死灰。



    照她对归去来的性子了解,这一次宁家怕是伤筋动骨,家业也险些不保吧?否则一向爱面子的宁老爷子怎么会跪在城门口。



    江慕寒捏捏她的琼鼻,拉回她的思绪,半拥着她却不敢用力,深怕伤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不许想归去来,你是我的王妃。”他抿着唇,醋意盎然地看着她,半分掩饰都没有,就是一副看归去来不爽的模样。



    莫茹萱好笑地蹭蹭他的脸,像只猫儿一般,依偎在他怀中。



    看她如此乖巧,江慕寒面色渐渐融合,将归去来这些日子做的事情一一道出,博她一笑。



    “你的亲卫队长,可真的是针眼似的心眼,不过本王喜欢。”他淡淡一笑,不掩饰在这件事情上对归去来的欣赏,“那宁涛最是注重颜面,本来惹怒了本王就该夹紧尾巴做人,谁知道他回去就准备了十几个美人,打算贿赂你夫君。”



    说到这儿,星眸低垂,直视她的大眼睛,不落下她的一举一动,却只看到他闪闪发光的眼眸,半点醋意都没看到,心下不爽,直接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这人真是属狗的!莫茹萱默默翻了个白眼,轻轻啄了几口,才算是把他哄好了。



    占够了便宜,江慕寒才一脸满足地继续道:“归去来虽然平日里与你斗气,但他还记得你是他主子,直接将宁家这一辈最有希望后辈扔到了杏花楼,让他流连杏花楼半月,气得宁涛险些中了风。之后又出手阻了宁家的生意,偏偏没有留下半分把柄,让宁涛明知道是归去来动的手却无可奈何。”



    所以最后他只能将最注重的颜面扔到地上,任由归去来践踏。因为对他来说,宁家的一切比他那张老脸更重要!



    听着夫君的描述,莫茹萱觉得宁家老爷子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归去来惹了这么一个老头儿,日后会不会后悔?



    她很不厚道地笑了。



    就这样,安王府的车队说说笑笑,终于在四月中的时候到达了平城外。



    平城的城门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想到年她们从这里离开,如今却只她一人回来。宁姐儿已经离开,娘亲或许已经回到了父亲身边,皖哥儿四海为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流浪……



    感慨万千时,身后伸来一条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传递着专属于她的温柔与缱绻。



    “我们去安王府看看,你好像从没有逛过整个安王府吧?我们有几年的时间,足够你踏足每一寸土地了。”察觉到妻子的忧愁与悲伤,江慕寒直接转移了话题,让她高兴些,“我那王府离莫家不远,等孩子出世了,咱们一家三口翻墙去看看,如何?”



    莫茹萱噗呲一笑,点点他的胸膛,取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亲王,竟然鼓励自家妻儿去翻墙的?我莫家的大门还能把你关在门外不成?以往怎的不知你这般胡闹呢?”



    江慕寒握住她的纤纤玉指,笑着回她:“那是那是,我家夫人说得真对!”



    看他一副我家夫人说什么都对,我家夫人说的错的也是对的的不分是非只宠妻子的模样,让莫茹萱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瞪了他几眼,转身让清儿搀扶着她下了马车。



    自从琥珀死后,清儿成熟了许多,连平日里的调皮泼辣都收敛了起来,活脱脱一副琥珀的模样。



    莫茹萱看得难受,却也无可奈何。琥珀的死,她没隐瞒,但清儿似乎感受很深,从那以后连话都少说了。



    她问过冷风,可冷风也只是无奈摇头,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看着当初的南安王府改作了今时今日的安王府,莫茹萱站在大门前,不由感慨道:“也不知是物是人非,还是时过境迁。”



    江慕寒上前半扶着爱妻,宠溺地看着她,星眸中满是柔情:“自然是时过境迁,若非如此你我如何能结为夫妻,还有了孩子?”



    莫茹萱释然一笑,与他一同踏入换了招牌的安王府内。



    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一景一物,莫茹萱只倚在江慕寒的肩膀上。四月的天,微风徐来,已经多了暖意。



    坐在屋顶上,靠着自己心爱的丈夫,看着安王府的景色,她浑身都在放松。



    江慕寒小心翼翼地护着妻子,陪着她坐在屋顶上,看着安王府的全景。



    “阿萱,这里什么好看的?这风虽然不冷了,但吹多了对你也不好。”江慕寒担忧她的身子,不免话多了些,“明日咱们还要去灵安寺看老和尚,不如早些休息吧?舟车劳顿的,你有了身子,更要多休息。”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看着他满面担忧,莫茹萱心中满满当当,她本就是无理取闹才让江慕寒将她带上来的,既然夫君好言相劝又找足了理由她自然顺从了。



    抱着爱妻从房顶下来,江慕寒轻声松了口气,不敢让她发现。



    自从阿萱怀孕之后,脾气是越发地古怪了,一会儿要吃甜的一会要吃辣的,每个定性,或许膳食刚端上桌,她就不想吃了。



    如此反复折腾,来平城的一路上,那些个厨师早就受够了,连他带回来的几个御厨都纷纷请辞了。



    之前还好,只是折腾厨师,现在是开始折腾他了!真不知道这份折腾什么手才能结束啊!



    第一次做人丈夫和父亲的安亲王表示,求老手解惑!



    只可惜,他身边都是光棍,啥经验都没有。



    “王爷王妃,银耳红枣羹好了。”清儿端着一碗银耳红枣羹上前,低眉顺眼的,当真是半分以往的欢脱都看不出来了。



    江慕寒接过,坐到了莫茹萱的身侧,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轻声哄着她:“这是清儿亲自给你做的,应该能用些的。试试?”



    莫茹萱抿抿唇,有些不愿吃。她以往最是喜欢甜滋滋的味道,自从有了肚子里的这块肉之后,是越发口味变化多端了,恰好今日她不怎么想吃。



    夫君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直接分明的大掌握着小巧精致的勺子,习惯了握剑的手,为了她而拿起了勺子……



    她的眼眶莫名蓄起了泪水,吓得江慕寒立马将羹放到一旁,抱着她哄着:“不哭不哭!不想喝我们就不喝了,只要你别哭……”



    莫茹萱哭得越发起劲儿了。



    江慕寒手足失措地哄着她,又亲又抱的,好不容易才将爱妻哄好。



    莫茹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慢慢在他怀中安静下来。紧紧地拥着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松木香。



    正是这股香气,带她走出了梦魇。



    “慕寒,只愿岁月如故,你我如今。”感慨一句后,她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泪水再次决堤。



    江慕寒还未从震惊与喜悦中醒来,就被爱妻的哭声打断,又一次轻声哄了起来。



    清儿见此,立马转身离开了。



    若是以往,她还会傻乎乎地凑上去哄王妃。可王妃这是被王爷感动了又想到了一些事儿,这才哭起来的。自己再在这里,就是不是趣儿的灯笼了,她又不傻,还不赶紧遁了?



    一出门正好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上,被他一把握住手拉进怀里,避免了自己摔进屋里。



    惊魂未卜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清儿没好气地瞪了眼冷风,然后拽着他往正院里走。一边走一边问,“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冷风翻了个白眼,大姐!明明是你做贼似的往外冲,还怪我慌张?不过碍于最近清儿的反常,他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至于为何他急冲冲过来的原因,冷风觉得自己说了实话,怕是要被这丫头打一顿。可这件事情他想瞒也瞒不过去,人都被送来了,就在前厅。



    “陛下怜惜王爷子嗣稀少,故而赏赐了几个美人。”冷风一说完,瞬间如坠深渊。



    清儿咬着牙,阴阳怪气道:“美人?子嗣稀薄?”



    陛下是当王妃肚子里的是假的啊!什么子嗣稀薄,不过是想要给王妃添堵罢了!她愤愤不平,却无可奈何。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贵人们的事情,她除了为王妃抱几句不平外,还能做什么?



    自从琥珀姐姐成了上位者之间争斗的牺牲品之后,她更加明白自己的生命之卑贱,除了像王妃这样主子外,其他的贵人们看都不看一眼,随时都能捏死她们。



    冷风怕她乱说话,直接堵了她的嘴,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四周的环境,才松了口气,“清儿,你性子直,但这些话莫要说出口。”



    清儿拍了拍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松手。



    她要保护好王妃,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