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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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应该去远方

    thu aug 18 12:08:47 cst 2016

    1许巍发新歌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让很多人又想起了诗和远方的田野。评论里的人们说会难受、会感动、心里翻江倒海、感慨万分,但不再泪流满面,曾经的文艺青年都已为人父母,习惯了没有诗和远方只有甲方的生活,要加班赚钱,要柴米油盐。

    今天我不说诗,只说远方。

    2两个农民吹牛,一个说:“我见过皇上的金銮殿,左边一个油条铺子,右边一个烧饼铺子,皇上想吃哪个就吃哪个,都不给钱的。”

    一个捡粪的人坐路边上叹气,说:“他妈的,我要是当了皇上,这捡粪的叉子得是金的,而且路两边的粪都得归我一个人捡!”

    这是别人文章里的两个故事,说的是同一个道理,眼界决定了一个人的境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能够想象的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就是那样。

    3昨天下午和画家张九千先生一起吃饭,他谈到了地域对他创作的影响。

    他本来出生在陕北佳县木头峪村,在黄河边上,从小他光着身子在滔滔黄河里扑腾。他说没在黄河边生活过的人,很难体会到黄河的真实性情,晚上睡觉听到黄河咆哮之声犹如大地在流动。

    他从小就到米脂求学,后经榆林考入西安美院,毕业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北京更近的石家庄,在河北美术出版社做编辑,直做到编审他又去了北京。

    他说在一个地方生活的久了就会懈怠,没有激情就没创作动力。如果只是满足于生活,他十七岁就凭画画自食其力,上大学的时候,西安的杂志抢着约他画插画,毕业的时候还有留校任教的机会,在河北美术出版社,他主编设计的图书获奖六十多项。但他没有留恋,到了北京,他之前的沉淀让他的创作一发而不可收,不是说哪个城市就特别适合创作,而是在不同的城市学习生活工作,就不会囿于某一地域,在北京画陕北的羊,画黄河,画家乡的黄土高坡和窑洞,已经是神似,表现手法也更现代,国学大师文怀沙老先生说:“九千的绘画是传统的骨脉,现代的血肉。”

    4饭桌上总能遇到不同层次的人,请客的人把互不相识人聚在一起,有些来者主人也不认识,是随他的朋友一道来的,客气些的还会和请客的人商量一下,告知自己要带朋友过来,说是商量,其实请客的人没什么选择余地,总不能说让不要来吧。有些不打招呼直接就把人带来了,让请客的人措手不及。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也不在乎多上几套餐具,只是喝酒吃饭要的是气氛,请客的人一般会斟酌一下,哪些人适合坐在一起,突发情况常常打乱这种好意。遇到攻击性强的人,耍酒疯的人,让请客的人没面子,让参加的人窝一肚子火。最近总在酒桌上遇到一些老愤青。

    这些老愤青中,有将要退休的企事业单位员工,有退下了的小官员,有自己开个小厂子的老板,也有普通老百姓,我发现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一直生活在这个相对落后的城市。

    因为最近几年旅游热,他们出国旅游回来,就再也看不惯这个国家的一切,国家制度有问题,官员贪污严重,中国人素质低,美国如何如何,加拿大如何如何,其实也就是那些老生常谈,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还有一些人也是跟团去大城市转了几天,回来就说是花钱找罪受去了,没意思,哪个城市都不如榆林好。还有一部分是说大城市太好了,人们坐公交车都自觉排队,看见老年人会主动让座,哪都比榆林好,做为一个80后,总被他们说话时的那个激动和愤怒惊呆,到了平和的年纪为什么这么偏激,活那么大岁数却不能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凡事都有个过程。一个交往了多年的人,你未必真的了解他,更何况是一个国家,一座城市,跟团走马观花几天你能了解多少?挑毛病是多么容易的事,有几个人想过系统性的解决办法,像个毛头小伙子,口无遮拦,只管自己说个痛快,甚至污言秽语,以为生活的世界是个垃圾场,自己也就随地大小便。

    5我问一个朋友,西安的大学那么多,为什么选择上别的省的大学。他说他一直认为,没有在别的城市生活过的人,就像一个新时代的“井底之蛙”,如果有机会,应该去别的城市,别的国家生活一段时间,体会不同的风俗民情,让自己更开阔。长期生活在一个城市,人对社会认知就会变的狭隘,更何况那些一辈子只生活在一个城市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