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非你莫属
这天早上，刚刚起床不久，院办那边打来电话，说有领导找院长，让珍儿赶紧过去。
珍儿急忙带着蝴蝶走了。
（“见首长”过程是在珍儿给我配备的“视频”当中看到的。）
来到院办，见门口站着两名军人。
这倒新鲜，看病没必要带站岗的吧。
珍儿进屋简单相互介绍，对方说明来意，不是看病，来谈业务，于是珍儿请他们去前面不远院长办公室谈。
大家落座，珍儿让蝴蝶给各位领导看茶。
陪同来的地方领导说，这位是李首长，这位是首长秘书，姓白，我是省上董领导派来陪同首长的，现任省办秘书，姓郑。
“我们是开医院的，另外还负责管理经营省上投资的国际大酒店，其他就是搞了些与医疗工作相配套的业务，可能对其他业务不熟悉，不知首长需要我们在哪些方面给予配合或协助？”
“是这样，王院长，我们决定在东江市，距离你们医院旁边不远，修建一所军事外科研究院暨军医专科培训学校。在这件事上，我们在两个方面可能要麻烦王院长一下。一是这所院校的建设施工我们不准备对外招标，从设计到建设全部交由王院长一手打理。在这方面我们事先有了解，也听过省上领导介绍，据说你们在大酒店建设项目中大显身手，不仅建设速度快，质量高，设计的内部结构和外形又是那么得好，令我们非常钦佩。白秘书，你把咱们的初步设计方案和计划拿给王院长看。”
“是！”白秘书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报告。
珍儿看着看着皱起眉头。
“你这不是普通院校或者研究机构呀，还有地下三层工事，我说这话意思你明白吗？是工事不是普通房屋。”
“请注意你与我们首长说话的口气！”白秘书起身呵斥。
“王珍院长是行家呀，一看就明白。”李首长对白秘书摆摆手，让他坐下。“因此，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来修建这个建筑的原因了吧？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是军事秘密。”
“哎呀，那我们这样的人介入到军事秘密当中，是不是不合适呀！”珍儿真的有些心慌。
“我们调查过你们，也知道你们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我对你们是放心的，也是有信心的。”
“那……这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呢？”
“我再次提醒你，请注意与我们首长说话的口气！”
“白秘书！”李首长生气，制止白秘书。
“哎哟，我说你个白秘书，这么急做什么，你没见我一直都在努力推掉不做这个工程嘛，又没挡你路。你完全有时间有机会做你的事，不急这一会儿。”
“什么事？什么挡路？你给我说清楚！”白秘书呼地站起来，怒目直瞪珍儿。
“什么事？真的需要我说出来吗？”
“说！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恐怕……”白秘书逼近珍儿。
“小白，你搞什么搞！今天怎么这么一反常态！”李首长呼地站起来，很不高兴。
“主要是我觉着这个王珍一个小小院长太不识相……”
“那好，既然你非要我说，咱们就说说你昨晚的事……”
白秘书脸色顿时卡白。“你敢乱说小心我把你……”
“王院长，你说，”李首长挪身起来，又冲门外喊，“小刘，你俩进来！”
“白秘书，是你向首长坦白交待，还是要我说出来？”
“你说，看你能编出什么！”
“你昨晚收了别人不少钱要帮人家给李首长说事。钱恐怕还在你包里的银行卡里吧？你是不是急着要帮人办事呀，我碍着你了？”
“你……你……”
“我如果没估计错，可能就与这个工程有关吧？是不是看到李首长要把工程交给我做，你着急上火急忙想把事情搅黄呀！”
白秘书一下子瘫坐地上。
“小刘，把他给我带下去看好喽，回去再收拾他！”
大家重新坐回来。
“首长你看，我就知道这里水深，不好碰的，所以……”
“这事还就你王院长莫属啦！这类货，有多少你给我揪出多少，我不仅不怪你，还要特别感谢你！”
“哎呀，郑秘书，你看我这还推不掉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介入是不是不太好呀。”
“李首长和我们领导谈过，大家都充分信任你。”
“可是……”
“不要怕，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麻烦郑秘书帮我记录。”
“既然推不掉又不好推，我就勉强接下这个活，不过……我确实有几个要求。”
“你说，什么都可以提。”
“好吧。第一，征地的事你们负责，直到把围墙打起来，然后把建筑工地全部移交我们。我们的人会在那时进场施工。第二，所有建筑材料可以由你们提供，也可以我们采购。如果我们采购，我们不搞先垫付后结算付款，所有材料款、电力、燃油等费用你们必须现结现付，也就是说，你们只需派出买单的财务就可以了。第三，我不喜欢和爱搞小动作偷偷摸摸的人打交道，也没时间跟他玩捉迷藏。所以你们派来的人员必须是精干廉洁的，不要动不动就想在我们施工单位搞油水。一旦没油水搞，就在付款以及其他方面玩花样。如果遇到这类人，并因此对我们搞刁难，严重影响到工期和工程质量，我们立即退出工地，不再施工。前面的辛苦钱我们也不要了。我初步看了一下，你这个工程全部做完差不多得十个亿，一般遇到这么大工程，好多人都眼睛发直发绿，以为是发财机会来了，然后白手黑手搅屎棍子一齐过来胡抓乱挖，都想沾一把……”
“郑秘书，你帮我记一下，按照原话记，我拿回去要让他们给我传达下去。我要说的是：遇到这类货色，凡有确凿证据的一律枪毙！”
“您也不必这么严厉。这样吧，如果遇到一次我就撤退，您会说我故意找借口，寻机推托不干，不愿意与您合作完成任务。那好，我可以给您三次机会，也就是说，这类人不能出现三个以上。如果来一个整下去，换一个还那样，一而再再而三，这活我没法干。而且我不能因为要搞好工程质量、按期完成任务调个成百上千号人天天监督他一人，那我们还要不要做事啦！”
李首长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王院长说话有意思。这样，你的要求我全部满足，而且我坚信我的队伍里不会有这么多败类。而且，我会安排人立即向王院长下聘书，聘你为我部廉政监督员。你看，郑秘书，她多厉害，啊？白秘书昨晚做的事她都能知道。不知你采用的什么高科技？何况你也不知道今天他会和我一道来找你呀……”
“我哪里有什么手段呀。我是搞医的，是从他脸上读出来的。您不知道，我对这类有问题或者问题比较大的人特别敏感。见到这类人就浑身不舒服不自在……”
珍儿急忙带着蝴蝶走了。
（“见首长”过程是在珍儿给我配备的“视频”当中看到的。）
来到院办，见门口站着两名军人。
这倒新鲜，看病没必要带站岗的吧。
珍儿进屋简单相互介绍，对方说明来意，不是看病，来谈业务，于是珍儿请他们去前面不远院长办公室谈。
大家落座，珍儿让蝴蝶给各位领导看茶。
陪同来的地方领导说，这位是李首长，这位是首长秘书，姓白，我是省上董领导派来陪同首长的，现任省办秘书，姓郑。
“我们是开医院的，另外还负责管理经营省上投资的国际大酒店，其他就是搞了些与医疗工作相配套的业务，可能对其他业务不熟悉，不知首长需要我们在哪些方面给予配合或协助？”
“是这样，王院长，我们决定在东江市，距离你们医院旁边不远，修建一所军事外科研究院暨军医专科培训学校。在这件事上，我们在两个方面可能要麻烦王院长一下。一是这所院校的建设施工我们不准备对外招标，从设计到建设全部交由王院长一手打理。在这方面我们事先有了解，也听过省上领导介绍，据说你们在大酒店建设项目中大显身手，不仅建设速度快，质量高，设计的内部结构和外形又是那么得好，令我们非常钦佩。白秘书，你把咱们的初步设计方案和计划拿给王院长看。”
“是！”白秘书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报告。
珍儿看着看着皱起眉头。
“你这不是普通院校或者研究机构呀，还有地下三层工事，我说这话意思你明白吗？是工事不是普通房屋。”
“请注意你与我们首长说话的口气！”白秘书起身呵斥。
“王珍院长是行家呀，一看就明白。”李首长对白秘书摆摆手，让他坐下。“因此，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来修建这个建筑的原因了吧？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是军事秘密。”
“哎呀，那我们这样的人介入到军事秘密当中，是不是不合适呀！”珍儿真的有些心慌。
“我们调查过你们，也知道你们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我对你们是放心的，也是有信心的。”
“那……这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呢？”
“我再次提醒你，请注意与我们首长说话的口气！”
“白秘书！”李首长生气，制止白秘书。
“哎哟，我说你个白秘书，这么急做什么，你没见我一直都在努力推掉不做这个工程嘛，又没挡你路。你完全有时间有机会做你的事，不急这一会儿。”
“什么事？什么挡路？你给我说清楚！”白秘书呼地站起来，怒目直瞪珍儿。
“什么事？真的需要我说出来吗？”
“说！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恐怕……”白秘书逼近珍儿。
“小白，你搞什么搞！今天怎么这么一反常态！”李首长呼地站起来，很不高兴。
“主要是我觉着这个王珍一个小小院长太不识相……”
“那好，既然你非要我说，咱们就说说你昨晚的事……”
白秘书脸色顿时卡白。“你敢乱说小心我把你……”
“王院长，你说，”李首长挪身起来，又冲门外喊，“小刘，你俩进来！”
“白秘书，是你向首长坦白交待，还是要我说出来？”
“你说，看你能编出什么！”
“你昨晚收了别人不少钱要帮人家给李首长说事。钱恐怕还在你包里的银行卡里吧？你是不是急着要帮人办事呀，我碍着你了？”
“你……你……”
“我如果没估计错，可能就与这个工程有关吧？是不是看到李首长要把工程交给我做，你着急上火急忙想把事情搅黄呀！”
白秘书一下子瘫坐地上。
“小刘，把他给我带下去看好喽，回去再收拾他！”
大家重新坐回来。
“首长你看，我就知道这里水深，不好碰的，所以……”
“这事还就你王院长莫属啦！这类货，有多少你给我揪出多少，我不仅不怪你，还要特别感谢你！”
“哎呀，郑秘书，你看我这还推不掉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介入是不是不太好呀。”
“李首长和我们领导谈过，大家都充分信任你。”
“可是……”
“不要怕，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麻烦郑秘书帮我记录。”
“既然推不掉又不好推，我就勉强接下这个活，不过……我确实有几个要求。”
“你说，什么都可以提。”
“好吧。第一，征地的事你们负责，直到把围墙打起来，然后把建筑工地全部移交我们。我们的人会在那时进场施工。第二，所有建筑材料可以由你们提供，也可以我们采购。如果我们采购，我们不搞先垫付后结算付款，所有材料款、电力、燃油等费用你们必须现结现付，也就是说，你们只需派出买单的财务就可以了。第三，我不喜欢和爱搞小动作偷偷摸摸的人打交道，也没时间跟他玩捉迷藏。所以你们派来的人员必须是精干廉洁的，不要动不动就想在我们施工单位搞油水。一旦没油水搞，就在付款以及其他方面玩花样。如果遇到这类人，并因此对我们搞刁难，严重影响到工期和工程质量，我们立即退出工地，不再施工。前面的辛苦钱我们也不要了。我初步看了一下，你这个工程全部做完差不多得十个亿，一般遇到这么大工程，好多人都眼睛发直发绿，以为是发财机会来了，然后白手黑手搅屎棍子一齐过来胡抓乱挖，都想沾一把……”
“郑秘书，你帮我记一下，按照原话记，我拿回去要让他们给我传达下去。我要说的是：遇到这类货色，凡有确凿证据的一律枪毙！”
“您也不必这么严厉。这样吧，如果遇到一次我就撤退，您会说我故意找借口，寻机推托不干，不愿意与您合作完成任务。那好，我可以给您三次机会，也就是说，这类人不能出现三个以上。如果来一个整下去，换一个还那样，一而再再而三，这活我没法干。而且我不能因为要搞好工程质量、按期完成任务调个成百上千号人天天监督他一人，那我们还要不要做事啦！”
李首长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王院长说话有意思。这样，你的要求我全部满足，而且我坚信我的队伍里不会有这么多败类。而且，我会安排人立即向王院长下聘书，聘你为我部廉政监督员。你看，郑秘书，她多厉害，啊？白秘书昨晚做的事她都能知道。不知你采用的什么高科技？何况你也不知道今天他会和我一道来找你呀……”
“我哪里有什么手段呀。我是搞医的，是从他脸上读出来的。您不知道，我对这类有问题或者问题比较大的人特别敏感。见到这类人就浑身不舒服不自在……”